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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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邑宴抱著懷里一味蹭著他的小奶貓兒,目光淡淡的從蘇嬌身上瞟過,耳邊還回蕩她剛才嬌媚而帶著哭腔的聲音。 “哦,被表妹聽見了?!苯鹨匮缟焓謸崃藫釕阎械男∧特垼唤?jīng)心的撥開它那因?yàn)轲つ伒哪虧n而糾結(jié)在一起的毛發(fā)。 蘇嬌用力的睜著一雙大大的杏眼,淚珠子在眼眶里面打轉(zhuǎn),整個人打顫的厲害,掩在寬袖之中的雙拳暗暗握緊,細(xì)嫩的嘴唇被貝齒咬住,顯出一圈殷紅血痕。 “啊,你個混蛋,混蛋,混蛋……”蘇嬌哭嚎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里抓著一把碎石子就想往金邑宴的方向扔去,但是卻不想她抓的那一把碎石子灰塵頗多,還沒等她扔出去,她自己就已經(jīng)被那落下來的灰塵給蒙了一頭一臉。 “咳咳……嗚嗚……咳咳……”蘇嬌咳得滿臉通紅,整個人蜷在地上灰頭土臉的。 金邑宴好笑的上前抱住蘇嬌纖細(xì)的身子,也不嫌棄她滿頭滿身的灰塵臟污,張口就咬住了蘇嬌小巧的耳垂,漆黑的眸中滿滿都是愉悅道:“表妹這是在生氣嗎?” 第82章 82 蘇嬌被金邑宴環(huán)抱在懷里帶進(jìn)了前院,前院之中收拾的十分干凈,暖暖的炭盆放置在主屋角落之中,窗欞處夾著厚厚的棉絮,擋住了那細(xì)小的縫隙,使得內(nèi)室之中溫暖異常。 “我,我只是來還你小貓兒的……”蘇嬌燥紅著一張臉在金邑宴的懷里使勁掙扎著,她只一想起剛才自己因?yàn)槟墙鹨匮绲囊痪湓挾诘厣虾窟罂薜哪樱筒铧c(diǎn)連腦袋都抬不起來。 “我這不是正抱著呢嗎?”金邑宴貼著蘇嬌的耳畔輕笑一聲,輕啄了一下蘇嬌的唇畔。 蘇嬌羞紅著一張臉埋進(jìn)金邑宴的懷里,聲音悶悶道:“你才是貓兒呢……”說罷,蘇嬌突然驚叫一聲,急急的將那鉆進(jìn)自己胸口小襖里頭的貓兒給揪著后頸子拎了出來。 “你這貓兒也胚壞了,怎么盡歡喜往……那處鉆……”蘇嬌燥紅著一張臉,掙扎著從金邑宴的懷里下來,將手里的小奶貓兒扔到金邑宴的手上。 金邑宴撫著手里的小奶貓兒,嫌棄的看著它糾結(jié)在一起的毛發(fā),一脫手就讓它給跳到了地上,然后伸手?jǐn)堊√K嬌的纖腰一邊將她往羅漢床邊上帶,一邊道:“誰讓表妹那處暖和的緊呢……不然給表哥也鉆鉆?” “你,你又說這種渾話!”蘇嬌氣紅了一張俏臉,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胸口。 “表妹真是可愛……”看著蘇嬌這副嬌羞模樣,金邑宴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卻發(fā)現(xiàn)蘇嬌的身上實(shí)在是臟得很,他只用指尖碰了碰便擦下一片黑灰,“嘖嘖,像只小臟貓一樣,真臟……” “你,你才臟呢……”蘇嬌推了一把金邑宴,轉(zhuǎn)過身子用寬袖擦臉,但是那寬袖比蘇嬌的臉還臟,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臉上越擦越臟。 “喵~”那只小奶貓兒蹭到蘇嬌的腳邊,歪著腦袋定定看了一會蘇嬌擦臉的動作,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爪子,然后一圈又一圈的抹著臉。 看著一大一小湊在一處擦臉,金邑宴好笑的拿下蘇嬌蓋在臉上的寬袖道:“走吧,去凈面,多大的人了還跟貓兒學(xué)?!