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憑什么她能得到自己丈夫的疼愛?憑什么她能過得這么富有?她倒是想起來了,如今人家還是方家村的地主,家里良田上百畝,豈是他們能瞻仰。 這世上真是不公平,她齊惠絞盡腦汁討好自己的丈夫,結(jié)果不但沒有留住丈夫的心,還失了兩孩子,唯一留下的這個又是這么恨著她。 當(dāng)她看到蘇小月臉上的笑容就覺得分外的刺眼,如今破罐子破摔,看到懷里的男人,她勾起唇角,說道:“方小川,我昨個兒在田埂上看到你了,那時你正看著大河媳婦眼都不眨,你莫不是想上她了?” 方小川從胸口抬起頭來,斜著眼一笑,“誰說我想著她,我想的是你?!?/br> “是嗎?你想著誰我都無所謂,不過你若真想她,你就要拿出一個男人該有的樣子,我倒有個法子幫你弄到手,聽說蘇小月挺懂閨房之樂,大河都被她迷住?!?/br> 方小川心里猛快的跳動,想起蘇小月,身體就發(fā)熱,上前把齊惠壓倒,笑道:“想倒也想,不過算了?!?/br> “算了?方小川,你就是沒有種,你不行,你也不敢,你怕方河?!?/br> 你不行…… 方小川再次聽到這三個字,心里突突的跳,雙手下意識的掐住齊惠的脖子,他睜大眼睛,露出兇相,“你再說一遍,你說我不行?我哪點不行?方亮的尺寸有我的大?賤人,敢頂我的嘴。” 齊惠嚇了一跳,先前兩人還在溫存,下一刻方小川就要下毒手,她連忙掰動脖子上的手,卻是男女有別,動不了他分毫。 “你……你,我有辦法……我有辦法。” 方小川松了手,紅著眼問:“什么辦法?” 齊惠再也不敢輕視方小川,想起他當(dāng)初敢一捶子砸死方二福,心里頭開始感覺到害怕,她說道:“大河再厲害也不能時時候候呆在她身邊,我們只要找準(zhǔn)機(jī)會,再說女人一但被人得了身子,只敢怒不敢言,何況方河那么有本事,蘇小月哪舍得放手?!?/br> 倒是這個理,方小川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于是兩人合謀討論起來。 蘇小月昨個兒穿上嫩綠色的衣裳被村里人圍觀了,今個兒把衣裳換下,決定以后在村里人面前走動,只穿顏色暗淡的衣裳。 袁氏在一旁見著,勸道:“你管人家怎么說呢,咱們家買了田地,不管你穿什么衣裳都會被人說的?!?/br> 蘇小月抱著衣裳,想了想,覺得袁氏說得對,可是穿著暗淡一點,至少不引人注意。 “娘,咱們一下子得了這么多水田,村里哪個不妒紅了眼,權(quán)當(dāng)?shù)驼{(diào)一點吧,以后我也少出門,反正外邊的事由著大河去,我上山頭放放羊就行了?!?/br> 袁氏握住蘇小月的手,“再緩幾年吧,等咱們扎穩(wěn)了根,便學(xué)莫家村的田地那樣,把這些田地租種出去,以后咱們只管著生意掙些現(xiàn)錢?!?/br> 蘇小月也是這么想的。 剛出正月,齊有玉傳來喜訊,方立長不到兩歲,齊有玉又有喜了,把方虎一家高興壞了,正好老二方家盛到了適婚年紀(jì),老三方家晴已經(jīng)挑了對象。 去年方虎一家得了幾十畝水田,村里的好人都踏破了門坎。 喜訊傳到方河家的時候,袁氏聽了心頭有些不好受,見女兒聽了沒有表態(tài),便故意轉(zhuǎn)移了話題。 還好女婿是個疼人的,依然這么疼著女兒。 方河晚上回來的時候,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夜里,方河不由得撫上了蘇小月的小腹,他其實是想讓她為他生孩子的吧,蘇小月看了看方河。 