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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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绷钟赚廃c點頭。 穆景瑜拉起林幼瑤往凹洞外走。 剛剛走了兩步,他突然回轉(zhuǎn)過身,把林幼瑤拉回原來的位置,又重新壓了上去。 “幼瑤,”穆景瑜拉起林幼瑤的手,提了起來。 “幼瑤,實在難耐?!蹦腥说穆曇羯硢〉囊凰俊?/br> “幫我紓解一回。” …… 林幼瑤指尖發(fā)燙,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第二日,時辰已經(jīng)快到正午了,穆景瑜很快就要啟程去高句麗國請白虎瑞獸了。 今日的端王府正門大開,高聳巨大的紅漆木門敞開著。門楣上突起的石墩招顯著主人家地位的崇高,門口的一對石獅微風(fēng)凜凜。 穆景瑜站在正門口,馬上就要上馬車啟程了。 為了表示對白虎瑞獸的尊重,穆景瑜今日穿了端王世子的冠幅。一襲玄色錦袍,上面是金絲織就的四爪龍紋暗紋,純黑色的對襟領(lǐng)子壓在胸前。一條同樣黑色的寬腰帶圍在腰間,腰際處壓了一塊四爪金龍紋的白色玉佩。如墨的發(fā)絲在頭頂束成了發(fā)髻,并由一方墨玉制成的發(fā)冠箍住。 氣勢不凡,威嚴莊重。 他的眉目間隱隱透著上位者才有的睥睨眾人的氣勢,狹長的鳳眸如同萬年的湖面,波瀾無驚,深邃寂靜。 端王府的門口已經(jīng)站著五十名的王府護衛(wèi)。他們是王府護衛(wèi)中最精銳也是最得他信任的親兵,他們佇立著雕像一般,每一個人周身都帶著嗜血的勇猛氣息,像一批批伺機而動的野狼,他們靜靜的等待他們的主子,他們的首領(lǐng),他們所追隨的人。他們將跟著穆景瑜,從端王府出發(fā),穿過京城,到城門外,同城門外的五百名禁軍精銳匯合,一起北上高句麗。 在端王府的大門內(nèi),除了端王世子穆景瑜以外,還有許多來相送的人。三皇子穆連煜,已駱先生為首的一眾幕僚,以及楚國朝堂上的眾多官員。 ☆、【133】 破繭成蝶 “景瑜,多的話,我也不說了,你一路上小心。”穆連煜往穆景瑜肩膀上拍了一拍,似乎覺得不過癮,又在他背后砸上了一拳。 “恩。我知曉?!蹦戮拌ゎh首,任穆連煜在他身上砸了兩拳。 “你保重,一路順風(fēng)?!蹦逻B煜道。 “你在京城,自己也保重。”穆景瑜道。 兩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珍重的意思。 “殿下,這是我們楚國北方的地形詳圖。我連了幾個晚上,給這地圖加了標注。里頭標注了地形地貌和民俗風(fēng)情,還請殿下過目?!瘪樝壬醭鲆粡埧楀\地圖。 穆景瑜接過地圖看了看,道:“駱先生有心了。我?guī)е!?/br> 午時快要到了,穆景瑜向前邁了兩步:“你們不用再送了。我此番去高句麗國,兩三月便能回,京城事務(wù),你們各自處理好就是了?!?/br> “是,殿下?!?/br> “殿下,保重。” “殿下,一路順風(fēng)?!?/br> 穆景瑜又往前走了幾步,隨后他停住了腳步。 他回過身,朝端王府的深處看去。視線之內(nèi),沒有他想要見的人。 昨天晚上,他和她在黑暗的洞里,那般親熱了一番。分別之后,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再見到過她的人影。