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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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就是懶懶的不太想動,仿佛吃飽喝足就假寐的兇獸,連爪子都不想扒拉一下。 青州的庶務(wù),他也不cao心,延安從容州那邊帶了幕僚過來,足夠使了。 秦壽閑散著養(yǎng)傷,他也不出門,整日在書房里。不是翻翻兵書就是潑墨畫畫,分明是想畫點(diǎn)別的,可一落筆,三兩下那手自發(fā)就會勾勒雒妃的身影。 不然,他每日都會問延安一次,公主那邊是否有回信。 鬧的延安最近都不敢往王爺身邊晃,即便他什么都沒說,可那雙清清冷冷的鳳眼瞧過來,他就是曉得,王爺又在等公主回信了。 好不容易那信使回來,延安將人領(lǐng)到秦壽面前,他卻是遠(yuǎn)遠(yuǎn)地躲開了。 秦壽手里捏著書卷,半天才翻一頁,他瞥了那信使一眼,“信呢?” 信使單膝跪地垂頭,硬著頭皮回道,“公主未曾回信?!?/br> 秦壽眼皮一撩,一股子的森寒就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 那信使趕緊又道,“公主有話帶與王爺?!?/br> “說。”森寒的氣息稍緩,秦壽薄唇抿成了直線。 信使幾乎是帶著必死的決心,一閉眼將雒妃原話復(fù)述出來,“公主說,讓王爺去死?!?/br> 說完這幾個字,信使面前已經(jīng)滴了一小灘的水漬。 秦壽似乎半點(diǎn)都不意外,他頷首,淡淡的道,“退下?!?/br> 信使如蒙大赦,趕緊后退著出去,還帶上了書房的門,待走出院子,就見延安在院門口候著,還在招手。 信使只覺心有余悸,死里逃生一般,到延安面前,拱手哭喪著臉道,“大總管,日后這王爺給公主的信箋,莫讓小的去送可行?小的還沒娶媳婦還想多活幾年?!?/br> 延安哼哼幾聲,從懷里摸出錠銀子塞過去,“辛苦了。” 在書房里的秦壽負(fù)手站在木窗邊,他將延安的小動作看的清清楚楚,皺著眉頭思忖片刻,他到書案邊,慢條斯理地研墨了,好一會才挽袖執(zhí)筆寫道...... “本王傷愈體健,可活百歲,妻成寡不能,甚哀。甚哀?!?/br> 這次他也不要信使送了,人力總是太慢,遂直接讓延安將信箋綁信鴿上,又與朱雀軍中的探子支會了聲。 彼時,雒妃正帶著大軍在大理城郊五十里地與恭王兵戎相見。 她也是沒想到,此前逼宮不成,逃了的恭王竟是躲在大理,還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將大理盡收囊中,若不是此次她勢必要拿下大理,約莫恭王還要一直貓著,等合適的時候再行起事。 她于大軍之中,一身鮮紅軟甲騎裝,鮮衣怒馬,很是颯爽英姿,身邊不是侍衛(wèi)就是白夜等人,如眾星拱月一般耀眼。 在她數(shù)丈外的恭王也是身穿鎧甲。他坐在高頭戰(zhàn)馬上,怨毒地盯著雒妃,“本王的好侄女,真想不到,這樣快就又見面了。” 雒妃冷哼一聲,她端坐流蘇華蓋大旗的輅車上,那輅車卻是用六匹戰(zhàn)馬拉著,且車上還有銳利的攔障。猙獰又奢華。 “謀逆叛賊,也配稱王,息家有你這樣的狗東西,約莫老祖宗都要死不瞑目了?!闭摽谏啵王r少有人能毒辣過雒妃去,就是秦壽那樣冷淡的性子,雒妃也能三兩句話將人氣出好歹來。 