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印在岑牧腦海中的地圖標識,在一百多公里外,有一個與苔原小鎮(zhèn)規(guī)模相仿的小鎮(zhèn),那是莽原戈壁區(qū)的小鎮(zhèn),面積要稍微大一些,按道理,那里應(yīng)該也有軍方組織的存在,凌添在臨走時,給他吳處真的身份添加一個隱秘的官方身份,這比在荒野注冊的『莽原賞金獵手執(zhí)照』要更具備可信度。 不到一個小時,視野中便出現(xiàn)了一個搭建在一堆天然的巖石屏障中的小鎮(zhèn),這個小鎮(zhèn)被人們稱作『巖石小鎮(zhèn)』。 已近黃昏,凜冽的風揚起漫天沙塵,打在身上,沙沙作響,可視距離不過五十米,與苔原區(qū)不同,這里的環(huán)境要惡劣許多。 岑牧略微感覺到一絲涼意,這意味著氣溫已然很低,入夜還會更低,他并沒有開啟作戰(zhàn)服恒溫的功能,僅僅靠作戰(zhàn)服的基本保暖功能維持。 他原本打算先觀察一晚,再進入這小鎮(zhèn),現(xiàn)在看來恐怕還是得想辦法進去,這風沙不知道會不會變大,在沙塵暴中度夜,不是好主意。 岑牧側(cè)坐在摩托上,打開引擎聲,摩托發(fā)出低沉的嘶吼。 臨行前,凌添與他交心暢談,凌添欣賞他的低調(diào)與謹慎,卻指出在荒野中不宜過于低調(diào),像這次被向瘋子盯上,最大的原因是他沒摸準岑牧的實力,而這與岑牧的刻意低調(diào)有一定聯(lián)系。 岑牧仔細思索,確實有些道理,隱藏底牌能給自己留下反戈一擊的機會,但也會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尤其是在荒野,貪婪而缺乏理智的人比比皆是,他們分辨不出你到底是低調(diào),還是實力弱,一旦你露財在外,就會遭到他們覬覦。 岑牧覺得自己確實需要改改以往的一些習(xí)慣和原則,在東片區(qū)低調(diào)隱忍是因為他確實弱小,并且不名一文,而現(xiàn)在已今非昔比,按凌添的形容,岑牧現(xiàn)今所暴露出來的能力,不說橫行荒野,要在莽原區(qū)的能力者中稱霸,不算多難的的事情,荒野沒有那么多高階能力者,更沒有多少能抵御岑牧那桿槍的能力者,刀蝎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苔原魔蝎是苔原區(qū)乃至整個莽原排名前十的組織,而刀蝎作為這個組織的領(lǐng)袖,可想而知,他的戰(zhàn)斗力必然不凡,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都無法逃脫岑牧的狙殺,甚至,哪怕是凌添他自己,具備五階攻防大師和家族秘技『凌云刀』,也不想對上岑牧這個對手,如此看來,岑牧確無低調(diào)的理由。 打定主意,岑牧轉(zhuǎn)為跨坐,伏上機車,擰緊加速,整臺機車猛得往前一竄,眨眼間,化作一頭狂奔的野獸朝著巖石小鎮(zhèn)咆哮而去…… 在小鎮(zhèn)鐵門前,機車一個囂張的甩尾,驟然剎停,掀起一人高的沙浪,直打在鐵門上,沙沙作響,岑牧也不發(fā)話,只是踩下離合器,不斷地擰轉(zhuǎn)加速閥門,機車發(fā)出一浪高過一浪的轟鳴…… “誰?!”門后傳來一個警惕的聲音,緊接著,鐵門上一個拳頭大小的瞭望窗打開了,閃過一張黑黝黝的臉龐。 “少廢話!