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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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祁墨州的主體人格,潘辰斂下了眸子,低下頭繼續(xù)往前走。 次體人格是被動型的,他只會對潘辰的問題進(jìn)行回答,并不會主動反問潘辰,見潘辰低頭不說話往前走,他自然也跟了上去,并且很執(zhí)著的再次牽起了潘辰的手,緊緊捏著,仿佛這像是一個儀式,一個遵從他內(nèi)心世界的儀式。 潘辰轉(zhuǎn)頭看向祁墨州此刻的側(cè)臉,透過他的面無表情,似乎看到了祁墨州對她噙著似笑非笑,那唇角的一抹笑,帶著深藏不露的神秘,那種笑容曾經(jīng)讓潘辰感覺到無盡的恐懼,可是現(xiàn)在,她和祁墨州相處過后,就能分辨清楚,他笑容背后的含義,有一種無言的默契漸漸的產(chǎn)生了。 次體人格說對她喜歡,那很可能就是祁墨州的精神世界,也就是說,這個表白,來自祁墨州。 只不過祁墨州自我封閉,鮮少對外表露情緒,他自律又自信,對潘辰從未當(dāng)面說過喜歡之類的話,反而還時(shí)常提醒潘辰不要對他有所期待,不要對他動心,因?yàn)樗f兩人之間是合作關(guān)系,而潘辰也覺得是,祁墨州對他而言是老板,是合作伙伴,是能夠保證她后半生平安富貴的人,她對祁墨州沒有非分之想,就算有片刻的動心,那也是暫時(shí)的,潘辰能夠分得清自己想要什么,也明白自己的定位是什么,祁墨州對她而言,并不是一個能夠托付終身,傾心相付的對象。 因?yàn)樗堑弁?,現(xiàn)在立國之初,他國事纏身,才會對后宮有所冷淡,可是等到國家在他的治理之下國泰民安后,讓他沒有內(nèi)憂外患后,怎么可能還會冷待后宮呢?就連潘辰這個從二十一世紀(jì),一夫一妻制的現(xiàn)代穿越來的思想都不敢相信,一個男人坐擁后宮三千佳麗,會只取一瓢飲,潘辰覺得自己沒有那種讓人一輩子著迷的自信。 祁墨州的主體人格現(xiàn)在對她應(yīng)該是處于喜歡的階段吧,他可能也在壓制著這份感情,如果不是因?yàn)樗袀€次體人格幫他說出來,也許潘辰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心里對她的喜歡吧。 心情十分尷尬,因?yàn)橥蝗话l(fā)現(xiàn)老板在暗戀自己,那么問題來了,她到底是回應(yīng)呢?還是不回應(yīng)呢? 祁墨州的一句話,讓潘辰這一路走來都有些心不在焉,腦中正天人交戰(zhàn),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才好,最后左思右想,兩相權(quán)衡之后,潘辰才作出決定——當(dāng)不知道吧。 反正祁墨州的主體人格也沒有次體人格的記憶,就算他恢復(fù)過來,也不會記得次體人格曾經(jīng)在這悠長的宮墻之下和她表白的事情,反而她如果特意提出來說的話,倒是會讓老板尷尬。 嗯,就這么辦。 潘辰不是個喜歡鉆牛角尖的性格,想明白了這一點(diǎn)之后,心里也就踏實(shí)多了,當(dāng)然了,也不可否認(rèn),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的深處,有那么一點(diǎn)的小小竊喜,別看祁墨州平時(shí)冷的跟冰塊似的,說話毒舌,腹黑狡詐,可是就連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居然是喜歡潘辰的。 