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情深入骨:隱婚總裁愛不起、花瓶美人在恐怖游戲貢獻(xiàn)rou體【nph】、泅水(人鬼骨科)、被日記本劇透之后、我的麻辣燙先生、多情應(yīng)笑我、穿書之好運(yùn)滿滿、影帝廚神、守拙歸田園、多情總被無情惱
134 重嵐看賬本子都比書本子利索,又不想在孩子面前丟人,只好絞盡腦汁擠出當(dāng)年肚子里的那點(diǎn)墨水:“君子不器...君子不器的意思就是身為君子,要懂得變通,不能一味的死板守舊...” 晏寧眨著眼睛等著,就見她已經(jīng)頓住了,他奇道:“嫂嫂這就完了?昨天先生講的可長了?!?/br> 重嵐把話帶開來:“既然昨天先生講過了,你還來問我做什么?” 晏寧眨了眨眼睛:“昨天聽完之后有幾處想不透的地方,所以想來問問嫂嫂?!?/br> 重嵐捂著肚子,輕蹙著眉:“嫂嫂懷著孕,不宜費(fèi)神,你下午去問白先生吧,他要是知道你有這種鉆研學(xué)問的精神,肯定會高興的?!?/br> 晏寧當(dāng)然瞧不出什么來,聽完話就乖乖地走了。 重嵐擦了把臉上的汗,清歌遞了巾櫛過來笑道:“您哄孩子的功夫可是越來越熟練了。” 重嵐擺擺手,抬手撫了撫肚子,感嘆道:“看來以后教導(dǎo)孩子只能交給孩子他爹了,我是沒那個本事了?!?/br> 她話音剛落,就見流螢急匆匆地沖進(jìn)來,臉色還少見的帶了急色:“少夫人,出事了!” 流螢這丫鬟是個悶葫蘆,平時少有能讓她變色的事,重嵐挺直了身子:“什么事?你別慌,慢慢說?!?/br> 流螢深吸一口氣:“榮昌伯家里的長女,就是那個頗有才女名頭的,今天早上被少爺派人給送回他們府里了?!?/br> 柳媛被晏和送回榮昌伯府?重嵐心頭一跳,身子瞬間繃緊了,眼睛直直地看著她:“少爺出征得有□□天了吧,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派人把她送回來了?” 流螢不敢再耽擱,喘允了氣兒之后就立即道:“您最近不是讓人盯著府里和榮昌伯府嗎?奴婢才收到的消息,柳家的那位大小姐五六天前就偷了家里的馬車帶著幾個護(hù)衛(wèi)隨從追著少爺出去,應(yīng)該是見到了人,但是后來又被少爺派人送樂回來,具體的就不清楚了,不過她被人送回府的事兒知道的人不少,已經(jīng)傳遍了大半個金陵城了?!?/br> 清云脾氣火爆,眉毛一揚(yáng)就罵道:“我呸,虧她還是個大家小姐呢,比那畫舫里的行首還不如,上桿子貼著男人走,貼的還是個有婦之夫,這是有多嫁不出去啊!” 重嵐這些日子本來就敏感多思,想到晏和孤身一人在外頭,一時心慌意亂,清歌忙踩了清云一下:“你別跟著起哄架秧子了,具體是什么事兒還不知道呢?!?/br> 她忙低頭勸慰重嵐道:“少夫人別急,柳家的惦記咱們少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少爺心意如何,您當(dāng)是最清楚的?。 ?/br> 重嵐略微把心放回去些,勉強(qiáng)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頭蹙眉想了半晌,指尖有意無意撥著碗蓋:“柳媛現(xiàn)在雖然嫁不出去,但榮昌伯府怎么說也是權(quán)爵人家,就算她想做這等沒臉的事兒,家里人難道不會攔著?她既然能做出來,肯定是得了府里默許的,榮昌伯府才從老夫人那里得了筆錢,為何要做這種賭上家族聲望孤注一擲的事兒呢?” 清歌見她還能分析事情,心里也跟著松了口氣,低聲問道:“那您的意思是...?” 她深吸一口氣:“你去把少爺留下的侍衛(wèi)長帶過來,我有話要跟他說?!?/br> 清歌點(diǎn)頭應(yīng)下,沒一會兒就帶了人過來,晏和留下的親衛(wèi)長命蔣成,鼻梁挺直,眼珠帶著微微的藍(lán)色,面相英俊剛毅。 重嵐低聲對著蔣成吩咐了幾句,他肅著神色領(lǐng)命去了,清歌本來想讓重嵐去午歇,可她睡也睡不踏實(shí),干脆蓋著毯子坐到窗邊等消息。 蔣成辦事兒利落,到了下午就已經(jīng)打聽妥當(dāng),回來稟報(bào)道:“少夫人,您讓打聽的事兒已經(jīng)探好了?!?