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一愣，不過，想著兩人今天也沒有見，更是沒有頂嘴直說，也就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吃晚飯，阿梅還是如昨天一樣的作態(tài)。不過阿蘭倒是更加有孝心，幫著朱mama收拾好了碗筷之后，才來找阿梅。

    “阿梅，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我來你房里說話。剛才在飯桌上不好說的，我一會兒還著急會廠宿舍呢。晚了這里就有些僻靜了?！卑⑻m倒是好奇阿梅有什么話要跟自己說。按說兩個人都是互相看不順眼的，恨不得日日不理睬。

    阿梅從貼身的錢包里拿出五張大團(tuán)結(jié)出來，遞給阿蘭。

    “我臨去鄉(xiāng)下的時候，你給了我一些錢，也解了我剛開始的燃眉之急?，F(xiàn)在我在那兒也站穩(wěn)了腳步，也憑著力氣賺了一些錢。這錢我就還給你了。我給加了倍。也好過這七年的時間。”

    阿蘭吃驚于阿梅的態(tài)度，依照七年前阿梅的脾氣，那落到袋子里的錢哪里能挖出來，還給利息的?？磥戆⒚吩卩l(xiāng)下也不是渾渾噩噩地過日子。也就不再猶豫，接過阿梅手中的錢。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收下了。只是我想要說的是，雖然你在鄉(xiāng)下已經(jīng)站穩(wěn)腳跟了，也有一份工作。只是到底是臨時的代課老師而已。我想著今年恢復(fù)了高考，你想要參加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不如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你多多看些書，來年去考一次，總也是一次機(jī)會。再說了，你這幾年都看著文紅的書，基礎(chǔ)應(yīng)該是不會差了的。”阿蘭疊好手中的錢，放進(jìn)口袋里，這才對著阿梅勸說道。

    阿梅沒有想到阿蘭居然會對自己說這個話。看來以前是阿蘭真的看不起阿梅，這才多由不屑。不過即使是這樣，也不過是稍微改觀而已，并不能夠讓阿梅覺得親近。

    “你不說，我還忘記提了。今年的高考我就參加了。等我明天回去，估計(jì)分?jǐn)?shù)也差不多出來了。我準(zhǔn)備報考素旦大學(xué)。當(dāng)然你放心，學(xué)校有宿舍，我不會住家里的。我跟家里這樣清淡一些，比較好相處?！卑⒚废袷莿倓偛畔肫饋淼囊粯樱瑢χ⑻m說道。

    阿梅的話再次讓阿蘭驚到了。在不知不覺中，自己看不上的大姐已經(jīng)超越了自己，自己引以為豪的資本，落在別人的眼里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如果就沒有那么多的好心情了，還怪自己多嘴，干什么問起來，現(xiàn)在倒是臉皮掛不住了。

    “噢，是嗎？今年文紅用書，參加了高考。才結(jié)束高考，我就把那些書借來了。明年的時候參加剛剛好，既然大姐如此有把握，我也就不再擔(dān)心了。時間不早了。那我先走了。晚了廠宿舍要關(guān)門了。”阿蘭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

    阿梅嘆了一口氣，又看著后窗外的天兒的確是暗了很多，也就不再多留。今天也是最后一次見面，以后即使在同一個城市里也相見少了。姐妹之間相處成這樣，兩相都有錯，可是卻不能和解，也不愿意和解。

    等阿蘭走了之后，阿梅就準(zhǔn)備早點(diǎn)休息了。畢竟今天走了這大半天，也累得慌。而且明天還要早起去趕車呢。

    哪里知道這會兒朱mama進(jìn)來了。

    “阿梅，你明天要走了，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朱mama頓了頓，問道。

    “恩，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明天六點(diǎn)就出發(fā)。”阿梅知道朱mama的意思，直接就說出來自己的打算。

