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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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開始吧,”龍老招了下手,手下便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紙張遞了過來,“龍老?!?/br> 龍老伸手接過瞧了一眼,讓人送給帝御威過目,邊上的手下適時開口說道,“帝少,上面都寫的很清楚,您的帝國集團(tuán),包括法國那邊的奢侈品公司在內(nèi),旗下一共七十七個獨立品牌以及經(jīng)營權(quán),再加上鉆石開采權(quán),娛樂產(chǎn)業(yè)……”他一樣樣的列出來,足足說了三十多分鐘才說完。果然,是有備而來。 黑衣人都?xì)獾哪樕F青,這簡直是明目張膽的強取豪奪! “方才那些,都是帝少您手上目前的上市品牌,”那人又抽出一張紙,也是密密麻麻寫滿了的,“這些,是您名下的所有財產(chǎn),公私都算在內(nèi),賬戶房子車子以及別的,一共是……”他報出個數(shù)字,而后將紙遞過去。 兩張紙都擺在帝御威面前,男人神色極冷的低頭瞅了眼,“就這些?” “當(dāng)然不止,”龍老視線落在他臉上,神色難得收斂下,“還有你在所有股市上的投入,以及至今未兌現(xiàn)的收益,包括整個證券所的交易,只要是涉及到你帝御威三個字的,我都要?!?/br> 帝御威眸中溢滿旁人讀不懂的嘲諷,冷冽的幽暗如潑下來墨般散開來,他什么也沒多說,薄唇輕抿后吐出一個暗啞的字,“好。” 又是一個好,身后的黑衣人差點氣的兩眼一黑昏過去。 龍老按照吩咐馬上就去準(zhǔn)備,他們辦事效率很快,不到二十分鐘,便拿著一大疊的a4紙走進(jìn)來。紙張很厚,要抱著才能拿動。 那手下彎腰將紙張都放在帝御威的面前,“帝少,這是帝國集團(tuán)目前所有的交易詳單,一共3762份;這個是您參與的國際交易目錄詳單,一共1987份;這是……”他頓了下,“帝國集團(tuán)以及旗下所有品牌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再加上卸任帝國集團(tuán)總裁的聲明書?!蹦侨苏f完后直起身體站在了邊上。 龍老見狀從兜內(nèi)掏出支簽字筆,讓人丟到帝御威的手邊,“想要夜晚歌平安無事,你知道應(yīng)該要怎么做!” 帝御威薄唇緊抿,一言不發(fā),俊臉始終沉寂著,沾滿鮮血的手拿起筆便開始簽字。他半分猶豫都不曾表露。男人字寫的很漂亮,動作如行云流水,龍老笑睨著他精致的側(cè)臉,他簽完一份,龍老便接過一份,在另外一邊簽上自己的名字。二人配合默契,簽字的時候都沒抬一下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帝御威簽字的手腕發(fā)酸,握筆的手幾欲折斷般的難受,尤其是他受了重傷,失血過多,力氣正在減弱,眼前越來越模糊。可是他是強撐著,堅持簽著字,腦海里要救夜晚歌的意志極其強烈,否則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昏死倒在地上了。 龍老眼里閃過得逞的興味,沒有想到夜晚歌就是帝御威的軟肋,有了這個女人在手上,帝御威竟然愿意乖乖交出自己所有的一切。哈哈哈!有了帝御威的這一大筆財富,以后他就再也不用看東方家人的臉色。他完全可以獨立出去,再成立多少個龍?zhí)於疾皇菃栴}。 龍老正得意的想著,“砰—”的一聲槍響劃破天際。 “怎么回事?”龍老眉頭一蹙。 有手下進(jìn)來稟報:“龍老,有警察!” 警察?怎么可能?龍老臉色一變。 下一秒,穿著制服的特警刑警全部一下子沖了進(jìn)來……帶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東方閻。 血玫瑰的人包括龍老的手下,跟特警展開了殊死較量,但雙方力量懸殊巨大。 東方閻這次帶來的都是警隊的精英,而銀炫冽生死未卜,血玫瑰里群龍無首。尤其是一大部分的人都去了后堂的工廠,留在總部的人不多。血玫瑰里的人節(jié)節(jié)敗退,龍老自己帶來的人更是不堪一擊。 帝御威的手下,那十幾個黑衣人見此情景,也加入了反抗的隊伍中。