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jié)
這幫都是和他關系死鐵的兄弟哥們,所以一些事,蔣開山也就放心交給他們,家里人cao心些大事就行。 于是在羅成的帶領下,整整一天,趙出息等人配合著蔣家人忙前忙后,有聯(lián)系蕭家那邊的,有聯(lián)系酒店那邊的,有負責外聯(lián)的,其實都是跑腿的,直到傍晚吃過晚飯,才算輕松下來。 吃過晚飯后,蔣開山又讓趙出息跟王一鳴去接他的兩位大學舍友,一個是重慶的,一個是成都本地的,兩人一起坐飛機趕過來,還有一個舍友,因為在國外趕不回來,大學期間,蔣開山跟宿舍幾位關系都還不錯,不管如何,能來參加婚禮,都算是給他面子。 晚上八點,王一鳴和趙出息順利接到蔣開山的兩位舍友,這次蔣開山叮囑過,所以王一鳴開的是普通的奧迪a6l。 兩個舍友,一個叫樊云鵬,西裝革履比較光鮮靚麗,看起來就像是富家子弟,見到趙出息王一鳴很是自來熟的打招呼稱兄道弟,一個叫于放,普普通通,老實本分不怎么說話,并沒太多亮點。 回市區(qū)的路上,樊云鵬隨口說道:“我就不明白了,開山結婚怎么在北京,你說在成都多好,就不用這么折騰了,我也能幫上忙?!?/br> 樊云鵬經(jīng)常來北京出差跑關系,對北京還算熟悉,只是畢竟不是成都,不是他的地盤。 估摸著是家里不錯,所以樊云鵬有些傲氣,王一鳴有些看不慣,故意問道:“聽老樊這話,在成都混的不錯,忘了說你,我和出息都常駐成都,要不老范回頭帶我們玩玩?” “你們也是成都人,聽口音不像?。俊狈迄i有些意外道。 王一鳴呵呵回道:“不是本地人,但都在那里工作?!?/br> 樊云鵬聽到這話,便底氣十足道:“原來這樣啊,放心,等回成都我們聯(lián)系,我可知道很多有趣的地方?!?/br> 王一鳴不動聲色撇撇嘴,趙出息則不以為然。 很明顯樊云鵬跟他們不是一路人,所以路上聊的就比較少,約莫半小時后,樊云鵬忍不住嘟囔道:“話說我們住哪家酒店,還得多遠?” 王一鳴隨口道:“麗思卡爾頓?!?/br> 樊云鵬聽后停頓片刻,隨即問道:“哪家酒店?” “麗思卡爾頓?!蓖跻圾Q有些不耐煩道。 “我cao,麗思卡爾頓可不便宜啊,老蔣這次是大出血啊,難道取了個白富美?”樊云鵬有些意外道,他可是知道麗思卡爾頓的檔次,畢竟經(jīng)常出差來北京,不過貌似記憶里老蔣家里普普通通,所以樊云鵬才猜測老蔣取了個白富美。 對此,趙出息和王一鳴都懶得搭理,知道蔣開山在大學期間低調(diào)的很。 于放只是聽著,也不說話,不過他也知道麗思卡爾頓很貴,不禁有些疑惑。 樊云鵬見趙出息王一鳴都不說話,自言自語道:“不過我還是喜歡住在建外大街的柏悅,習慣了?!?/br> 要是以往,在王一鳴面前裝逼,王一鳴肯定狠狠的打臉,不過誰讓這貨是老蔣的舍友,王一鳴只得忍著。 “聽說夏詩也在北京,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老蔣結婚?”沉默會后,樊云鵬再次開口道。 他的話剛說完,坐在旁邊一路沒說一句話的于放皺眉道:“夏詩也在北京?” “是啊,我見她朋友圈發(fā)的狀態(tài),應該在北京,好像住在洲際。”樊云鵬有些玩味地說道,老蔣和夏詩的故事,他們這些舍友怎能不知道。 王一鳴聽到夏詩兩個字,不禁冷笑道:“哪個夏詩?” 樊云鵬撇撇嘴道:“哈哈,還能是哪個夏詩,就老蔣那個的前女友??!” “是她?”趙出息若有所思的問道。 王一鳴陰森森地笑道:“是她?!?/br> 第468章 最狠莫過時間 夏詩,王一鳴和趙出息對這個名字不陌生,老蔣的大學女友,王一鳴更是見過幾次,那個時候他就覺得這女人配不上老蔣,兩人不可能有結果,夏詩過不了蔣家那關,所以王一鳴經(jīng)常慫恿老蔣和夏詩分手,雖說是玩笑話,可每次都換來老蔣的怒罵。 