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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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黑亮麗,都踏馬可以去拍洗發(fā)水廣告了。 “你找什么,要不我?guī)湍阏遥俊币粋€聲音在身邊響起。 “我在找……”詹魚瞇了瞇眼,突然意識到是誰在說話,不知道傅云青什么時候抬起的頭,此時正神色平淡地看著他。 “好學(xué)生,你有白頭發(fā)?!闭掺~伸手指了指他的頭發(fā),“我?guī)湍惆瘟税?,不用謝我,我就是閑得無聊?!?/br> “不用,”傅云青淡聲拒絕,身體往后退了點,“白頭發(fā)越拔越多,不用拔?!?/br> “………” 詹魚想了想,又說:“你剛剛頭發(fā)里好像有好大一塊頭皮屑,你轉(zhuǎn)過來,我?guī)湍隳玫簟!?/br> 傅云青拿著筆的手頓了下:“不用,我放學(xué)回家洗頭?!?/br> “………” 過了幾分鐘-- “好學(xué)生,同桌一場就是緣分,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了,我罩著你,”詹魚忍痛拔下一根自己的頭發(fā)放在桌上,“總得有點儀式感,來結(jié)發(fā)吧?!?/br> 銀白色的頭發(fā)放在習(xí)題冊上,被男生修長的手指壓著,橫亙在墨色文字上,不算長,稍不留神就會被忽略。 傅云青捏了捏眉心,不知道這同桌又想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 “詹同學(xué),首先我不想和你做兄弟,”傅云青放下筆,迎著詹魚的期待,“其次結(jié)發(fā)之禮是用在夫妻之間的,我們用不合適?!?/br> 詹魚:“………” 有一句臟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 陳博洋撈起籃球衫抹了把汗?jié)竦哪?,找到躲在樹底下看漫畫的詹魚:“魚哥來打球啊?” 天氣很熱,他身上熱騰騰的全是汗,衣服也被汗浸透了,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 詹魚抬頭瞇眼去看樹葉縫隙間的陽光,明媚又刺眼,低下頭繼續(xù)看漫畫:“不打,今天不想出汗?!?/br> 陳博洋哦了一聲,用手扇著風(fēng)坐到他身邊:“你昨天讓我查那個偵探社的人干嘛?” 詹魚從漫畫書里抬起頭,沉默了下,說:“沒什么,就是在我家看到他了,有點好奇?!?/br> “不愧是我魚哥,求知欲永遠(yuǎn)旺盛的男人!”陳博洋豎起大拇指,不忘拍個馬屁,“話說你家要調(diào)查誰啊,竟然用的上私人偵探!” 詹魚面無表情地翻過一頁漫畫:“不知道。” 陳博洋也就隨口一問,不感興趣,立刻換了下一個話題:“那周五放學(xué)去打網(wǎng)吧不?” 詹魚思考了下:“行?!?/br> “那去上次那家?那家環(huán)境好,還有無煙區(qū)。”陳博洋興沖沖地提議。 “可以,你去跟老板定包間。” 說完,詹魚又低頭繼續(xù)看漫畫。 “一會兒先去涮火鍋,昨天沒涮成,今天再去一次,”陳博洋美滋滋地說:“順便我把我的新同桌帶上,慶祝我即將誕生的偉大友誼?!?/br> 詹魚無所謂地點點頭,眼睛看著漫畫書,但心思卻不知道飛到了哪里去。 經(jīng)過一晚上的思考,劉老七已經(jīng)決定跟他合作,中午就把委托相關(guān)的所有資料都給他打包了一份,非常詳細(xì),甚至包括孫雨綿說過的話都有錄音備份。 只不過讓他覺得不太能理解的是,這一則委托中,從始至終沒有提到他的“真實身份”,一直宣稱他和那個親生兒子是雙胞胎兄弟。 確實和他最后夢到的內(nèi)容相同,mama在尋找親生兒子,雙胞胎兄弟,就連劉先生這樣的角色都一一對應(yīng)上了。 但是…… 他并不是只做了這一個夢。 往后翻過幾頁漫畫,一張書簽夾在其中,上面的字跡繚亂,顯然是倉促間記錄的。 詹魚抽出來,這是那天清晨他噩夢驚醒寫下來的--關(guān)于夢的內(nèi)容。 [詹家--真正的頂流豪門,熱衷公益,無論臺前還是幕后,都是被人豎大拇指稱贊的家族,卻在十年前爆出丑聞,詹家的長子出生時被人掉包,這換來的孩子替詹家真正的孩子享受了十七年的潑天富貴] 如果這個夢是真的,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上一個夢也是真的…… 兩個答案不同,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詹魚頭疼地按了按太陽xue,他這顆被金錢腐朽,常年不用,以至于銹跡斑斑的腦子這兩天有點使用過度了。 現(xiàn)在的形勢,就像是一本漫畫書被人從中間撕了一半,只有開始和結(jié)尾,但中間是什么,沒有人知道,也無從改變。 詹魚低低罵了句。 但很快他又樂觀起來,也許這是一個開放結(jié)局也說不定呢,就像漫畫里一樣,因為主角不同的選擇,得到了不同的結(jié)局。 “哥,馬上下課了,走走走!” 距離下課還有十分鐘,陳博洋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領(lǐng)著自己的新同桌就過來了。 詹魚站起身,聞言掃了眼跟著他過來的小男生。 都說人以群分,陳博洋的成績比起詹魚雖然是好了一點,但也沒好多少,上次月考三十七名,班上倒數(shù)第六名。 他的新同桌成績挺好,在年級排名十幾,也是個戴眼鏡的男生,鏡片很厚,個子矮矮的,站在他們身邊像是一個小豆丁。 “魚哥,你要叫上傅學(xué)霸嗎?”陳博洋問。 “咔”地一聲脆響,詹魚把嘴里的棒棒糖咬碎,面帶微笑地說:“不叫,我現(xiàn)在……看他非常不爽。” 想到早上的事情,詹魚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