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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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號了脈說無大礙,并非風(fēng)寒,只是有些虛火,可能勞累所致,王大夫給開了幾服補(bǔ)身的藥然后便告辭了。 方青梅這才安安穩(wěn)穩(wěn)在床上躺下,一邊瞪著床頂?shù)膸ぷ右贿呅÷曕止镜溃?/br> “……大冬天的,清早就灌了一肚子*辣的姜湯,不上火才怪呢。還要讓我喝補(bǔ)藥,這不是胡鬧嘛,肯定越喝火越大啊?!?/br> 唉,心好累啊。 加上昨晚輾轉(zhuǎn)反側(cè)幾乎一宿沒睡,她腦袋里一直亂哄哄的,隱隱作痛。 可是要睡,又確實(shí)睡不著。 一閉眼,眼前頭就是周寒那張染著醉意的臉,唇角微勾笑意,丹鳳眼半睜半闔著看著她—— 方青梅“呼”的從床上坐起身,雙手抱著頭,低聲喃喃道: “……應(yīng)該是我聽錯了吧?” 正在這一個人嘀咕著,外頭有人敲了敲門,然后推門進(jìn)來了長壽,急忙忙就到了床前頭: “小姐,你怎么了?不是又染上風(fēng)寒了吧?” 邊說著摸了摸方青梅額頭,也忍不住擔(dān)心道: “不熱啊。那是怎么了?” “我沒什么事,就是沒睡好?!狈角嗝窡o精打采道,“你不在娘身邊伺候著,怎么來我這里了,娘那里不會也知道我病了吧?” “放心吧,夫人不知道。”長壽起身倒了碗水遞給方青梅,坐到了床邊,又仔細(xì)看看方青梅臉色,“我聽丫頭說周管家請了大夫來梅園,不放心過來看看,沒想到真是給你看診的。不過你這臉色怎么這么不好——好像幾天沒睡了似的?難怪周二公子以為你病了。大夫怎么說的?” “大夫都是瞎說的,我沒事?!狈角嗝泛攘丝谒砩弦豢?,看著就是一副精神不濟(jì)的樣子,“昨晚一宿沒睡,精神能好了才怪,我這會頭疼的很。” 頓了頓,方青梅看看外頭沒人,才又看向長壽道: “長壽,你也知道我的脾氣,輕易不會睡不著。昨晚鳳章哥不是叫了周漸梅去喝酒嗎,周漸梅喝的有點(diǎn)多,回來以后,躺到那邊的塌上就睡著了。” 說著指指外頭的臥榻。 “嗯。”長壽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忽然想到什么,“呼”的站起身,瞪大了眼,“周二公子他!他難道欺負(fù)小姐你了?——他!他不會是酒后亂性——” “……” 方青梅先是不解,聽到最后四個字隨即著了慌,拽住長壽往床上一拖一把捂住她嘴: “你小點(diǎn)聲!” 長壽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方青梅才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然后松開手: “你把周漸梅當(dāng)什么人了!他再怎么也不是那種人?。 ?/br> “那,那是怎么回事?” 方青梅嘆口氣,把昨晚的事跟長壽說了一遍,尤其是周寒半睡半醒的時候說的那句話,然后一臉憂愁的看向長壽: “……長壽,你說他這句話什么意思?周漸梅他——他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第71章 對聯(lián)得彩頭 自打知道方青梅答應(yīng)了周寒繼續(xù)假扮夫妻,長壽便一直對周寒有氣,覺得他是利用了自家小姐的好心為自己謀取好處。長壽的主張是,讓方青梅直接跟陳老爺和陳夫人拆穿周寒的把戲,然后讓周家給個說法!后來也是顧慮到陳夫人身體一直不好,恐怕一氣之下受不住,才被方青梅勸住了。 所以聽了這話,長壽一時也有點(diǎn)傻眼: “這個,小姐……” 聽這話的意思,周二公子是對小姐有意思啊。這要擱在以前,長壽自然高興的很,可是現(xiàn)在長壽反而有點(diǎn)拿不準(zhǔn),也不憚于以最壞的情形去揣測周二公子了: “這周二公子總是這么一出那么一出,弄得我如今也不知道他這話是真是假了。是真的自然好。如今我就擔(dān)心他別是怕周老爺責(zé)罰才故意來這么一出,那就其心可誅了!” 方青梅聽了搖頭: “周漸梅應(yīng)該不是那樣的人?!?/br> 長壽搖頭: “小姐,周二公子是不是那樣的人,這可不好說。我現(xiàn)在覺得他心眼可比你多多了,心思也深,就算有什么肯定也不是咱倆能猜到的呀?!?/br> 方青梅一聽,想了想,她便立刻起身要下床來: “你說得對,猜來猜去都是徒勞!還是快刀斬亂麻吧,我這就去問問他,跟他當(dāng)面羅對鑼鼓對鼓的說清楚!” 長壽被嚇得一把拉住她: “小姐!你要去問他什么?你可不能去?。∧挠泄媚锛易分由贍斎柸思倚氖碌陌?!” 就算這周二公子真有意,還不得被嚇跑了??! 方青梅被長壽大力拽回床頭坐下,無奈的嘆口氣,一臉苦惱看著長壽: “唉,長壽,你不知道!