夏詩是漂亮,大學時候的夏詩也很清純,不過小地方出來的女人,如果自控力不強,很容易在這個花花世界里迷失自己,墮入世俗的深淵當中。夏詩便是這樣的例子,大一大二的夏詩很乖巧,蔣開山喜歡的也是那個時候的夏詩,可以陪他一起去食堂,可以陪他一起去圖書館,可以陪他一起上自習課,所以他大費周章的追夏詩,寫情書彈吉他唱情歌,傳統(tǒng)的浪漫的辦法都用過,剛開始夏詩不為所動,畢竟剛上大學,而且夏詩以前沒談過戀愛,后來隨著兩人的熟悉以及蔣開山的執(zhí)著,加上蔣開山長的不錯,也算有點氣質(zhì),大二的時候最終拿下夏詩。 大二大三應該是蔣開山至今為止最快樂的日子,所以蔣開山總是說,他在最好的時間里遇到最好的夏詩,說放下談何容易。那個時候的蔣開山,每天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除過上課睡覺,就是陪著夏詩。 一個男人動了情是什么樣子?他會為你紅了眼眶,會為你想很長久的未來,會為了你們的未來而奮斗,會在你難受的時候奮不顧身的奔跑到你身邊擁抱你,會在你無助的時候跟你講溫暖的話,會讓你覺得自己說的話都想傻逼,他會擔心你,會很小心翼翼的照顧你,找不到你他會很著急,你生病感冒,你來親戚,他會手足無措,他永遠想把最好的留給你。 蔣開山就是這樣,他為夏詩動情了,他喜歡上了夏詩,喜歡的無可奈何,他認真了,所以最后傷的淋漓盡致。 大四的夏詩,慢慢開始發(fā)生變化,喜歡化妝,喜歡逛街,喜歡出去泡吧,喜歡到處玩,喜歡對蔣開山提各種各樣的要求,蔣開山的生活費幾乎全部給了她,她的身邊開始圍繞各色男人,開始和別的男人曖昧,開始跟蔣開山吵架,到最后索性直接跟蔣開山分手。 夏詩的原話是,我想要的生活,你給不了,既然沒有結果,那就分手吧。蔣開山呵呵傻笑,笑的像個傻逼,他問夏詩想要什么樣的生活,買名牌包,開豪車,住豪宅,當少奶奶?夏詩很直白地回道,你知道就好,女人的最好時光只有幾年,我沒時間陪著你一起奮斗一起努力,況且未必有成果,所以我不能把自己的一切賭在你身上。其實蔣開山早就知道夏詩已經(jīng)和別人的男人在一起,他只是不愿意開口說分手而已,任由事態(tài)去發(fā)展,因為這個夏詩已經(jīng)不是他喜歡的那個夏詩,所以,蔣開山?jīng)]有挽留,分手那就分手吧,剩下所有的傷所有的痛,自己慢慢添吧。 所以,那年夏天,蔣開山離開成都,遠走西北獨自旅行,從而遇到趙出息,而夏詩也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兩人從此再無聯(lián)系。 從始至終,蔣開山都沒說出自己的家庭背景,以前不說,是不愿意給夏詩壓力,他連自己那些牛逼哄哄的朋友都不愿意帶給夏詩見,生怕他們傷到夏詩。后來不說,是沒有必要,用這身份背景挽留的愛情,早他媽都變味了,他不屑于,他寧可自己慢慢淡忘夏詩,也不會這么做。 蔣開山愛夏詩么,愛,不過是曾經(jīng)。那么,夏詩愛過蔣開山么,估計也愛過,但也肯定是曾經(jīng)。 有些事情,早已經(jīng)隨風而散,剩下的只是回憶,或許還有些遺憾,正因為有遺憾,所以才不愿意放下。 這就是屬于蔣開山和夏詩的故事…… 此刻,王一鳴再聽到這個名字,怎么可能不憤怒,蔣開山用了兩年時間才在蕭湘的療傷下走出陰影,徹底放下夏詩,至于這個女人,去他媽吧,一個拜金庸俗的女人,怎么可能適合蔣開山,怎么可能踏進蔣家的大門,當初要不是老蔣攔著,他早就找人收拾夏詩,還有那個撬老蔣墻角的男人。 “話說老蔣有沒有給夏詩說自己結婚,或者說,難道夏詩來北京也是參加老蔣的婚禮?”