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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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們,她頓時也沒興致睡了,還是早些出去,想辦法回府里去吧。 如意聽得阿硯這么說,當(dāng)下?lián)]手,便見十幾個宮女魚貫而入,有的端著銀盆,有的抬了浴桶,有的執(zhí)拂塵、漱盂、巾帕以及簇新的宮裝,進(jìn)來后都跪在那里,恭聲地拜見夫人。 此時她們口中已經(jīng)稱呼阿硯為夫人,卻是隱去了那個“小”字。 阿硯品味著那層意思,多少也是明白,想來自己如今和蕭鐸也是有了夫妻之實,以后便是只為妾室,但凡生下個一男半女,她們自然不敢看輕。 阿硯便在他們的伺候下先沐浴過了,又擦拭了香露,并重新梳妝。 這邊正梳妝著,阿硯不免隨意打量著這寢殿,卻見這寢殿倒像是尋常有人住的,進(jìn)門左手處的鐵梨象紋翹頭案上尚且放著一本翻到一半的書。 “這是哪里?”阿硯隨口這么問道。 如意聽了,笑著道:“這就是咱們湛王殿下在宮中的寢殿呢,這些日子皇上龍體欠安,殿下一直在宮中侍疾,若是不在養(yǎng)心殿伺候,便住在這里呢?!?/br> 原來這是他的老窩…… *********** 卻說永和殿內(nèi)亂作一團,文武百官人心惶惶,眾位妃嬪宮女幾乎都要嚇得哭出來了。之前電閃雷鳴萬劍齊動,整整過了一個多時辰,這才算消停下來,誰知道大家剛松了口氣,那劍卻又蠢蠢欲動,竟似是要再戰(zhàn)乾坤! 建寧帝臉色蒼白地坐在書房里,聽著宮內(nèi)外大小統(tǒng)領(lǐng)前來匯報。 “啟稟皇上,屬下已經(jīng)走訪了燕京城內(nèi),這場雷雨雖來勢洶洶,不過百姓間也不過是說這五月天鬧臉,并沒有任何惶恐流言?!?/br> “啟稟皇上,屬下業(yè)已查明,這所謂的萬劍齊動,也不過是永和殿萬風(fēng)殿一帶的劍有所異動,此事屬下已經(jīng)下令封口,任何人等不得將事情傳出。宮外并未有人知曉此事?!?/br> 建寧帝疲憊地閉上雙眸,聽著眾位統(tǒng)領(lǐng)的匯報,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要知道這國有異動,往往天有異象,可是天若有異象,便是國家太平安定,也容易鬧得個人心惶惶,古往今來多少成事者,都借了“天象”二字。建寧帝如今也怕是有人趁機造謠生事,攪亂人心。 當(dāng)下他略一沉吟,便下了一連串圣旨,無非是封口,嚴(yán)禁外傳等等。 待到一切處理妥當(dāng),欽天監(jiān)的霍大人也滿臉惶恐地過來回稟了。 “皇上,下官適才竭盡所能,可是卦象上并未有任何顯示,今日這場天象異動,下官竟無從得知!” 建寧帝一聽,不免冷怒,正要說什么,卻又聽得一個聲音道:“父皇,這寶劍異動,定是有人暗中作祟,裝神弄鬼,霍大人自然是看不出個所以然?!?/br> 霍大人正擔(dān)心著,聽到此言,一抬頭見是湛王殿下,頓時心中松了口氣。 建寧帝原本是心中焦躁不安的,如今聽得最寵愛的兒子如此說,不由恍然,當(dāng)下忙問:“若是有人暗中作祟,那又是用什么法子使得萬劍齊動?” 蕭鐸淡淡地道:“父皇,自然是磁鐵?!?/br> 建寧帝聞言,眸中一亮。 蕭鐸又道:“兒臣請父皇下令,搜遍宮中各處,嚴(yán)查可疑人等,勢必找出這場所謂‘萬劍齊動’的幕后真兇?!?/br> 建寧帝聽得連連點頭:“小九兒說得極是!” 正談著呢,便有外面金衣衛(wèi)統(tǒng)領(lǐng)進(jìn)來稟報:“啟稟皇上,適才我等腰間長劍又有蠢蠢欲動之態(tài),我等便強行將它按下,不曾想竟然奏效,這些劍已經(jīng)不再有所異動了?!?/br> 建寧帝越發(fā)大喜,忙下旨,吩咐蕭鐸全權(quán)接手此事,務(wù)必徹查。 至此,蕭鐸開始帶領(lǐng)人馬,搜遍宮中內(nèi)外,借機又不知道鏟除了多少異己勢力以及**之事,不過是假借此事之名罷了。