/br> 他眼里顯出幾分輕蔑鄙夷:“前些日子那樁過繼的案子還沒過去,東廠審問了好幾個宗室,結(jié)果拔出蘿卜帶起泥,榮昌伯府里頭也不干凈,所以就被牽連進(jìn)去了,他們那邊急了,就算計(jì)到咱們總督頭上,上趕著把閨女送過去...呸,娘.的!” 他沒留神在重嵐跟前說了句粗口,倒是個實(shí)心腸的漢子,重嵐笑了笑,抱著迎枕陷入了沉思。 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榮昌伯府先借著這樁過繼案子把晏家的老底都快掏干凈了,結(jié)果自己現(xiàn)在也牽連到這樁案子里,又苦求無門。 只好弄了一出‘佳人千里送君行’的戲碼。 反正柳媛現(xiàn)在也差不多嫁不出去了,還不如利用徹底,成了就一舉攀上這根高枝,不成也就是丟回人,面子哪有保住爵位重要? 重嵐心里覺得莫名諷刺,不知道要是昏迷在床的晏老夫人知道這事兒會有什么反應(yīng)?柳家不是認(rèn)識貴人能擺平這事兒嗎,怎么如今輪到自己,就還得上趕著去巴著晏和? 她伸手按了按額角,用的力太過,眉心紅了一片。 清歌上前一步問道:“少夫人,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重嵐垂下眼看著自己的手:“他們既然寧可壞了嫡長女的名頭也要如此行事,肯定不會只有這點(diǎn)手段,我要是輕易作為,那就正遂了他們的意,他們巴不得我發(fā)火大鬧用手段,正好把柳媛的事兒坐實(shí)了?!?/br> 她微閉了閉眼,一手撫著自己的肚子:“先瞧他們先有什么后招吧?!彼α诵Γ骸霸蹅兡艿鹊?,榮昌伯府可等不得了?!?/br> 榮昌伯府果然在等著她率先鬧事,但她這幾日就住在新府里照常與人交際應(yīng)酬,絲毫不見異常,柳老夫人心里不由得有些著急,干脆帶著柳媛去找清河縣主商議了。 重嵐這時候正在看晏和送來的信,他在信里只是簡單地提了下柳媛的事兒,反倒讓她松了口氣。 她了解晏和的性子,對于不上心的事兒從來不會多說,要是在信里長篇大論地提起柳媛,她反而要覺著事又不對了。 來送信的也是他的親兵之一,笑呵呵地掏出一沓訂好的紙張來遞給重嵐:“總督吩咐了,書信還是次要的,這個東西一定要送到,還有句話讓我傳給夫人。” 重嵐隨意翻開瞧了瞧,就見上面全是些婉轉(zhuǎn)真摯的情詞,瞧得她臉紅過耳,忍不住問道:“什么話?” 那人清了清嗓子道:“將軍說了,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可能戰(zhàn)事吃緊,沒法給您送信,他又不在您身邊,怕沒人說情話給您聽,所以特地撰寫了這個,全是他想跟您說的話。” 她仿佛能瞧見晏和在她面前,眼波盈盈,語意纏綿,不由得把手里的信攥緊了些,嘴上卻嫌棄道:“他忙著打仗還有功夫搞這些個,誰要聽情話了,我在府里過的好著呢?!?/br> 那人還送完信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重嵐低頭細(xì)細(xì)地讀著手里的箋子,清歌在一邊笑道:“夫人這回可能放心了吧?!?/br> 重嵐正要說話,清云就急匆匆地跑進(jìn)來,面上帶著憤懣和興奮交織的復(fù)雜神情:“少夫人,真讓您給猜著了,榮昌伯府那邊果然有后招?!?/br> 她連連冷笑:“今天早上柳老夫人帶著那位大小姐進(jìn)了府里,如今老夫人還昏迷著,大夫人又不管二房的事,二夫人直接把她接了進(jìn)去,現(xiàn)在就住在您和少爺院里住的院子里,咱們原來留在府里的下人本來想攔著,都被罰了跪,今天這消息還是他們拼了老命傳出來的?!?/br> 她說完又恨恨地道:“還什么大家小姐呢,我呸,賤.人一個!” 原來她罵人清歌是必然要說她的,這時候卻動了真火,也沉了臉色道:“少夫人,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她理了理裙子慢慢起身:“還能怎么辦?自然是回去了。”她冷笑道:“在大多數(shù)世家人眼里,舊府才是真正的齊國府,她一個外人堂而皇之的住進(jìn)了舊府,我卻還在新府忍著,這算什么呢?難道瑾年娶了兩個夫人不成?” 