樊云鵬隨口猜測道,卻別有意思,當初他們整個宿舍都很羨慕老蔣,覺得老蔣能追到夏詩,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要知道學校追夏詩的男生不少,樊云鵬自己也試過,只是失敗而已,為此他特羨慕蔣開山,有時候更是嫉妒,對于漂亮的女人,男人都會有想法,這是人之常情,只是夏詩是自己兄弟的女人,樊云鵬還算有底線,所以夏詩和蔣開山分手的時候,樊云鵬很是幸災樂禍,后來更是想暗地里勾搭夏詩,奈何夏詩的男朋友實力都比他強,索性只是曖昧著,所以兩人一直有聯(lián)系。 王一鳴不禁質(zhì)問道:“她,她有什么資格參加老蔣的婚禮?目光短淺的女人?!?/br> 樊云鵬不意外王一鳴會生氣,呵呵笑道:“這是他們兩人的事情,我們這些外人也不好說什么,畢竟曾經(jīng)在一起過,沒能一直走下去,只能說兩個人不合適,或者說緣分不夠。” 于放這時候卻直言不諱道:“是她對不起老蔣,沒在一起還好?!?/br> 于放此話一出,王一鳴和趙出息頗為意外,不禁對沉默寡言的于放充滿好感。 “于放,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愛情么,沒有誰對不起誰,不是么?”樊云鵬冷哼道,算是反駁。 于放再次開口道:“有些人是,可對于夏冰來說,不是,老蔣對她多好,她只是不知足而已,也是,她要的生活,老蔣滿足不了,可老蔣能給她的是全部,別人能么,所以她配不上老蔣,我看沒在一起,那是老蔣運氣好?!?/br> 王一鳴聽后哈哈大笑道:“老于,沒想到你說話這么經(jīng)典,我喜歡,就是,夏詩那樣的破女人,我們家老蔣才不屑呢,你們是沒見新娘,等你們見到新娘就知道,蕭湘甩夏詩十幾條街,根本不是她能比的?!?/br> “我信。”于放徑直道,因為在他眼里,老蔣足夠好,所以遇到好的女人不意外。 樊云鵬嘴角帶著絲譏諷,他才不會覺得蔣開山的結婚對象有多優(yōu)秀,也不看看蔣開山有什么實力,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要背景沒背景。 趙出息對于包括王一鳴在內(nèi)幾人的表現(xiàn)都瞅在眼里,王一鳴是老蔣的兄弟,自然偏向于老蔣,于放也差不多,至少說話是向著老蔣,不過這個樊云鵬,貌似和老蔣不感冒,處處向著夏詩,趙出息估摸著這小子跟夏詩關系不清不楚。 很快,奧迪便到達位于金融街的麗思卡爾頓酒店,王一鳴有事先離開,不過告訴趙出息,蔣開山晚上有安排,他們今晚出去腐敗,等會見。 趙出息笑罵幾句,便幫著于放和樊云鵬辦理入住手續(xù),樊云鵬嘟囔著喜歡睡大床,趙出息懶得理會他,于放跟他說話,他倒是會回幾句,后來樊云鵬幾次自討沒趣后,便也不再自討沒趣,直接回房間洗澡換衣服。 沒過半小時,蔣開山驅車趕到麗思卡爾頓,他該忙的事情已經(jīng)忙的差不多,大晚上也沒什么事,與其待在四合院里受各位長輩們的嘮叨,還不如跑出來,何況兩個大學舍友過來,他要是不見見,那算怎么回事。 蔣開山在大堂等,趙出息最先下來,徑直坐在蔣開山對面,很直白地說道:“聽你舍友說,夏詩在北京?” 蔣開山微愣,顯然有些意外,隨即回道:“放心吧,我已經(jīng)徹底放下,不然也不會向蕭湘求婚。” “你向蕭湘求的婚?”趙出息目瞪口呆道,沒想到蔣開山和蕭湘的故事轉變?nèi)绱酥蟆?/br> 蔣開山淺笑道:“是啊,六月那天早上,我開車帶她到香山,爬到山頂,趁著日出向她求的婚。出息,你知道我為什么決定和蕭湘結婚么?” “你說?!壁w出息愿意當個傾聽者。 