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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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進了電梯開始,他瘋狂地吻她,她一邊回應(yīng)他,一邊羞窘地往門口看,生怕電梯突然停下,有人闖進來。電梯在他們家樓層停下,他將她扯出電梯,他攥著她手腕的力氣太大,她覺得很疼。他解了指紋鎖,重重的一聲關(guān)門之后,他們重新回到了私密的兩人世界。 她被他狠狠地推到墻上,疼得還來不及叫喚,他的雙手便侵了上來,十分刺耳的幾聲撕裂之后,她的衣裙在他手里變成了塊塊碎布。 “颯,颯……”她害怕地喚他的名字,他卻像失去理智一般,如狼似虎地在她身上啃咬侵食,她感受著他重重的唇舌占滿她每一寸肌膚,既驚慌,又快樂。 一切都在黑暗之中,連幾絲細(xì)碎的月光都被染成了情.欲的顏色。 安若仰著脖子呻.吟,雙腿之間的酥麻觸感讓她瘋狂顫栗。她低下頭去看,只見得到一頭烏黑在那里涌動,她伸手探去,十指陷進他的頭發(fā)里,讓他更親密無間地與她緊貼融合。 “颯,我冷……”她全身肌膚裸.露在空氣里,楚楚可憐地開口。 尹颯終于起身,回到她面前,雙手輕輕一抬,她雙腿纏到他腰間,他精壯火熱的胸膛覆蓋上來,與她肌膚交融,扯著嘶啞的嗓音,問她:“還冷嗎?” “不了……” “那我就讓你更熱,熱得無法忍受。” 他最后一個字音落下,他也進到了她深處。 安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暈過去的,她夜半迷迷糊糊醒來,男人還在她身上狂歡,她累得全身感官麻痹,閉上眼匆匆又暈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翻身過去,胳膊往身旁一搭,卻落在了冰冷的枕頭上。 安若遽然睜開眼——眼中只留下了空蕩蕩的一張大床。窗外陽光晴朗,四下通透明亮,看來已經(jīng)接近了中午。她的身體酸痛得無法動彈,伸手撈過床頭的手機,一眼就看到了尹颯發(fā)來的短信。 “我走了,安若,我愛你?!?/br> 她竟然下意識給他打去電話,回應(yīng)的卻是冷冰冰的關(guān)機。她才注意去看時間,已過上午十一點,想必他此刻已在太平洋之上。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模糊了眼。她沒有過這種體驗,這幾個月以來她與他朝夕相處,如膠似漆,哪怕是到了全球的最遠(yuǎn)端,他都將她帶在身邊。她不知道為什么一切忽然都開始掉了顏色,就連窗外的太陽,都變得晦暗無光,毫不真實。 他最終沒有回答她,他要去多久。 十三個小時之后,尹颯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踏進了比弗利山的尹宅大門。 金碧輝煌的尹宅里聚滿了各色各樣的人,家族宗親,集團股東,生意伙伴,隨著他沉重的腳步漸近,他們紛紛向他投來目光,有驚詫,有疑惑,甚至是懷疑。 他不在乎,從小到大,他早已習(xí)慣。 保鏢將他領(lǐng)到尹老的臥室,尹狄上來當(dāng)頭就是一拳:“你還知道回來!” 尹颯抹了抹嘴角的血漬,不再看他一眼,繼續(xù)向前走去。臥房里烏泱泱圍了一大群人,都是尹氏至親,尹夫人趴在床頭,早已哭成淚人。 他的目光最終落向了躺在床榻上滿頭花白的老者身上,而尹老渾濁的雙眸,也一直定在他身上。他緩緩走近,在床榻近處立直,頷首:“父親?!?/br> 尹老黯淡的眸子里,竟在一瞬迸發(fā)出了亮光,他拼盡力氣,緩緩抬起了左手,尹夫人十分震驚,上前緊握住他的手,向一旁的醫(yī)生大喊:“先生能動了!先生能動了!” 他手心所指,是那位正立在床榻前正頷首垂眸的青年。 尹老嘴唇顫動,竭力開口:“你們……都先出去,我有話跟小颯說?!?/br> 尹氏至親皆是驚愕,紛紛反對,尹老手指劇烈顫抖,一聲沉沉怒吼:“——出去!” 即便瀕死,他仍然擁有至高的威懾。眾人緩緩?fù)讼?,只有尹狄,在離開房間的最后一刻,留下了鋒利深諳的一個側(cè)眼。 房門關(guān)上,尹颯快步上前,在尹老床榻前重重跪下,開口:“父親,我回來了?!?/br> “……小颯,”剛才的盛怒威懾令尹老僅存的生氣又滅了一半,他艱難地咳嗽幾聲,拖著模糊不清的聲線緩緩開口,“爸爸這輩子沒有什么惋惜,只有你……和你mama,爸爸永遠(yuǎn)……都無法彌補。”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44. 