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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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玠點了點頭。 高誠并不是會輕易被威脅的人,謝璇所謂的“告訴他住處”,稍微用點手段就能逼供出來,高誠卻愿意與謝璇交換,看來那個溫百草在他心中地位極重。這么多年見慣了高誠的兇神惡煞和冷厲不近人情,陡然發(fā)現(xiàn)那黑臉閻羅也有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叫韓玠都有些詫異。 他忍不住又將謝璇攬進懷里,“可見高誠很看重你那個溫jiejie?!?/br> “嗯,他……”謝璇的聲音卡住了,因為韓玠的唇舌又侵襲了過來,纏綿的堵住她的話語。guntang的手掌在背后摩挲,隔著衣衫都能感受到他的體溫,謝璇有些惱了,“唔……說……唔……” 好半天的唇舌糾纏,韓玠才戀戀不舍的放開。 “哦,你繼續(xù)說?!彼蛄颂虼?,意猶未盡。 …… 謝璇想了片刻才憶起剛才的話題,也沒興致說下去了,氣哼哼的道:“算了不說他,說說你吧。這兩天我和澹兒一直擔(dān)心,不知道皇上到底會怎樣處置韓家?!?/br> “皇上沒打算拿我怎樣,只是我很想你。”韓玠偏了話題,瞧著懷里嬌美的人兒,思緒根本集中不到正事上來,他索性再一次將謝璇撲在床榻,輕聲的笑著,“等目下的難關(guān)過去,我就趕緊去提親,娶你過門,不許任何人覬覦。” 唇舌又開始糾纏過來,他的喉嚨溢出一絲低吟。 這聲音幾乎擊垮了謝璇的防線,她整個人都被包裹在韓玠懷里,陷在他的氣息里,被那低啞的聲音占據(jù)了整個腦海。 “璇璇。”韓玠有些無意識的低訴,腰腹緊繃著,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壓抑著能隨時爆發(fā)似的。甚至手掌都有些不聽話了,竄進春衫里頭,想要尋找稚嫩的鼓起。 謝璇雖是個姑娘,到底曾與韓玠顛鸞倒鳳,被他如此撩撥,鐵鑄的心都要化了。 她不敢玩火,卻又明白韓玠今日情動得厲害,在他想要解她衣扣的時候,連忙按住他的手掌。他的手掌也是guntang的,迅速反手握住了遞過來的柔軟,牽著他往下摸索,“璇璇……”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翻身坐在榻上,將謝璇摟進懷里,牽引著她的手按向小腹,低聲道:“寶貝……”這是前世曾經(jīng)有過的稱呼,那時候她還在月事里,也曾被韓玠這樣廝磨。 謝璇腦中轟然一聲。 她什么都顧不得了,趁著韓玠五指扣得不緊,甩開他的胳膊就往外跑。幾乎逃命似的跑到屋外,她反手就拉上了房門,急促的呼吸之間臉漲得通紅,只能悄悄的埋著不許旁人看見。 似乎聽到了韓玠尾隨而來的腳步聲,謝璇急中生智,抄過旁邊的小銅鎖將韓玠反鎖在了里面。 “半個時辰,我在外面等你。”她憋紅了臉,隔著門扇小聲道。 能正經(jīng)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晌了。 南平長公主的這處別苑占地并不太廣,景致錯落的布置在屋宇之間,并沒有專門賞景的后園子。謝璇并不敢在那間屋里多待,死活拉著韓玠到了屋外,在亭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說話。 是從那一次詔獄會面后說起的,謝璇嚼著一粒甜軟的果脯,聲音也是甜軟的,“……我還以為你不肯暴露身份,會用別的辦法呢。” “也有別的法子,只是不及這個保險。何況我后來細想過,魏忠算是越王埋得極深的棋子,前世他對付太子的時候并沒用魏忠,這回提前擺出來并拉我們韓家下水,那就真的是很忌憚我了。莫藍失蹤后曾在越王那里,她本該知道我的身世,到了皇帝跟前的時候,卻絕口不提后面的事情。是她良心大發(fā),還是另有原因?” 