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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兒子你還要嗎?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阿元水光泛濫的眸子霎時(shí)瞪的老大,他粗胖的胳膊橫過來,氣急了也敢在沈淮的臉面上狠打一掌。

    只不過這會(huì)兒沈淮還哪里會(huì)讓這小崽子得手,他順勢一捉,阿元軟rou一團(tuán)的手就給他捏在了手心里頭?!按?,打你,”

    阿元給沈淮整個(gè)制住,掙扎扭動(dòng)的幾欲發(fā)狂,如同一只跳脫的小老虎,“打死!”

    只見水面上一團(tuán)白湯圓般的軟rou起起伏伏上上下下,鬧得快要脫力,也沒能在沈淮身上有個(gè)一兩下的觸碰。

    阿元臉頰漲紅,哼哧哼哧的直喘氣,看的季蕭心疼不已。

    他像來不高興沈淮在阿元面前對自己過分親熱,心里到底總是別扭,這會(huì)兒見沈淮面色得意,也想殺一殺他的威風(fēng)。

    沈淮正得意笑著,水面之下一只修長的腿就踹到了他的腰上。

    力道不大,想來總是伸腿的人其實(shí)還是心軟,這力道斷然不至于將沈淮踹到了去。

    沈淮正要開口取笑季蕭,卻見他這一抬腳的動(dòng)作將水下因著前頭季蕭羞怯遮腿動(dòng)作而藏的好好的春光全都露了出來。

    沈淮一愣,只覺得一股氣血沖上頭,竟呆呆的給這綿綿軟軟的力道給踢翻了在了原地,整個(gè)仰躺進(jìn)了水里。

    阿元正自己抹眼淚,委屈至極,見了這場面著實(shí)一愣,而后哎呦的驚呼了一聲,嚇得猛撲過去,著急忙慌的要在水里找沈淮。

    他沒瞧見沈淮是給季蕭踢下去的,還以為沈淮自個(gè)兒出了事情,這便是要去找他。

    他浮在水上四下看,隱隱約約能看清一些沈淮漂浮著的頭發(fā)。

    阿元小嘴一抿,憋著氣就要鉆下去將他拔上來,季蕭連忙摟住他,有些不明所以的低頭問,“阿元要做什么?”

    阿元快要急死了,他用短胖的指頭指了指睡眠,帶著些含糊的腔調(diào),“父,父七,死了!”

    他正說到這里,原本綿軟的腳下忽然踩到一塊硬rou,阿元愣了愣,忽的哎呦哎呦往后退,滿眼驚懼的回頭去看季蕭,“踩,踩死了!”

    季蕭一邊哄著這可憐的小寶貝兒,一邊忍不住又伸腳去踢,“晉和,你還不出來,阿元要給你嚇著了,”

    他的話說到一半,猛地往后一縮,差點(diǎn)兒自己一個(gè)后仰栽進(jìn)水里。

    沈淮這時(shí)候從后面嘩啦一聲鉆了出來,將季蕭抱住,爽朗笑著抹去了自己臉上的水珠,又抬手撫了撫季蕭細(xì)嫩的臉龐,見他神色依然呆呆,不由笑問,“剛才那下親的,可沒當(dāng)著阿元的面,阿蕭覺得如何?”

    季蕭反應(yīng)過來,恨不得一頭栽進(jìn)水里淹死才好。

    剛才,剛才晉和在水底下竟然鉆到他腿心親了一口,季蕭本就還帶些虛軟的身子一下更軟的要和這一池子的浴湯混在了一起。

    他又羞又惱,眼見著阿元給沈淮抱過去,也不知如何是好。

    阿元癟著嘴給沈淮抱住,十分大度的忘了前頭兩個(gè)人的斗氣,一把摟住沈淮的脖頸,巴巴的在他的臉上親了兩下,賣乖道,“父親,不死?!?/br>
    沈淮饒是前頭還想捏死這小rou蟲,此刻也給他煨的心頭一暖。

    季蕭卻是在這會(huì)兒回過神來,抬起腳來又要踹,只這一下用了十成八的力氣,打定主意要將沈淮給踹到水底去。

    沈淮余光一直看著季蕭,此時(shí)見他有動(dòng)作,連忙一把將阿元的小腦袋按進(jìn)自己的頸間,隨即順勢捉住季蕭的腳丫,放到自己嘴邊吧唧親了一口帶響的,后又挑了挑眉毛看著季蕭。