開門!” “入夜不接受客人,這是規(guī)矩,你走吧!” 岑牧冷笑道:“是嗎?你要不開,我就把這門轟開!想不想試試?”他取下掛在背后的bfg,一捋罩布,露出一桿粗若嬰兒手臂大小的槍管。 門后的男人似乎在猜測他話的可能性,陷入短暫地沉默,換作別人,看門者也許會嗤之以鼻,就地驅(qū)逐,設(shè)置可能直接干掉他,然而,眼下門外這人裝備精良,不似一般小角色,他不敢輕舉妄動。 岑牧不奈道:“你要做不了決定,找個能做決定的人來!我再等三分鐘!” 那人倒是很干脆,沒吭聲,悄然拋開。 很快,門后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請問閣下是誰?來我?guī)r石鎮(zhèn)有何貴干?” 岑牧懶得跟他啰嗦,甩出一枚金屬徽章,堪巧從瞭望窗口飛進去。 那人有些猶豫,卻還是沒讓它落到地上,待看清手里的物事,那人發(fā)出驚疑的聲音,“這……這是『星辰獵手章』?!” 這枚徽章標識了一個特殊身份,這個身份放到整個荒野都極為罕見,這類人早期是非常杰出的賞金獵人,機緣巧合與軍方投放在荒野的基站合作,獲得巨量積分,通過軍方嚴格的審核,才能拿到這個身份! 如果用苔原小鎮(zhèn)凌添的積分系統(tǒng)來衡量,獲得貢獻積分后,將對應(yīng)的軍銜從列兵連升十一級到統(tǒng)領(lǐng),再往上一級,就能拿到這個頭銜!雖說,岑牧最近為苔原基站做的貢獻很大,卻還遠遠不夠達到獲得這枚徽章的資格,要知道很多荒野人為這個目標要奮斗四十多年,并且,荒野人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大凡能活過四十年又拿夠積分的人,哪個不是響當當?shù)慕巧??!即具備實力,又兼顧運氣。 岑牧能拿到它完全是作弊的結(jié)果,而凌添為此付出的代價是在五年內(nèi),除非走特殊審批流程,苔原基站沒有頒發(fā)這枚徽章的權(quán)限。 由此可見,當那人看到這個徽章會是多么驚訝!更何況岑牧看起來還如此年輕!他的第一念頭是這會不會是假的?當然,鑒定真?zhèn)蔚氖虑樗亲霾粊?,得由軍方的人來做,再看岑牧這身行頭,那人決定暫時相信。 那人立刻換上笑臉,道:“星辰獵手先生,自然不受這規(guī)矩的限制,開門!放行!!” 鐵門在小鎮(zhèn)人詫異的目光中打開了。 在黃昏時刻和風沙漫天的天氣情況下,開門放人,這卻是許久沒見的破例!很快,一些謠言早小鎮(zhèn)默默傳開了…… 第0024章 巖石基站 臨走時,凌添跟岑牧聊了許多。 對于星辰獵手章,凌添簡單做出解釋:它是官方對于獵手實力的一種認證,在結(jié)算軍方任務(wù)時,憑借它能拿到荒野所有的軍方基站統(tǒng)一的積分加成比例和積分購買折扣,除此之外,它沒有更多實質(zhì)上的好處,而它在荒野如此緊俏的原因是,荒野人憑借它,能拿到大部分城市的臨時入境憑證,有效期一個月,每隔兩個月可以申請一次,換句話說,有了這個徽章,你就相當于是半個城市人。 但如果想要憑借它,在其他基站混得風生水起,那就看個人本事了,凌添言盡于此。 岑牧進入小鎮(zhèn),很快找到旅店,機車便直接停在旅店的院子內(nèi),開了一間房,也不休息,直接尋找?guī)r石小鎮(zhèn)的基站。 剛出旅店,岑牧被一個人攔住了。 