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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戰(zhàn)神寵妻日常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席雪天心里一緊,忙扯了他一把,還要再解釋,就見晏和淡淡瞥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出了府門。

    這次跟他一道來的侍從正是他昨天派來打聽重家情況的那個,見他過來,忙放下腳凳,對著重府門感嘆了聲:“說來也巧了,昨天重家小姐一暈,咱們小小姐就醒了過來,還有當(dāng)初小小姐暈過去,重家小姐也醒了過來,金陵這風(fēng)水真是邪門嘿!”

    晏和撫著下巴喃喃道:“確實巧了?!?/br>
    ......

    那邊重嵐正閑著無聊,只好拉著幾個小丫鬟閑磨牙,正好外面有人來報,說是晏三小姐來了。

    重嵐一聽是晏芷,立時命人請進(jìn)來,見她神色穿著半舊的蜜合色繡纏枝菊花斗篷,但也掩不住溫柔嫻靜的舉止,見到她遞了個單層食盒過來,里面的白瓷碗里乘著熱騰騰的雞蛋羹,嫩嫩的雞蛋上點了麻油,還撒了青翠的蔥花,她笑道:“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你又是大病初愈的,所以做了碗好克化的雞蛋羹送過來,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br>
    重嵐道過謝,她又遞了塊嶄新的帕子,一邊笑道:“前兒個才繡的,拿去玩吧。”

    重嵐又站起身來道謝,她忙擺手道:“別那么拘束了,我就是找你來說說話,你若是再這樣,我可走了?!彼а劭粗陌l(fā)型,沒忍住噗嗤笑出來:“你可受罪了,可惜了你那一頭好頭發(fā),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長出來?!庇謬@道:“六meimei也是...罷了,這回祖母也訓(xùn)過她了,她性子應(yīng)當(dāng)也會改好些。”

    重嵐摸了摸光頭,心頭大慟,面上還要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這有什么,長幾個月就長好了,說不準(zhǔn)比原來還黑亮呢。”又懶洋洋地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性子都是給嬌慣出來的,哪里是被人訓(xùn)幾句就能改好的?”

    晏芷搖頭一嘆,不過她到底是二房的庶女,也不好議論大房的嫡女,便湊過去瞧了瞧她的腦袋,擰眉道:“好大一個癤子,還疼不疼了?”

    重嵐擺擺手:“不碰倒沒什么,一碰就疼得厲害?!彼f完,饒有興致地打聽:“昨天大夫人過來讓我跟老夫人說,要把六小姐放出來,現(xiàn)下人放出來了嗎?”

    晏芷搖了搖頭:“伯娘一聽說你醒,立時就去求了祖母,但祖母硬壓著不放人,說六meimei還是不知規(guī)矩,不懂禮數(shù),伯娘這才跑來求了你們?!彼皖^玩弄著腰間的絳子,嘆口氣道:“聽說二jiejie在備嫁,不過半年就要出門子,她嫡親的妹子這時候被關(guān)著怕別人傳閑話,這才急的四處求人?!?/br>
    晏家雖然算不得什么豪門大族,但家中人口倒是不少,重嵐現(xiàn)在都沒搞清那個是那個。兩人又寒暄一會兒,她察言觀色,見晏芷面上似有為難之色,想說什么話又不好說,便主動問道:“芷jiejie可是有話要跟我說?”

    晏芷面上微微發(fā)紅,吞吞吐吐地道:“你...這兒可有紅糖,我想來借些子?!?/br>
    她以為重嵐聽不明白,沒想到重嵐一聽就懂,原來是癸水來了,但她又不好直說出來,只好裝了一臉茫然的模樣去看馮嬤嬤。

    馮嬤嬤面上起了幾分憐意,對著她笑道:“小小姐年紀(jì)還小,用不上這個,不過前些日子老身認(rèn)識幾個管事娘子,倒是能幫小姐借些紅糖姜茶來,小姐稍等會兒,老奴這就去取。”

    晏芷用絹子半遮著臉,羞羞答答地道:“多謝嬤嬤了。”

    重嵐好奇道:“紅糖又不是什么精貴物件,jiejie份例里沒有嗎?就是沒有,去管事娘子那里討要也成啊?!?/br>
    晏芷苦笑著沒作聲,還是她身后的丫鬟滿是憤憤之色:“這個月份例里的紅糖少了一多半兒,去討要了也沒用,一會兒說是大夫人要用,一會兒又說是老祖宗想吃紅糖藕粉糕??墒且鄞蠹乙黄鹂郯?,那起子人只變著法地克扣我們小姐!”