被一個那樣牛x的人偷偷的喜歡,一種虛榮的感覺油然而生,潘辰作為一個擁有少女心的十六歲少婦,意外得知這一點(diǎn)之后,還是相當(dāng)滿足的。 跟著祁墨州走出了悠長的宮墻,來到了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潘辰對祁墨州輕聲問道: “咱們這是去哪兒???我肚子餓的不行了,隨便吃點(diǎn)就好了嘛,再走遠(yuǎn),就不值得了啊?!?/br> 祁墨州左右看了看,然后辨別好了方向,牽著潘辰走,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不是說過想吃鍋?zhàn)訂??我?guī)闳??!?/br> 潘辰猛地一愣,鍋?zhàn)樱炕疱仯?/br> 她什么時(shí)候說過? 忽然眼前一亮,不就是那天晚上,祁墨州給她煮面之前,問她要吃什么,她那天晚上冷的厲害,特別想吃口熱乎的,就說想吃火鍋,可惜祁墨州沒答應(yīng),只帶著她去御膳房煮了一碗雞蛋rou絲面吃。 潘辰再一次被次體人格的記憶力給折服了,那么久遠(yuǎn)的事情,他居然能一下子就搜索出來,并且很有行動力的帶潘辰過來,怪不得要把她一路從宮里拉出來了,原來是早就有了目的地,想要完成潘辰遲來的愿望啊。 作者有話要說: 替換了。這章寫感情的,有點(diǎn)難寫,晚了半小時(shí),實(shí)在抱歉。 ☆、第146章 潘辰和祁墨州在外吃了一頓比較感受奇妙的鍋?zhàn)?,華燈初上的時(shí)候,才回到了宮里。 因?yàn)槠钅菰趯m墻下說的那句話,讓潘辰心里像是揣了滿滿的心思,全程都不敢直視祁墨州了,而潘辰不說話,次體人格自然也不會主動找潘辰說話,一頓飯吃得相當(dāng)沉默。 回到宮里之后,潘辰也不知道跟祁墨州說什么話,感覺說什么都是有點(diǎn)尷尬的,就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暗戀自己的人,那種感覺吧,比自己暗戀別人被知道了還要難以說出。 她和祁墨州對面而坐,寢房內(nèi)就只有兩人,祁墨州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坐在床沿上的潘辰,潘辰一番猶豫,這才對祁墨州伸出了右手,祁墨州的眼睛看向潘辰的手時(shí),潘辰忽然打了一個響指,她記得曾經(jīng)有一回就是用這種方法叫醒過祁墨州的,潘辰想再試一試。 只見祁墨州眼睛盯著潘辰的手指,半晌沒有移動,潘辰以為不奏效,又彈指打了一個,這回祁墨州有反應(yīng)了,目光落到了潘辰的臉上,眉峰微蹙: “你在干什么?” 潘辰心頭一喜,猛地來了精神:“還真叫回來了?” 祁墨州眼神恢復(fù)清明,看著潘辰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便知事情又出乎意料了,走下床沿,看了看窗牑,透出暈黃的光暈,他記得他是下午的時(shí)候,聽說潘辰從宮外回來了,便想來看看她,潘辰在房里哭,他安慰她來著,可一場安慰之后,怎么就連天色都變了? 潘辰來到他的身后,探頭看他,祁墨州回過頭,就正好看見潘辰探頭探腦的樣子,抬眼瞪了她一下,潘辰見他恢復(fù),便狗腿細(xì)細(xì)的湊了上去,對祁墨州說道: “又犯病了,硬是要帶我去外頭吃鍋?zhàn)樱瑒偦貋?。”潘辰如是說,像是怕祁墨州不相信,還特地把衣袖抬起來送到他鼻子前:“聞見沒有,建康城第一大鍋?zhàn)拥昀锏恼信莆兜??!?/br> 祁墨州往后退了退,沒好氣的推開了潘辰的手,深吸一口氣后,心情明顯變得不好起來,不想說話,負(fù)手就想離開,卻被潘辰從后面喊住了: “皇上,你這樣幾天變一回也不是個事兒,有沒有想過,治療治療?” 