所幸的是自蕭鐸接手掌控此事后,宮中寶劍再也不曾有任何異象,每一把劍都是安安分分地守在劍鞘中。 如此一來,建寧帝越發(fā)放心了。 這一日他忙到夜深時分,方才回到自己寢殿,進(jìn)去后卻見阿硯已經(jīng)躺下了,當(dāng)下示意侍女不必叫醒了她,他自己則是在外間洗漱過后,才進(jìn)去寢殿,悄無聲息地上了榻。 其實白日里兩個人有了夫妻之事后,蕭鐸今日整整一天做事總覺心中恍惚,有時候看到別人一個背影,只覺得像她,便想起她當(dāng)時種種情態(tài)來。 她當(dāng)時是梨花帶雨在自己懷里哭泣不止,開始時是羞惱成怒粉拳一下下地捶打著自己,后來則是攀著自己的脖子一徑地求饒,顫巍巍的身子讓人忍不住心中生憐。 蕭鐸想起這些,不免呼吸急促起來,胸臆間倒仿佛燃著一團火,只恨不得飛回自己府邸,將她按在那里。 如今好不容易熬到夜晚時分,他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側(cè),寢殿內(nèi)夜明珠已經(jīng)遮了起來,只有外面廊上壁燈透進(jìn)些許光亮來。 蕭鐸便借著那點朦朧燈光看過去,卻見阿硯正睡得香甜,挺翹的小鼻子安靜地一翹一翹的,耳邊秀發(fā)掩映間臉頰旁,生動溫存,看得人心里發(fā)軟。 他心神一蕩,不免想起昨日和她的種種情景,便有些按捺不住,就要抱住她行事,誰曾想阿硯卻是疼了,在睡夢中蹙著眉推開他,沒好氣地嘟噥道:“你弄得我好疼!” 蕭鐸聞聽一愣,低頭看去時,卻見阿硯并沒醒來的,她不過是在說夢話罷了。略一沉吟,他忽而想到什么,當(dāng)下伸手摸索過去,卻覺和昨日并不同,看上去竟是有些腫脹。 輕輕咬唇,他幫阿硯蓋好錦被,起身披了外袍下去,卻是直接喚了如意: “夫人今日可有什么不適?” 如意忙上前答道:“并無不適。” 蕭鐸聞言:“是嗎?” 如意聽得那聲音中頗為不悅,頓時一慌,忙跪下道:“夫人今日精神好得很,還問起御膳房的事呢,實在是并不見有什么不好?!?/br> 蕭鐸挑眉:“身子并無哪里疼痛?” 如意聞聽這話,一時恍然,這才明白過來這位殿下是個什么意思,當(dāng)下臉上泛紅,無奈又想笑,勉強憋下,恭恭敬敬地回復(fù)說:“夫人是初次,難免有些腫痛,其實已經(jīng)敷了藥膏的?!?/br> 蕭鐸想起剛才阿硯在睡夢中依舊蹙眉不喜,便擰眉道:“用的什么藥膏,管用嗎?” 如意此時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好硬著頭皮道:“奴婢實在是不知是否管用,只是那藥膏總是太醫(yī)院拿來的,想來是管用的?” 蕭鐸聽到太醫(yī)院三個字,一時有了主意,吩咐如意道:“你先進(jìn)去伺候夫人,我去去就來?!?/br> 如意剛要點頭稱是,一抬眼間,蕭鐸已經(jīng)不見了。 ********************** 太醫(yī)院里,今日值夜的是顧太醫(yī)——也算是蕭鐸的老熟人了。 長夜漫漫,顧太醫(yī)剛要趴在桌子上睡一會兒,便覺眼前一花,一道黑影落在自己面前。 “刺——”他剛要大喊刺客,便發(fā)現(xiàn)不對勁,眼前的人,這不是湛王殿下嗎? 當(dāng)下忙上前跪拜了:“下官拜見湛王殿下?!?/br> 蕭鐸抬手示意他起來:“不必多禮,我是來問你要些藥?!?/br> “藥?敢問殿下可是有何不適?”顧太醫(yī)微驚。 蕭鐸搖頭:“不是我?!?/br> 顧太醫(yī)納罕:“不是殿下,那是——” 他話說到一半,頓時明白過來:“想必是顧夫人了,敢問顧夫人有何不適?” 蕭鐸想了想,這話卻是不好說出口,他面無表情地沉默了會兒,終于一個字一個字道:“行房所傷?!?/br> 顧太醫(yī)聽得這話,越發(fā)詫異,不免想起白日里聽說的事情,聽說這位殿下和他那位小妾當(dāng)著建寧帝和文武百官的面在那里斗嘴——也可以說是打情罵俏。之后一言不合,這位行事不羈的殿下竟然是抱起她的小妾,直奔后面寢宮去了。 如今呢,這位殿下又來找自己要行房后所用的藥膏? 這這這…… 顧太醫(yī)頓時腦補了一出活色生香的八卦消息! 蕭鐸看著顧太醫(yī)那臉色,面上泛冷,陰聲道:“到底有沒有?” 