    “阿梅，我知道，你對家里人都是有些怨氣。尤其是大可和小可兩個不該動你的包，不過你們到底是嫡親的姐弟，哪里有隔夜仇。我代他們兩個人向你道歉，你不要放在心上啊?！敝靘ama期期艾艾地對著阿梅說道。

    阿梅一愣，下午的時候還不覺得什么，那么袒護(hù)著兩個兒子。這會兒怎么就來說這些話，難道她也知道自己的兩個人有錯兒。不對，朱mama從來都是對兩個兒子的行為怎么看怎么好的。怎么可能承認(rèn)這些呢？不對，除非有什么事情讓朱mama改變了注意。

    “媽，我沒有放在心上。正如你說的，不過是看看我的包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而且我明天就要走了。用不著為這點(diǎn)小事兒道歉的?！卑⒚返坏貙χ靘ama說道。

    “要的，要的，你也知道你這兩個弟弟都是被你爸和我給寵壞了。做事情不做考慮，你下午的時候說的話也對，我也是該好好地管教一下，否則以后學(xué)壞了，我只有哭了?！敝靘ama一味地對著阿梅檢討自己的態(tài)度。

    阿梅不耐煩了，再加上身上累，更加不耐聽朱mama說這些話。

    “媽，您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的。您用不著這么鋪墊，你就直接說出來吧。我能做到的就做，但是我不愿意和為難的，那也就沒有辦法了?！卑⒚费凵竦貙χ靘ama說道。

    朱mama被阿梅截住話頭，尷尬地張張嘴邊。

    好一會兒，朱mama這才開口。

    “阿梅，我剛剛聽阿蘭說，你準(zhǔn)備報考素旦大學(xué)?？磥砟阋矃⒓恿诉@次高考?？粗阈判倪€滿足的。這有把握嗎？”

    阿梅一挑眉，早先已經(jīng)猜到了一點(diǎn)。想不到上個大學(xué)居然如此被重視。其實(shí)最后不還是為了大可和小可兩個。真是懶得說話了。

    “到底有沒有把握，這些都是我的事情?？嫉蒙峡疾簧希叶疾粫囍依锏?。媽你既然知道了。那沒事兒，就出去吧，我想要早點(diǎn)睡，明天還要準(zhǔn)備趕路呢。”阿梅說著就想把朱mama給推出門外去。

    可是朱mama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阿梅啊，你聽我說，你這考上了大學(xué)，這是家里的榮耀。還有，這阿梅你來了蘇海，不如就住在家里。就住這個房間，阿蘭以后呢就住廠宿舍吧?！敝靘ama巴巴地對著阿梅說道。

    “不用了，學(xué)校也有宿舍，住在那邊更加有學(xué)習(xí)氛圍。我就不打擾家里了。”阿梅可沒有領(lǐng)情。

    ☆、第八十一章

    朱mama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放棄的人。

    “學(xué)校宿舍怎么有家里一人住一間舒服呢？還是住回家里好。順便也可以幫你兩個弟弟和阿蘭補(bǔ)習(xí)一下功課。也讓她們能夠考上大學(xué)?！敝靘ama滿腦子的憧憬。

    “最好讓她們?nèi)齻€也考上素旦大學(xué)，對吧？”阿梅順著朱mama的話說下去。

    “是啊，是啊，最好是這樣。你們姐弟四個人都考上素旦大學(xué)，我這當(dāng)媽的也就放心了。咱們家也會成為胡同里的頭一份兒?！敝靘ama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阿梅臉上的表情也越發(fā)地冷起來。

    “媽，我有自己的打算，上了大學(xué)不是代表著只要等著就能分配工作了。反而，我要更加地努力，才能夠增長我的能力。我沒有那么多時間當(dāng)他們兩個人的保姆。好了，我要休息了，媽，你就出去吧?！?/br>
    阿梅的話無疑是拒絕了，朱mama自然是不愿意的。作為女兒，該是為mama分憂解難的嘛。

