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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系統(tǒng))萬人迷養(yǎng)成手冊在線閱讀 - 第240節(jié)

第240節(jié)

    方恒原本有些是漫不經(jīng)心的,卻見那人群緩緩的往這邊來了,他也有些好奇的看了過去,一望了過去,他的周身便不再由他做主了。

    一個艷紅色的身影款款的拂過點(diǎn)綴勝火紅梅的枝,帶起了長袖的飄灑輕揚(yáng),日光微撒,她那周身竟像是染了漫天云霞,懸在枝頭的那些梅花依舊冷艷清麗,卻不及她眉眼半分灼灼。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視線,那女子的目光淺淺的望了過來,像是秋水的一泓靜美,卻在他心頭攪起了無邊波瀾,方恒幾乎不能控制自己眨一下眼睛,只能半張著嘴,呆呆的看著她。

    她似乎是瞧見了自己的癡態(tài),忽的微微一笑,言語竟不能形容其中嫣然之萬一。

    方恒也只是呆站在那里,任由自己一張臉燒的幾乎要冒出熱氣來,好半日反應(yīng)不過來,似乎自己的三魂六魄,也伴隨著她那一笑,硬生生被勾走了一般。

    阮琨碧看著身邊方恒這幅幾乎要冒煙的鬼樣子,手指便恨恨的捏在了一起,幾乎恨不得把他的腦袋摁到冰水中踩幾腳,叫他清醒清醒。

    這些臭男人!

    美色便有這么重要嗎?現(xiàn)在追求的不應(yīng)該是內(nèi)在美嗎!

    你們這群跟不上潮流的土鱉?。?!

    可是她也沒什么好的辦法,現(xiàn)下,方恒是她最后的壓箱底,萬萬不容有失,她咬了咬牙,還是上前輕輕地晃了晃仿佛魂游天際的方恒,道(╬ ̄皿 ̄):“表兄,表兄?”

    方恒的一只手臂有些僵硬,卻依舊是紅著臉低聲道(*/w\*):“嗯……阿碧,方才……我頭發(fā)可凌亂嗎?”

    阮琨碧努力壓下心頭的火氣,僵硬的道(╬ ̄皿 ̄):“……表兄,你……”

    她還沒有說完,方恒便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有些慌亂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著(*/w\*):“糟了,方才我的玉佩居然系的不正,怎么辦?怎么辦?公主她……會不會因此討厭我?”

    阮琨碧幾乎要繃不住自己臉上的神情,聲音也冷了起來,磨著牙道(╬ ̄皿 ̄):“表兄不是說,男人如果說出的話不算數(shù),連狗叫都不如的嗎,這話才落地沒多久,竟全然忘了個干凈嗎?”

    方恒一點(diǎn)羞恥感都沒有,雙眼盯著阮琨寧離去的背影發(fā)光(☆_☆?。骸巴敉敉簦 ?/br>
    阮琨碧(┙>∧<)┙へ┻┻:“……”

    #麻蛋!明明還沒有開始,就覺得自己可能要輸?shù)袅四兀?

    #周圍這群顏狗,給我造成的心理壓力十分之大??!#

    #□□這種東西會對顏狗有用嗎?好想試一試?。?

    第158章 舊友齊聚

    阮琨寧到的時間其實(shí)也算是早, 但架不住她聲名遠(yuǎn)播,其余人來的更是早,所以才會造成圍觀現(xiàn)象。

    可是到底她的身份擺在那里, 能進(jìn)這場賞梅宴的觀眾的身份也擺在那里, 倒是也沒什么人真的做出什么失禮冒犯之事,而多是雙眼放光的盯著女神一路遠(yuǎn)去的窈窕身影,許久反應(yīng)不過來。

    明面上,此次的賞梅宴是由著阮琨碧安排的, 可是實(shí)際上阮琨碧那兩把刷子就那樣, 辦不了什么正經(jīng)大事, 還是得由二皇子一手cao控著, 自然也不會出現(xiàn)什么狗眼看人低的事情,而是由兩個丫鬟恭恭敬敬的帶著阮琨寧, 往后頭眾人聚集地去了。

    說是聚集地,卻也不是室內(nèi),只是一片專門清理出來鋪上棉席的空地罷了, 上頭再設(shè)上桌案酒樽果子之類, 管事的顯然也是用了心思的, 便是用的杯盞盤器上皆繪了梅花, 同今日的景兒格外的相合, 瞧起來倒是也極有幾分野趣。

    既然是在外頭,那自然也不會不考慮到此時冬日的影響,實(shí)際上,二皇子妃選擇在此地行宴, 也是仔細(xì)推敲過的,在此處莊園的后頭有幾處溫泉,是以此地的溫度稱不上冷,較為適宜,再者,溫泉卻也使得梅花開的更好,香氣愈發(fā)的清遠(yuǎn),算是相得益彰了。

    此刻的時間還早,選擇在后面呆著的人倒還不是特別多,賞梅宴賞梅宴嘛,自然是要去瞧一瞧此地頗負(fù)盛名的梅花了,再有之便是,梅花是高潔之物,諸多名士也是頗為自詡,三三兩兩的相約四處逛逛也是有的。

