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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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手機(jī),走到林樾對面坐下,他和林樾正巧在樓下遇到,就一起上來,可看林樾和蔣慕承之間的氣氛不對呀。 沈凌笑,“你們這是鬧別扭了?” 林樾倚在沙發(fā)里,翹著二郎腿,神色淡漠,也不說話。 沈凌更樂了,看向蔣慕承:“蔣小四,你姘.頭鬧脾氣了,你也過來哄哄他呀?!?/br> “怎么說話呢你!”林樾伸腿踹了沈凌一腳。 沈凌也沒跟他一般見識,拍拍褲腳,做思考狀,幾秒后又說:“又在蘇檸檸那里吃癟了?” 林樾胸口都有些起伏,沒愛搭理沈凌。 他氣的是蔣慕承,那晚車震就算了,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也無力挽回什么。 可他上午又聽說嘉禾集團(tuán)和中川合作的那個項目,由龐嘉禾負(fù)責(zé)跟中川對接,以后這不是要常駐中川,整天和蔣慕承朝夕相對? 他越想越為蘇韻不值得。 蔣慕承看了眼檔案袋,不用打開就知道是什么,是幾個月前,他轉(zhuǎn)讓給林樾的娛樂公司的股份,林樾現(xiàn)在將股份還回來,這是為了蘇韻的事要跟他徹底生分? 還真有意思。 沈凌的視線一直在林樾和蔣慕承之間來回穿梭,一時間也沒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樾坐了半刻,本來還想大罵一通,突然又覺得沒意思,他太了解蔣慕承,決定的事不會改變,更不會妥協(xié)。 既然他都能跟龐嘉禾車震,談個項目合作,又算什么? 林樾站起身,走到蔣慕承辦公桌邊上時,他停下,幾次欲言又止,最后呼了口氣才說:“四哥,你為蘇韻和蘇檸檸一家做的,我替她們謝謝你。我雖然沒你那么大本事,也沒你有錢,但是給蘇檸檸一份安穩(wěn)的生活,把蘇韻和蘇檸檸父母安排到國外,遠(yuǎn)離這些是非,還是能做到的。” 略有停頓,他又說:“說句矯情不中聽的,也謝謝你這些年對我的關(guān)照?!?/br> 說完后,沒有一絲留戀的轉(zhuǎn)身離開。 把門輕輕帶上。 沈凌怔了好半天,眼睛眨了又眨,這林樾今天是吃錯藥了? 蔣慕承聽了林樾的話后,感覺不太對,他趕緊打開檔案袋,如他所料,林樾不僅把娛樂公司的股份全部還回來,還有林樾自己公司的股份,還有一張三千多萬的轉(zhuǎn)賬支票,用途注明是購房款。 是把蘇檸檸目前租住的醫(yī)院對面的那套公寓買下來。 關(guān)于林樾把公司大部分股份轉(zhuǎn)給他,應(yīng)該是替蘇韻和蘇檸檸還他幫助蘇世凱這個案子的人情。 沈凌也起身走過去看到了那些東西,他茫然的看著蔣慕承:“林樾這是發(fā)的什么瘋?” 蔣慕承把東西放回檔案袋,“羊癲瘋?!?/br> 沈凌好像有那么點(diǎn)明白了,“不是...他不會以為你真的不管蘇韻,移情別戀了吧?” “不是以為,是肯定?!笔Y慕承把檔案袋鎖到保險柜里。 他以前總覺得林樾是小孩子心性,一直頑劣不堪,沒有半點(diǎn)擔(dān)當(dāng),哪知這幾個月的時間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沈凌依靠在大班臺的一角,聲音很低,“你讓我查的蘇世凱為何到了恒利制藥,跟你查到的差不多,他當(dāng)時在找工作,正巧恒利制藥招聘,至于當(dāng)時恒利是真的缺人還是故意引誘,不得而知?!?