蔣開山點燃一根煙,眼神有些滄桑地說道:“有天晚上,我跟幾個牲口在外面喝酒,那天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異常的煩躁,喝的爛醉,最后手機沒電關機,幾個牲口故意給蕭湘打電話,讓她來接我,那個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北京下著大雨,蕭湘早已休息,她那幾天有表演,累的不行,而且還感冒了,可是接到電話,蕭湘二話不說便起床穿衣服過來接我,朋友幫著把我送上蕭湘的車,只是到蕭湘住的公寓樓下,喝的爛醉的我根本沒有知覺,全憑蕭湘扶著,你想一個瘦弱的女人哪能折騰動我這樣的醉鬼,況且還下著大雨,我們兩都全身濕透,我在樓下又吐又鬧,急的她差點哭了,最后蕭湘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弄進她的公寓,幫我換衣服幫我擦洗身上,又給我醒酒,一直折騰到四點多,而她呢,早就筋疲力盡,直接躺在沙發(fā)上就睡著了。等我一覺醒來,卻看見渾身濕漉漉的蕭湘蜷縮在客廳沙發(fā)上瑟瑟發(fā)抖,整個人已經(jīng)陷入昏迷,當時便把我嚇懵,當我把她送到醫(yī)院才知道,她高燒到四十度。那一刻,我煽了自己兩耳光,我問自己,蔣開山,你到底圖個什么?一個從小在家里被長輩們寵著,連家務活都不讓干的女人如此不要命的照顧你,你他媽還想怎么樣?你他媽知足吧。所以,那幾天,我都在醫(yī)院里悉心照顧蕭湘,沒離開半步,當她出院那天早上,我直接開車把她帶到香山,當我向她下跪求婚的時候,她捂著嘴哭的像個孩子,她說,那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從那以后,我就徹底放下了,真正接受蕭湘,慢慢的我才發(fā)現(xiàn),我和蕭湘之間有著太多話題,只是我以前有意避開她,到現(xiàn)在呢,我要說我已經(jīng)喜歡上她,你信么?” “我信,其實那天早上你酒醒看見她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走進你的心里?!壁w出息一臉認真的點頭說道,他沒想到兩人之間會發(fā)生這么多故事。 可喜歡一個人,往往只是那么一瞬間,一個眼神,一個不經(jīng)意的動作…… 蔣開山捻滅煙頭,緩緩起身,他已經(jīng)看見走過來的樊云鵬和于放,自嘲地笑道:“現(xiàn)在我才明白,如果錯過蕭湘,那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至于以前的那些人和事,就那樣吧,最狠莫過時間,他會沖淡一切,我懷念的只是最好時光里的我和她而已,但人么,總歸要往前走。” 趙出息跟著起身,至少在愛情方面,確實如此。 第469章 回到過去…… 以前的趙出息不確定蔣開山是否放下,但現(xiàn)在的趙出息確定蔣開山是真的放下,而且已經(jīng)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穿著修身白襯衫卡其褲的樊云鵬頗像個成功人士,旁邊的于放就要相形見絀,畢竟樊云鵬家世不錯,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就是系里有名的人物。像蔣開山以及于放這種,除過班里同學認識,出了班里,估計沒幾個人知道叫什么,蔣開山倒是強點,畢竟曾經(jīng)征服過夏詩,于放呢,到哪都是可以被忽視的角色,加上本來性格內(nèi)向沉默寡言。 其實相比于宿舍其余兩人,蔣開山和于放聊的比較多,而且他把于放真當朋友,在成都的時候,也經(jīng)常和于放見面吃飯,倒是樊云鵬以及另外遠走國外的那位,幾乎沒什么聯(lián)系,偶爾打個電話問問近況。本來婚禮,蔣開山只給于放單獨說,畢竟牽扯到很多事,不過大學時候,他們就說過,以后不管誰結婚都得去,所以于放建議蔣開山給樊云鵬以及另外一個通知聲,至于人家來不來,那就另當別論,自己把事情做到位就行,于放自然不知道蔣開山的顧忌,蔣開山后來考慮過后,最終還是通知其余兩位,沒想到樊云鵬想都沒想便答應,那位在國外,沒辦法趕回來也就算了。 “我cao,老蔣,你小子看起來現(xiàn)在混的不錯么?”樊云鵬畢業(yè)后就沒見過蔣開山,正如趙出息所猜的,兩人多少有些不對路,樊云鵬這人家境不錯,所以有些裝,善于鉆營,為人比較勢力,蔣開山跟他四年舍友,但關系真沒多少親近,只是比朋友再遠一步,畢竟是舍友么,至少樊云鵬出手還算大方,宿舍出去吃飯,大多時候都會主動掏錢,如果有女生,那就更不用想。 蔣開山穿的比較隨意,衣服什么都是普通牌子,倒是氣色不錯,臉上很滋潤,畢業(yè)后的蔣開山不像大學時候的蔣開山,畢業(yè)后蔣開山主動融入四九城的圈子,而且那幫狐朋狗友們現(xiàn)在都混的風生水起,生活自然過的瀟灑,享受到的也是樊云鵬他們不可能接觸的,相比于大學時期的稚嫩,已經(jīng)變化太多,成熟太多。 蔣開山主動跟樊云鵬握手,呵呵笑道:“混的再好,哪有你樊總混的好,見你一次還真心不容易。” “這不是工作忙么?哪像你們啊!”樊云鵬有些洋洋得意道。 蔣開山不為所動道:“這倒是,不過能來參加我婚禮,說實話,很感謝。” “你這話說的,我們大學四年舍友,你就算是在美國結婚,我屁都不放一個,立刻趕過去。”樊云鵬哈哈大笑道。 蔣開山只是拍著樊云鵬的肩膀,一副感激的樣子。 跟樊云鵬打完招呼,蔣開山這才看向于放,直接摟住于放的肩膀道:“你小子他媽又瘦了,工作要不要這么拼命?” 這完全是不同的態(tài)度,可見蔣開山和于放的關系。 于放有些靦腆道:“這不是要養(yǎng)家糊口么,生活啊,不容易啊!” “感慨個屁,你打算什么時候結婚,我算是掉進坑里了,欲哭無淚?!笔Y開山笑罵道。 于放搖頭道:“你就偷著樂吧,你朋友都說新娘很漂亮,我很期待誰運氣這么好?” 蔣開山悻悻一笑道:“后天你就見到了。” 樊云鵬見蔣開山完全不再搭理自己,嘟囔道:“別說廢話了,老蔣,趕緊帶我們?nèi)コ燥埌?,我都餓的不行了,要不我?guī)銈內(nèi)コ园?,我知道幾家不錯的館子?!?/br> 樊云鵬這話多少讓蔣開山不悅,麻痹,你來勞資的地盤,還要帶勞資吃飯,這是打勞資臉?可他注定不會為此生氣,低聲道:“走吧,我哥他們在附近吃飯,我讓他幫我訂了位子?!?/br> 樊云鵬見蔣開山有安排,也就不再多此一舉。 蔣開山是打車過來的,晚上吃完飯還有安排,肯定得喝酒,索性就沒開車,估計王一鳴陳光偉兩貨開車,自己就不用了。 樊云鵬見蔣開山連車都沒有,不禁有些鄙視,還以為混的怎么樣,連車都買不起,也不過如此么,估計這麗思卡爾頓也是裝臉面的,畢竟也沒幾個錢。 蔣開山自然懶得解釋,眼界不同,世界不同,怎么交流? 蔣開山只是告訴司機,地壇公園和平里中街,司機便直奔目的地而去,金融街離和平里中街沒多遠,不到二十分鐘便已經(jīng)到目的地,其實麗絲卡爾頓的意味軒比這里名氣要大,不過那是意大利餐廳,他們幾個老爺們吃西餐,有些別扭。 到目的地后,于放望著眼前這如同宮斗劇里的王府大院,皺眉問道:“老蔣,這是哪?” 蔣開山解釋道:“算是有點名氣的乙十六會館?!?/br> “乙十六會館?我去,老蔣,你這檔次不低啊,這里貌似不便宜吧,好像還是會員制?!狈迄i聽到乙十六會館,不禁驚訝道,雖說沒來過這里,但聽說過,北京城的高端會所餐廳特別多,但大多數(shù)都是會員制。 乙十六會館在北京有四家店,但最有名的自然是地壇中心店,這里以前很火爆,根本訂不到位置,后來例行節(jié)儉節(jié)約三公消費等等問題后,才平淡下來,身上有官印的都不敢來這里,倒是安靜不少。 畢竟這里環(huán)境幽雅啊,隱藏在地壇公園里,本來就是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可想而知,檔次和規(guī)格不言而喻,另一方面來說,幕后老板背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