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御宸并不覺得歐陽擎蒼會有什么事,他們那個(gè)大師兄現(xiàn)在實(shí)力可詭異了。上次他在大師兄手下連三招都沒過下就被按趴下了。 “再等上幾日看看吧?!闭f這句話的時(shí)候,楊苪感覺丹田一陣劇痛。她原想著出來后,沒有魔氣的影響,侵蝕她的魔力會慢慢被她驅(qū)逐體內(nèi),沒想到她體內(nèi)的魔力不但沒有消停,反而變本加歷更加肆虐破壞她的經(jīng)脈丹田,甚至滲透至她的金丹,令她想要驅(qū)逐都有些力不從心。 “二師兄,你怎么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大師兄的安全?你是不是還在為那天輸給大師兄的事睹氣啊?” 御宸翻了個(gè)白眼,玉溪故意揭他傷疤想干什么? 看御宸那樣,玉溪以為真被他說中,不由好心勸道:“二師兄,都過去這么久了,你這樣好小氣啊?” 小氣?御宸臉一黑,他就是妒忌大師兄比他厲害怎么了?誰叫他沒事就拿師傅給的劍指著他,泥人還有三分氣性。 “玉溪,你在胡說什么?正是大師兄比我們厲害,所以我才相信他一定會沒有事。”御宸不動聲色,睜眼說瞎話臉都不紅一下。 “騙人!” “你覺著你這么高大英俊又疼你的師兄會騙你嗎?”御宸摸下巴,他的容貌不差,雖然黑了些,卻更有幾分硬漢的味道。 可是玉溪覺得大師兄比二師兄不知道要好看多少,于是就較真起來?!按髱熜指叽笥⒖?,還比二師兄修為高,所以二師兄是在意大師兄比你長的好看嗎?” 御宸怒了,到底是誰天天在當(dāng)這臭小子的練手對象?偏心偏著大師兄也太沒道理了吧?“臭小子,你找打嗎?” 一言不合就要?jiǎng)邮?,二師兄就這點(diǎn)肚量了。 “師傅……”御宸的兇悍樣嚇的玉溪躲到楊苪身后。 楊苪撫了撫額?!坝凡灰圬?fù)玉溪,對他耐心點(diǎn),說了多少次你也不記著?” 御宸磨了磨牙,年紀(jì)小就有優(yōu)勢嗎?仗著有師傅撐腰,與他說話從來沒客氣過,等師傅不在可要好好教他怎么尊重師兄。 “知道了?!闭Z氣明顯很敷衍。 這時(shí)圖門景明領(lǐng)著樂笙立在楊苪身前?!皸畹烙?,雖然有些不合時(shí)宜,但我還是要與你道聲別。” 楊苪忍著不適看向圖門景明。 圖門景明之前在玉寒之地就有說過,若有機(jī)會得出,他是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屠他飄渺宗滿門,又是誰在陷害他?他絕對不要背負(fù)這樣沉重的罪名過活。還有他的一張臉,比老樞松弛的面容還要可恐,都道他煉了邪功才會如此,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他要將這些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若是這樣,圖門道友有緣再見?!?/br> 圖門景明深深的看了楊苪一眼,果然他還是有些舍不得楊苪,可是他有更重要的事要等著他去做,對楊苪的傾慕只能暗壓至內(nèi)心深處。 “走之前別忘了將樂笙的精血解放。”御宸給圖門景明傳音,雖然師傅好看不免讓人會多看幾眼,可這家伙盯著師傅看的也太久了點(diǎn)。 圖門景明一直與樂笙處的不融洽,他也不需要奴隸為他做什么,便對御宸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回答。 “一直以來承蒙你們師徒照顧了,某無以回報(bào)?!眻D門景明這句話一點(diǎn)都沒有客套的成份。 在玉寒之地這么些年,若有事大多時(shí)候歐陽擎蒼出面解決,歐陽擎蒼不在就會由御宸解決,近些日子玉溪詭道略有所成,遇上麻煩都是由他挺身而出。還美其名曰保護(hù)師傅,不讓師傅受累,完全將他這個(gè)前輩也納入保護(hù)之中。 “有緣再見!” 圖門景明離去,御宸便對身旁負(fù)手而立的余容說:“余容你也可以走了。” 余容一臉訝異?!斑??我不是記得你說要引我進(jìn)你師傅的門派,難道你是騙我的不成?” “二師兄最喜歡騙人。”被二師兄忽悠不少次的玉溪出聲。 御宸瞪了玉溪一眼,就又看向余容,他從余容這里學(xué)到了不少師傅那里學(xué)不到的東西。如果余容真走了,御宸也會有可惜、有遺憾。 “師傅……”御宸希望楊苪能留下余容。 楊苪笑了笑,也十分佩服余容的心胸,他的性命被他們師徒拿捏這樣久,竟是一點(diǎn)怨恨也沒有生出。 “我知道,我會與風(fēng)行掌門說說看?!?/br> 師傅要是開口,那就是八九不離十,御宸放下心來十分愉悅。楊苪神色難忍的垂下頭,御宸注意到她的異常收斂神色,一雙烏黑的雙眼緊緊凝望楊苪。 師傅的神魂為何如此脆弱?難道離開玉寒之地還沒事令她的身體好轉(zhuǎn),那大師兄不惜一切如此急切將他們送出來還有何意義? 楊苪話落引的玉溪雙眼一亮。 “師傅,師傅,還有高叔叔和班叔叔,他們以前一直是散修,身家都很清白,是不是也能和我們一起回玄虛門?” 茶棚外,倚著古樹的高鴻聞言抱著手對楊苪拋了個(gè)媚眼,頗有些浪蕩?!霸谙律阶钕裁廊耍瑮钕勺涌墒窃谙乱娺^最美的女子,以后還望多指教?!?/br> 高鴻嗓門洪亮,引的來來往往的修者,不由順著他的視線望他茶棚坐著的女子。 那女子頭上罩著兜帽,此時(shí)正望著高鴻這里,神色格處漠然,容貌絕麗令人目昡,當(dāng)直是難得一見的絕色女子。 “高兄,莫要開玩笑了?!蓖啉櫼粯右袠涞陌囡w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進(jìn)擁擠的茶棚中,立在楊苪的身前。 “你是一個(gè)十分有趣又十分神秘的女子?!?/br> 班飛龍說著看向玉溪,這么久的相處,他幾乎是看著玉溪從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的小奶娃,長成如今的少年。他所修的道法已然超出班飛龍的想象。 詭道之術(shù)? 若是擅加利用當(dāng)直能以一擋千,還有那能預(yù)測的手段,堪破天機(jī)對玉溪來說不費(fèi)吹灰之力。 “我對玉溪的道很感興趣,不知我能不能拜在你的門下,也做一名禪師?” “呃!班前輩你要?dú)У乐匦迒幔俊弊跅钇u身旁的花哉妙驚叫出聲。 這么嚴(yán)重的話題,已經(jīng)不適合在這人群混雜的茶棚討論,他們的舉動已引起不少在茶棚待留的修者將神識掃了過來,更有甚者直接看向這里,連眼都沒挪開過。 “我的詭道與其他道不沖突,可以兼修,為什么要?dú)У乐匦??”雖然這樣說,但師傅曾說過,許多事貴精不貴多。他只要將注意力放在一處就行了。 余容和班飛龍的視線快要將花哉妙凌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