    “阿梅，你說什么呢？不過是讓你有空的時候指點(diǎn)一下你兩個弟弟。你就這么不想著你兩個弟弟好嗎？我難道是白生了你嗎？你有這個能力，怎么就不知道幫襯這家里？以后你弟弟發(fā)達(dá)了，自然是會想著你的?！敝靘ama也生氣了。

    阿梅像是看傻瓜一樣地看著朱mama。

    “媽，我二十一了，不是三歲的小娃娃。而且我不傻，看看他們兩個現(xiàn)在的態(tài)度，眼睛都長到頭頂上去了，以后發(fā)達(dá)了只會更加地看不起我，把我踩在泥里。就是我答應(yīng)了，就他們這樣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想要考上大學(xué)，真真是白日做夢比較快一些。媽，你不用再跟我說了，我能夠考上素旦大學(xué)，也是靠著自己自學(xué)的。他們要是有這個本事，那就也好好地自學(xué)，相信他們一定能夠考上的?！?/br>
    朱mama臉色鐵青，可是也知道阿梅這里是不能夠說通了。但是心里的起意，卻是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既然這里說不通，阿梅的心里也是對著大可和小可兩兄弟有心結(jié)。不如從另外方向入手。

    “算了，既然你這么說，那我也就不勉強(qiáng)你了。只是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如多待兩天，不著急回去啊?！敝靘ama想著留下阿梅住幾天，總能讓阿梅心軟的吧。

    “不了，我還要回去填飽志愿呢，晚了就是我成績再好也沒有用了。好了，媽，我已經(jīng)計(jì)劃好了，您就不要多說了?！卑⒚穼?shí)在是不耐煩再跟朱mama繞圈子，只能把朱mama推出了房間。

    朱mama還要說些話，但是自己人已經(jīng)在屋子外邊了，連房門也給關(guān)上了。

    無奈，朱mama只能去大可的房間。

    大可的房間就是當(dāng)初阿梅住的那一間，這會兒房里正點(diǎn)著暖暖的燈。而大可也極認(rèn)真地在看書。

    “媽，您怎么來了，你剛才不是在跟大姐說話。怎么，她還想著要多住幾天嗎？要我說，她一向是脾氣不好，直接趕出去就行了。用得著對她這么客氣。要知道二姐現(xiàn)在住在宿舍，又是要干活，又是要看書的，那樣的環(huán)境哪里能住人啊。媽，你就是太寵著大姐了?！贝罂砂欀碱^對著朱mama說道，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說的好像阿梅是個賴著不走的住戶一樣。

    朱mama苦著臉，坐在書桌邊上，正色地看著大兒子。

    “大可，你怎么這么說你大姐。說什么趕不趕走的，這個家怎么說也是有她呆的地方。你別忘了，這個房間原本是她的。要不是家里屋子緊張，我也不會動她的房間的。你這說話太沒良心了。再說了，你們都是姐弟，以后興許你還要靠她幫襯呢?！?/br>
    朱mama的教育，可沒有得到大可的贊成。

    “拉倒吧，媽，她不來攀扯我們，連累我們就不錯了。還想著她幫襯，可不要笑話死我了。我就是要人幫襯也是我二姐，二姐她可有本事了，也沒有靠著家里就成了紡織廠女工。現(xiàn)在更是要參加高考。等明年的時候，她就成大學(xué)生了。那咱們家才是風(fēng)光。我大姐也就是在鄉(xiāng)下那個地方一輩子地窩著了?！闭f到阿蘭是滿心崇拜，可是輪到阿梅則是滿眼的不屑。

    朱mama一直以為子女們的相處，不過是偶有小摩擦，大體上還是團(tuán)結(jié)友愛的。沒有想到，相互之間的矛盾已經(jīng)如此地嚴(yán)重了。

    朱mama霍地站了起來，第一次用嚴(yán)厲的口吻對著大兒子說道：“大可，你怎么能夠這么想，她再怎么樣也是你大姐。再說了，誰說她一輩子也就在鄉(xiāng)下窩著了，估計(jì)來年，她就可以回到蘇海了，她今年就參加了高考，還考得不錯。素旦大學(xué)是妥妥的?！?/br>
    大可目瞪口呆地消化著朱mama說的消息。