    阮琨寧是懶得看什么梅花的,謝宜舫的院落四周也種了許多,從小到大她連攀帶折,早已對此不怎么感興趣了,是以也不曾四處逛一逛,而是直接到了后頭,還沒來得及落座,她的目光便落在了東側(cè)的位置上。

    有時候說不能說人,此刻倒是應(yīng)了幾分。

    謝宜舫獨(dú)自坐在那里,一手托腮,望著遠(yuǎn)處的景致,不知在思慮些什么。

    有些日子不見,他好像清癯了好些,渾身透著一種月夜的清冷孤寂。

    可到底顏值擺在那里,再怎么瘦也是好看的,丑的人瘦起來了就是皮包骨,骷髏一樣的難看,好看的人瘦起來了就是整個人平添輕盈之態(tài),衣決飄飄,仿佛隨時要乘風(fēng)而去一般。

    真的論起臉來,阮琨寧見過的男子里頭,也只有玉奴可以跟他相提并論。

    他一個人坐在那里,真是一點(diǎn)都不奇怪,就像是不會有貴女愿意跟阮琨寧坐在一起一個道理,也不會有什么人愿意坐在謝宜舫身邊。

    時光好像格外的優(yōu)待他,歲月的痕跡幾乎沒有在他的臉上染上風(fēng)霜,找一個同輩的人坐在身邊,別人可不會說他們旗鼓相當(dāng),而是會說蒹葭倚玉樹——這誰忍得了啊。

    年輕的時候跟謝宜舫坐在一起,漂亮的妹子喜歡他,到了現(xiàn)在坐在一起,漂亮的妹子還是喜歡他,還有沒有天理了!

    阮琨寧許久不見謝宜舫,也覺得很是思念,主動上前笑道:“許久不見,師傅近來可好嗎?”

    謝宜舫這才看見她,面上微微吃了一驚,側(cè)過臉向她一笑,周身卻像是天然的罩了一層云霧一般散不去的愁意,道:“好不好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你看著倒是氣色好,”他仔細(xì)打量了一番阮琨寧的神色,示意她坐下,這才淡淡的道:“想必是心中有十分的把握了?”

    阮琨寧同他認(rèn)識這些年,從沒有覺得他身上有這么重的哀愁氣,距離她最開始見過的,那個豐神俊朗的謝宜舫,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她雖謝宜舫到底是不知道為什么,卻也想著叫他開心一點(diǎn),便故意臉頰帶笑自信滿滿的道:“我若是輸了,豈不是對不起師傅多年的教導(dǎo)么?再者,我臉皮厚一些,自然是沒什么的,輸了也便輸了,可師傅臉皮薄,我總不能叫師傅跟著丟臉呀,也只好贏上一贏了?!?/br>
    阮琨寧的大腦等級算是中等偏上,這些年下來演技也被磨練出來一點(diǎn),面對大多數(shù)群眾都是沒問題的,也只有面對極少數(shù)的聰明人,才會出現(xiàn)一點(diǎn)相形見絀。

    比如現(xiàn)在面對著謝宜舫。

    他顯然是看出了阮琨寧的意思,也捧了捧他的場,唇角勾起了一個淺淡的笑,像是春風(fēng)吹過,消減了幾分無形的愁意,清俊若仙的容貌襯著一身青袍,很是仙氣邈邈。

    阮琨寧忽的有些理解別人看著自己時的感覺了——長得這么好看的人,大家總是不愿意去傷害的嘛。

    謝宜舫還沒有來得及對她那句大言不慚的話說什么,便聽見王梁的聲音近了:“別的我是不知,只粗略一打眼,便知道小娘子的臉皮,必定是比那姑娘厚上幾分的。”

    王梁寬袍大袖,姿態(tài)依舊十分閑適,身后跟的是王明遠(yuǎn),低眉斂目,看起來謙和恭謹(jǐn),身旁則是一位身著長衫的男子,年約五十,留著胡子,面目瞧起來十分和善,正是出身滎陽鄭氏的鄭闊,號徽嵊先生。

    名士大儒之間都是有圈子的,阮琨寧跟在謝宜舫身邊,也時常會隨他一道外出訪友,自是見過那徽嵊先生的,還曾經(jīng)蒙他青眼指教過一二,她雖然如今算是公主,卻也不打算跟這些長者擺什么架子,連忙輕輕地施了一禮:“徽嵊先生,真是許久不見了?!?/br>
    徽嵊先生卻是先看了看坐著紋絲不動的謝宜舫,才向著阮琨寧捻須微笑道:“小阿寧這面子委實(shí)是不小,你師傅這些日子總是悶在家里頭,我們幾個發(fā)帖子請也總是推辭,今日為著你的事,竟肯出來見人了,真是難得,難得。”

    “是嗎?”阮琨寧倒是真的有點(diǎn)受寵若驚,轉(zhuǎn)眼看著謝宜舫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心里頭感動異常,甜甜的笑了笑,道:“師傅最疼我啦,怎么會不過來看一看呢,萬一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我被人欺負(fù)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