祁墨州停住了腳步,沒有回頭,沉沉的呼出一口氣:“你想說什么?” 潘辰搓著手,猶豫著走到了他身邊,拉著他的衣袖,將他從門口拉了回來,讓他坐在床前的秋千上,祁墨州面無表情的看著潘辰,不知道她想搞什么鬼,待他坐定之后,潘辰才搬了一張杌子,坐到了祁墨州的對面,與之面對面,嘴角勾起一抹笑來。 “我之前跟皇上提過,你這個病吧,我在書上看到過,有些知道應(yīng)該要怎么治療。若是不治療而聽之任之的話,那今后像這樣的情況只會發(fā)生的越來越頻繁,皇上也不想上朝上的好好的,突然就沒了意識吧?若是讓有心人知道了這個弱點(diǎn),就好比尹秀芝那樣兒的,想算計(jì)皇上,豈不是很危險(xiǎn)嗎?” 潘辰的話讓祁墨州沒有說話,沒有表情的看著她,等到潘辰說好了之后,祁墨州才沉聲問了一句: “你有什么法子?” 潘辰聽祁墨州終于松口,兩只眼睛都亮起了躍躍欲試的光芒,湊近祁墨州,點(diǎn)頭道: “我的法子就是——催眠療法?!?/br> 祁墨州瞇起了眼睛,一時(shí)沒聽懂潘辰說的這是什么意思:“催眠?療法?那是什么?” 說起這個,潘辰也是不含糊,對祁墨州這個患者詳細(xì)解釋道: “催眠就是……類似于睡覺,卻又不是睡覺,它是一種暗示性的狀態(tài),可以幫助病患了解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這些事情的根本源頭,從而從源頭改善,開解治療?!?/br> 祁墨州聽了這些后,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直到潘辰以為祁墨州沒有聽懂的時(shí)候,祁墨州又對潘辰問: “你說的這些,就是你之前記錄在冊的東西吧,上面寫的那些讓人不明白的字,和你現(xiàn)在所說的是一個道理吧?” 經(jīng)由祁墨州一提醒,潘辰也想起來之前她寫的病例報(bào)告給祁墨州看見的事,沒想到這么久過去了,他居然還記得,但此時(shí)彼時(shí),那時(shí)候潘辰對祁墨州充滿了敬畏和恐懼,現(xiàn)在嘛,多了些默契和了解,她倒并不是很害怕將這些從前她竭力隱藏的東西,攤開到祁墨州的面前讓他知曉。 “是吧,說的都是一件事,我之前就注意到你身上的這個病了,只是一直沒有機(jī)會和你說,你從前也不太相信我?!?/br> 祁墨州深吸一口氣,背部靠入了秋千,雙手抱胸,神色看不出喜怒,對潘辰問道:“你怎知,我現(xiàn)在就相信你呢?” 潘辰一愣,的確是被祁墨州給問到了。是啊,她又怎么知道,祁墨州現(xiàn)在就能對她有所信任呢?難道就是因?yàn)榇误w人格下午在宮墻下和她說的那些話嗎?可是潘辰是一個比較理智的人,她相信,就算祁墨州的內(nèi)心世界對她這個人有點(diǎn)喜愛,但是也不會從根本上改變他多疑的性格,就算潘辰現(xiàn)在和他多了點(diǎn)默契,但那也不代表,祁墨州就愿意把自己的心里世界,完全呈現(xiàn)到潘辰的面前,讓潘辰了解。 雖然潘辰將自己的方法告訴了祁墨州,但是從祁墨州的反應(yīng)來看,潘辰就知道了祁墨州的答案,雙手抱胸,背部靠入椅背,這兩個動作,都是對環(huán)境有所保留,有所隔閡的不耐煩狀態(tài),若是潘辰還要堅(jiān)持自己的想法,那么很可能會弄巧成拙,不僅讓祁墨州對她的方法產(chǎn)生抗拒,還極有可能讓祁墨州把她之前所有的分?jǐn)?shù)全都清零……潘辰覺得自己這一路走來不容易,并不想因?yàn)橄胩嫫钅葜尾∥垂μ澮缓?,抹殺掉全部的功勞?/br> 便適時(shí)的閉上了嘴,對祁墨州笑著說道: “呃……我不能肯定,所以說……你就當(dāng)我剛才沒說,只當(dāng)沒聽到吧。我……下回再也不主動提這件事了?!?