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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丑妃天下在線閱讀 - 第76節(jié)

第76節(jié)

    “小姐,剛才老爺說已經(jīng)抓到三個嫌疑人了,這一回的案子真是破解的快啊?!彼荐┎聊ㄖ滥_,與夏輕蕭說道。

    夏輕蕭點頭,“這類兇殺案對于焦大人而言是手到擒來,自然確定嫌疑人不是難事?!?/br>
    “焦大人好厲害!小姐也好厲害!上個兇殺案多嚇人啊,誰能想到兇手是劉伯伯啊,平日里看上去待人親善,想不到到了晚上就成了喜殺人狂魔,太嚇人了。若不是小姐抓到了他們,指不定到現(xiàn)在會有多少人被害呢。”思雯滿眼都是對夏輕蕭的崇拜,若小姐是男子,肯定能夠成就一番事業(yè)!沒準(zhǔn)就是又一個受百姓愛戴的焦大人呢!

    夏輕蕭搖頭笑道:“思雯,你太高看你家小姐了,上次破案完全是僥幸,即便他們沒被我抓到,很快焦大人也會發(fā)現(xiàn)他們。”畢竟他們的犯案手法真的是漏洞百出,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若是有現(xiàn)代的法醫(yī)和儀器,很容易從他們留下來的各種證物上來鎖定兇手。

    “才不是呢,小姐本來就厲害!”思雯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她家小姐最厲害了,就是夏輕蕭謙虛也改變不了她的想法了。

    ……

    又一個黑漆漆的夜晚。

    一絲風(fēng)也無。

    近日少有的悶熱,似乎今夜要下一場大雨。

    一名身著一身黑衣的男子在沒有任何光亮下,拖著一個麻袋緩緩行走,不急不慢,從步伐上看很悠閑,只不過袋子里裝了很重的東西,以至于他必須要用些力氣才能拖行。

    都城城內(nèi)一共有幾座山,這是其中的一座,白天會有人上山來采藥。但是到晚上的時候卻不會出現(xiàn)一人。

    四周沒有一個人,只有這名在拖著重物的男子。

    不知是因為心情太過愉悅,還是因為四周太安靜了,他突然吹響了口哨,一聲,一聲,接著一聲。

    如果此時是白天,就會清楚的看到那麻袋已經(jīng)被血液然后,朝著山中拖行時,從麻袋里會滲出鮮紅色的鮮血。

    終于到了一個令他滿意的地方。

    口哨聲也越來越快,越來越愉悅。

    他打開麻袋,從中緩緩的拿出了一個圓球似的物體,擺放在了地上。

    云層忽然從月亮上移開,泄露出了一絲月光,月光穿過枝葉,模糊的落在了那圓球似的物體上。

    原來,這不是圓球,而是一顆正在留著鮮血的人頭……

    清晨,陰云密布的天。

    一名背著背簍上山采藥的中年男子爬著山,并且四處張望著,不想錯過任何地方,堵城內(nèi)沒有幾座山,但是閑來無事上山采藥的人很多,他只能起的更早,否則哪里有那么的藥可采。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可能地上有些殘留的血跡。

    “有動物受傷了?”他嘀咕了一聲,又繼續(xù)前行。

    突然,他雙腳仿佛被釘在了地上,全身的血脈逆行,整個臉都是煞白煞白的,他啊的一聲大叫,將背簍都扔下了,慌亂的跑了!

    原來,在他眼前不遠(yuǎn)處的地上,擺放著一具被凌遲被砍頭的尸體,血淋淋的頭,身體,還有整整齊齊擺放在一旁的rou片,無論是誰看到眼前情景,都會毛骨悚然,嚇的失了魂魄!

    一個時辰后。

    大理寺的焦大人,夏衛(wèi)興,幾名捕快迅速的趕來。

    當(dāng)焦大人看到眼前的情景時,整個面色都變了。

    三名確認(rèn)的嫌疑人正被關(guān)押在大理寺,然而現(xiàn)在又有命案發(fā)生!

    這說明,大理寺中的三名嫌疑人并非是兇手!

    兇手還在逍遙法外!

    而且在他們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又殺了一個人!