    阿元不知后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直舒了一口氣,抱住自己沒被踩死的父親,樂了。

    父親若是死了,誰還托著他在練武場騎大馬呢。

    阿元不知道當(dāng)皇帝是什么滋味,可坐在沈淮的肩頭往下看,人人見他都像見皇帝。

    小小的胸膛里翻涌著的豪邁氣啊,那叫一個(gè)綿綿不絕。

    而他開懷了,沈淮那邊卻有了新的苦頭吃。

    一個(gè)下午季蕭都沒理會(huì)沈淮,只看著沈淮跟屁蟲一般的黏在季蕭身邊。

    屋里小丫頭們不敢湊近,只低頭站在一邊看著平王的鞋面從屋里的一邊去了另一邊,眼巴巴的候在季蕭身邊沒個(gè)休息的時(shí)候。

    季蕭背著沈淮飛針走線,沈淮只管跟上去,將手杵在下巴上,滿臉笑意的粘著季蕭。

    阿元站在里間與外間的分隔處,彎腰招呼小黑,“來,來?!?/br>
    小黑搖著尾巴歡快的扭著過去,伸出粉紅的舌尖在阿元的手心舔了舔,將他的手心舔的濕潤,逗得阿元咯咯的笑出聲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匆匆而來,硬生生的因著禮教的提醒而停在了門口。

    “王爺,段大人求見?!蓖▓?bào)聲傳進(jìn)沈淮的耳朵里,他原本正撥弄季蕭躲閃耳垂的動(dòng)作一停,繼而站了起來。

    季蕭也跟著一愣,抬頭看向沈淮。“我去去就回來,”

    沈淮低頭摸摸季蕭的臉蛋。

    季蕭收回關(guān)切的目光又是往邊上一躲,犟嘴道,“你,你別回來才好?!?/br>
    只不過這犟嘴到底不是季蕭經(jīng)常做的,說的生疏又不讓人信服。

    沈淮輕笑一聲,顯然是半點(diǎn)兒不信,他大步往外走,經(jīng)過阿元時(shí)低頭看了他一眼。

    阿元仰起頭,似乎又忘了前頭還怕父親死的小娃娃是誰,只大氣的擺擺手道,“走吧,走?!?/br>
    他說著自己利索的爬起來噔噔噔的邁著小短腿到了季蕭面前,趴在他的膝頭撒嬌,“爹,抱阿元?!?/br>
    季蕭放下手里的針線,伸手將他抱起來,又想起有些賬目沒看,偏轉(zhuǎn)過頭問道,“今天小五要來吧,怎么還沒過來?”

    兒茶正要說話,丁香緊著在她前面站出來一步道,“來了的,只不過爺沒讓進(jìn)內(nèi)院,此刻恐還在外院等著?!?/br>
    季蕭抱著阿元的手略微一松,覺得有些不妥,“怎么好讓他就這么等著,你也是,”季蕭看著丁香,“既然知道這件事情,怎么不告訴我?”

    丁香也沒敢說是因?yàn)橐幌挛缒銈兌荚趦舴坷餂]顧得上外頭,只低頭認(rèn)了錯(cuò)處,“爺教訓(xùn)的是。”

    季蕭又看了看外頭下雨的天氣,后收回目光道,“丁香你去將小五帶進(jìn)來,若是有要攔的,就說是我得到意思。”

    丁香飛快的福了福身,領(lǐng)命奔出了主院。

    她實(shí)在跑得快,一路七彎八拐的,眼見著就要越過前頭出去的沈淮。丁香一見那還有十幾丈遠(yuǎn)的背影,為自己的莽撞給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連忙將腳步停了下來??汕邦^走著的沈淮與段姓侍衛(wèi)都是習(xí)武之人,這會(huì)兒早已經(jīng)聽見了背后的腳步聲。本來還不將之放在耳朵里,這會(huì)兒驟然停了反倒是引了他們兩個(gè)人齊齊回看的目光。

    丁香這會(huì)兒快要將自己惱死,那兩道目光的情緒輕飄飄,可分量卻到底太重。丁香硬著頭皮重新邁開腳步,鋒芒在背的到了沈淮面前三五步遠(yuǎn),這又屈膝問了安。她才想低著頭蒙混過去,不料正抬步要走,卻聽沈淮聲音沒有什么起伏的問,“丁香,你到這外頭來做什么?|丁香差點(diǎn)兒沒將自己的舌頭咬斷,她斷然也沒想到平時(shí)眼鏡全黏在季蕭身上的王爺也會(huì)清楚記得自己的臉以及名字。