/br> 蔣慕承拿著煙一直在煙盒上磕著,這個瓶頸找不到突破口,翻案的可能性就難上加難。他一直都沒弄明白袁家把蘇世凱弄到監(jiān).獄里,為何又要把他給保.外就醫(yī)弄出來?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突然沈凌眼睛一亮,他一瞬不瞬的盯著蔣慕承,分外激動,“我想到了一個可能?!?/br> 蔣慕承示意他說。 沈凌斟酌措辭:“你大概不知道,有些藥品的配成比稍稍改變,就可以弄成毒.品。蘇世凱是藥品研究奇才,袁家有制藥廠...而且袁家地下從事什么生意,你大概也略知一二?!?/br> 蔣慕承愣住。 幾秒后,大腦又瞬間清晰開闊。 一切峰回路轉(zhuǎn)。 這幾個月,他一直在死胡同里轉(zhuǎn)悠,總覺得是蘇韻和傅明琰的感情引起的這一系列連鎖反應(yīng)。 以為袁家和傅家想通過商.政聯(lián)姻,使其自身利益最大化,而蘇韻是他們兩家聯(lián).姻的阻礙,最初傅明琰又不愿妥協(xié),所以他們就從蘇韻家人身上下手,逼傅明琰同意家里安排的婚事。 可他竟把最重要的小細(xì)節(jié)給忽略掉。 蘇世凱是化學(xué)專家,主攻藥品研究。 袁家有控股的恒力制藥廠。 看來袁家不僅走.私、販.毒,還制.毒。 蔣慕承覺得這些年做的最明智的決定就是當(dāng)初把那么多銀子砸在雇傭兵公司。和袁家這一仗,極有可能從無硝.煙的戰(zhàn).爭演變成火力相對。 蔣慕承擰開杯蓋,喝了幾口水,突然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蘇韻以前不經(jīng)意時跟他說過的一句話。 她父母是云南邊境的緝.毒警,在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時全部犧牲。 只是二十多年前的事,跟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嗎? ...... 蔣慕承和沈凌又聊了聊案子的事,后來沈凌又想起,“對了,姥姥這周末要回國一躺,說是回來看小米和孩子?!?/br> 蔣慕承也沒太驚訝,他早就料到母親會回來一趟,與其說是來看小米的孩子,還不如說是二哥讓母親回來撮合他跟龐嘉禾的婚事。 沈凌離開后,蔣慕承又打電話給小米,把母親回來的事跟小米說了下,又把蘇韻跟家里現(xiàn)在的緊張情況也一并說給小米。 最后叮囑她:“到時候你幫著點(diǎn)蘇韻,她很多場面不知道要怎么應(yīng)對?!?/br> “這事就包在我身上?!毙∶走@些天一直悶在家里坐月子帶孩子,雖然早就出了月子,可是mama還是不讓她出去,讓她再養(yǎng)養(yǎng)身體。 她早就想放飛一下自己,奈何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借口出去。 這么個大好機(jī)會,她怎能錯過,于是征詢蔣慕承:“四叔,要不要我找四嬸逛街,給她拾掇拾掇?雖然四嬸本來就天生麗質(zhì),但錦上添花豈不是更好?你也知道姥姥最在意這些小細(xì)節(jié)。” “好,周五晚上你可以約她逛街?!?/br> 小米樂的屁顛屁顛的掛了電話。 * 蘇韻忙了一天,終于趕在下班前看完最后一個門診病人,還有兩分鐘就到下班時間。 一般掛號處再有病人過來,都會轉(zhuǎn)去急診掛號,跟她搭班的護(hù)士揉揉頸椎,站起來,“應(yīng)該沒病號了吧?” “都這個點(diǎn)了,再有也是去急診那邊,你換衣服準(zhǔn)備下班吧,我再多待兩分鐘?!