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您撥的電話暫時(shí)無法接通，請(qǐng)稍后再撥……"，顧以歡坐在沙發(fā)上抱著腿，給高澤打了幾個(gè)電話都沒人接聽，她拿過一個(gè)抱枕，抱在懷里側(cè)躺在沙發(fā)。

    "嗡嗡"，手機(jī)屏幕亮了，顧以歡忙起身，打開微信界面。

    "我晚點(diǎn)回去，你先睡"，是高澤發(fā)過來的信息。

    顧以歡手敲打著鍵盤，"你最近在搞什么？"，手指懸在空中，思索后還是刪除了文字。

    "好"，點(diǎn)擊發(fā)送。

    自從顧以歡升高三后，兩人能說上話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高澤每天早出晚歸，半夜回家時(shí)，顧以歡大都已經(jīng)睡下，沒睡也是正在刷題，各做各的事，誰也不打攪誰，又或者高澤干脆消失幾天，顧以歡連人都聯(lián)系不上。

    顧以歡只知道他銀行卡上錢越來越多，她沒問，她也不敢問。

    –

    "樂樂，你問問你jiejie過年要不要回家？"，顧父喝著碗里的湯，突然提起。

    顧以樂埋頭扒著碗里的飯，頭也不抬，"嗯"。

    余巧夾起菜放在顧以樂碗里，"別，不管她，樂樂多吃點(diǎn)菜"，低頭小口吃著碗食物，掩飾自己有些發(fā)紅的眼眶。

    顧以樂抬頭看著余巧，"我問問"。

    余巧沖他微笑，帶著感激。

    飯后，顧以樂被他爸要求陪著坐樓下看新聞，手機(jī)也不讓玩。

    到了九點(diǎn)，余巧看他挨不住了，急忙牽著顧父的手說，"我累了，上樓睡吧"。

    顧以樂立馬精神了，捧起水杯，笑瞇瞇的問，"這么早就睡了??？"。

    余巧慈愛的看著她，"樂樂你也早點(diǎn)睡"。

    顧以樂跟在爸媽屁股后面爬上二樓，站在樓梯口，乖巧的握著雙手，"爸媽晚安"。

    顧父小眼神瞪著他，"我知道你小子坐不住，就你媽疼你"。

    顧以樂回房間趴在床上，半響，拿出手機(jī)撥通顧以歡的電話。

    "嘟"過幾聲后，電話才被接起。

    "喂"，電話里傳來顧以歡剛睡醒嘶啞的聲音。

    "這么早就睡了？"，顧以樂從床上坐起，靠在墻上，盤著腿。

    "嗯"，一聲鼻音后就沒了動(dòng)靜。

    "那個(gè)，爸媽問你要不要回來過年"，顧以樂帶著試探開口。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開口。

    "如果不回來就算了"，顧以樂把玩著自己衛(wèi)衣的帽繩。

    "不回來"

    顧以樂有些惱，"顧以歡，你跟家里鬧一年了，差不多得了"。

    電話那頭有被子的摩擦聲，顧以歡起身靠在床頭，顧以樂等她講話仿佛等了半個(gè)世紀(jì)，"顧以歡，你回來吃個(gè)飯就算和好了……"，顧以樂話還沒講完，就被顧以歡打斷。

    "顧以樂，jiejie都不叫了？"，那頭傳來輕笑的聲音。

    顧以樂楞住，撓著自己頭發(fā)，"你管我"，迅速掛斷電話。

    顧以歡看著通話被切斷，放下手機(jī)，用被子捂住腦袋重新躺回去。

    小年夜，客廳電視放著晚會(huì)，顧以歡坐在飯桌前，光腳踩在椅子上，面前是攤開的練習(xí)題。

    被放在左上角的手機(jī)突然振動(dòng)，是個(gè)陌生來電，顧以歡放下筆接起。

    "喂，您好，我們這里是城南警察局，請(qǐng)問您是顧以歡嗎？"，對(duì)方是個(gè)上了點(diǎn)年紀(jì)的男聲。

    顧以歡把環(huán)抱著的腿放下去，有些不知所措，"對(duì)，對(duì)，我是，有什么事嗎？"

    "高澤這會(huì)因?yàn)榇蚣芏窔谖覀兙?，可能需要您來交個(gè)罰款領(lǐng)一下人"

    "哦，好好，我馬上來"，顧以歡"騰"的從椅子上站起，拿起外套往警局趕。

    顧以歡推開警局大門，兩個(gè)正抽煙的警察看她進(jìn)來，主動(dòng)上前詢問，"你是顧以歡？"。

    顧以歡點(diǎn)頭。

    "本來是讓高澤叫家長來，但他說父母都不在了，我叫他至少要叫個(gè)家人，他說認(rèn)識(shí)的人只有你，都是未成年人？"，警察把登記資料遞給她，指著空白處讓她簽名，"因?yàn)槭俏闯赡耆?，教育完交了罰款就可以放出去了"。

    顧以歡正要下筆的手愣住，抬頭看著警察，"要交多少錢啊？"