    “媽，你沒發(fā)燒吧？都說胡話了，說大姐她考上了素旦大學(xué)，這不是天方夜譚嘛。要是我二姐考上了，倒是有些可能。媽，別是大姐用話來糊弄你吧，目的是什么，還是想要賴在家里，不回鄉(xiāng)下了。對，就是這個樣子。媽，你可別被她給騙了?！痹较朐接锌赡?，大可也就更加地不恥阿梅的為人了。

    朱mama也有幾絲不確定，可惜又不能立馬去問阿梅。剛才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那樣了，如果真的問出來這樣的話，估計(jì)這個家里可以翻天了。晚上大家都不用睡了都。

    “這話，你明天可不要說，你大姐是一定要明天就走的。沒得你們兩個人有吵起來。我這當(dāng)媽的都不好幫著哪邊。知道了沒有？”這話，讓人聽了，就知道朱mama是相信了十分了，很覺得大女兒是誆騙二女兒的。也就二女兒心地善良，就這么相信了。

    無意外的，大可的話，讓阿梅少了一份sao擾，只是在朱mama的心里的分量也越發(fā)地輕了。

    阿梅睡下之后，又是一夜無眠。

    早上阿梅五點(diǎn)就起來了，早就在來的那天在車站那邊看好了。今天六點(diǎn)半發(fā)車，阿梅打算一定要在六點(diǎn)前趕到車站，否則還這怕趕不上車子。

    阿梅穿戴好出門，朱mama已經(jīng)在廚房里準(zhǔn)備早飯了。

    聽到堂屋里的動靜，朱mama探出頭來。

    “阿梅，你這就要走了嗎？我做了糖聽蛋，你吃完了再走吧?！闭f著就端出來一碗點(diǎn)心。

    阿梅也不客氣，接過碗，就呼呼地吃了起來。朱mama猶豫了又猶豫，想開口問問清楚。

    阿梅吃完點(diǎn)心，一抹嘴巴，就對著朱mama說道：“媽，我吃好了，這就走了。下回來蘇海，估計(jì)是要年后開學(xué)的時候了。有空會來看你的?！?/br>
    朱mama忍了好久，這才說道：“阿梅，在村里好好地干活，多看看書。不要為了面子死撐著?？即髮W(xué)這樣的事情，的確是很難，連著阿蘭也不知道能否考上。你、、、、、、”

    朱mama這話可夠婉轉(zhuǎn)了，不過阿梅也聽懂了。昨天說破嘴，不過是不忿阿蘭的自以為是教訓(xùn)的口氣，現(xiàn)在倒是不再想著爭論什么了。

    “媽，是否是真的，我也懶得辯論。您如果覺得不是，那就當(dāng)我胡說撒謊吧。好了我要走了。再遲，就沒有辦法乘上這唯一一班回去的長途車了?！卑⒚窡o意解釋，拿起行禮，就準(zhǔn)備走了。

    朱mama現(xiàn)在又有些疑惑了，只是到底，還是相信打兒子多一些。

    “算了，你快去吧。免得趕不上車，代我問你外婆和舅舅一家好。”朱mama想起廚房里還煮著粥，也就這么叮囑一句而已。

    阿梅‘哦’了一聲，就出了門。

    出了胡同，阿梅就招了一兩三輪車，直接去汽車總站。

    阿梅直接到了候車室等車。

    還有半個多小時就要上車了，阿梅坐在空曠的候車室也覺得有些無聊。就去一邊報刊亭那邊賣了一份報紙。

    趕著來乘車的人見見多了起來。不時地有人從阿梅的身邊走過。阿梅也不在意。

    不知道什么時候，阿梅身邊就做下了一個人。

    阿梅不習(xí)慣跟被人并排做這，就抬起頭，準(zhǔn)備往旁邊挪一個位置。

    誰知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旁邊做的是阿蘭。

    阿梅一愣，沒好氣地對著她說道：“怎么來車站了？難道我還要自作多情，你這是來送我的？”

