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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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韻險些暈厥過去,她九陰白骨爪抓著他的座椅靠背,磨牙道:“你貸款了?還是借錢了?” 李峋面無表情說:“借高利貸了?!?/br> 朱韻傻了。 車窗外綠草茵茵,李峋看著她這表情,忽然笑起來,抬手在她脖子上揉了揉。 “跟任迪借的?!崩钺韭曇舸判?,“其實也不算借,他們那個樂隊估計也快散了,她提前在我這投資的。” 朱韻總算回過神。 “散了?為什么快散了?” 李峋淡笑:“這種流行樂隊能火個五六年已經(jīng)不錯了。任迪算有點真本事,其他都是賣臉。尤其那個小妞,前不久還被爆吸毒了,負(fù)面消息太多,也沒幾天了?!?/br> 朱韻問:“任迪跟他靠譜嗎?” 李峋反問:“那你跟我靠譜嗎?” 朱韻挑挑眉。 她將車開到李峋指定的地點,李峋掏鑰匙開門。別墅里空空蕩蕩,還沒裝修。朱韻好奇地看來看去,心情感嘆。 這是他們的房子了。 或者說,這是她跟李峋的家了。 她幾乎能想象到等這里全部裝修完,收拾妥當(dāng)后,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不過她還是覺得太貴了。 “我們剛剛起步,用不著買這么好的房子,差不多的就行,等以后條件好了再換好的?!彼贿吙匆贿呎f。 李峋站在空地上抽煙:“等以后換更好的?!?/br> 朱韻回頭:“你是要住多好的房子?” 李峋:“隨你想?!?/br> 朱韻調(diào)笑道:“這才剛開始就說起大話了。” 李峋并沒有笑,他靜靜看著她,朱韻在他的注視下,笑容漸漸收斂。 “你也可以說。”他聲音偏低,字字句句穩(wěn)如磐石,“讓我聽聽你有什么大話,再離譜的我也會幫你實現(xiàn)?!?/br> 朱韻怔然。 他看著她,低聲說:“朱韻,我對家庭一直沒有什么概念。對我來說婚姻就是一場漫長的戀愛。我很早以前就說過,談戀愛最重要的是開心。我不希望你犧牲很多東西才跟我在一起,我希望你能開心。” “那你呢?”朱韻只關(guān)心最后一句,頃刻反問他,“你跟我在一起開心嗎?” 李峋臉上總算不那么嚴(yán)肅了,彈彈煙,笑著說:“還不賴。” 朱韻心想,這就夠了。 ☆、第52章 下月初,飛揚公司的裝修基本完成,招聘的新員工也都上崗了。 朱韻跟李峋領(lǐng)證是在月中。 李狀元孤家寡人,也沒什么人可通知,就通知了付一卓。付一卓感天動地,特別停課三天,去找大仙算良辰吉日。最后算出了次月二十號,似乎稍稍有點拖,但朱韻那時本來也忙著給新員工培訓(xùn),想著次月就次月吧。 不過很快,母親發(fā)現(xiàn)了家中的戶口本不見了,她一個電話過來,嚇得朱韻拉著李峋開車直奔民政局。李峋的戶口在上大學(xué)的時候就遷到了本市,也方便了他們“作案”。 整個領(lǐng)證過程毫無浪漫可言,就是一個字——“急”。朱韻關(guān)了所有通訊設(shè)備,暫時切斷跟外界的聯(lián)系,生怕領(lǐng)證領(lǐng)到一半被母親給攔腰斬了。 當(dāng)天領(lǐng)證的新人不少,排在朱韻前面的一對新人非常年輕,準(zhǔn)丈夫用dv細(xì)細(xì)地記錄民政局的每一塊地磚,準(zhǔn)妻子在一旁拿手機(jī)瘋狂自拍。 朱韻等了半天不見他們結(jié)束,小聲說:“那個,要不我們換一下號,你們先拍著?” 準(zhǔn)妻子粘的假睫毛長成兩把扇子,忽閃忽閃地看著朱韻。 “急什么啊,這種日子就是要慢慢體會?!闭f著摟過一旁拍地磚的準(zhǔn)丈夫,“是吧,笨笨?” 準(zhǔn)丈夫一臉甜膩,“當(dāng)然啦。” 朱韻:“……” 李峋靠在一旁笑,朱韻看他一眼,他說:“不用緊張,你媽找過來怎么也得七八個小時。她找不到你肯定會去公司,去了的話董斯揚會幫忙攔住。” 前面的準(zhǔn)妻子見李峋說話了,湊過來跟朱韻小聲說:“你老公好帥啊。” 朱韻贊同:“確實?!?/br> 準(zhǔn)妻子:“不過你們倆怎么穿成這樣?” 因為是臨時決定來領(lǐng)證的,兩人根本沒有做準(zhǔn)備。朱韻為了給員工培訓(xùn),穿著通勤裝,李峋就很隨意了,灰襯衫黑褲子,褶褶巴巴。 準(zhǔn)妻子跟朱韻一起看李峋,看了一會嘀咕道:“穿成這樣也很帥……” 對,朱韻自豪地想著,穿什么都很帥。 李峋跟她對視,曖昧一笑。朱韻又想,他不穿的時候更帥。 磨蹭了一個上午,朱韻和李峋終于趕在民政局午休之前領(lǐng)完了證。他們在又土又丑的紅墻前面照相,攝影師一直讓他們笑,朱韻笑到最后嘴都僵硬了。攝影師直起腰,皺眉道:“這位男同志,我說笑是讓你微笑,不是冷笑,你對我有什么意見?” 朱韻連忙圓場,“沒意見沒意見,他就是不適應(yīng)。”她戳戳李峋,李峋勉強(qiáng)擺出一個笑臉,攝影師咔嚓一下。 