那是一個約莫三四歲的小男孩,瘦骨嶙峋,披一件破舊的麻布褂子,因為長期營養(yǎng)不良,皮膚慘白中透出一絲枯黃,看得出饑餓已接近他的臨界點,狀況再糟糕一些,也許隨時就會倒下去,再也起不來,這類小孩在荒野中很常見,只是岑牧想不到能在巖石小鎮(zhèn)中看到,畢竟能在小鎮(zhèn)呆下來的人,多少會有些資源,否則,早該埋在戈壁區(qū)的黃沙堆中,化為一堆枯骨。 “什么事?”岑牧停了下來,起了些惻隱之心,他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影子。 黃沙漫天時,入夜比平時早一兩個小時,狂風被巖石小鎮(zhèn)錯落的建筑群撕裂,變得無可捉摸,涼意夾裹著沙礫肆意蔓延開來。 小男孩竭力控制自己的身體不哆嗦,舔了舔嘴角干枯的死皮,說道:“先……先生,請……請問你需要服務(wù)嗎?我打小在這長大,這小鎮(zhèn)任何地方,我一清二楚,我可以替您指路,跑腿,做任何事情,您只需要付三石幣就可以雇傭我一天?!?/br> 岑牧頓住了,他原以為這小孩是想乞討,沒想到開口說的竟是這句話。 小孩見他沒有回應(yīng),有些怯意,畏畏縮縮小聲道:“兩……兩石幣也行,最低兩石幣。” 說著,看著岑牧依舊沉默,他眼里的希冀一點點消融…… 旁邊一個敦實的胖小子,忍不住譏笑,“白狗子,你這身板被風吹一下就倒了,還是別出來污人眼睛吧!趕緊找個狗窩待著去,死了還能湊點狗糧出來。人家有錢誰不能請,請你這病癆子!” 被叫做白狗子的小孩一聽,眼里的靈光徹底熄滅,有些索然,往一旁退開。 岑牧原以為臨近的基站,貨幣應(yīng)該是通用的,沒想到苔原小鎮(zhèn)的銅鑼在這里竟然被拒收,剛才開房,岑牧用的是聯(lián)邦盾,看到店家欣喜若狂的模樣,岑牧有點后悔沒有找凌添換點各類莽原的本地貨幣。 岑牧突然說道:“我沒有石幣,既然你毛遂自薦,那我就用用你,帶我去換石幣的地方。” 胖小子聞言,小聲嘀咕,“沒錢充什么大頭!”似乎岑牧給了白狗子臉,便是跟他過不去,只是見岑牧一身行頭,他也不敢對岑牧太過分。 岑牧騰眼望去,那胖小子也不膽怯,反瞪回來,而后,胖小子甩起一身肥rou,小跑進旅店,臨進店,還回頭狠狠剜了岑牧一眼,這小子恐怕是旅店店主有些關(guān)系,性格乖張,有些橫。 白狗子露出欣喜的表情,搓搓手,作邀請狀,說:“請跟我來?!?/br> 岑牧跟隨他來到一個叫作“石幣商行”的小店門前,這小店面積不算大,門臉卻不小,兩只異域麒麟石像一左一右,張牙舞爪地蹲在門兩側(cè),石像中間是用名貴石材鋪出來的幾步石階,石階往上,便是寬敞明亮的主廳,看架勢有些小鎮(zhèn)官方的背景。 白狗子將他送到門口,說道:“這里就是了,您請進吧,我在外邊等著?!?/br> 岑牧拾級而上,這個時候沒有其他客戶,兩個服務(wù)員沒精打彩地坐在一旁聊天,見岑牧進來,其中一個走過來招呼,“先生需要什么服務(wù)?” 岑牧說道:“石幣和聯(lián)邦盾的兌換比例是多少?” 聞言,這服務(wù)員頓時不耐,冷冰冰道:“我們這邊不提供石幣兌換聯(lián)邦盾的服務(wù)?!?/br> 岑牧刻意顛倒順序詢問,果然,聯(lián)邦盾才是硬通貨。 岑牧說道:“那聯(lián)邦盾換石幣,你們也不換?” 頓時,那服務(wù)員愣住了,這需求委實罕見,大凡有聯(lián)邦盾的人不會選擇小鎮(zhèn)官方的兌換點,而在地下黑市兌換,比例要高0.5到1倍左右,只是有被黑吃黑的風險。