尹颯在去往機場的路上,收到了henry的短信。 【joseph,一切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隨時可以放手?!?/br> 他回復(fù):【伊恩醫(yī)生手上那個病人,還麻煩你繼續(xù)幫我照顧?!?/br> henry:【放心,ian從來沒有失誤。】 他只看了一眼,便全數(shù)清空。緊接著又來了一條短信,是母親發(fā)來的:佩德羅我的孩子,mama一切平安,你放心。他簡短回復(fù)了一個【好的】,便迅速刪去短信。他有條不紊地執(zhí)行一個又一個的cao作,仿佛在籌劃一場戰(zhàn)役的部署。 然后只剩下了一件事。 所有短信刪去,退回手機主頁面,壁紙之上,一個穿著粉色芭蕾紗裙的女孩靜坐在舞蹈室里,身段裊娜,笑靨如花,仔細(xì)凝住她的臉龐,仿佛時光都沉靜下來。 這是他與她分開的第五天,也是他們在一起之后,第一次這么長時間沒有聯(lián)系。他此刻正趕往洛杉磯的機場,尹家為他安排好了返回中國的私人飛機,理論上來說,他應(yīng)該能在明早她起床上課之前回到她的身邊。 只是理論上。 他想起來她現(xiàn)在每天清晨醒來,都會習(xí)慣性地往身邊撈一撈,似乎是在確認(rèn)他的存在。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開始清除手機數(shù)據(jù),恢復(fù)出廠設(shè)置。 按下電源鍵,屏幕在一瞬闔上,尹颯抬眼,望向窗外隱沒在夜色之中既熟悉又陌生的洛杉磯。他對這座城市從來沒有任何感情,哪怕他從小在這里長大,哪怕他最愛的母親生活在這里。 因為對他來說,從來沒有家這個概念。直到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習(xí)慣了對某個女孩說“寶貝,我們到家了”,“寶貝,我接你回家”。他不記得那個“家”是什么樣子,他只知道,有她在,便好。 他看似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卻一直挺直腰身,紋絲不動。車?yán)镆黄良?,靜默到開車的司機都幾次探向后視鏡,以確定車上到底有沒有人。 阿倫和henry那邊一切按計劃進行著,母親此刻也已經(jīng)安全抵達(dá)加拿大蒙特利爾市的姑姑家,整個尹氏家族中,只有這位親姑姑待她如親人。至于父親立下的遺囑中唯一屬于他們母子的那座宅子,他也自覺地奉還給了尹狄。 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他似乎沒什么再需要牽掛的。 除了…… 很快便抵達(dá)了機場,走過貴賓通道,進入機艙,空姐諂媚地為他端來香檳和點心,提醒他系好安全帶。他看著窗外的一切開始移動,小巧的灣流g150跟在龐大的波音747后排隊,滑稽得像一個跟在大人身后的小屁孩。 飛機滑離跑道時,手機屏幕恰好顯示了一切數(shù)據(jù)已清除完畢的提示。他盯著屏幕一動不動,一直到飛機電子屏顯示實時飛行高度九千英尺,手機也終于沒了信號。 他終于闔上眼皮,雙腿疊加,修長的手指搭在膝蓋上,一下又一下,漫不經(jīng)心地輕叩。他感受著飛機每時每刻的變化,進入平流層,平緩飛行,然后很快,準(zhǔn)備降落。 一個小時后,這架小巧的灣流g150再次回到了陸地上。艙門很快打開,有身著黑色西服的男子步入機艙,在尹颯身前立住,微微頷首,道:“小少爺,尹先生請您下飛機一敘?!?/br> 他輕叩在膝蓋上的手指依舊繼續(xù),也沒有很快睜開眼睛。 他當(dāng)然知道,尹狄不會這么輕易地讓他離開美國。 尹颯終于睜開眼睛時,面前站滿了高大彪悍的黑衣保鏢。他不緊不慢地解開安全帶,款款起身,任他們給他蒙上一層黑色面罩,抓著他的胳膊將他帶出艙門,進入汽車,果不其然,上了車一件事便是收走了他的手機和手表,再驅(qū)車駛離機場。 圓周率小數(shù)點后數(shù)到了2436位,車子終于停了下來,一秒一位,大概已過四十分鐘,根據(jù)車速速率變幻計算之后,此時他距離洛杉磯機場,將近八十公里。而根據(jù)車子轉(zhuǎn)彎時身體慣性傾斜方向來看,他應(yīng)該位于洛杉磯東北角方向。 洛杉磯東北角八十公里處,據(jù)他掌握的信息里,是尹狄給他的小情人購置的一座山林別墅。 他的眼罩終于被揭開,緩緩睜眼,卻沒有明亮的光線鋪展開來,而四下黑暗沉寂得就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他卻知道,他身處一處封閉的室內(nèi),而這個房間里,也絕對不止他一個人。 