闭f罷,金邑宴也不管蘇嬌鼓成一團(tuán)的小臉,牽著她的手就往內(nèi)室一處洗漱架邊走去。 洗漱架上時常制備著溫水和干凈的巾子,金邑宴伸手將那巾子浸了水之后輕柔的按到蘇嬌臉上。 “唔……我自己來……不要你……”蘇嬌一把拍下金邑宴的手,奪過那帕子自己細(xì)細(xì)的擦拭起來。 擦完小臉的蘇嬌肌膚白嫩嫩的透著幾分緋色細(xì)膩,如羊脂玉一般順滑柔軟,那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一點(diǎn)水汽,順著眼簾滑落,濕濕潤潤的透出幾分難掩的魅惑。 金邑宴心中一動,按住蘇嬌的后腦勺就上前在她潤著水汽的臉頰上一舔,那滴尚在臉頰上的溫?zé)岬乃尉捅凰M(jìn)了口中。 舔完那水滴,金邑宴也不放開蘇嬌,依舊舔~舐著她那臉頰上的一塊軟rou不放,那軟rou像是上好的凝脂一般細(xì)滑軟膩,含在嘴里讓人恨不得吞下肚去。 “疼死了……”被金邑宴吸~咬的疼痛難耐,蘇嬌伸手用力的按住金邑宴貼在自己臉頰上的側(cè)臉,企圖把他撥到一邊去,但是蘇嬌的手剛剛碰到金邑宴的臉頰,卻是被他突然的一個轉(zhuǎn)頭咬住了那纖細(xì)手指。 “呀,放開放開……”蘇嬌的臉頰上還帶著亮晶晶紅彤彤的一團(tuán)紅痕,手指被金邑宴叼在嘴里只露出半截纖細(xì)指跟,她只感覺自己的指尖被金邑宴含在嘴里肆意啃咬,嚇得一邊跳腳一邊叫喊,但是因?yàn)樘K嬌嬌小纖細(xì)的身高與金邑宴實(shí)在是差太多了,當(dāng)金邑宴的身子完全挺立站直時,蘇嬌只能艱難的舉著自己被金邑宴咬在口中的手指,努力掂起腳尖來減輕自己之間的痛楚。 “你放開,別咬我了……”蘇嬌掂了一會兒腳尖,只感覺自己小腿酸痛的緊,纖細(xì)的身子搖搖欲墜的靠在金邑宴的胸膛上,另一只手努力的伸直去掰金邑宴咬著自己手指的嘴,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因?yàn)樘K嬌發(fā)現(xiàn)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這金邑宴只是輕輕的嗜咬,到后來就是帶著血腥味的啃咬了,雖然說沒有出血,但是蘇嬌的手指卻被吸~咬的疼的厲害。 當(dāng)蘇嬌半含熱淚終于把手指從金邑宴嘴里硬拔出的時候,她看著腫成一大塊蘿卜條的手指,抬眸看向慢條斯理抹嘴唇的金邑宴,動了動粉嫩的嘴唇卻是沒有說話,只是抬首用力控訴的看著他,大大的杏眼水潤潤的浸著霧氣,仿佛那淚水下一秒就會噴薄而出。 “表妹的滋味真是不錯……”金邑宴彎下腰與蘇嬌對視,看著她那在眼眶之中轉(zhuǎn)了一圈之后硬生生又轉(zhuǎn)回去的淚珠子,嘴角輕勾,眸色陰沉道:“只是不知那陸大宰相家的小東西有沒有嘗過?” 蘇嬌聽到金邑宴的話,捂著腫脹手指的動作一愣,大大的杏眼之中映出金邑宴那張陡然陰沉下來的面色,緋紅的面色又被嚇得蒼白一片,只余那臉頰處剛剛被金邑宴啃咬出來的紅痕緋色依舊。 只見陰沉著一張面色的金邑宴從寬袖之中掏出一張紙條,垂下頭直視面前的蘇嬌,眸色晦暗,語氣深沉的慢慢道:“公子王孫逐后塵,綠珠垂淚滴羅巾。” 蘇嬌呆愣愣的看著金邑宴那渾身逐漸加重的戾氣,腦子之中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就哆嗦著嘴接道:“侯,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br> “呵,表妹接的真是好啊……”金邑宴嗤笑一聲,突然伸手將蘇嬌給拎著后領(lǐng)子給扔到了羅漢床上,然后就上手扒了蘇嬌身上臟兮兮的大氅和小襖羅裙,露出里面白色的褻衣褻褲。 “表,表哥……”蘇嬌被金邑宴的動作嚇了一跳,見保不住自己身上的衣裳,就趕緊抓過羅漢床上的薄被蓋在了自己身上。 