    晏三思庶出閨女一大堆,晏芷又是姨娘的丫鬟生的,拜高踩低的事兒哪里都有,旁的人下人不敢得罪,便只柿子撿軟的捏了。重嵐心里同情她,但也沒法貼補(bǔ)什么,她自己都被人收養(yǎng)著呢。

    這時候馮嬤嬤拿了紅糖姜茶回來,也對著她道:“小姐也太好性了,由著那起子下人欺負(fù),您只管擺出主子的款兒來,他們還敢把您如何不成?”

    晏芷哀嘆一聲,苦笑道:“她們是不會拿我怎么樣,只不過拿我姨娘出氣。”,馮嬤嬤知曉她的難處,也只好寬慰幾句,正好這時候晏和進(jìn)門,她拿著姜茶道了謝,急匆匆地出門了。

    重嵐心里還惦著自己原身的情況,也三兩步出了門,眨眼道:“大人怎么這般早就回來了?”

    他跨進(jìn)門看她,面上滿是若有所思,重嵐被他看得心虛,目光躲閃開來:“大人,你老這么瞧著我干嘛?”

    晏和沒應(yīng)答,轉(zhuǎn)了話頭道:“你今日都干了什么?”

    重嵐一怔,隨即道:“看了些書,又跟芷jiejie聊了會兒天。”

    他進(jìn)了屋,隨手翻了翻她看過的幾本志怪小說,發(fā)現(xiàn)當(dāng)中借尸還魂之類的故事留下的指印最多,他默了片刻,隨即合上書,沖她笑了笑:“我竟不知你識得這么多字了。”

    重嵐被他笑的心里七上八下,只能跟著傻笑道:“其實我也沒大看懂,就是一知半解地瞧了瞧?!?/br>
    晏和無可無不可地挑了下唇,轉(zhuǎn)身出門回了正堂,突然又輕敲了一下桌面,立即有一身短打扮的侍從走了進(jìn)來,躬身道:“大人有何吩咐?”

    他淡淡道:“老夫人不是前些日子想聽佛經(jīng)嗎?去把云禪寺的同遠(yuǎn)大師請到府上來講經(jīng)。”

    不過隔了一日,晏老夫人房里的魏嬤嬤就親自過來,對著馮嬤嬤笑道:“同遠(yuǎn)大師難得來府上一回,老夫人想著她獨一個聽人講經(jīng)也沒意思,便打算把府上的小姐都叫過去,讓幾位小姐都聽聽禪理,養(yǎng)養(yǎng)性子?!?/br>
    馮嬤嬤看了眼重嵐,猶豫道:“可我們小小姐...”

    重嵐現(xiàn)在只想趕緊回去,聽說有佛門大師要來,心里當(dāng)然想見見,便支楞著耳朵偷聽。

    魏嬤嬤笑著和聲道:“不礙事不礙事,老夫人發(fā)過話,既然何家小姐是大少爺副將的女兒,功臣之后,又被大少爺收養(yǎng),便跟咱們自家的姑娘一樣?!彼部戳搜壑貚梗骸澳銕秃渭倚〗闶岸奘岸?,下午同遠(yuǎn)大師就來了?!?/br>
    馮嬤嬤就是怕她過去受氣,得了老夫人的這句話才松了口氣,起身幫她準(zhǔn)備下午要穿的衣裳。

    重嵐收拾停當(dāng)才被打包送到晏老夫人住的院子里,沒想到的是晏茹竟然也在,她瞧見重嵐,眼神立即憤恨起來,恨不得撲上來咬她一口,但她現(xiàn)在還在禁足期間,只是被放出來聽經(jīng),因此不敢造次,只是恨恨地盯著她。

    重嵐才懶得搭理她,十分自覺地上前給晏老夫人行禮,然后被帶去了布置成禪房樣子的側(cè)間,屋里燃著檀香,地上零零散散放著十幾個蒲團(tuán),正好晏芷已經(jīng)選好位置坐下,見她過來,便沖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身邊來坐。

    正好晏茹這時候也走了進(jìn)來,見晏芷如此做派,低低哼了聲:“趨炎附勢?!?/br>
    重嵐就知道她死性不改,也不慣她這毛病,一下子拔高了聲音:“茹jiejie在說什么,我怎么沒聽清?。 ?/br>
    晏茹嚇得身子一抖,慌忙看了眼坐在上首的老夫人,還有坐在她身邊的魏嬤嬤,慌忙擺手道:“你聽錯了,我什么都沒說。”她本來離解禁都遙遙無期了,再被聽見自己惹事,豈不是要關(guān)到老?