柳家這時候選的好,如今能主事兒的晏老夫人昏迷,晏三思被關(guān)著,晏和又出征在外,這時候就是把人送過來,旁人也沒精力去置喙什么。 她轉(zhuǎn)身讓清云取來衣裳換好:“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遺禍無窮,得讓所有人知道,就算我和瑾年不住那里了,那地方也不是別人可以住的。” 重花苑離齊國府不遠(yuǎn),她帶上幾個親兵,坐上馬車不到幾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她理了理衣裳走進(jìn)去,也沒跟人通報(bào),直接回了自己院子。 她進(jìn)去的時候榮昌伯府的下人還有守住院門的,見她過來伸手就想攔著,她一語未發(fā),只是挑了挑眉毛,身后幾個特地帶來的擅長拳腳的女護(hù)院就先出了手,抓住那兩人一提一摔,正正反反扇了十幾個耳光,打的她們說不出話來。 她直接走了進(jìn)去,就見自己原本留在府里的下人黑壓壓跪了一地,柳媛站在半敞著門的書房里,正在四下打量,見她來的這般快,似乎有些錯愕,猶豫了片刻,款款走出門,對著重嵐行禮道:“夫人?!?/br> 重嵐權(quán)當(dāng)她不在,連瞧都不瞧她一眼,轉(zhuǎn)頭跟跪在地上的人道:“你們這都是怎么了?這么跪著做什么,都起來回話吧。” 柳媛見她不理自己,只是跟著底下的下人說話,忍不住微揚(yáng)了下巴,提高了聲音道:“夫人?!?/br> 重嵐仍是不理她,其中有個丫鬟看了眼柳媛,大著膽子回道:“回少夫人的話,今兒個不知道怎么了,榮昌伯府的大小姐突然帶人過來非要住進(jìn)來,我們想著這是少爺和少夫人的舊居,自然得攔著,然后就被...” 柳媛冷著臉斥道:“下作奴才,你渾說什么?!” 重嵐像是才瞧見她一般,轉(zhuǎn)過身哂笑道:“原來是柳家姑娘啊?!?/br> 她也轉(zhuǎn)向丫鬟,漫不經(jīng)心地道:“休要胡言,榮昌伯府好好的,柳家姑娘過來轉(zhuǎn)轉(zhuǎn)也就罷了,沒事兒跑到咱們府上住什么?” 那丫鬟見她雖然反駁,但不像是斥責(zé)的意思,便壯膽回話:“少夫人問話,奴婢不敢欺瞞,方才柳小姐過來的時候,的的確確說要住進(jìn)來的?!?/br> 重嵐故作訝然地轉(zhuǎn)頭道:“柳家姑娘要住我這里做什么?” 柳媛面上似乎有些難堪,還是抬了下巴竭力維持著清高孤傲的神色:“家里出了些事兒,所以到表嫂這里借住幾日,表嫂最是賢惠大度不過,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介意的吧? 重嵐唇角一揚(yáng):“要是正經(jīng)的客人,我自然歡迎之至,要是不請自來的惡客...” 她見柳媛憤懣地看了過來,慢悠悠地轉(zhuǎn)了話頭:“你有所不知,我和瑾年的這院子不是府里最大的,也不是府里最好的,若是我沒記錯,府里應(yīng)當(dāng)還空著幾間客院,若是姑娘愿意,我倒是可以收拾出來給姑娘住下。” 她手指隨意撥弄了幾下披風(fēng)上地瓔珞:“不過我勸姑娘還是小心些,府里已娶未娶的少爺不少,姑娘還是未嫁之身,該注意些自己的名聲?!?/br> 但凡有些了解柳媛如今境況的人都知道這是句諷刺,她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什么名聲可言? 她咬了咬唇就要回嘴,就聽外面有道嬌媚卻帶著戾氣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讓柳家姑娘住在這里是我的主意,你有什么問題嗎?” 重嵐轉(zhuǎn)頭去看,就見清河縣主帶著人走了進(jìn)來,頭上環(huán)佩叮當(dāng),臉上抹了層層的香膏,不過還是能看出來,氣色比前些日子更差了不少。 她福身笑道:“二夫人來了,您的氣色瞧著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哇?!?/br> 清河縣主耷拉下嘴角,大喇喇坐在正堂的椅子上:“閑話少說,讓媛姑娘住在這里是我的主意,難道你要違背我的意思不成?” 