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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冥媒正禮在線閱讀 - 第34節(jié)

第34節(jié)

    “在我女兒昏迷的當(dāng)天晚上,我請他過來看過,他把我大罵了一頓,說是我若早就改了婚期,就不會這樣。我當(dāng)時就急了,答應(yīng)他立刻就改。但他說已經(jīng)來不及了,說我女兒被鬼纏,那鬼要娶我女兒過門,改婚期就是為了避免??晌覅s沒當(dāng)做一回事,現(xiàn)在那鬼怒了,找上我女兒,要索命,所以我女兒才會這樣。我本來是信了。但我女婿卻說陽道子是個騙子,就把我女兒送到醫(yī)院去了。我當(dāng)時心里很亂,回來拿東西的時候,遇到了陽道子。當(dāng)時他正蹲在巷子那邊的角落里。我本想叫他想想辦法,可沒想到過去的時候,卻看到他正在啃一只兔子,滿嘴的鮮血,可把我嚇?biāo)懒??!?/br>
    “活吃兔子?”我想想都覺得惡心,“他沒發(fā)現(xiàn)你嗎?”

    老張搖搖頭說,“好像沒有。后來的事你們也知道了。靈婆,您要不先去看看我女兒吧?”

    老張邀請者,奶奶還沒出聲答應(yīng),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老張,你搞定你未來的女婿了沒有,快給我答案,早一點(diǎn)除掉那只鬼,你女兒就早一分活下去的希望,否則人死了可就別怪我——”

    他邊走邊說,說道最后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還站著我和我奶奶,不免一愣。

    “這兩個是——”

    “阿,她們是——”

    “我是張嫂娘家人,剛好路過這里,過來看看小月?!?/br>
    奶奶不動聲色的掩蓋過去,我安靜的站在她身邊,打量著這個所謂的陽道子。

    他穿著道士的長袍,四十多歲的模樣,留著山羊胡子,看上去還真的是個道士。

    只是他的眼睛是三角眼,又很小,目光淡漠,帶著散漫,看上去十分的猥瑣。

    我記得書里曾寫過,有三角眼的人,不僅生性多疑,而且暗藏殺心惡意,非常不好相處。

    “喲,這小娃子長得挺標(biāo)致的,多大年紀(jì)了?”

    他目光一轉(zhuǎn),就落在了我的身上,嘴角微勾,眼睛瞇起,一副很不正經(jīng)的模樣。

    我瞪了他一眼,往奶奶身后一躲,不理他。

    倒是老張出來站在我的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說,“陽道子,我女兒的事就這樣吧!醫(yī)院都說沒救了,是真的沒希望了,所以我——”

    “醫(yī)院說沒救你就信了?醫(yī)院治好過你們村子人的消化道的病了嗎?沒有!當(dāng)年要不是我路過這里,給你們開了我們一派的秘方,你們那病早就發(fā)展成癌癥了。”

    老張臉色一白,抿緊了唇,不吭聲,想來的確是有這件事。

    陽道子將老張的臉色盡收眼底,上前幾步,循循善誘。

    “你也知道,有些東西,不是醫(yī)院說有希望沒希望就是絕對的。你要相信我。我們一派自古流傳下來,已經(jīng)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只要你把東西給我,然后按照我的方式去做,就一定可以救你女兒的?!?/br>
    “你這人也古怪,現(xiàn)在是二十一世紀(jì)新社會,發(fā)展的是科技,治病的是醫(yī)術(shù)。雖然醫(yī)生不能絕對性的定義一個人的生死,但器官衰竭后的人,是活不成的。”

    我還是沒忍住懟了他一句。

    這個人滿口就是胡話,傳揚(yáng)迷信思想。

    雖然我承認(rèn),這個社會有很多東西是無法用科技來解說的,包括我的經(jīng)歷。

    但人生病了,肯定是要去醫(yī)院的,醫(yī)術(shù)自古流傳下來。歷史千年,不可不信!

    即便我奶奶是村子的靈婆,若是誰生了病,第一時間都是送醫(yī)院的,醫(yī)院說沒救的,奶奶也不會插手救那人一命。

    因為生死輪回,因果有命,若是強(qiáng)行,必定會反噬,到時候受到危害的不單單是自己,還有身邊的人。

    所以奶奶一直奉行著正義,絕對不會利用常人不會的東西,去害人的,謀取利益!

    “小丫頭。牙尖嘴利的很呀!”

    他瞇起眼,眼底的精光清晰的透露出來,轉(zhuǎn)頭就對上老張,沉聲道,“老張,我問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想眼睜睜的看著你女兒死,還是答應(yīng)我的要求,你自己掂量著。別等你女兒去了,再來找我哭訴!”

    他一甩袖子,轉(zhuǎn)身就走。

    老張跟了上去,確定人離開后,才關(guān)了門回來。

    面帶歉意的說,“對不住了?!?/br>
    “沒事?!蹦棠剔D(zhuǎn)身在椅子上坐下,問,“你知道這個陽道子是什么來歷嗎?”

    老張搖搖頭說,“只清楚他自稱是茅山道士,至于屬哪一派,我們也不清楚。他是幾年前路過我們村子的?!?/br>
    “就是你說的幫你們大忙的時候?”我忍不住好奇的問,“他幫你們什么忙了?”