屋子里,他也找過了,院子里,他也找過了。也不知道她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時辰就要到了,他就要走了。她沒有來相送,他都不能同她好好告別一番,他的心里空落落的。 他朝端王府里,凝視了許久,還是沒有看到她。 穆景瑜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時辰馬上就要到了,不能再耽擱了。 他終于轉(zhuǎn)過身,走到門口早已備好的馬車前,拉開馬車車廂的門,踏了上去。 上了馬車,穆景瑜將背靠在軟榻上,閉上了眼。慢慢兒的開始整理自己的思緒,想著之后的各項事宜。 馬車在微微顛了一下之后,車輪便轉(zhuǎn)了起來。 “嘶——”忽然,穆景瑜聽到一聲馬匹的嘶吼聲,他猛然睜開了眼,這是哪里來的馬? 穆景瑜心中一動,猛然拉開了車窗的簾子,探出身向外一望。 這是…… 一批栗色的馬,站在他的馬車邊,馬的前蹄還在得得兒的踩了兩下,長鬃飄逸,俊逸不凡,一見便知是一匹難得的良種好馬。 但穆景瑜的注意力卻是全然不在那馬上,而是在那馬背上的人。 馬背上的人,正是她剛剛還在思念的人兒,林幼瑤。 林幼瑤身姿筆挺,跨坐在馬背上,一手撫著鬃毛,一手拉著韁繩,肩膀上背了一個小小的包袱。 她五官明艷,紅唇嬌艷,眉目如黛,一雙兒杏仁大眼,比天上最璀璨的星辰,更加耀眼明亮。神采飛揚,顧盼生輝,英姿颯爽,靈動逼人。 穆景瑜看著林幼瑤,竟然有些發(fā)呆。他似乎看到眼前的女子周身閃著耀眼的光芒。 是破繭而出的蝴蝶,是浴火重生的鳳凰。 林幼瑤咧開嘴,笑得歡暢。她不是養(yǎng)在深閨的弱女子,前世的驢友,戶外達人,騎馬游泳什么的,才是她最擅長的。 “穆景瑜,”林幼瑤朗聲喊道,“我與你同行?!?/br> 端王府的門口,穆連煜、眾幕僚、眾官員,親衛(wèi)兵卒所有人都林幼瑤那一人一馬看了過去。 看到這樣的場景,穆連煜的心頭也被震了一下。他一直都知道這個馬背上的女子是他的好友所鐘情之人,他也見過許多次了。在他心里,這個女子不過就是好友女人這樣一個標簽罷了。 直到現(xiàn)在,穆連煜才第一次認真的看林幼瑤。生死追隨嗎?穆連煜突然心里有些羨慕穆景瑜。每個人都惜命,這樣的生死追隨,他什么時候也能有?想了想,他又在心中搖了搖頭,他和穆景瑜,于男女之事,是兩種人。 而其他的一眾朝臣幕僚都是一臉正經(jīng)的偷偷看著,端王世子的八卦,平時可是看不到。能看到這樣一場大八卦,真是值了。 “我騎了馬的,可不會比你慢?!绷钟赚帗P聲說道。 穆景瑜終于反應(yīng)過來,薄唇勾起了一道弧線:“快下馬,進馬車。” 林幼瑤咧開小嘴,嘻嘻一笑,跳下馬,扔開韁繩。在眾朝臣和幕僚的眾目睽睽之下,笑瞇瞇的鉆進了穆景瑜的馬車。 鉆入馬車之后,林幼瑤見到穆景瑜正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自己,眼眸深邃,像是要把自己吸了進去。 她朝他嫣然笑了笑。隨后,她向前跨了兩三步,靠著穆景瑜,在軟榻上坐了下來。她白嫩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臂上,頭朝他的方向微偏,甜甜道:“殿下,我上來了。” 穆景瑜本想說她兩句,聽她婉轉(zhuǎn)嬌柔的聲音,頓時化為烏有,溫柔說道:“你怎么過來了?” “殿下,不是你讓我上來的嗎?”林幼瑤笑瞇瞇的反問道。 穆景瑜無奈道:“怎么跟過來了?