重嵐含笑道:“要是前幾日當(dāng)然可以,不過兒媳這些日子憂心祖母病情,也打算搬過來住,姑娘住在這里怕是有些不方便?!?/br> 清河縣主冷笑道:“前些日子不見你這般熱心,怎么今天就想著搬過來了?” 重嵐蹙著眉尖,滿面憂愁不似作偽:“原本是覺著祖母福壽綿長,不過是患了點(diǎn)小病,但這些日子祖母一直不醒,兒媳實(shí)在擔(dān)心的緊了?!?/br> 晏姑母一直昏迷不醒不就是柳家人害的?柳媛和清河縣主一滯,隨即道:“這樣倒也罷了,那就讓你和媛姑娘住在一起,你和她都是女子,住在一起應(yīng)當(dāng)是無礙的吧?!” 重嵐漫不經(jīng)心地道:“倒也無不可,只是您也知道,這院子除了我和瑾年沒有旁人住過,圣上給我們賞賜的好些貴重物件都在這里擱著,也一直沒出過岔子,如今冷不丁住個外人進(jìn)來,要是有個什么閃失,就是大不敬的罪過,誰能擔(dān)待得起?” 只要柳媛敢住進(jìn)來,就算那些物件沒事,她也會想法子出點(diǎn)事兒,反正圣上應(yīng)該是不會跟她計(jì)較這個的,到時候看柳媛怎么脫罪? 清河縣主一拍案幾:“你敢威脅我?” 重嵐并不答話,轉(zhuǎn)向柳媛,柔柔地道:”況且外面?zhèn)鞯姆蟹袚P(yáng)揚(yáng),說柳家姑娘才克死了自己的未婚夫婿,是個天煞孤星的命格,我自己也就罷了,如今我還懷著身孕呢,就怕孩子有什么閃失,那我如何向瑾年交代?” 她說完故意看了柳媛一眼,眼里滿是輕鄙和嫌惡,柳媛被如此揭短,果然按捺不住,上前幾步大聲道:“你說什么?你這個狐...” 她說到一半猛然住了嘴,不過這也夠了,重嵐捂著肚子,駭然地退了幾步,清歌和清云連忙上前護(hù)住她,她驚慌道:“柳家姑娘想干什么?!” 又轉(zhuǎn)向清河縣主,淡淡道:“看來柳家姑娘不太喜歡我,您還是另給她選一座空院子吧,我可不敢跟她住在一處?!?/br> 這兩人如今明擺著不和,重嵐又抬出皇上來說事兒,清河縣主沉著臉看著重嵐裝模作樣,但這時候也不能硬把柳媛塞到這院子里,不然重嵐只要裝一裝胎像不對,首當(dāng)其沖就是她。 她深吸一口氣,對著柳媛道:“既然你表嫂不歡迎你,那就只能另尋個院子住了,咱們走吧?!?/br> 柳媛似有不敢,站在原地身子晃了晃。 重嵐彈了彈指甲:“我覺得住在哪個院子都不如住在自己家里最舒服,柳家姑娘覺得呢?” 柳媛顯得有些狼狽,咬著下唇不答話。 她又轉(zhuǎn)向清河縣主,含笑道:“您是長輩,家里的大事兒得您拿主意,但這是我的院子,總得讓我來做主,您覺著呢?” 清河縣主染著蔻丹的指甲在錦墊上劃出幾道痕跡來,她連連冷笑:“大兒媳婦最近口齒越發(fā)伶俐了,連我這個當(dāng)婆母的都快說不過你了!” 重嵐笑道:“都是您教導(dǎo)的好,我還要跟您多學(xué)著呢?!?/br> 清河縣主騰的起身帶著柳媛走了,清歌上前一步詢問道:“少夫人,咱們...?” 重嵐想了想,吩咐道:“把咱們?nèi)粘R玫臇|西都收拾收拾,這幾日只怕得暫住在齊國府里了?!?/br> 她捧著肚子靠在迎枕上,神情平和:“她們這種人,你退一步,她們就恨不能進(jìn)十步,非得寸步不讓,她們才知道厲害。去讓蔣親衛(wèi)繼續(xù)查,最好把柳家的老底都查出來?!?/br> 135 榮昌伯府的人這般鬧騰,重嵐反倒是松了口氣,要是柳媛真跟晏和有什么,他們也不至于急著要把名分定下來。 柳老夫人近來也沒少露臉,一開始先是滿臉關(guān)懷,上來就想要握著重嵐的手陳情,拿了好些補(bǔ)品過來,先是對著她的身子噓寒問暖,又說她懷著身孕不易多勞多思,一轉(zhuǎn)臉又說到自家孫女犯下的糊涂事兒,說到動情處不由得淚水漣漣,瞧著似乎想要和重嵐抱頭痛哭。 重嵐只是坐在那里只字未言,實(shí)在聽不下去了就抱著肚子叫‘哎呦’,清歌清云和流螢就哭的比柳老夫人還驚天動地“我們少夫人懷著身子呢,受不得刺激。”說完就簇?fù)碇ヅw,然后眼看著柳老夫人臉色鐵青的離開。 柳老夫人大概是覺得懷柔政策沒用,干脆改了路數(shù),三天兩頭地拉著清河縣主讓重嵐過去請安,還異想天開要讓清河縣主給她定下晨昏定省的規(guī)矩,每日侍奉婆母,端茶遞水不得延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