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姚璇臉俯得低低的,瞅著受傷部位,疼得直抽氣,可惜穿著節(jié)目組發(fā)的t恤,什么rou都露不出來。 寧邵匡冷眼旁觀,突然冒出一句。 “姚小姐,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他涼涼地說:“有病,就得治?!?/br> “是啊,留下疤就不好了。”郭珊珊迅速附合。 姚璇抿緊唇,一半疼的,一半也不知為什么,眼底水氣盈盈,真真我見猶憐。 可惜寧邵匡轉(zhuǎn)身就走,眼角的余光都吝嗇給她一個。 姚璇瞅著那抹卓絕的背影,紅唇抿了又抿。 顧昕漾那種貨色都能得到這男人的垂青,她不信自己卻辦不到! 只要是那個女人的東西,她就得一件件毀了。 顧昕漾睡了她的男人,這個恥辱她一定得報! 幾人在電梯前停下來。 郭珊珊扶著姚璇,使勁往寧邵匡身邊湊。 “哥……” 她準(zhǔn)備說點什么,男人突然眉心一擰。 “什么味兒?” 黝黑的眸子,若有若無朝兩人睨過來。 郭珊珊迅速吸了吸鼻子。 “沒有哇,”說著她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還側(cè)過身來,在姚璇身上嗅了嗅:“哥,我什么都沒聞到啊?!?/br> 姚璇有點尷尬,今天在大太陽下曬了半天,出了一身臭汗,難道被他聞到汗味? 臉紅。 她垂下眼瞼,沒好意思說什么。 等待的空氣有點僵滯。 好在寧邵匡主動打破沉默。 “姚小姐,”他難得主動搭訕:“星宇近期投拍了一部新劇,我覺得女一號很適合你,你有沒有檔期來試個鏡。” “寧總,你就叫我名字吧,”姚璇受寵若驚,瞅著男人眉眼綺麗的俊臉,胸脯一上一下動得厲害,強壓著驚喜說:“這個要先看看本子,劇本好的話,就算推掉其他檔期也沒關(guān)系的?!?/br> “哥,你好偏心哦。”郭珊珊唯恐天下不亂地插嘴:“演戲我也可以啊,你怎么不讓我去試鏡?!?/br> 寧邵匡唇角一勾,正好電梯門彈開,他邁動長腿跨進(jìn)去,直接忽略這個沒文化的提問。 “晚上八點到泳池來,我把劇本拿給你。” 男人醇厚的聲音,好似輕輕奏響的大提琴,低低撞擊著姚璇的耳膜,她眼睛一亮,心臟噗通噗通劇烈跳動起來。 她果然還是有魅力的。 嗤! 男人都是假正經(jīng),裝得那么拽,還不是一樣被她勾到手了。 談劇本? 才怪! 她低低嗯了一聲,佯裝靦腆地垂下眸,掩飾住眼底激動的光芒。 心,如鹿撞! ------題外話------ 你以為只是美男計那么簡單嗎?哼,就不告訴你。 節(jié)日快樂,勞動節(jié)呢,好好勞動哈。 ☆、077 魔鏡魔鏡誰最美 醫(yī)院vip病房。 宋瀚有氣無力地躺在那兒,露在被子外面的地方纏滿了繃帶,冷眼一瞧,還以為看到具木乃伊呢。 寧邵匡淡淡走進(jìn)來,兩條有力的胳膊左右一搭,也沒落坐,支楞著長腿立在病床邊,居高臨下瞅著他。 探視的人陸續(xù)被勸走,房里只有一個小護(hù)士,瞅著他的氣勢,嘴唇動了動,沒敢吱聲。 這男人真好看,她想,娛樂圈的人就是養(yǎng)眼,剛才來的個個都是讓人錯不開眼的人物,不過這男人除了帥,還特別的貴氣。 是哪位男神呢?挺眼生的,她也只敢想想,自然是不敢去問的。 宋瀚睜開眼,看見是他,掙扎了一下,卻沒法動彈。 “躺著吧?!?/br> 寧邵匡淡漠俯視著他,毫無溫度的黑眸,在他身上蕩了一圈。 “瀚哥果然是福大命大?!彼f:“那么高摔下來也沒事?!?/br> 這是什么話? 