他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腳活動自如,沒有任何束縛。突然間,有一束光照在他頭頂上方迸開,他的輪廓在一片黑暗里展現(xiàn)出來,如同舞臺上閃亮登場的演員一般。 他的姿態(tài)卻不是明星,而是囚犯。 尹颯眼簾微垂,一動不動,看起來泰然自若,也不去在意自己會發(fā)生什么。 終于,有男人深沉冷冽的嗓音在森冷可怖的黑暗里浮現(xiàn)出來——“想必你已經(jīng)看過了父親的財產(chǎn)清單?!?/br> 他沒有撒謊:“沒看過?!狈凑龥]有屬于他的,他看個屁。 房間里靜默了一瞬,有黑衣男子快步上前,將一份文件夾遞到他面前。尹颯接過文件夾,漫不經(jīng)心地翻開同時,尹狄嘲諷的聲音再次傳來:“花錢買來的金融系學(xué)士學(xué)位,看得懂上面寫了什么嗎?” 他像驗鈔機數(shù)錢一樣翻了一遍,懶懶地闔上文件,說:“看不懂?!?/br> “父親有一部分隱藏財產(chǎn),價值50億美金,”尹狄在黑暗里觀察著燈光下青年臉龐上的每一絲變化,“我查看了尹氏名下所有資產(chǎn),包括你母親居住的那座宅子,你在巴西買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房子和島,遠(yuǎn)遠(yuǎn)不足這個數(shù)?!?/br> 尹颯干脆利落:“我不知道。” “父親臨終前,單獨跟你說了什么?” “照顧好自己,照顧好我媽,”尹颯終于抬眼,看向眼前的暗影,沒有任何判斷地,銳利的目光筆直撞進尹狄眼里,“還有講了我沒出生前跟我媽的故事,你不會想聽吧?” 空氣凝滯,房間了沉默了許久,尹狄再次開口時換上了生硬的中文,聲音變得無比陰冷:“尹颯,交出那筆財產(chǎn),你可以繼續(xù)回到中國,過你花天酒地的生活?!?/br> “你是不是記性不好?我剛才說了,我不知道。” 他話音未落,有手下暴怒地踏出一步:“你——”,尹狄抬手?jǐn)r下,開口:“我給你時間考慮,隨時歡迎你想好來找我,可我的耐心不好,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外面的世界會變得怎樣,我無法保證?!?/br> 語畢,一直安靜的房間里終于傳開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接著有鐵門開啟,燈光涌進,數(shù)秒之后鐵門再次關(guān)上,房間重歸黑暗。 這一次,真正地只剩了他一個人。他仍然面色無瀾,一動不動。 握著椅子手柄的手背,卻繃緊了線條分明的青筋。 尹狄沒有騙他。雖然只瞥了一眼,但以他與生俱來對數(shù)字的敏銳程度,剛才資料上所有賬面都沒有問題,獨獨在總額上突兀地多出了五十個億。 ——隱藏財產(chǎn)?! 尹狄回到寬敞明亮的別墅大廳里,看著監(jiān)視器里面無表情的尹颯,十分不悅地開口:“他的手機和手表里都裝了什么?” “先生,小少爺手機和手表里的所有數(shù)據(jù)都已被清除干凈?!?/br> “他母親在什么地方?” “在加拿大蒙特利爾,您姑姑尹湘琴女士家中?!?/br> “他安排的?” “是尹老先生安排的?!?/br> 尹狄攥緊拳頭,臉色陰冷,狠狠地盯著監(jiān)視器里木頭人一般的青年,道:“看著他,有任何動向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是,先生。” 在十五小時時差的太平洋彼岸,一個星期過去了,這一天剛好是周一。 舞團里的會議結(jié)束之后,安若從舞蹈室里走出來,看到樓下空蕩蕩的一片水泥地,驀然有些失神。往常每天的這個時候,她從舞蹈室走出來,都能見到一輛車停在樓下,會有一個英俊高大的男人斜靠在車門上,抬頭沖站在二樓的她咧嘴微笑。 以至于她的室友都習(xí)慣了,不再等她一起回去。安若回過神,追上徐藝和嘉嘉,問她們:“吃飯嗎?在學(xué)校吃還是出去吃?” 徐藝睜大眼睛:“今兒太陽打西邊兒出來啦?你不跟你男朋友走?” “……他今天有點事,不來了。” 嘉嘉關(guān)切地問:“安若,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沒有啊,他這幾天家里有事,不在b市?!?/br> “哦~”徐藝擠眉弄眼地揶揄她,“那你這愁眉苦臉的,就是相思病了?!?/br> 如果不是她們說,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的臉色這么憂郁。相思這種東西,不碰便好,一但碰著,便如漣漪泛開,越擴越大,無法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