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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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 一個星期? 李二勤無奈地戳著筆記本的字,容嗣,容嗣,容嗣,寫了滿滿一頁的名字此刻格外刺眼。 她撐著下巴仔細(xì)計算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容嗣的。 ——元旦表演那次? ——不,應(yīng)該更早。 ——初雪那次? ——不,更早。 李二勤郁悶地嘆口氣,換了個手撐住下巴。 ——所以到底是什么時候? ——總不能是第一次見面吧。 “第一次見面”幾個字,突得就將李二勤的回憶拉到了一年之前,思緒中的畫面轉(zhuǎn)換交替,停格在李二勤第一眼見到容嗣的那一刻。 并不是一個靜止不動的無聲畫面。 聒噪的蟬鳴聲,整齊劃一的步伐聲,還有時起時落的口號。呼吸間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混著從窗戶縫隙中滑進(jìn)來的夏天的味道。 而容嗣欣長而清秀的身影就站在門邊,好看的眼睛淡淡看著她,天生上揚(yáng)的嘴角微微抿著。 李二勤以為他在笑,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沒有。 對于那時的她來說,陌生的疏離的淡然的容嗣。 李二勤又嘆一口氣,這幾天的容嗣給她的感覺不就是:陌生的,疏離的,淡淡的。 感覺他們的關(guān)系就像是回到了起點(diǎn)。 不過也沒關(guān)系。 就算這樣,她還是喜歡容嗣。 *** 容嗣從實(shí)驗(yàn)樓完成今天的培訓(xùn)回到教室,左腳跨進(jìn)教室的第一時間,就是去找李二勤的身影。 那個對于他來說小小的女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撐著腦袋的手漸漸往外滑。 啪嗒一聲,將手肘下的筆記本滑掉在地上。 然而她自己卻睡得渾然不覺。 容嗣低頭笑了笑,走過去撿起筆記本,輕輕放在她書桌的內(nèi)側(cè)。 手指離開筆記本的瞬間,一陣微風(fēng)從窗外吹進(jìn)來,嘩啦啦翻動了微黃的書頁。 本來欲走的他微微一頓,然后瞇起了眼。 被李二勤壓了太久的筆記本很快就被風(fēng)吹到之前她涂鴉的那頁,滿滿一頁的書寫沒有多余的內(nèi)容,只有五個字。 容嗣。 是兩個字。 在一起。 是三個字。 容嗣抿了抿淡色的唇,索性在李二勤的旁邊坐下,撐著下巴靜默了會兒。視線移到北李二勤仍在一邊的試卷上,有些忍俊不禁地勾起了嘴角。 59. 真的是個不錯的分?jǐn)?shù)。 李二勤醒來的時候,差點(diǎn)沒把自己的舌頭咬掉,驚訝地看著幫她修改試卷的容嗣,半天都沒辦法回神。 ——不是這幾天都很忙么? ——剛剛還說他最近都不理自己呢,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倒是容嗣先注意到她的視線,扭頭看向她,向來平淡無波的眼神里帶了些微的笑意:“還來得及拯救?!?/br> 李二勤都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 容嗣用筆端點(diǎn)點(diǎn)試卷:“如果能仔細(xì)點(diǎn),絕對不是這個分?jǐn)?shù)。” 李二勤仍舊瞪著眼看他。 容嗣的笑意傳到嘴角,低低笑出聲來:“我這兒有個位置空缺,你要填補(bǔ)進(jìn)來么?” “什么?” “女朋友?!?/br> 李二勤差點(diǎn)沒咬掉自己的舌頭:“什么?” 容嗣不說話,看著她笑。 “你……”不是不喜歡我了么? 問不出來。 李二勤看了眼自己的試卷,還有試卷上尷尬的分?jǐn)?shù),立刻變得面紅耳赤。 ☆、第50章 李二勤條件反射地?fù)u頭。 “所以你是答應(yīng)了?”他又問。 李二勤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片混沌,忍不住懷疑這一刻的真實(shí)性。 后門傳來彭子歌跟蘇梓說話的聲音:“我說你下次出門能不能帶腦子,讓你幫我搓一下衣角,不是給我洗澡?!?/br> 蘇梓不滿:“那你找我干嘛,找二勤?。 ?/br> 容嗣回頭,又問一遍:“同意了?” 李二勤點(diǎn)頭。 容嗣直直看著她,笑了一下,從蘇梓的位置上站起身。 同時李二勤紅著臉低頭。 彭子歌的聲音在接近:“找李二勤跟找你區(qū)別在哪你知道么?” “什么?” “我以為你會比你李二勤靠譜。” 蘇梓走到李二勤身邊,告狀:“二勤,彭子歌說你不靠譜?!?/br> 彭子歌氣得瞪眼。 然而此刻的李二勤完全沒辦法思考,滿腦子都是—— 我是誰? 我在來自哪? 我要去哪? 李二勤的毫無反應(yīng)讓蘇梓疑惑:“二勤?” “嗯?”李二勤的回應(yīng)很及時,可思想還是沒跟上,一臉茫然。 蘇梓都想去摸摸李二勤的額頭,確認(rèn)她是不是在發(fā)燒:“你怎么了?” 李二勤:“沒什么。” 彭子歌也察覺了李二勤的不對勁:“你怎么了?” 李二勤:“……” 回答不上來,只能去看容嗣。 容嗣撐著下巴笑。 也不對勁。 彭子歌反應(yīng)了會兒,突然小聲容嗣:“你又跟二勤鬧別扭?” 容嗣:“沒有?!?/br> 沒有才怪。 一直到晚自習(xí),彭子歌的腦海里都是這個念頭。因?yàn)槔疃诤腿菟玫墓之愋袨橐恢背掷m(xù)到現(xiàn)在。 一直以來都沒什么表情的容嗣,今天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而面癱女王李二勤一整天都不肯看任何人,誰跟她說話都要用好久時間來回應(yīng)。 不是鬧別扭才怪。 第二節(jié)晚自習(xí)課上,容嗣又去集訓(xùn)了,李二勤悶頭趴在桌上寫作業(yè),蘇梓偶爾會回頭跟他核對某道題的答案。 在蘇梓第三次回頭跟他核對答案之后,彭子歌留住了她。 “你說容嗣和李二勤是不是在吵架?” 蘇梓搖頭,小聲:“不知道。我感覺開學(xué)以后容嗣對二勤的態(tài)度就變了。” 彭子歌憂愁:“他倆每次鬧脾氣都沒事人一樣,苦的反而是我們倆?!?/br> 蘇梓好笑:“你哪里苦?” 彭子歌:“愁得我晚飯都沒多吃,現(xiàn)在餓死了?!?/br> 蘇梓:“……你晚飯吃得不少了?!?/br> “胡說?!?/br> 話題被莫名的關(guān)注點(diǎn)給轉(zhuǎn)移了,只是兩個人還是爭了個面紅耳赤。 同時,李二勤收到了容嗣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