此行兇險,留在王府安全一些。” “是因為昨天你跟我說的話,你跟我說……” 林幼瑤頓了一頓,穆景瑜抬了抬眉,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此行兇險,所以我要保護你。你跟我說,你要娶我。萬一你真有了什么意外,誰娶我?”林幼瑤瞇了瞇眼接著說道,“你還說,我還是完璧之身,那我更不能讓你有個什么萬一的了?!?/br> 穆景瑜一愣,又是氣又是無奈:“你這女子,怎么這樣沒羞沒躁的?” 林幼瑤撇撇嘴,輕聲道:“誰沒羞沒躁了?” 穆景瑜忽然把林幼瑤一把抱到懷里,然后朗聲對車外喊道:“啟程。” 車輪滾滾,一路向北而行。 穆景瑜低頭看向懷中的女子,心中贊嘆。她總是能給他這樣的意外和驚喜。她給予他的,從來不比他給予她的少。這一次,竟是這樣熱烈的回應(yīng)。不離不棄,生死追隨,他何其有幸,能失而復(fù)得,得她相伴相隨。 “幼瑤,日后,你喚我名諱吧?!蹦戮拌さ?。 “叫殿下叫習(xí)慣了。”林幼瑤搖搖頭。 “叫我名諱。”穆景瑜堅持。 “穆、景、瑜?”林幼瑤抬頭看著穆景瑜,一字一頓認真叫道。 “咳咳?!蹦戮拌で蹇纫宦?,“姓氏不用帶上,皇家姓氏還需避諱一下?!?/br> “景、瑜?”林幼瑤慢慢的試探的叫了一聲。 “恩,”穆景瑜應(yīng)了一聲,他將目光鎖在了她的唇上,不點而朱,紅潤飽滿,“幼瑤,再喊一遍?!?/br> “恩,”林幼瑤見穆景瑜盯著自己的嘴唇,小心翼翼的輕聲道:“景瑜?!?/br> 幾乎瞬間,唇被覆住。 你怎么一言不合就親吻? 你怎么知道我失而復(fù)得之后,心有余悸又慶幸的心情? —— 王府護衛(wèi)五十名,禁軍五百名,戰(zhàn)馬兩百匹,排列成幾個方陣,浩浩蕩蕩向北而行。 穆景瑜的馬車在整個隊伍的中間位置。 最前端是開路步兵,隨后是騎兵方陣,然后是世子馬車,最后是步兵相隨。兩面巨大的旗幟上只寫著一個字“端”,氣勢不凡,迎風(fēng)直立。 從楚國京城向北,山路頗多。這山路時而平緩,時而崎嶇。這請祥瑞來楚的隊伍,不急不緩,有序前進。 慢慢的,隊伍進入了高句麗國的國境。 剛進高句麗國境內(nèi),隊伍就行至一處山谷。兩邊是山坡,山坡之中的山谷是一條狹長的通道,隊伍列成方陣前進是不可能的,只能將隊伍排成蛇形通過這條狹長的山谷。 打戰(zhàn)行軍對這樣的地形最是忌諱。 兩邊是山坡,中間一條甬道,山坡上設(shè)下滾石亂箭之類的埋伏,就是再勇猛的軍隊也免不了死傷慘重的結(jié)局。而且,這狹小的甬道,正是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地形,若是被偷襲,便是像在絞rou機里一樣被活活絞死。 穆景瑜向遠處眺望了一下,濃密的劍眉蹙了起來。他傳下了令,喊停了行進中的隊伍。 他跳下馬車又招來了統(tǒng)領(lǐng),商量了起來。 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梁陌道:“殿下,前面是山谷,殿下喊停隊伍,可是擔(dān)心山谷中有埋伏?” 禁軍統(tǒng)領(lǐng)關(guān)白道:“山谷?山谷咋的了?量高句麗國的猴子們也不敢來犯,要是敢來,老子殺將出去?!?/br> 穆景瑜沉聲道:“仔細看看那山谷,是不是容易設(shè)下埋伏?” 梁陌道:“殿下,這里的地形雖然是狹長低矮的山谷,但是山坡上只有草皮,沒有樹木和怪石。一眼望去,一目了然,根本無法設(shè)下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