方河見小媳婦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來,“月兒,我是想你為我生孩子,但這種事誰能說得定,如今咱們兒女雙全,其實也沒有什么要緊的了?!?/br> 知道他是在安慰她,可是蘇小月心里虛得慌,那次過后,蘇小月找了借口,不讓方河碰自己,然而她又準(zhǔn)備了事后藥,這次收得很隱密,生怕小家伙又找到。 第二日寅時,方河起床,他從屋里出來,正好小徒弟方天翻墻進(jìn)來,師徒兩練了一會兒功夫,方河決定試探一下方天的功底,兩人于是比試起來。 出了一身的汗,收了功,方河拍了拍方天的肩膀,笑道:“不錯,進(jìn)步飛快,以前把招勢練到了位,現(xiàn)在除了招勢外,你還懂得一些臨場對敵的經(jīng)驗,這才是最難得的東西。” 被師父夸,做徒弟的哪會不高興,方天想了想,把最近自己跑山里頭與野獸撕殺的事說給了方河聽。 當(dāng)方河聽到他在去年還曾殺死一匹成年狼,當(dāng)即神色露出驚異之色。 方天不像自己一樣天生神力,卻不想九歲的孩子有這勇氣獨戰(zhàn)成年狼。 殺了那匹狼以后,方天便膽子肥了,時不時進(jìn)山里打獵,山里有一頭精壯的野豬被方天發(fā)現(xiàn),他上山套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于是從此這頭野獵成了方天的敵手,他的臨敵經(jīng)驗就是這樣學(xué)會的。 送走方天,方河吹了一會兒冷風(fēng),剛要轉(zhuǎn)身進(jìn)屋里去,忽然看到草從里一個精致的陶瓷瓶,他彎身撿起來細(xì)看,只見里面是藥丸,還有藥氣,心頭大驚,心下疑惑,不會是誰害人把藥丟這兒,要是小家伙撿去吃下,那還了得。 當(dāng)即方河把陶瓷收了起來,決定呆會天大亮了去找青叔問個明白。 他轉(zhuǎn)身進(jìn)屋,去耳房凈了身,出來時,見小媳婦還在床上躺著,昨個夜里折騰了一點,這幾日小媳婦鬧了點別扭不讓他碰,昨個得逞,用力過猛。 方河來到床沿邊坐下,伸手撫上小媳婦的小臉,指腹上柔軟的觸感,使他眷念的不想離開。 踏著露水,方河來到村里,敲響了方青家的門。然而這次屋里半晌沒有聲音,等一會兒,方河以為方青不在時,屋里傳來腳步聲,門從里面打開,方青穿著一襲青衣站在那兒,唯那微亂的頭發(fā)出賣了他此時的狀態(tài)。 方河掃了一眼他鬢角的發(fā),拿出精致的陶瓷瓶交給方青,剛要說話,屋里傳來女子的呼喚聲。 站在方河面前的方青臉色微微一紅,一雙手在開門時便搭在門框上隨時都要關(guān)門的樣子,如今聽到這聲音,方青是下意識的動了動手。 方河乘勢說道:“青叔,不如我把這藥瓶留你這兒,你幫我看一下,是什么藥,改日告訴我便是?!?/br> 方青聽到他這么說,注意力拉回,囤出手接住瓶,見方河要走,他叫住他,“你等等。” 方河腳步停住。 他拔開藥蓋,細(xì)細(xì)聞了聞,臉色微變,問道:“這東西是你的嗎?” 方河搖頭,卻也沒有細(xì)說,只道:“青叔,這是什么藥?” “避子藥?!?/br> 方青話落,方河的臉色白了白,雙手下意識的握緊。 方青嘆了口氣,“你們尚且年輕,用這藥也沒有什么,但莊戶人家能懷上孩子已屬不易,何必折騰,乘著年輕,多生下幾個,免得將來后悔?!?/br> 說完,方青把藥瓶交還給方河,“我這兒尚有事,便不留了?!闭f完把門關(guān)上,腳步匆匆而去。 方河掌心握緊小瓶,回去的路上他走得極慢,心里想了很多,他忽然想起每次小媳婦事后總要起床,她說是要上耳朵寬衣或是喝水,總是有理由,如今想來理由便在這里。 