其實,這個小店主營業(yè)務(wù)是典當交易,它在成立之初,也許考慮過貨幣兌換業(yè)務(wù),一番經(jīng)營下來,發(fā)現(xiàn)競爭不過黑市,遂改變經(jīng)營模式,找到了一條生財之道,白狗子沒見識過地下黑市,故將岑牧領(lǐng)到這里來。 另一個服務(wù)員忙點頭,說:“換的,換的,兌換比例是1比200,先生要換多少?” 岑牧掏出一大疊聯(lián)邦盾,漫不經(jīng)心道:“剛進來心情還不錯,現(xiàn)在突然很糟糕!”岑牧從里邊選出最小的面額,說:“現(xiàn)在只想換10塊?!?/br> 接下來,在服務(wù)員如喪考妣的表情下,岑牧拿到了2000石幣,他們這回絕對是得罪了大客戶,那一疊聯(lián)邦盾,目測至少上萬面額,換成石幣恐怕得用皮箱來裝。 岑牧走出小店,抽出一疊,遞到白狗子面前,說:“既然你是我的雇員,那至少得體面點,拿這些錢買點合適的衣服,整天老抖來抖去,別人還以為我虐待你。” 這是一個考驗,正如岑牧當年遇到邱老,邱老給予他的一個相同的考驗,這一疊鈔票少說也有上千石幣,對于白狗子來說,拿到這筆錢恐怕好幾個月都不用cao心生計。 白狗子死死盯住這疊錢,嘴巴緊緊抿了起來,頓了足足三四秒,鼓足全身力氣,將目光移到一旁,說道:“先生,感謝您的好意,我想我拿了它,恐怕沒有保住它的實力,我只要吃飽就好了,等我拿到第一筆薪水,我就去換食物,到時候,保管您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小白。” “小白?!”岑牧微微一笑。 小白訕訕道:“這是我娘給我取的外號?!?/br> “你還有個娘?!”岑牧微微皺起眉頭。 小白似乎聽出岑牧未表達出來的意思,解釋道:“我娘病了,病得很厲害。” 岑牧想了想,抽出一張石幣,說:“這里是十塊石幣,算提前預(yù)支給你三天的薪水,你買點吃的,這幾天如果你讓我滿意,我會提供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好好把握。” 小白這回沒有拒絕,接過錢,死死攥在手心,像岑牧鞠了一躬,說:“謝謝先生!我會的!” 岑牧點點頭,說:“你知道這邊有沒有一個跟聯(lián)邦軍方有聯(lián)系的武器店?” 小白擰緊了眉頭,思索半天,試探道:“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這邊賣武器最先進,生意最火爆的店在哪里?!?/br> “好!帶我過去!” …… 小白領(lǐng)他走到一個名叫“肖氏軍火”的武器店,正如小白所描述,這小店確實有些火爆,這個時候依舊門庭若市,來往的傭兵、能力者比比皆是,想來即使不是軍方基站,也不是個簡單的地方。 岑牧拍拍小白的腦袋,說道:“好了,今天沒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去了,明天在旅店門口等我?!?/br> 小白有些敬畏地看著來來去去的賞金獵手,點點頭,一溜煙,便跑不見人影。 走進武器店,岑牧立刻被陳列在玻璃櫥窗下的各類制式裝備給驚呆了,這老板倒有些魄力,凌添只是把這些制式武器放在紙上,而他把這些東西全擺上柜臺,也不怕這群荒野蠻子把柜臺砸了,將它們一掃而光。 “哈哈!又來一個土鱉!!”見岑牧的呆樣,有人嘲笑起來。 “呵呵,老馬,這是常事!被一堆假模型給震出屎樣的人,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個!” “所以說,土鱉嘛!