    晏老太太好似沒聽見,倒是魏嬤嬤冷眼看了過來,讓幾個女孩都縮了縮脖子。

    同遠(yuǎn)大師一派高人風(fēng)范,提著袈裟緩緩走了進(jìn)來,剛坐在蒲團(tuán)上就先打了幾句機(jī)鋒,看見眾人云里霧里,這才滿意地開始講經(jīng)。

    重嵐一開始還打起精神細(xì)聽,半晌之后沒聽見什么有用的,便開始昏昏欲睡。好容易熬到一下午的經(jīng)文講完,她已經(jīng)是腰酸背疼,看著晏老夫人和同遠(yuǎn)大師雙手合十道別,他轉(zhuǎn)身出門,重嵐不急不慢地跟了出去,等兩人走到?jīng)]人的地方,她揚聲道:“大師留步?!?/br>
    同遠(yuǎn)大師轉(zhuǎn)過身來,雙手合十笑道:“這位小施主何事?”

    晏府人多眼雜,重嵐沒時間跟他猜來猜去,直接道:“大師瞧我有何不對?”

    同遠(yuǎn)大師平和笑道:“施主覺得自己對,那便是對,覺得自己不對,那便是不對?!?/br>
    重嵐:“......”能不能好好說人話!她被噎了片刻,又不甘心地探問道:“佛家說人有神識,那自己的神識,會不會到別人的rou身上去呢?”

    同遠(yuǎn)大師一怔,隨即上下打量著她,又沉吟道:“小施主近來是不是看了許多志怪小說?”

    重嵐肅然起敬,這都能算出來?同遠(yuǎn)大師看她點頭,嘆口氣念了聲佛號:“小施主還是多讀些佛家經(jīng)典,洗滌心性,莫要看那些怪力亂神的了。”

    重嵐:“......”

    同遠(yuǎn)大師沖她笑了笑,轉(zhuǎn)身往府門外走,就見晏和在馬車?yán)镬o靜坐著,車簾敞開,他面色沉靜。同遠(yuǎn)又念了聲佛號,躬身問道:“晏檀越有何事吩咐?”

    晏和姿態(tài)優(yōu)雅地信步下了馬車,眸光流轉(zhuǎn)間也瞧不出喜怒,只是靜靜問道:“她都跟大師說了些什么?”

    第36章

    晏和負(fù)著手緩緩?fù)豪镒?,面上波瀾不驚,只是心里反復(fù)想著同遠(yuǎn)大師的話,初時聽完之后,他立時想到這些日子‘何蘭蘭’的種種反常,本來以為她是少年老成,現(xiàn)在想來,只有那一個解釋了。

    他不信鬼神之說,又素來多疑,心里先是詫異愕然,隨即眼里便顯出幾分陰狠之色,難道她是用了什么邪術(shù)特意來自己身邊的?

    但仔細(xì)想想又覺著不可能,當(dāng)初初遇何蘭蘭的時候她正被異族兵追殺,她若是真會這種術(shù)法,也不能斷定自己一定會救下她,移魂到他的心腹親信身上豈不是更可靠?

    他一時想的有些出神,半晌才露出幾分自嘲的笑意來,輕輕捏了捏眉心,這是在外頭跟人鉤心斗角慣了,想什么事兒都難免往最壞處考量,其實實情只怕沒他想的這般復(fù)雜。

    一路思量著進(jìn)了院子,腳步一轉(zhuǎn)卻到了重嵐住的側(cè)間,馮嬤嬤正在里頭指揮人收拾屋子,見他進(jìn)來,忙上前行禮道:“請少爺安,少爺有什么事兒嗎?”

    晏和垂眸想了想:“我記著你們小小姐原來做了好些繡活,現(xiàn)在都放在哪里?”