幫著特警一起,里應(yīng)外合的對付血玫瑰的人。 原本寧靜清冷的血玫瑰總部開始有血腥味漫出來。被逼入絕境的亡命之徒,嗅到血腥味便像是罪惡的口子被撕開一條縫。 龍老的雙眼已經(jīng)被燒紅,看了一眼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刑警和特警,對面兩棟別墅樓的屋頂和陽臺上都埋伏著狙擊手,所有槍口全部瞄準(zhǔn)他。 一觸即發(fā),仿佛有千斤重物壓在一根細(xì)小的線上。悶濕的風(fēng)從大門口吹進(jìn)來,帶著一絲血腥和彈藥味。 “帝御威,你居然敢把條子帶這里來?”最終還是龍老先發(fā)話,他千算萬算還是棋差一招,萬萬沒有想到帝御威竟然會跟東方閻聯(lián)手。 很顯然,帝御威帶著十幾個黑衣人潛進(jìn)來只是前面打頭陣的,真正的大部隊是東方閻帶來的特警跟刑警,他們這是要聯(lián)手把他往死路上逼啊。 龍老的槍口抵住夜晚歌胸口的傷處,似乎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一些,甚至可以看見新鮮的血從傷口里滲出來。夜晚歌疼得整個人開始細(xì)微的顫抖,眼神也越發(fā)的空洞,臉色蒼白一片。 帝御威的眼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東西,只有夜晚歌因為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口,雪白和猩紅。 “龍老放了夜晚歌!”帝御威怒聲吼道。 “帝御威,你敢陰我,我龍老這輩子還沒有被人陰過!”龍老已然被激怒。 就在這時,東方閻帶著大批的刑警跟特警沖了進(jìn)來。“龍老,到這地步你已經(jīng)插翅難飛,把夜晚歌放了,或許還能獲得減刑的機會?!睎|方閻皺眉喝道。 “放屁!”龍老一把勾住夜晚歌的脖子,槍卻仍然抵在她心口:“你們唬我?當(dāng)我傻子?如果我今天死在這里,至少也要讓這女人給我陪葬!”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龍老見此情景,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龍老,你不要執(zhí)迷不悟!”東方閻已經(jīng)帶著二十幾個特警沖到他面前。 雙方激烈的對峙著。 龍老一手勾住夜晚歌的脖子,槍卻直接抵在她的后背脊椎中間,冷哼一聲:“東方閻,你敢再靠近一步,我這一槍打下去,你心愛的女人應(yīng)該還不會這么快死!”只是會生不如死而已! 夜晚歌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身子的重量全部依附在龍老勾住她脖子的手臂上,通紅的眼睛看著東方閻。 龍老再次威脅:“讓他們撤走,聽到?jīng)]有,讓他們撤走!” 東方閻吞了一口氣,面向門口的刑警:“退出去!” 圍在門口的刑警全部散開,讓出一條路。 龍老眼里閃過一絲得意的表情。他推著夜晚歌往大門外走。所有刑警特警都退到門后堵在那里,形式再度陷入僵局。 夜晚歌的臉色已經(jīng)白得如一張紙,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龍老,你放開晚歌,她已經(jīng)快要撐不住了,再這么下去她會出事,你也走不了?!钡塾柚鴻C會一點點從后面向龍老靠近,終于挪到只距離他半米遠(yuǎn)的距離,他試著跟他談判。“如果你一定要挾持一個人質(zhì),那么我跟你上車!”他想用自己換下夜晚歌。 龍老卻不上當(dāng):“你?我挾持你,東方家的人能放過我?” “龍老,你再繼續(xù)挾持夜晚歌下去,絕對不會有好下場。”東方閻出聲訓(xùn)斥。 龍老不屑:“我不會有好下場,你們的女人也別想獨活!”他抬頭瞟了一眼對面樓頂和陽臺上的狙擊手,個個都手指扣著扳機,似乎隨時都準(zhǔn)備一槍將他擊斃。汗已經(jīng)從龍老的額頭上掛下來,他冷笑一聲,知道今天要從這里逃出去很難,時間也不能再拖延,越拖越對自己不利。 “東方閻,叫你的人讓一輛警車出來,等我平安離開這里,自然會把這女人還給你。”龍老臨時想到一個主意。 “就算我叫輛警車給你,你今天也未必逃得出去,所以別作無謂的掙扎了,跟我去自首吧!”東方閻冷眸喝斥。 “現(xiàn)在去自首也是一個死字!”