第60節(jié)
“等一下!” 墨衣男子轉(zhuǎn)頭看向她,挑了挑眉,看似平靜的眼眸里暗藏殺機,好像只要她說錯一句話,她就會身首異處。 “殺人并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而且,他們也只是奉命行事……”白夕羽道。 “你是在教我做事?”墨衣男子譏諷地笑。 “呃……”白夕羽著急,“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殺了他們,對你有什么好處?你以為他們死了,瑞親王就不會派第二批第三批的人來監(jiān)視你嗎?” 墨衣男子斂目看著她良久,突然開口道:“你很呱噪……或許,本座應(yīng)該先殺了你!” 白夕羽嘴角狠狠一抽,這廝果然還跟以前一樣冷血無情,而且獨斷專行,油鹽不進! 看著他手掌慢慢翻轉(zhuǎn)向她,白夕羽背后刷地滲出冷汗:“等等!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果我輸了,我認栽!如果我贏了,你就放過我……還有他們!”指了指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兩個下人。 墨衣男子眉頭輕輕一挑,似有幾分感興趣:“賭什么?” 第六十章 如此賭約 兩名手下緊張地看著白夕羽,現(xiàn)在他們的命等于掌握在了她的手里,相比較他們的緊張,白夕羽則相對輕松。 醞釀片刻,白夕羽開口道:“我們就賭吹簫!” 兩名手下一怔,墨衣男子也跟著挑了下眉。 白夕羽:“我吹一段曲子,如果你能完整地模仿下來,就算我輸!” 兩名手下聞言,頓時面如死灰。姑娘,你耳朵聾了吧?難道你剛才沒有聽到這位爺吹的簫聲嗎?能吹出如此動聽的曲子的人,吹任意的曲子,還不是信手拈來? 完了完了,他們死定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墨衣男子的雙瞳驟然一縮,溢出幾分冷光,沉暗的眸色黑得能滴出墨來。 白夕羽毫不畏懼地迎視著,美麗的眸子里閃耀著智慧和自信的光芒,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她豈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之所以如此篤定他會輸,是因為她知道一個關(guān)于他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事實上,他是個音癡! 沒錯,他的的確確是個音癡! 當初他說想要學(xué)吹簫,她教了他無數(shù)遍,他都學(xué)不會。最后不得已,她才專門針對他一人譜寫了“玲瓏一夢曲”,最簡單的吹奏方式,最容易記憶的音符,但盡管如此,他還是學(xué)了不下百遍。 不知道的人,都會被他剛才吹的那首曲子所迷惑,以為他是個中高手,但只有真正的宮夕羽才知道,他是個徹頭徹尾的音癡! “你到底是誰?” 忽然一陣掌風(fēng)貼著她的臉頰疾撫而過,戴在白夕羽臉上的面紗一下子被揭開了,她的真面目就這么突然地暴露在了墨衣男子的眼中。 從墨衣男子的眼中,白夕羽看到了他從震驚到失望的全過程。 遠處,鳳無邪和白慕非先前為了引開王府高手,暫時離開了廂房,此刻尋找白夕羽而來,遠遠地看到這一幕,鳳無邪神色淡然,似在意料之中,白慕非卻震驚得張大了嘴,忘記合上。 “七、七妹?” 鳳無邪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小聲點,想把我們?nèi)勘┞秵???/br> 白慕非拉開他的手,瞪大著眼珠子,依然無法接受:“怎么可能?我今天一整天都跟我的親meimei呆在一起,居然都沒有認出她來?” 鳳無邪搖頭:“我都暗示你這么多遍了,是你自己腦子轉(zhuǎn)不過來。” 白慕非懊惱地拍腦門:“我真是太蠢了!比豬還蠢!我居然還拿親meimei跟人賭酒?” 鳳無邪好奇:“什么?賭酒?” 白慕非臉紅,連忙搖頭否認:“?。繘]什么,沒什么……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 一雙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白夕羽,懊惱生氣,不由地小聲嘀咕:“小丫頭,連你三哥都騙,看我不打你屁屁!”可眼里卻是滿滿的緊張擔(dān)憂。 無聲的對視。 也不知過了多久,墨衣男子率先挪開了眼睛,大提琴般低沉悅耳的聲音道:“你現(xiàn)在的命掌握在本座的手中,賭什么,自然是由本座來決定!今天本座心情好,就給你一次機會,本座方才吹的曲子,如果你能完完整整地吹下來,一個音符不差,本座就放你們一馬!” 撲通一聲! 其中一名手下聞言,立刻嚇暈了過去,剩下的一名手下也是渾身發(fā)抖著,流露出絕望的眼神。 在他們看來,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 唇角得意地微微一勾,白夕羽露出狡黠的笑,一切都在她的預(yù)料之中,身為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親口承認自己是音癡,所以他最后肯定會把賭約逆轉(zhuǎn)過來,讓她來吹奏自己譜寫的曲子,簡直小菜一碟! 她把手掌一攤,伸向他面前:“借你的簫一用!” 墨衣男子握著手中的玉簫,冷冽的目光掃向她:“本座的簫豈是你想碰就碰的?” 白夕羽語塞,額頭的青筋不由地暴跳起來。 丫的,太過分了! 打賭還不讓人用簫,那讓她吹個鬼頭?。壳蓩D還難為無米之炊呢! “沒有簫,我怎么吹???” 墨衣男子冷哼一聲,跩跩地扭頭,一副你自己看著辦的神氣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