來到家門口,方河把手中的陶瓶收了起來,他進(jìn)了門,蘇阿吉和袁氏二老站在暖屋前,袁氏正同蘇阿吉說話:“方虎他家大媳婦懷孕的事兒,咱們別再在月兒面前提了,過幾日鎮(zhèn)上趕集,大河送菜不得空,你上鎮(zhèn)里跑一趟,買幾幅補(bǔ)藥來,藥方子尋方青問問,給月兒補(bǔ)一補(bǔ)或許很快就有消息了。人家方虎家里養(yǎng)著媳婦費盡心思的,咱們月兒跟著我們吃,沒怎么特意的為她補(bǔ)個身子。” 蘇阿吉覺得這事可行,于是應(yīng)了袁氏,“那今個兒有空就上村里邊去問問方青看看,得了方子上鎮(zhèn)上抓藥回來,到時你得勸著點,叫月兒乖乖喝下去。不過……” 袁氏滿意了,聽丈夫話峰一轉(zhuǎn),不由問道:“不過什么?” 蘇阿吉回首看她,“不過男人也要補(bǔ)的,我看大河成日勞累,就數(shù)他干得重力活最多,這次去找方青,便一并都開個方子,咱們家里有點余錢,得給小兩口一同養(yǎng)一養(yǎng),再過一個多月就要犁田播稻種了,到時方河越發(fā)的辛苦,乘著這會兒有時間?!?/br> 袁氏也覺得自己沒想周到,“你說的對,那就這么辦了。至于這個藥的名頭,咱們得好好想想,要不小兩口不好意思?!?/br> …… 方河側(cè)身乘兩位說話沒注意這邊身形迅速的閃進(jìn)了屋子里。他在外室坐下,耳尖的能聽到屋里小媳婦起床的聲音,他心里滲著絲絲涼,卻怎么也提不起勇氣去問她。 至于這個瓶子怎么會掉在草從里的,方河曾查看過草從里有一團(tuán)打濕了的藥,不太成形,卻也是成顆的,應(yīng)該是方嫣這個小家伙翻了屋里的東西時翻出了這個瓶子以為是吃的糖,便吃了一口,覺得苦就吐了。 蘇小月從內(nèi)室梳洗好出來,拉了拉衣襟,便看見方河安靜的坐在凳子上發(fā)呆。 今個兒方河起這么早卻沒有出門,倒是讓蘇小月覺得有些意外。她來到方河身后,見他沒有反應(yīng),于是悄悄地靠近,接著撲在他背上,雙手在他臉上故意的揉了揉。 “在想什么呢?” 蘇小月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整個身子壓他背上,方河能明顯的感覺到小媳婦胸前的溫潤,心頭卻越發(fā)的涼了。 雙手被他握住,順勢被他拉到一旁坐下,兩人面對面,方河的臉色有些不好,蘇小月心痛的問道:“你今個兒怎么了,臉色不好,可是昨個夜里睡晚了的緣故。” 說到昨個兒夜里的事,兩人折騰了半宿,乘著她睡著后,方河反復(fù)撫著她的小腹,心里甜滋滋的,心想著或許這次后就有了呢?剛成婚那會,兩人才幾天的時間,小媳婦就懷上了,證明小媳婦身子很捧,且還是一個易孕的體質(zhì),莫不是這一年多干農(nóng)活cao勞的,方河想了一夜,把今后的事都想完了,他決定夏季來時,尋到一塊好地,多釀些醬出來,賺了銀子買些田地全都租出去給人種,小媳婦便不會這么辛苦,再把小媳婦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 然而一個早上的事,他一夜的所思所想都成了笑話。 在蘇小月眼中,方河大清早的有些木木的,問他也不答,于是傾身靠近他,吻了吻他的唇,方河沒有動,蘇小月有些奇怪,這家伙最不經(jīng)撩了,平時這樣還不點了炮彈似的。 于是她用細(xì)柔的雙臂攀上他的肩,乘勢加深了這個吻。 方河終是忍不住,情不自禁的回應(yīng)她,蘇小月有些好笑,這家伙還想壓制著呢,這么一點燃,身子都起了明顯的變化。 