    馮嬤嬤沒想到他問這個,忙從大箱子里取出個精致小匣子來,把重嵐這些日子做的繡活都翻出來給她瞧,一邊笑道:“小小姐這手真是巧,這么點大繡工就這么精致了,長大了夫家還不喜歡死。”

    晏和譏誚地?fù)P了揚唇,取出那繡了嵐字的荷包細(xì)瞧著,正好重嵐這時候也一臉小跑回來了,邊揚聲道:“馮嬤嬤,我要喝...”她話說到一半,止了音,瞧著他詫異道:“大人怎么有空到我屋來了?”

    晏和抬了抬手讓下人都退下,把荷包遞到她跟前:“你瞧瞧這個,你可眼熟?”他把玫瑰粉的荷包翻了個面,讓她看著那個嵐字:“我記得你大名好像不是這個嵐字吧?”

    重嵐手里沁出汗來,心頭突突亂跳,面上勉強(qiáng)鎮(zhèn)定道:“我不知道呀,是不是那個丫鬟繡的,放混到我的繡活匣子里了?”

    晏和皮笑rou不笑地反問回來:“是嗎?”

    重嵐裝作不在意的模樣道:“或許是我翻書的時候瞧見這字剛好繡到了,多久之前的事兒了,我哪里還能記得住?!彼A苏Q蹎柕溃骸澳憬駜豪蠁栠@個做甚?”

    晏和低頭瞧她,見她面上雖一派鎮(zhèn)定,眼里卻掩不住的慌亂抗拒,心里微微嘆了聲,把不悅心思壓了下去,隨手把荷包放回匣子,淡然道:“沒什么,閑話幾句罷了?!?/br>
    他走到門邊,忽然喃喃道:“說起來,你剛醒重氏的老板就又昏了過去,也是一樁巧事?!?/br>
    他說完便轉(zhuǎn)身回了屋,只留下重嵐站在屋中,雙腿發(fā)軟,顫顫地癱坐在凳子上。

    她這一晚上都輾轉(zhuǎn)反側(cè),反復(fù)想著晏和話里的意思,越想越覺著他是知道了什么,可仔細(xì)想想又覺著不對,這事兒這般匪夷所思,他到底是什么察覺到的?

    她左思右想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惹得馮嬤嬤夜里來哄了好幾回,她現(xiàn)在也沒法子讓打消晏和的狐疑,只好寬慰自己,他只是覺著有些不對,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察覺什么,接下來的日子得更謹(jǐn)小慎微了。

    如此輾轉(zhuǎn)了一夜,她早上起來整個人都是懨懨的,被馮嬤嬤伺候著換了衣裳,去陪晏和吃飯,正猶豫著怎么跟他答話,忽然就見有個小廝急匆匆地跑進(jìn)來,揚聲道:“大少爺,大事不好了,刑部方才來咱們家拿人,這時候幾位老爺已經(jīng)請出去了?!?/br>
    重嵐一驚,捧著粥碗的手都抖了一下,她隱約聽說過晏家有人參合進(jìn)謀反的事兒里,但前幾天都沒什么動靜,她還以為是晏家人犯的過錯不嚴(yán)重,這怎么說拿人就來拿人了?

    晏和神色從容,托著袖子慢慢地給自己布菜,好似沒聽見一般。那小廝跪下磕了個頭,急道:“如今各房的老爺都趕過去了,老夫人說您在官面上說得上話,還請您去勸勸那幾位刑部的大人?!?/br>
    他無可無不可地應(yīng)了聲,那小廝無法,又不敢催他,只好自己急匆匆地先跑回去復(fù)命,他慢慢地喝完了粥,這才帶著重嵐往正堂那邊趕,正好看見幾個衣服上打著云雁補(bǔ)子的刑部官員正在往出走,晏三樂和晏家其他幾位老爺正賠笑著在一邊說話。

    當(dāng)中一個補(bǔ)子上繡著孔雀的官員打著官腔,微揚著下巴,神色略帶倨傲:“...聽說皇上等□□深了就要南巡,上頭下旨讓我們務(wù)必在皇上來之前把這事兒辦好,這到底是謀反的大事兒,我雖知道國公府上是受人蒙蔽,但職責(zé)在身也是無奈,幾位還是回去吧?!?/br>
    晏三樂巴不得晏三思出事兒,只恨這回誰都帶走了就是沒帶走那個草包,因此只是面上勸了幾句就不再多話了,另外幾位晏家老爺連官銜都沒有,更是講不起話來。

