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黃渤”嚇了一跳,雙手交叉抱胸,警惕道:“你干啥,我是威武不能屈的。” 姚瀾遺憾:“我沒帶筆,你給我簽個名唄?” “黃渤”這下子可真是嚇著了,這個表妹,明顯不很正常啊,他想了想,說:“你往后站站?!?/br> 看姚瀾聽話的站過去,他撒丫子就跑……媽呀,能給親媽軟禁起來,能給親哥哥亂箭射死,能給jiejie嫁到番邦,能給舊情人毒死,能給親舅舅扔到蛇窟里……能干出多少極品事兒的惡毒女霸王少女時代愛慕他。 這他媽比他能重生還讓人覺得驚悚好嗎? 太可怕了! 等姚瀾睜開眼睛,人已經(jīng)不見了,她撐著下巴遙遙看著空無一人的花園,有些惆悵,被偶像欺騙了的心情你們不會懂。 作為一個迷妹,姚瀾感覺內(nèi)心拔涼拔涼的。 她索性坐在了花壇邊兒,不過現(xiàn)在那狂飆到一千八的心跳終于緩慢、緩慢的恢復(fù)了正常。 臥槽,對呀,她是穿越了,眼前這位定不可能是什么黃渤,可是這鬧哪樣,長得也太像了,不過這個時候姚瀾倒是有點相信這是自己寫的小說了,她寫文一貫都要有個原型,例如凱凱王、小鮮rou鹿、小鮮rou峰、小鮮rou羊什么的。 看來眼下這個文她用了黃先生的外貌作為描寫。 雖然知道這并不是偶像先生,而是她描述出來的一個人物,她仍是覺得小激動。 姚瀾這人一激動就愿意大量運(yùn)動,如果不大量運(yùn)動發(fā)泄出來,她會覺得自己承受不住。 這么一想,姚瀾索性將自己的披風(fēng)解開,給褲腿兒挽了挽,打氣:“姚瀾,加油!” 嗷的一聲,順著花園跑了起來……她自己不覺得有什么,一個勁兒在花園飛奔,但是別人可真是怕了。 大晚上的,穿著白色的內(nèi)衣,一頭烏黑的長發(fā)隨著快速的跑動而不斷的飛揚(yáng),誰看了能不怕??! 翌日一早,相府流傳起鬧鬼的消息。 此時姚瀾剛睡沒多久,正是最香的時候,姚丞相站在院子外面,要進(jìn)不進(jìn)的,十分遲疑。 他自然知曉不是什么鬧鬼,而是姚瀾昨晚兒在花園里亂跑,可是好端端的,她到底在干什么。 姚丞相覺得自己越發(fā)的看不懂姚瀾了,她這非一般表現(xiàn)讓他十分拿不準(zhǔn),前世的時候他并不關(guān)注這個女兒,不知道她究竟是個什么樣子,但是現(xiàn)在派人暗中盯梢,卻發(fā)現(xiàn)她整個人都不對,姚丞相倒是不覺得她是重生,如果她是,那么她更加該韜光養(yǎng)晦才對。 畢竟,前世她已經(jīng)身居高位,心機(jī)更是不可琢磨,可是現(xiàn)在她完全不是,竟是張揚(yáng)起來。 講真,姚丞相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再做什么了,他現(xiàn)在內(nèi)心一團(tuán)亂麻。 就如同陳氏說的那般,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現(xiàn)在讓他狠下心來殺姚瀾,他竟是做不到了。 不是心疼她,而是害怕,對好日子即將過完的害怕,對她可能有的報復(fù)的害怕。 還真就著了她的那句話,她對丫鬟說的話,一次打怕了,再也不敢挑釁,他可不就是這樣。 “相爺?!?/br> 四屏早晨出來倒水,就看到相爺站在門口發(fā)呆,她有點發(fā)蒙,昨晚相爺也沒歇在這邊啊。 不過她還是很有禮貌的,立刻上前福了一福,“相爺早?!?/br> 隨即回頭,可嗓子嘹:“婉姨娘,相爺來看您啦!” 