龍老粗劣的捏著夜晚歌的胳膊,逼迫她不斷往下歪的身子站直,“東方閻,你不肯給我叫輛車來是吧?那好,非要逼我給她一點苦頭吃!”說著,就要動手—— 卻聽到人群后面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爸……” 龍老腦袋里一懵,龍茗妃被人押著,一步步從刑警隊伍后面走了出來。 “你罷手吧,別再一錯再錯了?!饼堒穆曇粲械闹皇墙^望和悲戚。 龍老沒有料到她也會來這里,眼底終究閃過一絲慌張,卻說:“我還輪不到你來管!” “我知道,可是就算你把夜晚歌殺了,你自己也逃不出去,何必再多條人命!”龍茗妃一步步靠近,看了一眼夜晚歌幾乎陷入昏迷的臉,伸出手來:“把槍給我,好不好?” 龍老痛心地朝地上唾了一口:“呸,連你也背叛我?這么多年我這么寵愛你,你現(xiàn)在卻為了一個男人,胳膊肘往外拐?!?/br> “爸,我沒有背叛你!”龍茗妃的眼睛里終于冒出了一點濕氣,她還真是難得哭啊,長這么大,她都從未哭過,唯一讓她哭的也就只有帝御威,只是現(xiàn)在鬧到這種地步,她知道自己與帝御威也再無可能。 龍茗妃抬眼看了看龍老身后的帝御威,眉頭皺了皺,似乎是在向他示意什么。帝御威一時不敢肯定,卻眼睜睜地看著龍茗妃一步步朝龍老靠近。 龍老一開始還扯著夜晚歌往后退,但后面有帝御威的人,前面是東方閻的人,他已經(jīng)被包圍的嚴(yán)實,根本無路可退。他喊道:“你別再過來,再過來我對你也不會客氣?!?/br> 龍茗妃笑了笑:“沒關(guān)系,反正我的人生也是你給我的,如果今天非要有人死在這里,我不介意那個人是我!” 掏心窩子的話,龍老聽了心里也有惆悵之意。畢竟龍茗妃是他的女兒,親情血濃于水,自然是有些感觸。 “妃兒,你別來蹚這趟渾水,這是我跟他們之間的恩怨,這些年我做這么多事從來不告訴你,目的就是不想你牽扯進(jìn)來,所以走吧,別逼我對你不客氣?!饼埨峡偹阏f了幾句人話。 “爸,我不走,我不想看你再執(zhí)迷不悟下去,你知道我一直以來比你還痛恨夜晚歌,可是她已經(jīng)懷了我哥的孩子,哥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生死未卜,她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有可能是我們龍家的唯一血脈,你傷害她就是傷害我們龍家的血脈啊?!饼堒^續(xù)勸說。雖然她恨不得夜晚歌死,可她到底懷了哥哥的唯一骨rou,現(xiàn)在她還不能死。 “什么?你說這賤人懷了冽兒的孩子?”龍老一怔,挾持夜晚歌的手不禁抖了抖。 帝御威見狀,立即朝龍茗妃使了一個眼神。 龍茗妃豈會不懂他眼神里的含義,不免深深吸了一口氣,急忙點頭,嘴唇卻在抖:“是啊,她已經(jīng)懷了哥哥的孩子,您的孫子啊……爸,你把槍放下好不好,我已經(jīng)給你找了最好的律師,律師說你這種情況是可以減刑的!” “不,我不相信,不可能,我不要坐牢,我不想再進(jìn)那地方,我受夠了!”龍老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那幾年的牢獄生活成了他命里最痛的夢魘,經(jīng)常被人打,白天背著獄警打,晚上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拖下床打,甚至下體被打傷,終身不能人道,必須依靠藥物來維持,而這也是龍老出獄后無法正常入眠的原因。因為極度恐懼和不安,他一度失眠情況很嚴(yán)重,對安眠藥有依賴性,甚至必須在糜爛奢華的禾田會才能稍稍睡好一些,這些都是因為那幾年牢獄生活所導(dǎo)致的后遺癥。現(xiàn)在不能想,想一次便覺得情緒要奔潰一次,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被東方浩天控制了這么多年。 如今東方閻帶這么多人前來剿滅血玫瑰,自然是受了東方浩天的命令。其實東方浩天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血玫瑰,而是乘此機會殺死龍老。這些年他已經(jīng)知道了太多東方家族的秘密,所以他必須死! 帝御威趁著龍老發(fā)愣的當(dāng)口,一點點靠近他身后,又朝前面的東方閻使了眼色。 東方閻會意,對旁邊一名下屬說了幾句耳語,而此時的龍老思維已經(jīng)有些松懈,龍茗妃趁機繼續(xù)勸:“爸,不會的,我這次找的是國內(nèi)最好的律師,你絕對有希望減刑,所以你把槍放下,好不好?”