謝璇去拈果脯的手猛然頓住,“你的意思是,越王已經(jīng)知道了后來的事情,害怕又多一個敵人,所以叫莫藍封口不提后面的事情?” “你不覺得?若非我有所察覺,莫藍一死,當(dāng)日的秘密就再難翻出來,皇上會認為寧妃的孩子已經(jīng)死了,等東宮失勢,越王就是唯一可以托付的皇子了。”韓玠沒能吃到謝璇,便不時伸手從她手里搶果脯吃。 他這么一解釋,謝璇想了片刻,也深以為然,“所以你先發(fā)制人?” “這個秘密已經(jīng)撕開了口子,當(dāng)日調(diào)換皇子的侍衛(wèi)還失蹤未歸案,難保哪天不會泄露。這事遲早要面對,而且我又沒有更好的法子,就只能如此?!?/br> “那你的身份呢,皇上打算如何?” “先理清了東宮的案子,再來安置我。從除夕到現(xiàn)在,場面已經(jīng)夠亂了?;噬弦苍S是對越王起了疑心,這案子辦結(jié)之前,他未必想旁生枝節(jié),所以我暫時還是青衣衛(wèi)南衙鎮(zhèn)撫使,只是不能再回靖寧侯府,南平長公主便將這別苑暫借于我。這個月我也不能自由出入,恐怕不能常去看你?!?/br> 他說到末尾,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 靖寧侯府是他的家,韓遂和韓夫人是他的父母,這樣的念頭早已根深蒂固,父子兄弟之間也已有了極深厚的感情。而今陡然變了父母,身份處境隨之尷尬,他大抵也難受得很。 不過這些都是要面對的事情,韓玠并非嬌養(yǎng)深院不堪風(fēng)雨的幼苗,他是能挺過來的。 謝璇便收了這份心思,只是如常的道:“那么靖寧侯爺呢,皇上還懷疑他跟太子有勾結(jié)么?” “魏忠早已不是父親的心腹,這事在雁鳴關(guān)許多人都知道,只是京城眾人還這樣誤會而已。我已稟明情由,皇上派人細察,父親沒有做過的事情,構(gòu)陷也會有破綻。只是——”韓玠目光微微一黯,“如今我已成了皇子,皇上就絕不會允許父親和大哥繼續(xù)在雁鳴關(guān)帶兵,且這一回的風(fēng)波已泄露了他對韓家的忌憚,恐怕自今而后,韓家是不能重回沙場了?!?/br> 于精忠報國的沙場將領(lǐng)而言,這樣的事情,委實令人痛苦。 謝璇嘆了口氣,“不過這個魏忠,當(dāng)真是看不出來。他原本就是雁鳴關(guān)的將領(lǐng),聽說他還曾追隨唐樽將軍橫掃鐵勒大軍,不知道怎么就跟越王勾結(jié)在了一起?!?/br> “當(dāng)初我也震驚,沒料到越王的手竟然伸到了雁鳴關(guān)。不過越王曾在鐵勒為質(zhì)子,雁鳴關(guān)又最靠近鐵勒,當(dāng)初還是唐樽將軍親率軍士前往鐵勒,迎越王歸來,他那等心性,會暗中結(jié)交幾個將領(lǐng),似乎也是不足為奇?!?/br> “那越王就是在那個時候勾結(jié)了魏忠么?”謝璇撇了撇嘴,“魏忠那時候還是唐樽將軍的手下吧,唐樽將軍為國捐軀、威名遠揚,他卻私下里跟越王來往,著實不配做唐將軍的手下!” 唐樽的戰(zhàn)神之名幾乎響徹四方,謝璇自打聽說了他的英勇事跡之后,也是十分佩服的。 對面韓玠也點頭道:“是啊?!?/br> 他飲了一口茶,隨著謝璇感嘆之余,猛然心思一動——當(dāng)年的唐樽幾乎戰(zhàn)無不勝,身體強健無比,戰(zhàn)死在沙場的時候也曾叫人惋惜。如果,如果他不是像傳聞中那樣突發(fā)心疾,暴病而亡…… 韓玠只覺得后背猛然冒出了一層冷汗,許多微末的枝節(jié)串到了一處。 歷來為人君者,對于功高震主之人總有顧忌,哪怕是元靖帝這樣年輕時英明神武的君主,面對忠心耿耿的靖寧侯府,也會生出懷疑之心。當(dāng)年的唐樽那樣威名赫赫,著實稱得上“功高震主”,而唐樽又是灑脫不羈的性格,連搶鐵勒女人為妻的事都做得出來,甚至還曾說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話。以元靖帝的性子,他難道不會對唐樽有半點忌憚? 而彼時越王剛從鐵勒回來,元靖帝愧疚之余,自然偏疼。 