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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被日記本劇透之后在線閱讀 - 第14章

第14章

    他蹲在那里的背影小小的一個,黑色大衣和正裝也沒能撐不起瘦削的靈魂,容岐心里不是滋味,看向池源的眼神也越發(fā)嚴(yán)厲。

    池源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好像突然就從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而在那里撿東西的池竹西還側(cè)過頭看他,眼里流轉(zhuǎn)著他看不懂的幽光。

    對不起。

    池竹西用嘴形說。

    池源:“……”

    恐懼散開,他突然好想沖上去揪住池竹西的衣領(lǐng)問他你到底什么意思,要干什么能不能給個痛快,別搞出驚悚片的效果嚇得人晚上睡不著后擺出無辜的模樣。

    他承認(rèn)自己嘴巴是賤兮兮的,翻東西的動作也簡單粗暴了點,但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就算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就算你不喜歡我,就算把所有的就算加在一起,這也不是你動手的理由??!

    池竹西拿了東西后就和容岐一起離開了,池源還在房間里琢磨自己到底是遇到了個精分兄弟,還是這孫子就是故意使壞。

    該不會真的是他那兩句不過腦子的話踩大雷了?!

    他煩躁地?fù)项^,手指剛碰到頭皮就傳來一陣刺痛。

    “嘶——!媽的,我不會被揪禿了吧?”

    “別說臟話。”不知什么時候來到門口的蔡閆說,“讓你找東西,你怎么還和小池起爭執(zhí)了?”

    池源瞬間委屈得不行:“我怎么知道?你說不小心把我的東西塞池淮左這堆箱子里一起打包了,我找半天也沒找到!他一進來就開始發(fā)神經(jīng),搞什么!”

    蔡閆:“找東西就找東西,怎么還拆開淮左給小池的禮物,他肯定會生氣呀?!?/br>
    “誰拆了!我來房間那破快遞就是那狗屎樣子!……等等,我是不是給誰背黑鍋了?”

    蔡閆搖搖頭:“你也不應(yīng)該動手?!?/br>
    池源:“……”

    要不你先來看看你親兒子的頭皮?

    生了半天悶氣,池源越想越不是滋味,他說些不過腦子的屁話,池竹西連人帶媽一起罵,這很合理。要不是池樊川是他倆共同的爹,池源甚至覺得池竹西應(yīng)該再捎上池樊川才夠勁。

    真要計較那就是五五開,誰也別怪誰。

    讓他渾身難受的是自己好像給誰背黑鍋這件事。

    他池某人長這么大,雖然和聽話懂事不沾邊,但也從來沒道德敗壞違法亂紀(jì)過,那個看誰都不順眼的大魔王池淮左平日見到他都只是視而不見,偶爾還心平氣和罵他兩句小傻逼,可見他的無害程度。

    怎么今天就風(fēng)評被害了呢!

    池源不是會把自己憋死的性格,他脫了羽絨服隨便搭在箱子上,一邊整理黑色正裝的衣領(lǐng)一邊往外沖:“我得找他說清楚!”

    蔡閆在身后喊他:“記得好好給小池道歉!”

    “你到底是誰親媽??!”池源咆哮著,消失在走廊。

    嘆了口氣,蔡閆走進房間,腳尖踢踢那個空掉的紙箱。

    臉側(cè)的短發(fā)被窗外涌入的風(fēng)吹開,蔡閆唇角倏而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輕緩又溫柔。

    她看著窗外不遠的獨棟,藍天和綠蔭,鮮花和人群,氣氛完全分不清是婚禮還是葬禮。

    而她的兒子像條蠢笨的小狗一樣奔向獨棟,天真又可愛,和安瀾婭的兩個孩子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得注意安全啊,小池?!辈涕Z溫和說。

    女人駐足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房間恢復(fù)了無人的冷清,只剩下池淮左為數(shù)不多的東西,和那個被女人高跟鞋踩壓碾平的紙箱。

    ***

    這是一場完全不像葬禮的葬禮,池樊川和安瀾婭均未出席,主持喪事的是池淮左的繼母蔡閆。

    那些池竹西從來沒聽過也沒見過的親戚低聲勸她不要太悲傷,一切都會過去。

    想來和池竹西打招呼的人都被容岐隔開,趕來的池源也被他攔下了,得體的成年人知道要怎么保護渾渾噩噩的孩子。

    從頭到尾池竹西都只是看著大廳正中央池淮左的黑白照片,靜靜發(fā)著呆。

    池竹西的口袋里是池淮左未能送達的生日禮物,不是什么值錢東西,一條手工編織的紅繩。

    那是用來串護身符的,似乎是池竹西三歲那年池淮左送給他的護身符,一直被他掛在脖子上,繩子早就褪色,他也沒換。

    他想起房間里打包好的池淮左的東西,少得讓池竹西不禁懷疑,那些紙箱裝得下池淮左的二十多年嗎?

    接著,他又想起池源。

    看起來像是一點城府也沒有的小孩,嘴巴不太會說話,所有情緒都擺在臉上。是非常典型的,幸福和諧的家庭才能溺愛出的孩子,和自己完全不一樣。

    稍微嚇唬一下就怕得不行,要是知道他和池淮左過去都做了什么,可能會做很久的噩夢吧。

    池竹西是有些抱歉的,他沒能控制住那個聲音,也沒控制自己。

    容岐說得沒錯,不管怎么樣都不構(gòu)成動手的理由,只有最無能的人才會將情緒以暴力的形式表達。

    可不可否認(rèn)的是,在看見池源顫抖恐懼的瞳孔時,池竹西心中一片暢快。

    他以前是個壞小孩,現(xiàn)在長大了,變成了糟糕的成年人。

    不知道池淮左要是知道了會怎么想。

    他會寫在日記里吧,就和十幾年前的那件事一樣。

    說起日記本,池竹西又什么也不敢想了,他怕心底那個聲音又一次躥出來,這里是池淮左的葬禮,他不能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