    這會(huì)兒她略一思索,開口道,“爺方才問起小五怎么還沒將賬本送進(jìn)去,知道了他正在外院等著,便差奴婢過來將小五接進(jìn)去?!?/br>
    “別讓阿蕭等著?!鄙蚧磼佅乱痪湓?,轉(zhuǎn)身與段姓侍衛(wèi)離開,似乎并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丁香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繼續(xù)提著裙擺往外院跑,心里有絲絲的雀躍與欣喜。

    沈淮與段姓侍衛(wèi)拐進(jìn)另外一間院子,外頭的小廝連忙將門給緊緊地關(guān)了起來。

    “也不知那一場大火是怎么燃起來的,這會(huì)兒所有的事情都正在查,只知道陸宛茵已經(jīng)給大火燒的焦黑?!倍涡帐绦l(wèi)頓了頓,“或者說,場面布置的很像陸宛茵已經(jīng)死了,但屬下仔細(xì)查看過,‘陸宛茵’的尸身還有手沒燒干凈,上頭的有些繭子,雖是少女的身軀,但斷斷不會(huì)是陸宛茵那般養(yǎng)尊處優(yōu)會(huì)有的樣子,另則,廟里的尼姑也說,自打第一天進(jìn)庵里,陸宛茵和她的丫頭看上去都十分古怪,陸宛茵常常局促無措,反倒是那做丫頭的面帶傲氣。”

    沈淮看著窗外的雨點(diǎn)打到綠葉上,反而因?yàn)檫@個(gè)笑了,“這么說起來,這事情倒是從一開頭就策劃好的了?”

    “依屬下看,一開始倒不一定有外頭的人與陸宛茵接應(yīng),只不過是她給自己留得后路,不過如今看不過半天城里已經(jīng)找不到她的蹤影,必然是有另外的籌劃才是。”

    冬氣將至的天氣,盡管雨地里的絲絲寒氣遮擋不住,然而那綠葉總是綠的深沉,這是只有在南地才能看見的光景。

    “不用找了,”沈淮背著手道,“左右她不會(huì)回到京城,無論她去的是哪里,外頭的那個(gè)‘陸宛茵’已經(jīng)死了,這已經(jīng)夠了?!?/br>
    夠成為有心人能夠利用的話柄了。藺羨站在窗邊摘下那匆匆而至信鴿腳上的一卷信紙,又搓了搓自己泛著涼意的手心。她伸手將那一只渾身冰涼的信鴿抱進(jìn)屋里,嘖嘖了兩聲道,“可憐的小家伙,飛了多久的路才到了這里,別人都往南去,偏偏你是向北,實(shí)在不好受吧?”

    沈馳從內(nèi)室出來,就見藺羨正抱著一只信鴿說話,不由笑了,暖融融的笑意融了那臉上常年攢著的寒意,“阿羨怎么哄起一只鳥來。”

    藺羨摸摸信鴿的鳥頭,起身對一邊的宮女抬了抬手,道,“你們過來將這只鳥好好照顧著,過兩日我還要用到它?!彼f著又轉(zhuǎn)頭一下?lián)溥M(jìn)沈馳的懷里,撒嬌道,“阿馳我都要給凍死了,這天氣怎么這么冷的呀?”

    沈馳聞言親親藺羨的頭頂,輕聲笑了,“無論阿羨怎么說,這個(gè)冬天你還是去不成阿淮哪里過年?!?/br>
    藺羨聞言隨即和皇帝翻了臉,她瞪著眼睛一把推開沈馳,怨聲怨氣的道,“我如今倒是羨慕死了阿淮,分家能分去那么一塊好地方養(yǎng)著,他果然才是你心尖尖上的rou,我定是你從泥地里撿回來的,你半點(diǎn)兒都不知道愛惜!”

    沈馳只等她氣鼓鼓的說夠了,有拉著她的兩只手放到自己的心口捂著,并不與藺羨生氣,只用指尖撥弄了兩下她的手指,問,“信鴿方才送來了什么?”

    藺羨立刻攥緊了手,賭氣道,“才不給你看,這是我和阿蕭的往來信件,和你們半點(diǎn)兒關(guān)系都沒有。”

    沈馳也不勉強(qiáng),只松開藺羨的手道,“該準(zhǔn)備準(zhǔn)備了,一會(huì)兒老大和老二要過來請安,你忘了?”