越王城府極深,那時候就已開始在雁鳴關(guān)外布局,那么當(dāng)時的唐樽的死……想到前世魏忠叛變的樣子,韓玠只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發(fā)寒。 倘若唐樽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越王讒言惑主之后,元靖帝因忌憚而授意為之呢? 一代猛將為國捐軀,換來了可以承襲的西平伯之位。 元靖帝那樣縱容唐靈鈞,當(dāng)真是出于疼愛,還是出于愧疚? 唐夫人不許唐靈鈞從軍,是為了其鐵勒的血脈,還是為了當(dāng)年唐樽的事情? 種種念頭紛至沓來,叫韓玠忍不住的心顫。 他并不敢將這剛剛冒頭的猜測告訴謝璇,強自按捺著心緒同謝璇說完了近況,便送她回府。 京城里依舊暗潮涌動。靖寧侯府的禁軍全部撤走,韓遂附逆的罪名隨之洗清,只是元靖帝念他父子多年征戰(zhàn)沙場,難得與家人團聚,便叫他們暫在京中休養(yǎng),將雁鳴關(guān)的事情暫托旁人。 這些細枝末節(jié)并未引起什么重視,到了正月二十五的時候,一道消息如炸雷轟響。 太子惟仁在獄中自盡了。 ☆、第101章 101 太子自盡的消息如長了翅膀,出了牢獄后一面飛向皇宮,另一面則飛入了京城各個公侯仕宦之家,繼而悄無聲息的,進了坊間茶肆。 朝堂上下為之震驚。 謝璇聽到這消息的時候,正在棠梨院的西跨院里抄寫女訓(xùn)。 那一日韓玠假托南平長公主之名將她帶出去,送回來的時候特意跟謝老太爺又道謝了一番,甚至再一次祭出了長公主的名頭,說長公主夸贊謝璇果敢有謀、仗義仁善等等。 謝老太爺就算惱怒于謝璇姐弟倆私自外出的行徑,到底也顧忌長公主的說法,且韓玠來往時都帶有內(nèi)監(jiān)隨行,老人家疑惑之余,倒也不好再重處謝璇。只是謝老夫人不管這些,她一向要求姑娘們貞靜乖巧,且又注重顏面,那懲罰已經(jīng)出了口就不肯改,還是要謝璇抄完為止。 這春日爛漫的大好時光,便被消磨在了枯燥的抄書之中。 好在謝璇兩世中皆練習(xí)書法,就算內(nèi)容枯燥,當(dāng)做習(xí)字時便覺松快。書房的窗戶洞開,外頭清風(fēng)徐徐,木葉慢慢研磨,謝璇將這一篇的最后一個字寫完,頗為自得的捧起來慢慢欣賞,“瞧瞧,腕力有進步吧?” 木葉并不懂得這些,只是抿著嘴一笑,“反正瞧著比以前好看了。” “唉,這么好的字,回頭該先拿去澹兒那里炫耀炫耀,再送給老夫人?!敝x璇自己瞧著滿意,翻來覆去的欣賞了會兒,想要提筆續(xù)寫的時候,芳洲便匆匆跑了進來,“姑娘,剛剛外頭傳著的消息,說是太子自盡了!”——因前兩天韓玠的事情涉及太子,是以芳洲一聽到信兒就趕緊跑來了。 謝璇詫異,抬頭道:“什么?” “就是太子殿下,不是說前些天被下獄了么,剛剛外頭議論紛紛,說是他昨晚已經(jīng)在獄中自盡了!” 太子以謀逆之罪下獄,居然自盡了?謝璇震驚之下,忽然又覺得奇怪,“他昨晚自盡,今兒大家就已經(jīng)議論紛紛了?” “是啊?!狈贾拮騼夯亓思遥裨绮艔募依镞^來的,曉得外頭的動靜,“我來之前特地去南市買姑娘要的那幾樣糕點和竹編的各種玩意兒,那里已經(jīng)有人在私下議論了,說太子是畏罪自盡。有好幾處都在這樣說,我想這樣大的事情,總不會是謠傳吧?” 昨晚自盡,今兒消息就在南市散播開了? 謝璇皺了皺眉。 太子以謀逆之罪囚禁在詔獄之中,那可是青衣衛(wèi)看守的地方,向來以銅墻鐵壁聞名,不止是蒼蠅蚊子飛不出去,尋常連一些消息都是不許外傳的??商幼蛲碜员M,今兒消息居然就傳了出來?這恒國公上下都沒動靜,京城里最魚龍混雜、來往頻繁的南市卻已經(jīng)傳開,而且認定太子是畏罪自盡了? 要說這其中沒有貓膩,謝璇是怎么都不肯信的! 就算太子自盡是真,這種時候會刻意放出這種消息推波助瀾的,除了越王,恐怕也沒別人了。 謝璇雖有猜測,這時候卻不能立時探知詳細,去榮喜閣的時候,謝老夫人那里應(yīng)該也聽到了信兒,跟隋氏議論了兩句,等幾個姑娘進來的時候,就都住口不說了。 然而幾個姑娘在外頭已然聽了幾耳朵,雖然在長輩跟前不敢多說,出了榮喜閣的時候,謝玥就忍不住揪了揪謝珮的衣裳,“要是太子真的自盡了,那三jiejie的婚期豈不是要推遲了?” 