    此案件,已完全出乎了焦大人等人預(yù)料。

    “速去查清楚受害人是何人?!苯勾笕顺谅暶畹?。

    ☆、第101章 那些年你做的孽

    經(jīng)過一日的查探,最終確定了受害人名叫柳天逸。

    兩名受害人都姓柳?

    焦大人立即派人去查柳天逸與劉建成父子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詢問柳建成后得到了一個驚人的答案,果然是有關(guān)系的!柳天逸竟然是柳建成的外室之子!

    這是一場針對柳家的復(fù)仇!

    焦大人意識到了兇手隱藏的極深,仔細(xì)詢問柳建成究竟得罪過什么人后,也沒有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

    柳建成一直堅稱自己與人為善絕對不會得罪什么人,如果真的有得罪人,大概也是生意上的,但是為了幾樁生意應(yīng)該不會有人來謀害他家人的性命啊!

    三名曾被懷疑的嫌疑人都被放出去了,兇手另有其人,究竟兇手藏身何處?又是以什么樣的身份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下的呢?

    又是一場的新的探查。

    柳建成還有一庶子,是妾室所生,在柳建成連死兩子后,僅剩的唯一庶子立即被保護(hù)了起來。

    都城內(nèi)幾乎人人都在議論此事,柳建成一向與人為善,而且平時多做善事,怎么會有人對他的家人如此殘忍呢?很多人都在猜測,也猜不出個理所然來,最后都在說這兇手若不是因為有什么深仇大恨,應(yīng)該不會將人的頭給砍下來,然后又將人凌遲吧?

    這究竟是什么樣的仇呢?

    恐怕連柳建成自己都不清楚吧?

    夏輕蕭拿著食盒一路向大理寺走去,這是娘特別吩咐的,因為大理寺有案子處理,娘又膽子小不敢來,所以她就替母來看夫,送上愛心餐。

    一路走過來聽了不少人談?wù)撨@樁案子,也算稍微了解一些了,兇手果然不是三名嫌疑人中的一人。

    由此可見,嫌疑人現(xiàn)在正在藏身在某一個地方,伺機而動,不到最后是不會收手的。

    “夏小姐是來找夏師爺?shù)膯??”一名捕快見到夏輕蕭時,熱絡(luò)的打著招呼。

    夏輕蕭點頭,“是啊,我方便進(jìn)去嗎?”

    “當(dāng)然方便啊,走,我?guī)男〗氵M(jìn)去。夏師爺正在看供詞呢,今天上午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被害人,又要重新開始忙起來了?!苯?jīng)過上一案,知道些內(nèi)情的捕快都對夏輕蕭另眼相待了,所以這一回見到她后都很熱情。

    捕快對夏輕蕭也沒什么設(shè)防,一路上說了很多關(guān)于案情的事情,跟外面的傳言不同,這一回聽到的更靠譜一些。

    “這兇手也不知道跟柳家有什么仇,殺了人兩個兒子了,這是要絕人家的后??!不過下手也太慘了?!辈犊旄袊@人心不古。

    夏輕蕭笑了笑沒說什么。

    不過一會兒就到了府衙的證物房。

    她沒進(jìn)去,在門口等著那捕快進(jìn)去叫她爹。

    過了一會兒,那捕快出來了,夏衛(wèi)興沒有隨著他一起出來,“夏小姐你直接進(jìn)去吧,大人也在?!?/br>
    “嗯,好?!毕妮p蕭點頭,原來焦大人也在。

    她進(jìn)去后,夏衛(wèi)興看向她,“蕭兒,又是你娘讓你送東西過來嗎?”

    “是啊,娘怕你一忙起來就忘記吃東西了?!毕妮p蕭點頭應(yīng)道,隨后又看向正在專注看供詞的焦大人,“見過焦大人?!?/br>
    焦大人點了點頭,很和藹的說道:“來,本官正好有一些疑問,看看你有什么想法?!?/br>
    “哦?”夏輕蕭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走了過去。

    焦大人將柳建成的供詞交給了她,一共是兩份供詞。夏輕蕭看了過去。

    第一份上,明顯看出柳建成的敘述很激動,很憤怒,但是言語還是有邏輯性的。

    但是第二份上,面對焦大人同樣的詢問究竟有沒有什么仇人時,他已經(jīng)不像是第一次回答時那么干脆了,只說他不清楚,不知道,不可能的,不會有的,僅僅是這份供詞就已經(jīng)說明了柳建成的心理變化。

    的確,柳建成應(yīng)該隱瞞了一些事情。

    到底柳建成隱瞞了什么事情?

