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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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毓實在忍無可忍,經(jīng)過剛剛這么一鬧,她總算想清楚了,這一切,都是孟氏搞的鬼。 故意讓丫頭將自己找去,營造出毫不知情的假象,將罪責(zé)都推在那丫頭頭上。而后又將話題轉(zhuǎn)到那支莫名出現(xiàn)的簪子身上,又指使春雪編出一大段無中生有的鬼話。最終的目的,就是讓將軍聽信讒言,休了自己,這樣才好讓孟蕙蘭上位。 真是好毒的計劃,自己若是因了這個罪名被送回娘家,還不如一頭撞死也好過這等侮辱! “最起碼,我敢指天發(fā)誓沒拿過這支簪子,如若不然,五雷轟頂不得好死!太太,孟姑娘,春雪,你們敢發(fā)誓今天在堂上所說的話都是真實的嗎?!”錦毓面容生冷,目光依次轉(zhuǎn)過三個人。所到之處,全都避開了錦毓的眼光。 發(fā)誓這種事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實在不值得。 錦毓冷笑,剛要說話,早被身邊的人說了去,“都別嚷嚷了!” 堂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大家都將目光看向沈睿之,都想知道他怎么決定。 “阿毓是我沈睿之的媳婦,不是娘的媳婦,更不是孟小姐的媳婦!”他冷冷地掃視一遍,沉聲說道,“除了我,沒有一個人可以擅自將她送回娘家,若是有人這么做,那便是與我沈睿之有仇。我丑話說在前頭,誰要是這么做,不論身份地位,一概不饒!” 他這么說,明眼人都知道他在指孟氏和孟蕙蘭。她二人怔住,孟蕙蘭是徹底的躲到孟氏身后再也不露面,孟氏剛開始有些不可置信,隨后惱羞成怒,霍然起身就要出口指責(zé)。 那邊沈睿之已經(jīng)拉著錦毓往門外走,快到門口時,沈睿之微微側(cè)頭,冷聲道,“這件事,我自會查清楚,不勞母親動手……若是讓我查到有人從中作祟,決不輕饒!” 說著,不顧眾人的眼光以及孟氏大怒的臉,徑直拉著錦毓離開了吉祥居。 一路上,沈睿之都只是沉著臉只顧往前走,一言不發(fā)。錦毓被他攥著有些踉踉蹌蹌,好幾次想開口和他說說話,觸到他冰冷的表情,這才想起自己和他還在冷戰(zhàn)中,便也怏怏地去了這門心思,也不言語。 兩人其實心中都有一肚子的話想說與對方聽,奈何都等著對方開口,故而一路無話,默默地只顧往前走,很快便到了朧香院。 進了院子,沈睿之瞧著坐在榻上的錦毓,她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緊緊望著他,好像包含無限心事。 他猶豫了一會,終究是不放心。還是淡淡囑咐到,“你且放寬心,我定將事情從頭到尾徹查清楚,斷不會讓你受了一絲一毫的委屈……你待在這,不會再有人找你麻煩,我去去就來?!?/br> 說完,匆匆回身往門外走去。 錦毓有些失望,他不再喜歡自己了嗎?為何對自己這么冷淡……又想起昨夜看到的那一幕,心中五味雜陳。有些話情不自禁地就到了嘴邊。 “將軍,妾身只問一句,你,你信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水月肥來啦 多多捧場 大家猜猜這事最后怎么收場? 猜對有獎哦 ☆、剖白 她坐在他身后的榻上,滿懷期冀,一字一句地緩緩?fù)鲁鲂闹须[藏許久的話語。她想著,若是他能肯定的回頭告訴自己“我信你”,那么,此去經(jīng)年,不論多少良辰美景逝去,為了他這句堅定的執(zhí)著,她都不會再放開他的手,留自己癡坐到天明。 她想和他好好的,沒有珍珠,沒有明月,沒有世間一切花花綠綠的喧囂沉浮。唯有他二人,青山綠水,并肩而立。那怕這一切短暫的如鏡中花水中月,哪怕這些夢境結(jié)束后又會有隨之而來的紅塵瑣事……她也甘之如飴。 她在靜靜地等,時間很長,他可以慢慢地想。 有風(fēng)吹過,吹得沈睿之的衣擺簌簌作響,好像下一時刻他就會轉(zhuǎn)過身來。風(fēng)也吹來了束束的陽光,打在錦毓臉上,像有一道溫柔的光遮住了她的眼簾,使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沈睿之微微側(cè)身,留給錦毓一個好看的側(cè)影,鼻梁高挺,眼眸幽遠。他微微凝思,不知在想些什么。