僅一個吻,方河先前思量著要冷靜下來的自己,雙臂已經(jīng)是下意識的把小媳婦環(huán)入懷中。 果然是一個吻便能點燃的某人,他已經(jīng)不能只限于一個吻,一雙強(qiáng)有力的手摸向她的腰間用力往上一推,便把那層薄了的春衣推至乳首。 大掌握住圓潤,另一只手托起蘇小月的臀,像抱孩子似的抱回內(nèi)室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92章 . 把人扔到床上,他沒有急著欺壓上去,他居高臨下垂首細(xì)看,那豐.乳.肥.臂盡收眼底,明明生過孩子,卻依然纖細(xì)的腰,白嫩的肌膚因為他的愛撫而泛起紅潤。 他慢慢坐下,手在她身上游移,而此時的蘇小月腦子一片漿糊,今日的大河似乎不一樣,在以往的熱情上他又多了份霸道與狂妄。 可是明知道他有異,她卻沉淪了下去。 他看著這樣動情的小媳婦,還是沒能抵擋住自己的欲.望,剝了衣裳欺身而上。 事后,方河沒有起身,小媳婦果然不出意料的起了床,方河睜開假寐的眼,拉住小媳婦的手,說道:“再陪我睡一會兒。” 蘇小月含笑看來,伏身吻了吻他的唇,“我去去就來?!?/br> 方河最終還是放開了她的手,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向梳妝臺,她身子背著他站著,以前的他看到這里,多半側(cè)過身去,理了理被子,安心的等著一身涼氣的小媳婦竄被窩里來,然而今日他便這么的看著她,直到她吞下什么,接著轉(zhuǎn)身,含笑過來。 來到床前,蘇小月道:“還要睡嗎?天都大亮了,叫爹娘怎么笑話我們?!?/br> 方河沒做聲,被子掀開,從床上起來,赤著身,一絲未著,他明顯感覺到小媳婦的眼神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特別是下.身。 若是往常他必然會受不住小媳婦的熱情眼神起了變化,然而今日卻是軟軟的垂在那兒沒有動。 蘇小月悉心的為方河穿上衣裳,梳了發(fā)。 兩人從屋里出來的時候,迎面就一個小rou彈撲了過來,蘇小月身子搖了搖,方河在身后扶住他,溫?zé)岬膽驯?,蘇小月安心,卻垂首看著膝蓋上扒拉著的“小rou球”。 “爹,娘?!?/br> 甜甜糯糯的聲音,卻把蘇小月怔了怔,心覺不妙,果然,袁氏從屋后面追來,看到小家伙跑爹娘那兒求救,有些哭笑不得。 “這孩子,剛才跑暖屋里玩耍,掉木框里去了,壓死一片芽菜后覺得好玩,一個木桶一個木桶的爬,壓死了兩個木桶的芽菜?!?/br> 蘇小月只覺得頭痛,看到膝前那討好含笑帶著憨態(tài)的小臉,火氣就起不來了。 她蹲身抱起小家伙,一行人上暖房里去查看芽菜。 果真是被小家伙給壓死了兩框,這次送芽菜少了兩框。 真的好想打孩子屁股。 然而小家伙知道自己犯了錯,伏在蘇小月懷里,小胳膊摟住蘇小月的脖子,理首在她頸,成了安靜的乖乖女。 方河看到小家伙這模樣,就不忍心責(zé)備了,說道:“我再泡些豆子補(bǔ)充進(jìn)去,這次晚送兩天應(yīng)該沒事兒?!?/br> 好吧,也只能這樣。 蘇小月還是嚇唬嚇唬的在小家伙屁股上打了兩下,沒想小家伙眼睛鼻子皺一塊兒的哭了起來,極委屈似的,蘇小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替她抹了眼淚,指著木框跟她說了好半晌,直到孩子點頭答應(yīng)以后不來暖屋里玩,蘇小月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