    "五百"

    顧以歡把東西放回桌面，拿出手機(jī)，不好意思笑道，"那警察叔叔，我給我家里人打個(gè)電話，我沒帶錢"。

    警察揮手，示意她去外面打。

    顧以歡在警察局門口拿著手機(jī)出神，她翻了一遍通訊錄，給顧以樂打去。

    顧以樂跟同學(xué)剛從外面玩了回來，外套還沒脫就接到顧以歡的電話，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慢吞吞接起。

    "干嘛？"

    "……"，顧以歡不知道怎么開口。

    "不說話，我掛了啊"，顧以樂正要把手機(jī)拿離耳邊，就聽到顧以歡在電話那頭說，

    "顧以樂，幫幫我"。

    顧以樂拿著錢狂奔到警察局，看見顧以歡正站在門口縮脖子搓手，他緩了幾口氣，走過去。

    "喏，錢"，顧以樂把裝錢的紙袋遞過去。

    顧以歡抬頭看他，接過紙袋。

    摸出手里錢比她要的多，她打開紙袋封口看了一眼，"要不了這么多"，遞回給顧以樂，皺著眉。

    顧以樂也不看她，就這么并排站著，手插在衣服兜，"拿著吧，萬一以后要用，本來這些都是你的壓歲錢，你不要，他們只好給我了"。

    顧以歡數(shù)出五百，其余揣進(jìn)包里，轉(zhuǎn)身要往警察局里走，"樂樂，你等我一下，我一會(huì)送你回家"。

    顧以樂邁開長腿踏下臺(tái)階，"不用"。

    顧以歡叫住他，"現(xiàn)在太晚了，你一個(gè)人回家不安全"。

    顧以樂停住，把自己圍巾取下，轉(zhuǎn)身又兩三步邁上臺(tái)階，圍住顧以歡脖子漏出的大片肌膚，"我不是十歲小孩了"。

    顧以歡任由他替自己圍上圍巾，聽著他的話有些恍惚，她看著一年時(shí)間里已經(jīng)高過自己半個(gè)腦袋的顧以樂笑了，"樂樂什么時(shí)候長這么大了"。

    高澤被警察拉出來，有些抱歉的沖顧以歡笑笑。

    警察示意高澤在登記冊上簽了名就可以離開，"你小子注意到點(diǎn)，這次抓你是打架斗毆，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啊，有點(diǎn)出息，別讓女朋友大晚上還要找家里人要錢來領(lǐng)你出去"。

    高澤臉色變的冷，他沖著警察輕蔑一笑，有些挑釁，"謝謝警察叔叔了"。

    顧以歡生怕他再惹出什么是非，把他往門外拉，對(duì)兩個(gè)警察微微彎下腰，"麻煩你們了"。

    走出大門，高澤甩開她的手，"你問誰要的錢？我沒給你錢嗎？"。

    "沒帶錢，問顧以樂要的，我還沒發(fā)脾氣，你發(fā)什么脾氣？"，顧以歡頭也不回的往家走。

    回到家，顧以歡把鑰匙甩鞋柜上，攔住高澤，"現(xiàn)在可以問了吧，那警察說的話什么意思？高澤你到底在干嘛？"。

    高澤推開她，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自顧自打開就"咕嚕咕嚕"的灌。

    他把空啤酒瓶拍在桌上，瞟了顧以歡一眼，拿啟子撬開第二瓶，"警察說的話你也信？"

    顧以歡上前搶過他手里的啤酒，掰著高澤的肩要他面對(duì)自己，"警察不可信？那我聽你說，你為什么打架？為什么不回家？哪來的這么多錢？"

    高澤一手捏住顧以歡拉在他領(lǐng)口的手腕，一手捏住顧以歡的下顎，"看他不爽我就打他了，余歡，沒錢的滋味你跟我都知道不好受，我有錢了你屁話也這么多？你把他當(dāng)好心人的施舍不行嘛"，顧以歡因?yàn)橹匦牟环€(wěn)，被椅子腿跨了一下，腰使勁磕在桌角，整個(gè)人摔倒在地。

    包里裝錢的紙袋被撞出來，高澤附身蹲在顧以歡的面前，從地上撿起紙袋，"這都是顧以樂給的？"。

    顧以歡伸手去搶，高澤站起身，從袋子里把錢拿出來一疊一疊的撕，扔在顧以歡臉上，"我叫你他媽的問顧以樂要"。

    顧以歡去拉他的手，"你有病吧，你還給我！"