    “我們村子因為靠近大山,后面就是天然泉水,所以常年來所飲用的水都是那里去取的??稍趲啄昵埃蝗缓攘四撬?,一個個都開始腸胃不舒服,去醫(yī)院檢查下來說什么是消化道的毛病。村子那么多口人,請了醫(yī)生過來看,也吃了好多藥,就是沒見好。后來他路過這里。給了我們一種說是秘方的藥之后,大家的毛病就好了,所以大家都很信任他。他每年會來一次,每一次我們都會盛情款待他,讓他好吃好喝,畢竟他會看風(fēng)水,還會術(shù)數(shù),因此家家有事,都會去找他?!?/br>
    我總覺得這個陽道子不是什么好人,一個人的目光就透露著一個人的心性。

    心性不正,第一個反應(yīng)出來的,就是人的眼睛。

    我一直都相信,人的眼睛不會撒謊。

    所以那時候我才會選擇相信燭照。

    “你看,這一說話就又耽擱了,帶我去看看你女兒吧!”

    奶奶似乎有自己的思量,突然笑著換了一個話題,老張一聽,連忙帶路。

    張月的閨房在三樓,這里都是私房,但最高也就三樓而已。

    我們一路上去,我隱約中問道一股臭味,但再聞又覺得聞不到了。

    一直走到張月的房門口,這一次聞到的則是濃郁的中藥味。

    “她在吃中藥嗎?”

    “孩子他娘煮的??傁M芎闷饋?。”

    老張摸了一把臉,然后打開房門,里面老張的婆子正坐在床邊看女兒,見到我們進(jìn)來,立刻站起來。

    “孩子他娘,這就是靈婆了。她先來看看小月?!?/br>
    張嫂一聽,立刻迎了上來,忍著激動地心情,拉著奶奶往床邊走去,“靈婆,謝謝您百忙之中還抽空過來一趟,這是我女兒,她越來越消瘦了,東西也喂不進(jìn),再這樣下去,我就怕她真的——”

    說到這里,她捂住嘴巴,眼中含上了淚水,眼睛一眨。就落了下來。

    恍惚中,我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畫面,好似曾經(jīng)一個女子,這樣的捂著嘴巴?子,看著我,滿眼的疼惜與nongnong的不舍。

    莫名的,心突然抽疼的厲害。

    “你怎么了?”燭照突然現(xiàn)身,單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輕聲的問,“好好的怎么哭了?”

    “哭?”

    我一抹臉,手上的觸感是濕漉漉的,一看還真的哭了。

    可是我哭什么?

    “是剛才眼睛里有沙子。”

    我隨便找了一個借口,不再去看張嫂,把注意力移到床上的張月身上。

    她五官小巧。因為消瘦,臉頰凹陷下去,整張臉的膚色也顯得蠟黃又暗沉。

    和她床頭柜上的一張野外的照片,完全不一樣,很顯然,原本的她應(yīng)該是極為漂亮的。

    奶奶探了探她的脈象,又看了看舌苔和眼睛,然后拿出一張符紙,從張月的額頭到腳底劃了一遍。

    緊接著就用打火機(jī)點(diǎn)燃,扔在了地上。

    原本符紙是會燒焦的,火光是黃色的,可是這張符紙的火光卻是綠色的。

    一般我們生活中看到的火,基本都是黃紅色的,雖然也有很多其他顏色的火焰。但奶奶的符紙是絕對燒不出綠色的火光的。

    “這、這是怎么回事?”

    老張和張嫂看了,都是大吃一驚。

    我也好奇的很,奶奶倒是一臉淡然的說,“你家女兒的確是被鬼盯上了——”

    “什么鬼不鬼的。你們這種神棍麻煩不要來這里,立刻給我走!”

    奶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我還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他就進(jìn)來,一手抓住奶奶,一手拽著我,將我們往門外趕,力氣很大,揪的我很疼。

    我不滿的用手去推他,“你放開我,疼?!?/br>
    “啪”的一下。我才開了個口,臉頰上就被重重的打了一下。

    氣氛一下子凝固了。

    眨眼的瞬間,那個男人就猛地朝后飛去,撞在了對面的墻上。

    一襲黑袍擋在我的面前,高大威猛,卻又令人莫名的心安。

    小劇場:

    人點(diǎn)燭,鬼吹燈。

    某天,夏熒放下手中的書,走到屋子的東南角,放了一盞點(diǎn)燃的蠟燭,然后將燭照拉了過去,指著蠟燭,笑得歡樂。

    “臉抽了?”

    “沒有?!?/br>
    “那抽風(fēng)了?”

    “沒有。”

    “那你為何擠眉弄眼?!?/br>
    “你看蠟燭,在東南方。雖然沒有墓地,你就當(dāng)做好了?!?/br>
    “什么意思?”

    “哎喲喂,你就把蠟燭吹滅呀!”

    “為什么?”

    “你難道不知道人點(diǎn)燭,鬼吹燈嗎?我是人,點(diǎn)了蠟燭,你負(fù)責(zé)吹滅?!?/br>
    “……”

    第56章 鬼搶親

    “燭照……”

    我看著面前一襲黑衣飄搖,烏黑的青絲因為甩動輕掃我的面頰,癢癢的卻又冰冰涼。

    但卻平復(fù)了一顆心的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