沒見過世面!” 岑牧不以為忤,徑直走到柜臺前,遞出那枚『星辰獵手章』,說道:“我想接任務(wù)?!?/br> 這枚章一遞出,之前嘲笑的兩人臉色一變,礙于面子,又見岑牧沒有針對他們,這才坐在一旁,只是屁股挪了挪,虛坐一邊,有些隨時準備跑路的架勢。 站柜臺的是個中年男子,著一件迷彩t恤,板寸頭,三角眼,左眉有一處傷疤,直劃到眼瞼處,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陰郁,他接過這枚章,放入一個特質(zhì)的儀器中,頓時,立在他身前的顯示屏陳列出一系列信息,那男人瞟了一眼,隨即大聲道:“哎喲!我道是誰?!原來是新晉的星辰獵手大人,凌添這小子是吃錯了什么藥?!給你這個不到十八歲的小子頒了這枚章?!他就不怕讓人笑掉大牙?!”說罷,將獵手章取出來,隨意往桌上一拋,攤開手道:“不好意思,你看,我們這邊人手太充足,任務(wù)都被接光了?!?/br> 一語激起千層浪!很快眾人抓住了一個關(guān)鍵字,“十八歲”! “我艸!能不能別這么黑!老子做賞金獵手十一個年頭,按現(xiàn)在漲分的架勢,恐怕要再干個四十年!馬拉個巴子!這軍方是搞什么狗屁!能不能不要這么黑?!” “小子,你有錢別糟蹋這枚章!城里人不在乎,兄弟們在乎吶!指標用一個,少一個!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br> “小子!這章不會你買的吧?!”一個約莫一米九的壯碩漢子走到岑牧更前,頂著他,腦袋低垂,俯視岑牧。 岑牧突然有些了然凌添當初欲言又止的意思,戈壁區(qū)與苔原區(qū)同屬莽原,競爭是避不開的主題,只是巖石小鎮(zhèn)的人把競爭上升到私怨的程度,就有些過分了。畢竟,岑牧在這邊接任務(wù),也是為巖石小鎮(zhèn)的基站做貢獻,這中年人先入為主,以為他與凌添有所圖謀,而故意刁難,那就沒辦法了,恐怕這邊軍方的任務(wù)是沒這么好接了。 岑牧面無表情,收起這枚章,說道:“讓開!” 壯碩漢子看了看四周的人,望著眾人,裂開大嘴笑了,說道:“這真他媽是老子聽過的最大笑話!”說罷,晃了晃肩膀,腦袋左右一拗,發(fā)出一陣骨節(jié)脆響,甕聲甕氣道:“老子不讓!你咋滴?!” 岑牧兀然發(fā)動,一擊刺拳直沖向那漢子的面門。 漢子一聲獰笑,抬掌包住岑牧的拳頭,得意道:“防的就是你這招!” 那漢子正準備用力反制,就在下一秒,他這個笑容轉(zhuǎn)為驚愕,刺拳的力量大得出乎他的意料,一只手擋不住。 岑牧的后續(xù)攻擊,如閃電一般接踵而至,一擊插喉,撲上來,接肘擊,側(cè)身膝撞,最后補上一擊鞭腿。 這一套路在眨眼間完成,只是一個照面,眾人只聽見劈哩啪啦的擊打聲,這漢子就飛了出去,落地便岔了氣,捂住喉嚨,一邊顫抖,一邊蠕動,劇烈的疼痛讓他連呻吟都發(fā)不出來,淚涕橫流。 整個大廳一片死寂,偷襲固然算最大的一個原因,但力量、速度和近身技巧是實打?qū)嵉模@個大廳又有幾個人可以在零點幾秒,把這個大個子打趴下? 見岑牧背上的長布條,許多人便猜測他狙擊手的身份,然而,再牛的狙擊手面臨徒手斗毆的場景,都得慫起來,把腦袋夾進褲襠。 只有進入荒野,才算是進入了狙擊手的天下,誰料到這家伙爆發(fā)起來,格斗身手也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