/br> 祁墨州主體人格對治療很抗拒,心里上就沒有放開,這樣的狀態(tài),即使強(qiáng)行催眠治療,效果也不會很好。所以,潘辰審時(shí)度勢之后,決定放棄了。為了治療祁墨州而毀了自己的前程,這可不是什么聰明人該干的事情。 將杌子搬回原位,祁墨州從秋千上站起來,潘辰以為他要回太和殿了,便躬身行禮,誰料祁墨州來到潘辰面前站定,深邃的目光剜著潘辰好一會兒,盯得潘辰都心虛的開始冒冷汗了,他才冷冷的說道: “那個催眠療法,既然你這般推崇,那朕……試一試也無妨?!?/br> 潘辰驚愕的抬頭看著祁墨州,暗自掐了掐掌心,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之后,才深吸一口氣:“皇上沒開玩笑吧?” 祁墨州沉聲回答:“朕不開玩笑。既然你已經(jīng)研究朕這個病很長時(shí)間了,若是不試一試效果,又怎知有沒有用呢?若是根本沒用,你卻不知道,那豈不是將時(shí)間都浪費(fèi)在這上面了,朕還指望你在其他方面,多替朕想想法子呢?!?/br> 祁墨州對潘辰說的這番話聽起來有理有據(jù)有節(jié),沒什么槽點(diǎn),可是潘辰的心里就是高興不起來,總覺得祁墨州這表情根本就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祁墨州的心思常人猜不到,也無法揣摩,所以,他說這句話到底是真的有興趣嘗試一下,還是對潘辰的試探,潘辰就有些拿不準(zhǔn)了。 愣在那里沒有及時(shí)給祁墨州回答,祁墨州又再次挑眉,對潘辰道:“怎么?對你那法子沒有自信嗎?還是在擔(dān)心,嘗試失敗了,朕會對你怎么樣?” 潘辰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了句:“那……若是失敗了,皇上會對我……怎么樣嗎?” 祁墨州凝視著潘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彎下腰,與潘辰面對面:“你覺得呢?” 潘辰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她真是太掉以輕心了,以為和祁墨州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培養(yǎng)出了一瞇瞇的默契,就的得意忘形,想要走進(jìn)祁墨州的內(nèi)心世界了,可是潘辰忘記了,祁墨州的基本屬性,要是他這么容易相信一個人的話,說不定,也就沒有今天的祁墨州了。 可她既然已經(jīng)對祁墨州提出了催眠這件事情,祁墨州也看似表面答應(yīng)了,若是不順應(yīng)他的要求,做一個嘗試的話,可能在祁墨州的心中,潘辰的信用度更加要大跳水了。 潘辰此刻真心的感覺到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惆悵,其實(shí)祁墨州發(fā)病和不發(fā)病和她并沒有直接關(guān)系,不過就是因?yàn)閷μ厥獠±氖职W,好奇心殺死貓,潘辰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祁墨州在潘辰面上看到了她笑得嘴角有些發(fā)抽,才斂目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對潘辰說道: “朕要做什么準(zhǔn)備嗎?” 潘辰果斷搖頭:“不,不需要吧?!?