謝珮到底也是好奇的,聞言道:“若此事當(dāng)真,恐怕三jiejie真得往后推一推了。六meimei——”她轉(zhuǎn)過頭來,悄悄問道:“你前兩天不是出去了么,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謝璇搖了搖頭,“不知道?!?/br> “她能知道什么?!敝x玥瞧了meimei一眼,并不覺得謝璇有能耐得知這些秘辛,隨即又笑了笑,低聲自言自語道:“果真推遲,可就是活該了?!?/br> 謝珮聽見了也當(dāng)沒聽見,只拉著謝璇的手,“六meimei,咱們?nèi)@子逛逛?”繼而詢問謝玥。三個姑娘正是春日閑著的時候,謝珮的婚期在明年,此時隋氏也不拘束她,趁著春光日盛,到后園看那早開的迎春花去了。 相較于恒國公府內(nèi)的風(fēng)平浪靜和暗暗揣測,皇宮之內(nèi),氣氛就是全然的凝重了。 元靖帝近來勞心,夜中時常難以安寢,加上夜里乍暖還寒的一點涼氣,竟染上了風(fēng)寒。太子自盡的消息大清早就報進來了,元靖帝一整個早上都在殿里坐著發(fā)呆,婉貴妃因為擔(dān)心圣體,特意帶了些精致的湯和糕點過來,沒等元靖帝喝上兩口,侍衛(wèi)又報進來一件血書,元靖帝只瞧了兩眼,當(dāng)即就暈過去了。 這會兒滿殿里都是太醫(yī),婉貴妃在旁照顧,好容易等到元靖帝醒來,婉貴妃忙湊上去,柔聲道:“皇上總算醒了,可嚇壞臣妾了。皇上躺會兒吧?” “那封書……在哪里?”元靖帝聲音低沉。五十余歲的人漸漸有了衰老之態(tài),目光已不復(fù)當(dāng)初的清明灼亮,此時更透出些灰敗來。 婉貴妃在他暈倒的時候偷偷瞧過那上頭的內(nèi)容,是太子以鮮血寫就的,所表述的不過一件事情——太子自認資質(zhì)愚鈍,這些年有負皇上的教導(dǎo),前些天確實因皇后被禁的事情有些慌不擇路,但他為人子、為人臣,卻絕對沒有結(jié)黨謀逆,那些在京城內(nèi)外搜查出的軍械之類,是他半點都不知情的。如今他自認愧對父皇教導(dǎo),于獄中自盡,但求皇上能繞過家眷,留下太子側(cè)妃腹中才一個月的胎兒的性命。 太子側(cè)妃有孕,這是連婉貴妃都不知道的事情,想來也是這兩天才查出來,未來得及向元靖帝稟報。那是元靖帝的頭一個孫子,卻是太子以血書稟報上來,也難怪元靖帝會承受不住。 婉貴妃生怕元靖帝再受刺激,忙道:“皇上先歇會兒再看吧?太醫(yī)說……” “拿來!”元靖帝稍有些中氣不足,聲音卻是嚴厲的。待將那血書拿到手中,怔怔的看了半天,眼角便沁出了渾濁的老淚。 他低頭沉默了好半天,才將那血書緩緩折起,沉聲道:“都出去?!?/br> 揮了揮手,不止底下成群的太醫(yī),連婉貴妃和薛保都被趕了出去。 殿外的丹陛在春陽下威儀肅穆,壽山之上祥云縈繞,因為昨夜的一場春雨,殿前的金磚皆染了細雨,此時被陽光一照,只剩下零零星星的雨漬。十來位朝臣恭恭敬敬的站著殿外,均是在各處聽說了太子自盡的消息后前來入宮求見的。 婉貴妃一出門,眾臣忙都行禮,南平長公主已經(jīng)在殿外侯了好半天,從小太監(jiān)口中得知元靖帝暈倒的消息,忙迎上來道:“貴妃娘娘,皇兄圣體安泰么?” “剛剛醒了,現(xiàn)在不許人打攪?!蓖褓F妃環(huán)視群臣,在隊伍的最末瞧見了默然佇立的韓玠。她心內(nèi)嘆了口氣,攜著南平長公主的手往旁邊走遠些,低聲道:“皇上暈倒的消息并未傳出去吧?怎么這么多人趕著過來?” “外頭紛傳太子殿下在獄中自盡,這些大人們都是為著這個信兒來的。貴妃娘娘——”長公主心里突突直跳,“這消息屬實么?” 婉貴妃點了點頭,“今兒一早就報來了信兒,怎么皇上也才知道不久,外頭就傳開了?” 南平長公主肅容,“不止這些官宦公卿,就連市井坊間都傳開了,說太子殿下是因謀逆事發(fā)而畏罪自盡,怕是有心人故意為之?!彼龂@了口氣。兩位都是久浸宮闈的人,大約也知道這些把戲,心中各自有些揣測,卻都不能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