這話一出,煞氣逼人,顧太醫(yī)哪里敢說沒有呢,當(dāng)下趕緊奉上了太醫(yī)院內(nèi)珍藏的各樣珍稀藥膏,甚至還連帶送了蕭鐸幾分助興藥物并器具。 蕭鐸開始并不知的,待到提著那一包東西回到寢殿,仔細(xì)一看,才明白過來。 盯著那器具,不免想著若是自己用這些和阿硯如何如何,一時面紅耳赤。 怎奈此時阿硯正睡著,且又是傷到了那里的,他卻是不好隨意行事,只能暫且忍下。 接下來幾日,也是他實在是忙于宮中諸事。打去年開始,他這位父皇便身體不適,幾次纏綿病榻,他自己也是屢次遭受追殺,這些事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皇宮里的兄弟,明面上稱兄道弟,背后使了多少陰損招數(shù),誰也說不清的。 如今借著這個天有異象的由頭,倒是好生把宮廷中的布線鏟除一番,連根拔起,這倒是讓他著實忙了三五日。待到好不容易忙完了這宮中雜事,蕭鐸得了空閑,便想著今日回自己王府一趟。 他本來是囑咐她要留在宮內(nèi)幾日的,誰知道她卻要回去。他原本也沒放在心上,想著自己不放行,她自己總是回不去的。 誰知道那一日回去寢殿,卻見寢殿內(nèi)空落落的,并無阿硯,當(dāng)下問了宮女,這才知道,昨日里柴大管家安排她回府去了。 蕭鐸此時行事竟有些心浮氣躁了,他只盼著宮中諸事料理妥當(dāng),他好早日回府,好不容易這一日得了空閑,他徑自騎了快馬回府去了,一回到府里,徑自來到了阿硯的房中,卻依然不見阿硯。 待到問時,方知阿硯竟是去了灶房,料理些膳食來用。 他聽到這個,想起往日阿硯做出的好吃食,竟是有些餓了,便吩咐下去:“請夫人過來這里?!?/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81章 誰知道蕭鐸左等右等后,并不見他這位新晉的“夫人”,他只等來一桌子的飯菜。 這一桌子菜未免也太過豐盛了。 一旁如意湊過來,硬著頭皮道:“夫人說了,這一桌子菜是特特為殿下準(zhǔn)備的,還請殿下過目?!?/br> 蕭鐸聽到這個,有些意外,不過想想是她特意為自己做的,心中微暖,點頭。 如意又道:“夫人還說了,這些菜名,都是要一個個念給殿下聽的,讓奴婢萬萬不可記錯一個。” 蕭鐸挑眉:“嗯?” 還要念菜名? 如意點頭,深吸了口氣,一股腦地道:“這一桌子分別是——滴酥鮑螺高麗栗糕糖蜜酥皮燒餅,水晶皂兒紫蘇膏荔枝膏雪花酥,還會做黃雀鲊蟹釀橙酒香螺南炒鱔兩熟魚芥辣蝦水晶膾……” 如意一口氣念完后,險些憋紅了臉,不過好在沒念錯,全都念完了。 蕭鐸擰眉,聽著這些菜名,竟覺得似曾相識,略一沉吟,便想起來了,當(dāng)日他和阿硯初見時,他逗弄阿硯,阿硯驚懼,便說出自己會做菜,之后一股腦報出許多菜名來,竟是和今日這一桌子絲毫不差。 這么一想間,他陡然領(lǐng)悟到她的意思,竟是在提醒他往日之事嗎? 蕭鐸面無表情地沉默了半響后,終于抬起拿起筷子,開始用膳。 如意忐忑不安地從旁伺候。 她只是一個可憐的小侍女啊,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如今她也明白了,自己伺候的那位夫人,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那是在永和殿文武百官面前和湛王殿下對著干的人哪。 偏生這位湛王殿下更是個陰森閻羅,不說往日,只說這幾天,聽說這位湛王殿下不知道在宮里又掀起怎么樣的腥風(fēng)血雨呢,光是太和殿外的青石板,不知道用了多少桶水才洗去那血腥。 這兩位如今明明才圓了房,本以為他們能和和美美的,她一個侍女也能過幾天安分日子,誰曾想,才圓了一天房,看樣子又倔上了。 如意心里苦。 蕭鐸呢,則是用完膳后,還是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滿桌子的膳食,每一個都是阿硯親手所做,如今他一一嘗過后,明明每一個都味道極好,可是他卻依然不覺得飽。 心底深處總覺得缺了什么,他還是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