    阿蘭尷尬地笑笑。

    “大姐，你今天走嘛。我來送送你嘛。呃，大姐，你看書，有做筆記的吧？能不能，能不能借給我看看。我保證等考試過后，一定原物奉還?！?/br>
    阿梅一臉的了然，諷刺地笑了起來。

    “阿蘭，我從來沒有跟你好好地說過話。就是上次分別的時候，你也不過是為了媽，而來找我的。在你眼里，我不過是一個脾氣壞的，有些血緣關(guān)系的陌生人而已。甚至是不如，你憑什么以為我會幫你呢？我像是那么沒有腦子的人嗎？”

    阿梅的話，揭開了兩姐妹最后的一層紙。血淋淋地?cái)傞_來，連著最表面的敷衍都是不愿意了。

    阿蘭的臉色變了又變，就在阿梅以為，阿蘭終于忍不住了。哪知道阿蘭卻笑了起來。

    “大姐，我知道，昨天晚上和之前我的態(tài)度是不怎么好。但是我們怎么說也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你幫我，其實(shí)也是在幫助你自己。而且我也看出來了，你是在極力的想要擺脫這個家。那么你就該幫助我，這樣，媽也就不會總想著讓你幫襯大可和小可。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這幾年大可小可越發(fā)的不對了，經(jīng)常跟不好的人混在一起，你也知道這其中到底有多少的麻煩。”

    阿蘭的話很有道理，即使她不說，阿梅也有點(diǎn)覺得。大可小可兩兄弟上身有那種小混混的感覺。現(xiàn)在阿蘭這么說，更加地坐實(shí)了阿梅的感覺。

    但是阿梅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這么定定地看著阿蘭。好像是在說，你又能做到多好。難道阿蘭就準(zhǔn)備接手這個價的麻煩嗎？怎么可能，像她這樣現(xiàn)實(shí)又自私的人，怎么想都不會這樣做。到時候只會盤扯著自己的。

    可能是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阿梅也就十五分鐘的上車時間了。阿蘭怕自己在這之前無法說服阿梅。

    “阿梅，你考慮好了沒有？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我想媽之前也找過你了吧。相對她提出來的要求，你不認(rèn)為我的主意更加地讓你省心嗎？其實(shí)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嗎？”阿蘭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否則她怎么能夠成功。哦，相對于大部分人來說，她真的是一個很成功的人了。就是她這樣百折不饒的態(tài)度。

    “阿蘭，你不該這樣的，我以為你一直是高傲的。就像在兩個月前，你直接打電話給我，要回那些書一樣。在你眼里，我是永遠(yuǎn)比不上你的人。你為什么要低三下四地來求我。你沒有必要的。即使沒有我的筆記，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夠考上大學(xué)的。何必呢，再說，我是一定不會幫你的?！卑⒚菲届o的對著阿蘭說道。

    這幾乎成了解不開的結(jié)，兩個人相對無言。阿蘭做的事情，阿梅不想關(guān)心，也不愿意關(guān)心。

    阿梅就是不愿意讓阿蘭繼續(xù)說下去，就怕自己聽著聽著就鬼迷了心竅，答應(yīng)了下來。

    “你也要上班，快去吧，別遲到了。我也該上車走了。一天就這么一班車，耽誤了，我今天就回不去了，那你屋子也就騰不出來給你，你也不能靜下心來好好的看書復(fù)習(xí)了?！卑⒚纺闷鹦欣顪?zhǔn)備走人。

    阿蘭拉住阿梅的行李帶子。

    “如果耽誤了，你可要繼續(xù)住下去的。我在紡織廠宿舍住著其實(shí)也挺好的?！闭嫣澋冒⑻m還能夠跟阿梅笑得出來，真能夠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