他全身多處骨折,肋骨斷了兩根,綁得像個棕子一樣,現(xiàn)在吸口氣都是疼的,這都不算有事,什么才算有事? 宋瀚仰面望著他,眼神一凜。 “多謝寧總關(guān)心了。”那語氣硬得。 “這一摔,恐怕要躺個把月吧?”寧邵匡抱著胸,又說:“還好,你現(xiàn)在手頭上除了這檔節(jié)目,只有一部片約,三支廣告,至于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訪談節(jié)目,少上幾次也沒什么。片子是丁爍監(jiān)制的吧,我上周才和他打過高爾夫呢,其實他最愛是足球,可惜你腿傷了,否則倒是可以和他一決勝負(fù)。咦,一支廣告是跑車吧?他們家小開我恰好說得上話,替你推了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恐怕也只能代言下輪椅咯,還有那個雞尾酒的……” 宋瀚越聽越心驚,幾個意思?這是要封殺他? “寧總,你到底想說什么?”還好手指可以活動,他抓著床單,瞪著眼說:“有種就真槍實彈的干,仗勢欺人算什么男人!” “嘖嘖,”寧邵匡搖搖頭,黑色的眸仁倏地一瞇,一絲極為鋒銳的戾氣,霎時溢開:“摔成這樣,還不懂收斂。” 他沒再說什么,大掌往旁一伸。 “有筆嗎?” “哦,有!” 小護(hù)士終于會過神來,趕緊從上衣兜里掏出支原子筆,畢恭畢敬遞到他手上。 寧邵匡接過來,走了幾步,俯身,扳著宋瀚腿上的石膏,龍飛鳳舞,刷刷寫了幾筆。 宋瀚動不了,沒法看到他寫了什么。 寧邵匡直起身,把筆往小護(hù)士手中一拋。 “好生養(yǎng)著?!?/br> 他的動作,不羈中帶著幾分邪肆,小護(hù)士瞅得呆了,筆沒接住,啪嗒一聲落到地板上。 寧邵匡也沒理會,冷漠地一個轉(zhuǎn)身,走出病房。 “護(hù)士,快幫我看看他寫了什么?”宋瀚夠著脖子,心急地問。 護(hù)士哦了一聲,走過前去。 原珠筆的字跡不是很上色,可男人手勁頗大,一勾一畫,入木三分。 “吃一塹……呃,長一智?”小護(hù)士念著,一字一句,表情錯愕。 探望病人,不是該寫祝你早日康復(fù)嗎? 宋瀚臉繃得很緊,心底隱隱一動。 很多事情突然就懂了。 他能惹到寧邵匡的地方,只是因為動了顧昕漾。 他害她折了手,現(xiàn)在他的腿就斷了。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巧合得令人無法不懷疑,這場事故不是意外。 宋瀚面色一變,不敢想下去。 如果真是寧邵匡做的這些,這男人把他弄成這樣,還來明目張膽地挑釁,讓他明白,自己是為什么會這樣,警告他少去招惹顧昕漾。 這男人,真是囂張的霸道。 狂妄的任性。 他,又有什么資格陪人家玩? * 晚上六點。 姚璇早早就吃完飯回了房間,瞅了眼外面還亮著的天色,刷地一下扯上窗簾。 房間暗下來,她摁亮燈,隨手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哼著小曲往浴室走。 就幾件衣褲,還沒走到浴室,已經(jīng)全部脫光了。 手機(jī)響起來,她拿起來,瞅了眼上面的名字,隨手摁掉。 黃瑋鋒? 她現(xiàn)在可沒心情應(yīng)付這個男人。 充其量是假惺惺問候幾句,她膩透了。 路過梳妝臺,她瞅著鏡子里女人窈窕的身段,該鼓的鼓,該翹的翹,唇角得意地一勾,扭著腰走進(jìn)浴室。 浴缸里放滿了水,她滴了幾滴玫瑰精油,氤氳的霧氣里,慢慢跨了進(jìn)去。 滿室幽香,她閉上眼。 今晚,許成不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