照片洗出來一臉傻逼,李峋看也不看直接扔給朱韻。 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兩人一起走向停車場,一路上很安靜。剛才一直急,現(xiàn)在終于緩下來了,朱韻猜想李峋大概跟她一樣,還在回味。 上了車,朱韻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咱們這算閃婚嗎?” 李峋冷冷道:“閃個屁,十年了?!?/br> 金秋九月,正是開學(xué)的季節(jié)。 朱韻發(fā)動車子。 十年了。 快回公司的時候,朱韻把手機(jī)打開,剛一開機(jī)里面噼里啪啦進(jìn)來一堆東西,董斯揚傳來前線消息,果然母親找到了飛揚門口。 朱韻不想讓母親見到李峋,尤其是在公司里,她不想以任何形式讓他難堪。 她對他說:“我?guī)襪ama去別的地方,等我們走了你再回公司?!彼娎钺居杂种?,輕聲安慰,“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朱韻給母親打電話,將她接到對面商場的茶館里。 母親趕了一天路,見面二話不說,拉著她就往外走。 “我現(xiàn)在真的管不了你了,你跟我回家,這件事不解決你別想出來了!” 朱韻知道母親已經(jīng)氣急,不然不會在公共場合拉拉扯扯。她的力氣比母親大,但不敢太過用力,她看看周圍,說:“媽,人都看著呢?!?/br> 這句話讓母親稍稍收斂,母親要面子,朱韻知道。 “戶口本呢?” 朱韻將戶口本遞出去,母親一把搶過。 朱韻:“媽,除了這件事,什么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br> 母親死死捏著戶口本,“你膽子真的大上天了朱韻,你告訴我你拿戶口本干什么了?” 朱韻:“結(jié)婚了?!?/br> 母親整整半分鐘沒有說出話,最后揚手扇了朱韻一耳光。 這是從小到大,母親第一次打她。 “朱韻,我們家丟不起這個人,你不跟他散了,你就別要這個家了?!?/br> 接下來的幾天朱韻接到了很多親戚的電話,都在勸她快點回去。朱韻疲于應(yīng)對,一遍遍地重復(fù)著相同的話。 “以后就好了,等這陣過去就好了,等我媽冷靜下來我再去跟她談。” 新房子沒有裝修完,朱韻以前租的房子也轉(zhuǎn)走了,她暫時住在酒店。李峋從侯寧那搬出來,跟她一起住酒店。 雖然一直張羅“生孩子”,但那段時間他們卻并沒有夜夜春宵,他們的生活節(jié)奏變得很慢,就像李峋自己說的,婚姻對他而言,就是一場漫長的戀愛。他們養(yǎng)成相擁而眠的習(xí)慣,愛人的體溫將夜拉得柔情萬丈。 吉力公司在九月底正式掛牌上市。 那時朱韻跟李峋剛吃過晚飯后,走路酒店,他們在十字路口的廣告牌上看到了這則新聞。新聞里方志靖領(lǐng)著吉力的員工大肆慶祝,畫面里吳真也在,卻始終不見高見鴻的身影。 朱韻:“高見鴻好像是去國外養(yǎng)病了?!?/br> 李峋笑笑,不甚在意地攬過她的肩膀,悠悠地過馬路。 十月份的時候,朱韻檢查出懷孕。 這著實有點出乎他們的預(yù)料。 反正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兩人都穩(wěn)定下來,朱韻本來打算孩子的事情明后年再說,今年要全力準(zhǔn)備華江投資招標(biāo)的事。李峋似乎也是這個意思,所以領(lǐng)證后的日子里,他們都有做防護(hù)措施。 朱韻拿著檢查報告,在醫(yī)院門口傻傻地回想,孩子差不多三個月大,按照時間推算的話,這肯定是領(lǐng)證之前他們剛剛和好那陣懷上的,那段李峋不經(jīng)思考,找個地方就能脫褲子的狂歡節(jié)紀(jì)念品。 當(dāng)晚,這個不太靠譜的新婚丈夫在公司開完一天會之后,回到新婚妻子身邊又開了一次會。會議過程十分簡潔,總共沒有十分鐘——兩秒鐘用來決定要孩子,兩分鐘用來商量搬家入住的事,剩下的時間都用來計劃未來一年的工作安排。 開完會,兩人簡單洗漱,李峋從朱韻身后抱住她。兩人都有點興奮,半天沒有睡著,李峋手掌摸著朱韻的肚子,掌心溫?zé)?,無意識地輕輕撫摸。 “懷孩子是什么感覺?”他在朱韻頭頂問。 朱韻:“實話實說沒感覺,一點變化都沒有?!彼み^頭看他,“是不是醫(yī)生檢查錯了?” 李峋低頭看她,“我覺得可能性不大?!?/br> 朱韻又自己琢磨了一會,說:“可我真覺得完全沒變化啊?!敝蠛孟駷榱艘C明一樣,她從李峋胳膊里爬出來,平躺好。 “你看我還能仰臥起坐?!?/br> 說完手抱著腦袋,一口氣起起落落了七八下,回頭。 “是吧!” 李峋面無表情看著她,冷笑道:“誰說沒變化,都傻成什么樣了?!?/br> 朱韻:“……” 李峋一抬手,她又躺回他身邊。過了好一會,她低聲問:“你覺得是男孩還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