果然,恭王心頭怒火滔天,他咬牙切齒,只恨不得將雒妃大卸八塊。 雒妃挑眉蔑笑,“你若識相,束手就擒,興許本宮瞧在一家之姓的份上,給你留個體面的死法,不然本宮就要替先帝清理不孝子孫。” 蓋因太后的緣故,雒妃對先帝不冷不熱。且她看的明白,她能有今日,都要?dú)w功于太后和兄長,這其中并不礙先帝任何事。 反之先帝去后,還與皇帝哥哥留下好一堆的爛攤子,她沒埋怨他就是好的了。 恭王氣的心肝發(fā)疼,他喘著氣,怒指雒妃?!敖袢毡就醯挂魄疲顾勒l手還未可知。” “哼,”雒妃無甚好說的,她一揮手,鼓手咚咚地就敲起戰(zhàn)鼓來,她這邊的朱雀大軍齊齊沖天一聲喝,“全軍聽令,擺常陣。與本宮狠狠地打!” 白夜當(dāng)即上前一步,接過雒妃的位置,以便跟著戰(zhàn)機(jī)隨時對朱雀大軍進(jìn)行戰(zhàn)陣調(diào)整。 恭王不屑冷笑,“息宓,你就和你母親一樣,牝雞司晨,作為婦人,就該呆在后宅相夫教子。竟上到戰(zhàn)場來,虧得駙馬容王沒休了你。” 他說著,這邊的兵眾根本變換起陣形來,他根本不將雒妃放在眼里,一介女流,哪里懂帶兵打仗的事。 “且本王倒要看看,今個駙馬不在,還有誰能幫襯你?!惫鯇ι磉叺母睂⑹沽藗€眼色,他當(dāng)即退到后面,將戰(zhàn)場騰挪出來。 雒妃在后方,她冷冷地看著戰(zhàn)場之上聲勢震天的廝殺,鮮血裹染塵土,就將整個沙場染成緋紅色。 馬革裹尸,生死交戰(zhàn),不過皆在一瞬間。 眼見戰(zhàn)事陷入膠著,雒妃皺眉,“不能與恭王硬拼,朱雀大軍日夜行軍,體力上吃虧與大理兵眾,況本宮并不占天時地利,也拖延不得。” 白夜寒目微微一凝,他右手拇指摩挲著劍柄,好一會才道,“卑職有個法子,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 “準(zhǔn)奏。”雒妃嬌聲若玉,清脆有力。 白夜側(cè)頭,看著雒妃嬌嬌嫩嫩的臉沿,鴉羽面具下的嘴角一彎就道,“既然恭王看不上公主,卑職以為,不若讓宮娥假扮公主假意敗走,以恭王的性子。定然會追上來,到時卑職可來個甕中捉鱉,只要擒了恭王,拿下大理并不成問題。” 雒妃細(xì)細(xì)思量,一時之間并未說話。 白夜燉了頓,又道,“當(dāng)然,卑職也可夜探敵營,冒死刺殺恭王。” “不可,”雒妃當(dāng)即否決,她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中,水潤濕濡,清清亮亮的,但眉目威儀不減,“刺殺敵軍將領(lǐng),此乃無計可施的下策?!?/br> 她記得。就此計秦壽特意提醒過她,先不說成功與失敗否,單是刺殺,就能讓敵軍抓住把柄,應(yīng)付出千變?nèi)f化的虛實真假來,屆時,反而還讓自個摸不準(zhǔn)對方深淺。 眼見時辰差不多,她吩咐道?!傍Q金收兵,明日再戰(zhàn)。” 不一會軍中鼓手擂起戰(zhàn)鼓,恭王那邊也適時收手,彼此都曉得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fù),不若暫且收兵,以謀他策,省的浪費(fèi)兵力。 回了大營,雒妃遣退旁人。只留了六宮娥和顧侍衛(wèi),并白夜解涼毓與息芙,再有就是無所事事的莫心。 她這才緩緩開口道,“今晚布置一番,就說本宮身嬌體弱,病倒了,大軍后撤,引恭王明日來追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