    那官員正要往外走,冷不丁瞧見走過來的晏和,眼睛一亮,呵著腰迎了上來,謙和笑道:“晏大人?!?/br>
    晏和停下腳步,略一拱手:“鄭侍郎?!?/br>
    晏家眾人看這官員前倨后恭,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有人提高聲音道:“老大你來得正好,咱們家是何等本分人家,最是忠君愛國,這點你應(yīng)當(dāng)清楚,怎么會跟叛臣有所勾連?快跟這位大人說說,好赦免了你父親和幾位叔父的罪。”

    鄭侍郎聽完面色發(fā)緊,心里大罵晏家這幾個蠢貨,雖然上頭下旨要嚴(yán)查叛黨之事,但這位聽說可是未來的總督,官場上牽絲絆騰的,也不好一點面子都不給,但無論怎么處置,總不好現(xiàn)在在明面上答復(fù)什么,不然傳出去就是話柄,他的官聲還要不要了!

    重嵐也是暗暗搖頭,這幾個人也太不識趣了。晏和并不搭理那幾人說話,只是對著鄭侍郎,和聲笑道:“侍郎素來明察秋毫,辦事公道,本官自然是信得過的,不論侍郎最終審出什么結(jié)果,本官都不會有異議。”

    還是跟明白人說話舒坦,鄭侍郎躬身道:“那是自然,事關(guān)大人家里人,本官自然也會親自審理,若是無事,定還諸位一個公道?!彼牒完毯团式磺椋氐貨]帶走他老子晏三思,但聽了這話也不知晏和什么心思,只好繼續(xù)說著官面上的話。

    晏和頷首道:“大人費心了?!?/br>
    鄭侍郎一拱手:“客氣客氣?!彪S后一揮手,帶著人繼續(xù)回去問話。

    他一走,晏家各房的幾位老爺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求情,無非是說被帶走的那些人多么冤枉多么無辜,晏和都含笑聽了,卻一概沒給答復(fù),擺擺手道:“諸位叔伯不必著慌,方才侍郎大人都說了會秉公辦理,既然大家都覺著府上是冤枉的,那咱們只用靜待結(jié)果就是了?!?/br>
    留下的幾人都面面相覷,他們怕的就是秉公辦理啊。這幾人還想再勸,他語畢悠悠一嘆:“況且我如今丁憂在家,縱然有心幫著活動也無法,跟我說這個卻是沒用的。”

    他說完也不管眾人信了沒信,只是拉著重嵐回了自己院子。她抬起頭,小心問道:“這么多人求大人,大人不管這事兒嗎?”

    晏和半傾下身,輕輕捏著她rou嘟嘟的下巴抬起來:“你知道方才發(fā)生了什么?”

    重嵐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這就是多嘴的下場??!五歲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她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還是想法子把這話給圓了回去:“我爹爹原來在的時候,也有好些人來求他辦事來著,我瞧著情形和我家的有些像?!?/br>
    晏和起了身:“這事兒又不會要命,不過吃些苦頭罷了,重要的是,與我何干?”

    重嵐再不敢瞎接話,只是低著頭悶頭走路,他今日竟然沒出門,難得的在屋里看書,時不時逗弄她幾句,她想著多說多錯,每次都裝沒聽見。

    如此堪堪挨到下午,晏老夫人身邊的魏嬤嬤急匆匆跑了過來,勉力維持著平日的禮數(shù),福身行禮道:“少爺,老夫人在正堂擺了家宴,現(xiàn)在請您過去一趟?!?/br>
    晏和唔了聲:“多謝祖母好意,只是我已經(jīng)用過晚膳了,只能辭了?!?/br>
    魏嬤嬤面色一滯,只好說了實話,懇求道:“少爺是知道早上的事兒的,家里幾位爺都給抓了去,二爺雖然沒動,但也被關(guān)在房里問了好一時,只怕離被帶走也不遠(yuǎn)了。老夫人無法,這才置辦了家宴讓家里人都過去商量法子,您如今是最能說得上話的,務(wù)必要過去好生商議啊?!?/br>
    這才有了些求人的樣子,晏和悠悠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過去吧。”

    他說著就撩起曳撒起了身,重嵐以為沒自己什么事兒了,沒想到他竟然要把她也帶過去,她沒法子,只好跟在他后面往正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