“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安心在家等我的消息,很快,我斷會給你個公道?!?/br> 說完這句話,他再沒回頭,匆匆而去,袍角翻飛,甚是瀟灑。 錦毓原本guntang的心漸漸冷卻下來,酸疼一片。自己已經(jīng)暗示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是沒有開口。 也許男人和女人遇到這種情況時心中所想完全是不一樣的。女人在這時,在孤苦無依的時候,只想拼命抓住自己的夫君,好像若是他相信自己那么全天下所有人都會相信自己。說到底,不過是太在意他的心思。 只是男人,終究是理智的,學(xué)不來女人那一套無病亂□□的苦情戲碼。他們想的,還是如何找出事情的原委,還人清白。 雖是這般勸慰著,終還是難以釋懷。可能他心里,還是有些懷疑自己的吧。 罷了罷了,錦毓低頭無奈一笑,既知他非一世良人,他這么想也無可厚非。只是自己日后,恐怕真的要與他在同一片屋檐下過著心靜如水,無欲無求的日子了。 原以為是段好姻緣,卻不料劍走偏鋒,怕是覆水難收再也回不去了吧。 * 沈睿之再回到朧香院時,院中燈火已經(jīng)全熄了,想來時候太晚,丫頭們都睡了。他摸黑進了內(nèi)室,見一片黑乎乎,以為錦毓已然熟睡。暗自嘆道,怕是下午的那番話讓她對自己失望了吧……也罷,等一切水落石出,她自會知道自己的用意。 他正這般想著,冷不防聽見床上有動靜,思緒一時還沒轉(zhuǎn)過來,燭火已經(jīng)點起,滿室燭光,搖搖曳曳,甚是迷離倘恍。 “將軍,你回來了……”一片靜謐中傳來清朗的聲音。他定睛看去,原來是錦毓。這么晚了她還沒有睡,盤腿坐在床榻上,目光炯炯地望著他,好像已經(jīng)等了很久的樣子。 沈睿之瞧她穿著單薄,披散著長發(fā),睜著一雙楚楚可憐的眸子望著自己,在燈光下顯得如此無助弱小,又想起她所遭受的陷害和這幾日自己對她的冷淡,不覺心中又是憐愛又是愧疚。 她比自己小這么多,對情情愛愛之事甚是懵懂天真,就算她對自己可能沒有那么深的感情,只要自己日復(fù)一日的對她好,總有一天,她會慢慢習(xí)慣著愛上自己。 他們是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人,未來的路還很長,何必急于一時?她不懂,自己可以慢慢教她,又何苦對她如此冷淡,故意讓她看到自己與明月的假象?她難過,自己又何嘗不難過?真是忒不值得。 沈睿之苦笑,坐到床沿上就想好好抱抱她,廖解相思之苦。他將頭輕輕靠在她的頸窩邊,鼻息間滿是他熟悉的淡香,舒服的讓他在心中嘆了口氣,感受到她異常的溫順,這些天原本空蕩的心好像瞬間被填滿。 “阿毓,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他伏在她耳邊滿足地嘆息道。 錦毓乖巧的任由他抱著,閉上眼,好像有淚水撲簌簌流下來。明知道不可以再這樣依賴一個男子的懷抱,可她就是做不到。多么令人安心的懷抱,原本他從頭到尾完完整整都是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就讓自己再抱一會兒吧,因為從今往后,他便是屬于明月的了,再不是自己的。 就這般過了良久,久到沈睿之都以為錦毓靠在他肩上睡著了,正想將她輕輕放平在床榻上,不料錦毓卻自己離了他的身子,倒是讓他怔了一怔。 瞧見錦毓正襟危坐,面容淡淡,一雙眸子不帶絲毫感情地望著他,好像剛剛與他溫存的那個妙人兒早已消失不見。 沈睿之有些疑惑,正要詢問,錦毓已經(jīng)開口了,“沈?qū)④姡行┰掓肀静辉撜f,以為將軍是個難得的明白人,左右總能懂妾身的心思,然而事到如今,卻是不得不說了?!?/br> 沈睿之見她言語嚴肅,便也靜下心正色聆聽。 “妾身自嫁進沈府,承蒙將軍憐愛,將后院管家大權(quán)悉數(shù)交予妾身處理,自是感激不盡,不敢有絲毫懈怠。然而終究是百密一疏,遺失了母親的流蘇玉贊,令她老人家大發(fā)雷霆,實在是妾身的罪過,妾身管家不嚴,用人不精,甘愿領(lǐng)罰?!卞\毓說完,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言辭誠懇,不卑不亢。 沈睿之剛想去扶起她,她已經(jīng)直起身說道,“只是這玉簪消失的甚是蹊蹺,竟然出現(xiàn)在妾身的妝奩中,妾身從未見過這支簪,一時失察,這才釀成今日之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