話音剛落,就看門砰的一聲開了,婉蘭眼中有淚,整個人欣喜中帶著一分的脆弱,脆弱中有帶著一絲絲的堅強(qiáng)……她一身粉色衣裙輕盈可人,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猶如翩翩粉蝶一般沖入了姚丞相的懷中,小粉拳不斷的輕捶。 “壞死了壞死了,你真是壞死了,都不肯來見我,嗚嗚,人家想死你了。” 言罷,靠在姚丞相的懷里嗚嗚哭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四屏早就已經(jīng)見怪不怪,默默的退回屋里,這事兒總歸跟她沒有關(guān)系的。 回房看到小姐還在呼呼大睡,她覺得好生為難,相爺都過來了,要不要叫醒小姐請安呢? 小姐最尊敬相爺,也十分能夠希望獲得相爺?shù)恼J(rèn)可。每每多見一次都格外的高興,雙眼似乎都亮晶晶。 這般想著,四屏果斷的推了推姚瀾,姚瀾才睡了一個時辰啊,起床氣大大的,她火氣嗷嗷竄:“誰他媽推老娘!” 第8章 表哥詹寧 “誰他媽推老娘!” 姚瀾的火氣蹭蹭竄,幾乎要沖破云端了。 四屏連忙稟道:“相爺來了?!?/br> “愛來不來,少打擾我睡覺?!币懼苯訉⒈蛔由w住腦袋,又睡著了……她這一聲震天吼,就算在門外的姚丞相也聽見了,他有些尷尬,不過勉強(qiáng)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道:“算了,讓她睡吧。睡著了也好,今日你們就不要出來了?!?/br> 交代完,他冷著臉就要出門,婉蘭才不管丫鬟什么的在,從他身后直接就抱住了他,輕聲:“相爺,您這就要走了么?” 一派楚楚可憐。 如若是以往,姚丞相會心軟,畢竟這個人長得特別像他那個初戀的表妹,只是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現(xiàn)在再看婉蘭,他真是一刻都不入眼。 “滾開!” 一把甩開婉蘭,徑自走了! 婉蘭不可置信的看著姚丞相的背影,不斷的搖晃,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倒,一點都承受不住。 翠翠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一點,她連忙麻利的扶住了婉蘭,道:“姨娘莫要驚慌,許是相爺心情不好,而且聽說今日有重要的客人到?!?/br> 婉蘭連忙點頭,她道:“對對,一定是這樣的,相爺一定是要因為這樣才離開,才不是不喜歡我?!?/br> 四屏眼見著翠翠與婉姨娘回房,回頭看向了自家小姐,他們小姐性格還真是大變化呢!不過這樣的變化,總是好的,再四屏看來,老爺一點都不疼小姐,既然如此,小姐還要這樣將老爺當(dāng)成神,那也太虧了。 好在,小姐現(xiàn)在忘了過去的事情,果然有時候記得反而是痛苦,忘了才是快樂。 姚瀾睡得舒服,姚丞相出了院子交代身邊的人,“萬不可讓六小姐出來見到太子?!?/br> “是?!?/br> 姚丞相很快的回到書房,書房門口,“黃渤”君正在等在那里。 見到姚丞相,他帶著笑意上前:“舅舅?!?/br> 姚丞相進(jìn)門道:“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去花園轉(zhuǎn)悠什么?!?/br> 這是明顯知道昨晚發(fā)生的事兒。 這位長得有幾分像黃渤先森的喚作詹寧。 詹寧的母親是姚丞相嫡親嫡親的meimei,關(guān)系十分好。 他也不客氣,給自己倒茶,辯解道:“我哪知道表妹不睡覺在哪兒扮演女鬼??!可嚇?biāo)牢伊耍媸菦]這樣事兒的!” 姚丞相嚴(yán)肅:“離她遠(yuǎn)點。” 詹寧連忙點頭,他哪里不知道離表妹遠(yuǎn)點啊,靠近她哪里有個好,還好自己前世就是個腦子靈光的,沒事兒不欺負(fù)人,對這個表妹也算是不錯,這才能好好的活著。