/br> 祁墨州張開雙臂,對潘辰揚(yáng)了揚(yáng)眉頭,潘辰干咳一聲,把心一橫,反正都已經(jīng)這樣了,干脆放手去做,祁墨州既然松口了,那潘辰還有什么好客氣的,是騾子是馬,還得拉出來溜溜,與其擔(dān)驚受怕,怕祁墨州找她算賬,還不如抓住機(jī)會,若是能因此讓祁墨州有所好轉(zhuǎn),潘辰相信,就算祁墨州再怎么多疑,應(yīng)該也不至于對一個給他治病的醫(yī)生下殺手吧。 作者有話要說: 替換成功。 ☆、第147章 潘辰讓祁墨州坐到床沿上,祁墨州聽話坐了過去,潘辰到一旁去給祁墨州倒了一杯茶,祁墨州接過,卻是沒喝,目光盯著潘辰,完全就是一副戒備的模樣。 潘辰嘆了口氣:“你別這么緊張,我這小胳膊小腿兒的能對你怎么樣呢?放松點(diǎn),喝點(diǎn)水?!?/br> 祁墨州斂目,將茶杯送到嘴邊輕抿了一口,潘辰在祁墨州的身邊坐下,祁墨州扭頭看她,就見潘辰正一只手撐著下巴,臉上對他彎起一抹甜美的微笑,姿態(tài)很是隨意,祁墨州冷道: “所以,你的治療方式,就是這樣看著我?” 潘辰搖頭:“當(dāng)然不是了,催眠催眠,自然是要把你看睡過去的。” 祁墨州失笑,冷哼一聲:“你覺得這樣看著我,我就能睡過去?” 說完這句話之后,祁墨州便將茶杯遞還給了潘辰手中,為自己居然相信潘辰和她在這里過家家玩兒而后悔,正要站起來,卻被潘辰拉住了衣袖,祁墨州低頭看她,潘辰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有那么一刻在眼前晃動了一下,讓他腦中猛地一繃,想要清醒過來,可潘辰的臉卻越變越模糊,轉(zhuǎn)動的讓他頭疼欲裂。 潘辰溫柔干凈的聲音似乎從遙遠(yuǎn)的地方傳入了祁墨州的耳中:“別抵抗,放松些,一切都交給我?!?/br> 祁墨州的身子漸漸軟了下來,幸好由潘辰給扶著胳膊,才不至于撞在床框之上,祁墨州的雙眼定定的看著前方,似乎進(jìn)入了假性催眠的狀態(tài),他看不見東西,看不見人,可腦中卻能聽見潘辰的聲音,在寂靜的世界中,潘辰的聲音仿佛來自遠(yuǎn)方,來自天上地下,總之就是無孔不入的鉆入他的耳朵里,祁墨州試圖將她從意識中趕出去,可試過多回都以失敗告終。 潘辰的聲音有一種叫人四肢無力,腦袋放空的魔力,就像是妖術(shù)一般,禁錮了祁墨州的動作和精神,讓他只能按照潘辰說的去做,去想。 “你叫什么名字?”潘辰的聲音在祁墨州腦中想起,祁墨州目光空洞,口中機(jī)械般回答: “祁墨州?!?/br> “你有幾個兄弟?” “六個?!?/br> “祁雪州是你什么人?” 祁雪州……祁墨州腦中一片停頓,這個名字似乎被封閉在一個什么地方,潘辰的聲音像是在敲響那個地方的大門,每一個字都以強(qiáng)有力的狀態(tài)撞在那門上,潘辰見祁墨州沒有立刻回答,便再次發(fā)問: “祁雪州是你什么人?” 面對同樣的兩個問題,祁墨州內(nèi)心深處緊緊鎖住的地方終于被潘辰撬開了一條口子,唇瓣微動,聲音似乎帶著隱忍: “是我的……雙生弟弟。” 潘辰看著祁墨州,實(shí)在感嘆他精神力的強(qiáng)大,即使被催眠著,卻還能依舊保持一些清醒,一般被催眠的人,催眠師問什么問題,那都是如入無人之境般全盤托出,可祁墨州被催眠了,還在猶豫要不要說,可見,祁雪州的存在的確是他深藏在內(nèi)心最底部的秘密。 也許這個秘密會將祁墨州不美好的回憶給勾出來,讓他再次痛苦,做法不怎么人道,可是潘辰作為作為治療者,既然決定要替他恢復(fù)傷口,那就勢必要深入到他最痛苦的地方去,從根源了解之后,才能做出最合適的治療。 潘辰深吸一口氣,繼續(xù)問道:“那他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嗎?” 祁墨州又是片刻的沉默,就在潘辰以為他再次封閉了心靈的時(shí)候,他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