    高澤扔掉錢，抗起顧以歡往房間走，"我就是有病"，他把顧以歡扔在床上附身壓上去，"我給你看看什么叫有病"。

    顧以歡感覺自己被撕裂，沒有一點(diǎn)濕意，高澤就沖了進(jìn)來，他手掐在顧以歡的脖子，身下不顧干澀橫沖直撞。

    顧以歡臉漲的通紅，止不住的咳嗽，兩只小手不停拍打著高澤捏在她脖子上的手，腿被死死箍在高澤腰間。

    高澤看著她額頭突起的青筋放開了手，他俯下身去親她的臉，"你乖乖的不就好了，非讓我生氣"。

    顧以歡別過臉，不愿讓他親，手在身下推著他腹部，"高澤你讓開"。

    高澤捏住她不安的手，用一旁的領(lǐng)帶纏繞捆綁起來，顧以歡不安的扭動(dòng)，試圖掙脫開他的束縛，"我不想做"。

    高澤低頭吮吸著顧以歡因?yàn)樯矸磻?yīng)挺立的rutou，用牙齒咬上去，"現(xiàn)在不想，一會(huì)就想了"，手放在身下摩挲著小豆豆，顧以歡咬著唇不愿哼出聲，"你看，現(xiàn)在就想了"，高澤抬起亮晶晶的手指給顧以歡看，笑著塞進(jìn)她嘴里。

    "嗚嗚"，顧以歡含著指頭說不出話，報(bào)復(fù)性的咬住他的手指不撒嘴。

    高澤只當(dāng)是情趣，身下快速抽插，趁著顧以歡張口慌神的間隙把手拿出來，顧以歡硬憋著自己不肯呻吟，高潮后只顧著大口喘氣。

    高澤拉她起來，把頭往自己身下按，他狠，顧以歡也狠，她盯著高澤，"你敢往我嘴里塞，我就敢給你咬了"，高澤笑道，"咬了，以后拿什么讓你爽？"，他扯著顧以歡的長發(fā)，把人從床上拽起，顧以歡疼的臉都扭曲了。

    "跪好"，高澤扯著顧以歡的頭發(fā)，強(qiáng)迫她抬頭，壓腰，撅屁股，沖著著xiaoxue擠進(jìn)去。

    顧以歡手因?yàn)楸唤?，使不上勁，只有撅著屁股乖乖挨cao，她越反抗，高澤越興起，她索性不出聲，不反抗，等高澤發(fā)泄性欲。

    高澤最后低聲沖刺射在她體內(nèi)，"余歡，我說過的，你要跟我一起下地獄"，燙的顧以歡止不住顫抖。

    高澤解開她雙手，由她趴在床上喘氣，自己進(jìn)浴室洗漱。

    顧以歡聽到浴室傳來水聲，從床上坐起，拿起床頭柜上的紙巾，自己收拾血和jingye混在一起已經(jīng)泥濘不堪的下體。

    顧以歡拿起一旁睡衣套上，在床頭柜里翻避孕藥，盒子已經(jīng)空了，她隨手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去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

    高澤洗完澡擦著滴水的頭發(fā)走出來，看見顧以歡光腳踩在地板上喝水，"我今天睡客廳，你進(jìn)去睡"。

    以前倆人吵架，高澤也在她身上撒氣，最后睡覺會(huì)在身后抱著她道歉，這次，他連道歉都懶的道了。

    顧以歡沒看他，自顧著走進(jìn)浴室。

    顧以歡在鏡子前脫掉睡裙，身上的淤青密密麻麻，都是高澤不知輕重下留下的痕跡，脖子上烏青的手指印更是觸目驚心。

    她打開水，沖著自己還有些隱隱作痛的頭皮，拿著沐浴露在身上一層一層的搓，試圖搓掉那些痕跡。

    顧以歡就這么濕著頭發(fā)靠在床上坐了一夜。

    早上八點(diǎn)剛過沒多久聽到高澤在衛(wèi)生間打電話，"哦，好我馬上來"。

    顧以歡打開房門，沖進(jìn)衛(wèi)生間拉住高澤，"你哪都別去，就呆在家"。

    高澤用毛巾擦掉臉上的水珠，掙脫她的手，"余歡，你好好讀書，我好好掙錢，不行嗎"。

    "高澤，你想跟你爸一樣，販毒吸毒吸死自己，最后搞的家破人亡？"，顧以歡瞪著高澤。

    "啪"，高澤力氣大，一巴掌打在顧以歡臉上。她受不住，腦袋直直落在了洗手池上，洗手池因?yàn)橹負(fù)?，缺了個(gè)角，劃破了顧以歡嬌嫩的額頭。

    顧以歡摔坐在地，一聲悶哼也沒有，她抬起血淋淋的臉，盯著高澤，"你忘了你媽怎么死的了？"

    高澤不忍看她的臉，按耐住自己的火氣，"余歡，你連我家人都不算，家破人亡？你嚇唬不到我"，轉(zhuǎn)身奪門而出。

    顧以歡強(qiáng)忍的淚水，因?yàn)樗囊痪?余歡，你連我家人都不算"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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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歇了幾天，我覺得我腦子都不運(yùn)轉(zhuǎn)了。

    本來想把高澤再寫壞一點(diǎn)，但是我真的不曉得家暴怎么寫。

    我還是要說一句，各位姐妹，這種非雙方都愿意的粗暴行為是不可以的哦??！

    這章一不注意寫多了，我應(yīng)該會(huì)再更一章，都是番外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