不說旁的,大梁多少的重臣讓她弄死了??! 他小生怕怕:“不知為何,看到表妹,我總是覺得有點怕?!?/br> 姚丞相哪里知曉詹寧也重生了,只交代:“怕就遠(yuǎn)點,丞相府沒事兒少來,我知道……我知道你表妹對你有些愛慕,但是這樣的錯誤,你可不能犯。” 詹寧點頭如搗蒜。 雖然皇帝已經(jīng)一腳踏進(jìn)棺材了,但是六表妹可是要進(jìn)宮的,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敢給皇帝帶綠帽子。 好吧,雖然現(xiàn)在雖然還沒有一點這個說法,但是他可不想作死。 “表妹其實也挺可憐的,舅舅稍微、稍微幫襯點表妹?!彼四笗r常處罰六表妹,這他是知道的。其實又有誰不知道呢,只是假裝不知道罷了。 詹寧甚至都懷疑,自己前世還能活著是不是因為曾經(jīng)在小時候的時候偷偷給小黑屋的她塞過吃的。 前世的丞相府那么慘,他這一支倒是還好,連他娘都感慨,幸好當(dāng)初沒有欺負(fù)過姚瀾。 姚丞相冷然道:“這些事兒,還用你說?” 姚丞相細(xì)細(xì)打量自己這個外甥,隨即想到,前世他的結(jié)果倒是不錯的,這樣一想,道:“你倒是對你表妹不錯。” 對她好的,不會被報復(fù)? 可是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又哪里對她不好了呢?這樣想著,姚丞相來了火氣,他道:“沒事兒滾回家,少在這里轉(zhuǎn)悠?!?/br> 倒是遷怒與他了。 詹寧無辜的眨眼,道:“舅舅,今天太子做客,我要做招待啊?!?/br> 這事兒咋都忘了呢! 詹寧與太子關(guān)系不錯,在這邊做招待,他這人慣是機(jī)靈,也適合活躍氣氛。 姚丞相煩悶之下竟是把這事兒都忘了。 他擺手:“那你也下去,別讓我看見你,看見你就生氣?!?/br> 詹寧不明所以,不過很快出門。 他揣測,舅舅大概現(xiàn)在就存了將姚瀾送進(jìn)宮的心思,可是……他又將腦袋伸了進(jìn)去,好心建議道:“我說舅舅啊,您不會是想把六表妹送進(jìn)宮吧?再怎么也是親爹,還是算了吧?” 姚丞相直接脫鞋扔了出來,詹寧一躲,隨即縮了回去,沒得一會兒,又探頭,“我說真的,表妹嫁給老頭,真不咋好。您也不需要攀附這個權(quán)貴。” 沒等姚丞相脫另一只鞋,他又鉆了出去,內(nèi)心默默感慨,他總不好直接說,我是重生回來的,我知道你女兒從一個小小的美人到最后混到了權(quán)傾朝野的姚貴妃吧? 真是的,好端端的,好好的女孩子,你們非要給她送進(jìn)宮,也不怪她后期變成了那個樣子。 詹寧碎碎念離開。 姚丞相靠在太師椅上,整個人都沉默下來。 對啊,今日詹寧的一席話,真是一下子點醒了他,他為什么就一定要讓姚瀾進(jìn)宮呢。 如果她不進(jìn)宮,是不是就沒有后來那些事情了。 只這么一瞬間,姚丞相立時決定將她嫁出去,他拍手:“對對,對對對,給她嫁出去,哎,等等,給她嫁給誰!” 姚丞相又懵逼了,將姚瀾嫁給誰! 這又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了。 皇帝不行,她會成為一代jian妃篡位。 皇子不行,難保她不會給他們弄死自己上位,要知道,前車可鑒。 詹寧也不行,總歸是自己外甥,嫌棄歸嫌棄,還是自家人。 姚丞相神游,就聽詹寧去而復(fù)返,“舅舅,太子到了。” 太子行三,他的母親是已故的蘇皇后,正是因此,他一出生就與其他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