連哄帶騙,龍茗妃的聲音像是漂浮在空氣中的一根線,人已經(jīng)走到龍老面前。 “來,槍放下!不然一點活路都沒有!”趁熱打鐵,龍茗妃伸手蓋到龍老的墻柄上,龍老通紅的眼睛里似乎亮過一道光,居然沒有多反抗。 龍茗妃拼命撐住笑,卻聽到自己胸腔里逼出來的越來越粗的呼吸聲,就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夜晚歌花盡最后一點力氣用手肘往龍老胸口頂,龍老沒來得及反應(yīng),手臂松開,夜晚歌虛弱的身體因為失去他手臂的支撐往一些崴倒…… “臭婊子!”龍老回過神來的時候夜晚歌已經(jīng)不在自己手里,絕望之余他什么都顧不得了,只有滿身滿心的恨和怒。 “砰——” “歌兒!” 突如撕開的槍聲和喊聲,夜晚歌分不清是誰快誰遲,只感覺肩膀被一股力量裹著滾到了一邊,繼而又是幾聲連綿的槍聲,像是從四面八方射過來…… “爸……”龍茗妃尖銳的叫聲從身后傳來,血腥味和火藥味被風(fēng)吹得全部散開,夜歸的鳥兒全部從枝頭上飛離,驚得不知躲到了哪里去…… 夜晚歌整個人趴在地上,背上似乎壓著東西,耳膜被剛才的槍聲震得嗡嗡響,她的意識瞬間被喚醒,立即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帝御威…”意識恢復(fù)之際,她緊張的喊了這個名字,繼而鼻腔里聞到濃烈的血腥味,仿佛背上的重量一下子全部壓到了她身上,撐住地面的手卻被背后伸過來的溫柔手掌裹住。 “歌兒…”有人虛弱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繼而感覺到周圍圍過來的人影,厚重軍鞋踩在地面上發(fā)出篤篤聲。 夜晚歌閉眼之前,努力轉(zhuǎn)過臉去,朦朧意識間依稀看到壓住自己的那道身影。 剛剛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是帝御威及時的撲過來,救了她一命。她感激的笑著,唇角微微上揚,心口一疼,白光閃過去,意識陷入昏迷。 黃昏的最后一點光亮終于也要從天邊消失了,整個血玫瑰總部被晚霞照出一片血紅。 龍茗妃跪在地上,抱著渾身是血,當(dāng)場斃命龍老。 風(fēng)開始變得大起來,快要入夜了,一切也塵埃落定了。 * 夜晚歌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噩夢,夢里有槍聲、有血腥,也有哭喊。聲音雜亂,吵的她很想睜開眼。 夜晚歌醒過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病房里靜悄悄的一片,卻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了。 她睜開眼睛先看到頭頂?shù)臒簦D(zhuǎn)過身去,架子上掛著已經(jīng)只剩半袋的血漿,血漿粘稠地附在藥用塑料封袋上,一點點經(jīng)過細(xì)管流入自己的身體。 “歌兒……”昏迷前最后的意識里,她所殘存的便是這聲細(xì)弱的聲音,溫?zé)岬氖终?,濃烈的血腥和彈藥味,然后呢?/br> “帝御威!”夜晚歌感覺心口一下子被扯開,喊著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劇烈的動作牽扯到胸口上的傷,疼得又是一陣?yán)浜怪泵啊?/br> 有人從外間開了門走進(jìn)來,“歌兒……” 她喜得一下子捂住胸口下了床:“帝御威!” 可走進(jìn)來的哪兒是帝御威,她眼里的失望幾乎毫不遮掩,一手掛著血漿,一手捂住胸上的傷,就那么直愣愣低問東方閻:“帝御威呢?” 東方閻眼睛一下子垂下來,顯出了一絲黯淡。 夜晚歌覺得氣都喘不過來了,“帝御威他怎么了?” 東方閻沒說話,因為實在不知道怎么告訴她這個消息。 夜晚歌一愣,聲音一下子全部梗在喉嚨口,最后憋了半天就問:“死了?” 東方閻立即搖頭:“沒有,但情況不大好,他本來就受了重傷,又替你擋了一槍,所以……” “不可能!”夜晚歌怎么會相信,“你騙我的對嗎?我最后還聽到他喊我名字,閻,我明明聽到他喊我名字!”夜晚歌的情緒一下子就起來了,雙手捏住東方閻的手臂拼命搖晃,搖得血漿袋和架子跟著左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