    藺羨哎呦了一聲,恍然,“我差一點(diǎn)兒就給忘了,”她又緊著吩咐一邊的宮女,“快去給我把衣服找出來,再看看什么頭飾好,梳了頭再說,”藺羨頓了頓,又猛一拍手,道,“給我把剩下的六七八個(gè)都叫過來,今天這衣服不能白穿,頭也不好白梳!”

    她這一拍手,手上的信紙就咕嘟嘟的滾到了地上。

    沈馳彎下腰去將那張信紙撿起來遞給藺羨,沒有要看的意思。

    藺羨見狀反而不喜了,她睜大眼睛看著沈馳,道,“你怎么就不想看?”

    沈馳笑了,“阿羨不給我看,我怎么敢?”

    藺羨聞言有些滿意,因此傲慢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不錯(cuò),我不給看,你不能看,”

    她說著將手上的東西展開攤平,自己背過身去先嘿嘿笑看了一陣,后頭神神秘秘的回過身來,做出十分勉強(qiáng)的神情道,“成了,還是給你看一眼吧,免得你半夜想的睡不著覺。”

    皇帝連忙做出讓皇后滿意的殷切的神情,將那紙條給接了過去。

    倒是不能說不是好東西,那紙條上竟是一幅畫,畫的極其精致,將一只在水里上下翻騰的阿元畫的抽象又入神。沈馳仿若透過這畫卷看到第一次玩水的當(dāng)年的沈淮,一時(shí)驚嘆不已,“這畫是誰畫的?竟寥寥幾筆就能做到這般入木三分?!?/br>
    “阿蕭呀,”藺羨將那紙片拿回來,小心的收起來,她仰著下巴對皇帝道,“如今知道阿蕭也是厲害的了吧?”

    說話間,外頭的宮女源源進(jìn)來,帶著華麗的宮服與頭飾,堆出了滿屋子的富麗堂皇。

    第79章 已換

    大皇子與二皇子在藏書閣樓下等了約莫大半刻鐘,聽見后頭又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兩人齊齊回頭,見著另外的幾位公主皇子也都形色狼狽的往這邊來。

    兩人收回目光,沒有露出訝異。

    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也只有這幾個(gè)整天不知何故的至今還能顯出匆忙。

    待一眾公主皇子到齊,又等了兩柱香的時(shí)間,里頭有面目和善的宮人走出通傳,讓人都一起進(jìn)去。

    藺羨與皇帝并排坐在主位上,她的眉目被細(xì)致的描畫過,妝容也格外整齊端莊,瞧著不過二八,與皇帝一起看著如同璧人?;实蹌t更顯的漫不經(jīng)心些,他手里拿著一小卷紙,面上帶著柔和的笑意,看也沒看下頭跪著的人。

    “見過父皇,見過母后?!睅孜还骰首育R齊行了大禮,俯身等著藺羨說話。

    “起來都起來,”藺羨面上的笑容不減,語氣溫和的開口道,“同你們說過以后不需行這樣的大禮,怎么都沒記著?”

    盡管她這樣說,下面的人明著都承了意,可人人都清楚這不過是句虛浮的客套話。半個(gè)月一次來見安,人人都是走個(gè)場面罷了。

    藺羨例行一個(gè)個(gè)體貼問過去,問完話也不留,一個(gè)個(gè)的讓人走了。若是照著平常此時(shí)必定走個(gè)干干凈凈,今兒個(gè)二皇子卻面色猶豫,等一屋子人走的干凈也站著沒有動(dòng)彈。

    藺羨抿了一口茶,找出些耐心來應(yīng)付他?;实蹍s放下手里的紙片,皺起眉頭問道,“還站著做什么?”

    二皇子給皇帝一催,面色越發(fā)緊張,他緊緊低著頭澀聲道,“父皇、母后,兒臣有一事想問?!?/br>
    “什么事?”藺羨扣了扣手里的茶盞,低頭看著那茶葉在水杯里虛浮的飄動(dòng)。

    二皇子一鼓作氣說出心中所想,“兒臣聽聞,聽聞送去南地平王那里的陸家幺女已然殞命,不知真假……?”

    藺羨輕笑,她隨手將茶盞放去一邊,道,“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昨日我和你父親才得到的信報(bào),今天一早你便知道了?”

    這話說的輕輕巧巧,可落在二皇子耳朵里卻轟然如同驚雷。他腳步虛軟的連忙跪下,顫著聲解釋,“今天早上兒臣在大殿之外見到了宰相大人,閑話間說起才知道這消息,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