之前我跟周漸梅說話從來都輕輕松松的,可是昨晚他忽然來那么一句,弄得我一晚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今天早上一起來看見他,我就覺得十分別扭;后來在側(cè)院里他跟我說話,我也不敢正著眼看他了——要一直這么下去,以后可怎么跟他扮夫妻啊?倒不如問清楚了,也省的我看見他總提心吊膽的。” “我的小姐,”長壽聽了笑起來,“原來你這是害羞了啊?我來問你,今天周二公子見到你,就沒什么反常的?” “沒有。他就跟平時一樣,跟母親聊天,跟我說話?!狈角嗝氛f著,不由得紅了臉,滿心的懊喪,“可是我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一看就想起他昨晚的樣子,心里就開始緊張——你說我怎么這么沒出息???” 長壽忍不住笑著搖頭: “你自己覺得別扭,人家周二公子可正常的很。你這么沒頭沒腦的撞上去,萬一人家只是做夢說夢話呢,這會已經(jīng)不記得了呢?那你是讓人家說什么???” “……” “小姐,”長壽壓低了聲勸道,“你就沉住氣,以不變應(yīng)萬變,該干什么干什么吧?!?/br> 日久見人心,依著長壽的想法,她家小姐這么好,周二公子早該對她家小姐有意了,所以越到這時候,她家小姐越得端住,必須讓周二公子先低頭! 方青梅聽了這話,也覺得甚有道理: “你說得對。該干什么干什么吧。” 反正她已經(jīng)跟徐鴻展說好了,拐過年等陳鳳章接了爹娘去杭州老家,自己就跟著徐鴻展去西北,揚(yáng)州這些破事就一了百了啦! 忙忙碌碌,轉(zhuǎn)眼就到了大年。 該準(zhǔn)備的都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三十當(dāng)天反而無事,周夫人何氏特意囑咐方青梅早上多睡會,好等到晚上守歲。周寒反而要一大早起來,跟著周老爺和周冰去家廟里祭祖請神。待到方青梅慢悠悠起了床,周寒已請神回來,笑盈盈在門口喊方青梅: “快隨母親和嫂嫂去磕頭,回來和我一起貼對聯(lián)?!?/br> 等方青梅回來到書房一看,周寒已在紙上擬好了幾幅對聯(lián): “來看看哪個好。” 方青梅湊近了去看: “怎么,這家里的對聯(lián)都是由你寫嗎?” “祖父在世時定的規(guī)矩,”周寒笑道,“誰的院子里誰寫。后院的是父親寫,蘭園是大哥寫,梅園的我來。然后一人寫一副送給祖父,祖父看中了誰的就貼在他書房里,然后重重有賞。祖父去了以后,便是由祖母來評鑒了。” “這個規(guī)矩定的有意思,”方青梅笑道,“老老爺老夫人還拿你們當(dāng)孩子哄呢?!?/br> “別管那些,”周寒笑著催道,“你先挑一個喜歡的貼在咱們梅園。” 方青梅仔細(xì)看了看,選了一個喜歡的: “這個雅致些,跟梅園配?!?/br> 周寒看了笑道: “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我心里也正是喜歡這個?!?/br> 說完便裁了兩幅紅紙,打好了線,先提筆仔仔細(xì)細(xì)將上聯(lián)寫好了,然后把筆遞給方青梅: “你來寫下聯(lián)?!?/br> 方青梅笑嘻嘻接過筆寫了,回頭打量打量周寒的筆跡: “上下聯(lián)一看筆跡就不同,這叫人看了怎么像樣?” “自己看的,又不是給別人看的,”周寒笑道,提起對聯(lián),“就圖個有趣兒。橫批讓給你了,你自己擬個寫了吧。” 方青梅便又寫橫批,寫了兩個字抬頭笑道: “你說后面兩字是用春到呢,還是春來?” 周寒低頭看了看,笑著走過來: “都不用。” 他從背后輕輕握住方青梅執(zhí)筆的手,在紙上揮毫寫下“梅開”二字: “還是這兩個字好?!?/br> 隨即松開了手笑道: “這么一來倒也公平了,一人一聯(lián),橫批也是一人兩個字?!?/br> 方青梅手里還提著筆,臉卻微紅: “周漸梅!你,你怎么抓我手!” 周寒臉也微紅: “是我不小心……一時不察唐突了?!?/br> 見他認(rèn)錯,方青梅也不好揪著不放,只好嘟囔著將此事揭過: “算啦……下次你小心點(diǎn)就好……” 只是放下筆,卻忍不住將手往袖里縮了縮——手指上似仍殘留著周寒掌心的溫?zé)?,揮不去抹不掉,徒令人心中惴惴,臉頰一抹紅暈,也久久不能散去。 中午的飯各自吃了,便是晚上團(tuán)圓年夜飯。席間周陳二家長輩在座,一起說說笑笑評鑒了各人的對聯(lián),最后周老太太點(diǎn)中了方青梅寫的一副: “要論字好是青梅這一副,這一副掛在我門外。大媳婦這一副寫的有趣,掛在里間門上。今年重賞就給青梅了,次獎給小寶的娘,你們各個都不要眼紅,明年好好的寫也就有了。” 方青梅和何氏笑嘻嘻接了賞道了謝: “多謝老太太賞?!?/br> 熱熱鬧鬧吃完了飯,便暫且散了席,周寒與方青梅送陳稟和陳夫人回到了側(cè)院,又陪著稍聊了會兒,見陳夫人稍露倦意,兩人便辭別出來,漫步著往梅園里去。一路聽著遠(yuǎn)遠(yuǎn)近近炮竹聲聲,方青梅從袖里抽出一封紅包,笑道: “多虧你幫我選的對聯(lián)。見者有份,這重賞也該分你一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