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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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王不自覺后退一步,他沖上官寂使了個眼色,上官寂當(dāng)即手一揮,本就威逼到了殿門口的朱雀軍又近了幾步。 已有朝臣和家眷被逼至角落。不敢隨意動彈。 上官燁卻是個有腦子的,他還曉得要將朝臣與天家的幾人隔開,如此整個東鹿苑盡在掌握之中,他這才走到上官寂面前,站在他身后。 “圣人,寫退位詔書吧,”上官寂淡淡的道,他耷拉的眼皮下時(shí)不時(shí)躥過精光,“臣會念在多年交情的份上,與恭王求情,饒你們一命。” “哼,”雒妃冷笑出聲,她站出來,隔絕開上官寂看向皇帝的目光,臨到這樣的境地,她一如既往的囂媚而明艷,“上官老匹夫,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話音方落,她一拂袖,又沖周圍的朱雀軍高呼一聲,“爾等既為大殷將士,保家衛(wèi)國,保的小家,衛(wèi)的又是哪國?” 第164章 公主:誰有本宮厲害 若是雒妃沒有帶這萬數(shù)的朱雀軍去往蘭安接應(yīng)太后,也沒有親率人馬鳳窩崖圍剿匪患,還將俘獲的人馬編入朱雀軍中,秦壽也沒有去軍中示威,亦或她也絲毫都沒犒勞過大軍。 即便此時(shí)她問的再是擲地有聲,約莫也是沒人認(rèn)識她,更勿論回答她的問題。 而此時(shí),她的相貌早印入了每個朱雀軍的心里,且大伙還曉得雒妃長公主,不似普通娘子。有手段有膽魄,既豪爽又巾幗不讓須眉。 故而對她的問話,諸多的朱雀軍想也不想,張口就答,“衛(wèi)我大殷!衛(wèi)我大殷!衛(wèi)我大殷!” 接連齊齊三聲,響徹云霄,還躥出老遠(yuǎn)的回音來,經(jīng)久不休! 上官家的人頓面色一陣難看,誰也沒想到雒妃在朱雀軍中竟有這樣的威嚴(yán)。 雒妃面有冷笑,眉心一點(diǎn)朱砂艷麗無比,她身上又有著不可近人的倨傲,她看著上官寂,紅唇一啟又嬌喝道,“既衛(wèi)我大殷,而今上官老匹夫抗旨不尊,私自調(diào)動大軍行逼宮之舉,諸君也要和他一并謀逆造反不成?” 果然,手持長槍的朱雀軍面面相覷,皆面露茫然和猶豫來。 上官寂大怒,“黃口小兒,信口雌黃,老夫今日,皆是被你息氏一族所逼,已經(jīng)走到這般境地,誰還能有后路可退?” 皇帝息潮生目光環(huán)視四周。他聲若雷霆得道,“上官寂妖言惑眾,整個上官家當(dāng)滅九族,然各位朱雀將士乃我大殷棟梁,朕此前就下旨,蓋因朱雀營接應(yīng)太后有勞,剿滅鳳窩崖匪患有功,可休養(yǎng)生息半月不歸營,如今諸位出現(xiàn)在此,定然是受了他上官家的蒙蔽,目下在列我大殷兒郎回頭是岸的,朕絕不追究!” 這話像是一劑定心丸,讓本就在猶豫的朱雀軍瞬時(shí)就倒戈向了天家這邊。 雒妃還多加了句,“圣人金口玉言,豈會作假,且從蘭安至京城,諸位還信不過本宮不成?” 如果說息潮生的話讓各朱雀軍不再猶豫,雒妃所說的就徹底瓦解了最后的一點(diǎn)遲疑。 無數(shù)的朱雀軍接連不斷地扔掉手中長槍,手腳伏跪在地,沖著息潮生唱喏道。“圣人萬歲,圣人萬歲!” 上官寂父子三人,面色發(fā)白,對朱雀軍的臨時(shí)反水,上官寂最是難以接受,這支軍在他手里一二十年,他早就將其看做自個的私有物,如今叫雒妃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掰扯翻了,哪里是能預(yù)料到的。 