    如果沒有第二個受害人,柳建成應(yīng)該不會露出這些馬腳。

    究竟是什么樣的仇人會讓柳建成無法說出口?又不停的否定?

    就算是到了審問最后,柳建成依舊咬緊牙關(guān),直搖頭:“沒有,我沒有什么仇人,我也不知道是誰?!?/br>
    “丫頭,你也看出來了吧?”焦大人見夏輕蕭神色有些變化,立即問道。

    夏輕蕭點頭,“前言不搭后語,柳建成應(yīng)該是有所隱瞞?!比绻麤]有故事,又怎會引來禍端?兩名受害人都與柳建成有關(guān)系,在加上柳建成的反應(yīng),這場禍端或許早就在很久以前就被埋下了。

    “對,的確是前言不搭后語,他并非是簡單的隱瞞,來,丫頭你看,這幾天本官查了一下柳建成的過去,他是在二十五年前從紫燕國搬來這里的,他并非是大華國人,所以他的過去可以說是個秘密,這也是為什么他不擔(dān)心過去被揭露的原因。”焦大人指著他查到的一些戶籍資料說道。

    背井離鄉(xiāng)來到大華國,又無人對他的過去了解,果然,這柳建成身上隱藏著一些問題。

    “即便他身上有一些問題,但是我有一種直覺,他應(yīng)該到死都不會說出口的?!毕妮p蕭憑靠著她的猜測緩緩說道。她的一雙眼睛始終放在了這些證詞上。

    還有哪里不對勁兒呢?

    對。

    這上面記錄的證詞有一段這樣的描寫。

    “柳老爺,你膝下只有三子對嗎?”

    “嗯?對。”

    為什么會有一些遲緩?

    這似乎看上去并不足以為奇的遲緩代表了什么?他想起來什么了嗎?

    一般人在面對這種問題時,都會直接點頭,而不會回應(yīng)嗯?然后才點頭。

    不過,也許只是當(dāng)時的柳建成太過悲傷,也太過緊張,并未聽清楚焦大人的問題,所以才會有這個遲疑。

    “丫頭,是不是還發(fā)現(xiàn)了什么?”焦大人能夠成為大理寺卿一雙眼睛絕對夠凌厲,夏輕蕭只是稍微沉默了一下,他便是看出了她的想法。

    夏輕蕭指著剛才引起她疑惑的地方,笑道:“大人,還記得當(dāng)時審問柳建成時的情形嗎?他當(dāng)時有些遲疑是因為沒聽清楚大人的詢問嗎?”

    “哦?”焦大人一直沒注意這一點,他再一次的看向那份證詞,然后斂目深思,回想當(dāng)時的情景,畢竟是一個時辰之前的事情,現(xiàn)在仔細(xì)去想,還是能夠?qū)?dāng)時的情景重新浮在眼前的。

    突然,焦大人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本官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丫頭,你很細(xì)心??!”

    夏衛(wèi)興在一旁聽到后,笑道:“這丫頭哪里細(xì)心,平時沒少讓我和她娘生氣?!?/br>
    “不,師爺,你這女兒是七巧玲瓏心,很多事情心中早就有所思量??上О】上?,若是男子就好了,如果是男子,就可留在大理寺了?!苯勾笕耸菒鄄胖?,看著夏輕蕭那是滿眼的可惜,若是男兒,他說什么都要留在身邊做捕快,她對案件的靈敏程度超過了大理寺一眾的捕快。

    聞言,夏輕蕭忽然想到了什么。

    靈光乍現(xiàn)。

    她摸了摸下巴,想到了她今后一年要干什么了!不如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做個捕快似乎也算是回歸老本行了!都是為官府當(dāng)差的么。想到這里,她忽然對焦大人笑道:“焦大人,其實我也可以是一名男子。”

    “哦?”焦大人瞬間明白了什么,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