碧K韻倒了杯溫水又坐下來,她還要等蔣慕承來接她,也不著急。 護(hù)士離開后,蘇韻也準(zhǔn)備關(guān)電腦,卻發(fā)現(xiàn)屏幕上又多了個掛號的病人,而且已經(jīng)是下班時間掛的號。 她納悶,掛號收費(fèi)處的那些姑娘們啥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再一看名字,我勒個去,竟然是蔣慕承。 他跟夏喬可不愧曾經(jīng)是情侶,這么心有靈犀,都找她來看病。她真想調(diào)侃他一番,是不是一聽說夏喬要放下他,他心里也空蕩蕩的,開始心絞痛了? 蔣慕承推門而入的時候,蘇韻正端著水杯在喝水。 他最喜歡她這樣的裝扮,簡單的白大褂,頭發(fā)高高挽起,不施粉黛的臉龐清秀靈動,眼神干凈純粹,真的就像是落入凡間的天使。 他走過去,坐在蘇韻跟前的凳子上,把病歷本遞給她。 蘇韻沒說話,一直繃著笑抿嘴看他。 蔣慕承手臂支在桌面上,托著腮看她,須臾片刻,他開口說道:“你這個江湖小騙子的掛號費(fèi)怎么也這么貴?” 蘇韻:“......” 蔣慕承又說:“你們掛號處的同事工作態(tài)度不是一般的好,都下班關(guān)電腦了,又打開,還告訴我你的門診在幾樓哪個房間。” 蘇韻:“...”那幫死丫頭,果然都是看臉的。 隨后又踢他一腳,“你沒病掛什么號呀!” “誰說我沒病?” “......” 蔣慕承把衣袖撩起來,“給我量量血壓,感覺頭暈?zāi)X脹的?!?/br> 蘇韻知道他淺眠,還經(jīng)常熬夜開跨國視頻會,所以他說什么,她也信了,拿出血壓器,讓他伸直手臂,半握拳。 蔣慕承臂伸直后,指尖直接蹭到蘇韻的胸前,蘇韻還感覺蔣慕承來回蹭了好幾下。 蘇韻拍了好幾下他的手背,厲聲呵斥:“坐好了,老實點(diǎn)!” 蔣慕承以著一貫低沉平穩(wěn)的語氣說道:“我怎么不老實了?手臂長,手指長怪我?” 蘇韻瞪了他眼,示意他閉嘴。 “血壓正常?!碧K韻收起血壓測量儀,又問他:“還有哪里不舒服?” 蔣慕承指指自己心臟位置,“幫我聽聽,感覺不太正常。” 蘇韻又戴上聽診器,剛要把聽診頭放到他心臟部位,卻被蔣慕承伸手擋住。 “怎么了?”蘇韻不明所以的問他。 蔣慕承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蘇韻連忙說:“不用,隔著襯衫可以聽。” 蔣慕承慢條斯理的繼續(xù)解紐扣,冠冕堂皇的說道:“我覺得還是什么都不穿要聽的更清楚一些。” 蘇韻看到他把紐扣解到第四粒,露出完美結(jié)實的胸肌時,她無語的別過臉,這人不是耍流.氓么... 這可是門診室! 蘇韻瞇了瞇眼,氣急敗壞的欲要罵蔣慕承,轉(zhuǎn)過來時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把紐扣扣到第二粒。 原來被耍了。 “蔣慕承,你怎么這么討厭!” 蔣慕承哈哈大笑,而后回復(fù)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還真以為我不分里外,沒有輕重?”這是她上班的地方,他怎么會跟她來真的。 純粹是逗逗她。 蔣慕承整理好衣領(lǐng),又把衣袖放下來,仔細(xì)撫平袖口,扣上袖扣。 蘇韻一時看入了神,她每天早上最享受的一件事,就是倚在衣帽間的門框上,看他看似漫不經(jīng)心卻又慢條斯理的整理襯衫的每個細(xì)節(jié)。 他的表情,他的動作,都讓她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