他抖著黑須,看著雒妃目光怨毒?!伴L公主,好手段,不過出京一趟,就悉數(shù)收攏了人心,老夫自愧不如。” 雒妃抿著粉唇,她只眸底泛冷光。 實(shí)際,哪里是她一人的功勞,這其中秦壽可謂功不可沒,特別是那批鳳窩崖被俘的私軍,秦壽可是花費(fèi)了好些心思。威逼利誘輪番上陣,還殺了好些刺頭的,又以重利誘之,如此才或多或少地站在她這邊來。 繼而再將這批人打散了編入朱雀軍中,時(shí)日雖短。可到底還是有些潛移默化的作用,再加之上官家干的可是謀逆篡位的事,名不正言不順不得人心,故而才會讓雒妃這樣輕易的就策反朱雀軍。 剩下的事毫無懸念,朱雀軍中除了少少的數(shù)百人是上官家的心腹。旁的將士皆聽從天家命令行事。 那數(shù)百人,雒妃半點(diǎn)都不留情,她也不過問皇帝哥哥的意見,直接一揮手,令道,“格殺勿論,不留活口!” 于是,當(dāng)著上官與恭王一系的面,禁軍撲將過去,猶如狼入羊群。不過半刻鐘,東鹿苑殿門外,上百具尸體橫陳當(dāng)場,血流遍地,腥味沖天。 對手段這樣狠辣的雒妃,太后十分滿意,恭王已如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多少時(shí)日,她蔑笑道,“圣人仁慈,只將恭王貶為庶人,要哀家說,這一輩子,恭王就該呆在死牢里,不見天日的好?!?/br> 最后字音方落,太后一聲喝,“來人,將恭王押入死牢,任何人不得探視!” “喏!”當(dāng)有帶刀禁軍鏗鏘上前,一左一右押著恭王,就要拖下去。 恭王袖一揮,揚(yáng)頭道,“本王自己會走?!?/br> 往日寬和的臉上此刻盡是不忿的怨毒,成王敗寇,他也無甚想不過的,不過...... “怎的,本王今日認(rèn)栽,兩位皇兄就以為還能活的逍遙自在?”他轉(zhuǎn)頭看著順王和寧王,臨到頭還不忘挑撥一番。 寧王端著白玉酒盞,他慢條斯理地抿了口。嘴角露出個鮮少有人能看的懂的淺笑,“這就不勞恭王cao心,汝之蜜糖,彼之砒霜,你又怎知你想要的就是本王想要的?” 聽到寧王的話,眾人一愣,雒妃更是多看了息芙一眼。 而順王,自來無甚存在感,他個子并不高大,且瘦。眉目自有一番羸弱之感,身上半點(diǎn)皇族之氣都沒有。 他瞇了瞇眼,跟著笑道,“吾覺得寧王有一句話說的甚好,汝之蜜糖。彼之砒霜?!?/br> 恭王冷笑,寧王說那話,他可能會信,可順王,他是半點(diǎn)都不信的,故而他獰笑一聲,“本王就等著看兩位皇兄的下場?!?/br> 說完這話,他大步往前,經(jīng)過上官家父子三人時(shí),他看都不看一眼。很快在眾人的注視下出了東鹿苑。 上官寂卻是忽的哈哈大笑起來,并在這種笑聲中,噗的吐出一口血來,人也搖搖欲墜,仿佛就那么一瞬間他就老了十來歲。 “父親……” “父親!” 上官宵與上官燁同時(shí)扶住上官寂,兩人臉上皆有擔(dān)心,反而對目下的處境視而不見一般,亦是早預(yù)料過這樣的結(jié)果。 上官寂緩了呼吸,他目若鷹隼的一一掃過天家人,爾后落在雒妃身上。好一會才道,“成王敗寇,老夫無甚可說,要?dú)⒁獎?,悉聽尊便!?/br> 該說是自有了反心,就一直提心吊膽的,如今一切塵埃落地,反而讓人心里那塊石頭落下了。 對上官寂的處置,還是要息潮生來做才算妥當(dāng)。 息潮生背剪雙手,他面無表情,“上官氏,謀逆造反,罪無可恕,抄滿門滅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