裹在一床細(xì)膩薄被之中,蘇嬌洗的白凈的小臉半掩在顏色艷麗的蜀錦中,只露出一雙大大的杏眼,里面含著一片慌亂神色,配上那黑白分明的瞳仁,憐意頓生。 金邑宴半靠在羅漢床邊,看著羅漢床上鼓囊囊裹成一團(tuán)的蘇嬌,面色暗沉的伸手將手里的紙條遞到蘇嬌的面前道:“表妹可識得這東西?” 蘇嬌揚(yáng)起腦袋,用力的返回在眼眶之中打轉(zhuǎn)的淚滴,伸頭去看那紙條上的東西,但是卻因?yàn)檠劭糁械臏I水而模糊了視線導(dǎo)致她始終看不清上面的字跡。 “嘖……”將手上的紙條隨意的一甩,金邑宴一個翻身就將蘇嬌給壓在了身上,然后伸手掐住她的下顎道:“幾個破字還要看多久?我看李緣那小兒怎么沒燒死在刑部那場大火里呢……”話說到最后,金邑宴的雙眸半瞇,語氣之中滿含戾氣。 “刑,刑部?你,你知道李薔……唔……”蘇嬌被金邑宴掐著下顎,被迫與他對視。 “噢?表妹以為我知道了什么?”金邑宴慢慢低頭垂下眼簾,說話時溫?zé)岬暮粑晣姙⒃谔K嬌的臉側(cè),那微涼的薄唇時不時的擦過蘇嬌顫抖的嘴唇,輕輕細(xì)啄著。 蘇嬌有些羞赧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避開金邑宴的戲弄,大大的杏眼偷偷往側(cè)邊看了看,然后有些猶疑的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金邑宴,小心翼翼道:“那李薔和薛……”說到這里,蘇嬌一頓,趕緊又看了一眼金邑宴,在看到他陰沉的面色之后,硬生生把“薛科”這兩個字給咽了下去道:“李jiejie的相公……” “表妹這是在叫誰相公……叫的這么好聽……”金邑宴依舊陰著一張臉,說話的聲音低啞暗沉,他伸手將蘇嬌的小臉被掰了過來,臉頰貼上,尖利的牙齒磨著蘇嬌的唇瓣,似乎下一刻就會穿~刺而過,肆意啃咬。 “沒,沒……”蘇嬌哆嗦了一陣之后只感覺自己唇上一痛,那漸漸彌散開來的血腥味讓她嚇得一個機(jī)靈,趕緊圈住了金邑宴的脖頸,聲音輕柔帶著顫音道:“當(dāng),當(dāng)然是在叫表哥你了……” “哦?叫我什么?”金邑宴輕輕舔去蘇嬌唇瓣上的細(xì)血,雙眸漸漸帶上了幾分幽深漩渦。 “相,相公……”蘇嬌憋了許久,終于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把這兩個字給說了出來,說完之后,她的雙頰緋紅一片,原本便是水潤潤的眸子之中就好似浸了一汪清泉一片氤氳撩人。 “表妹真乖……”金邑宴低頭,準(zhǔn)確的擒住了蘇嬌的唇瓣,含著那兩瓣嫩唇細(xì)細(xì)碾壓柔膩,然后破土沖城,勾住蘇嬌不斷閃躲的丁香小舌一陣激烈嗜咬。 “唔……”蘇嬌被金邑宴堵得呼吸困難,肺里的氣力也被他強(qiáng)壯的身子按壓的所剩無幾,只好努力的在兩唇稍稍分離的空隙之中猛然吸氣,金邑宴那熟悉的味道透過微涼的空氣進(jìn)入蘇嬌的鼻息之中,讓她整個人都忍不住的酥軟起來。 放開蘇嬌被吻的通紅的嘴唇,金邑宴伸手勾住那纏綿在兩人雙唇之間的銀絲慢慢環(huán)繞在指尖,然后再點(diǎn)上蘇嬌的唇角,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往下滑移。 “表,表哥……”蘇嬌眼中半含春淚,語氣輕軟好似酥糖一般膩滑,她伸出軟綿綿的手,用力握住金邑宴那搭在她領(lǐng)口處游移的手指,語氣之中帶著幾分細(xì)細(xì)的哭腔,“不,不要了,我知道錯了……” “哦?那表妹就與我說說,錯在何處了?”金邑宴眸子暗沉一片,陰郁的嚇人。 蘇嬌哪里知道這金邑宴又在發(fā)什么瘋,她睜著一雙杏眼想了半天才磕磕絆絆道:“不,不應(yīng)該與那,那李緣見面……” “哦,還有呢?”金邑宴慢條斯理的勾著蘇嬌的脖頸,手指順著那微開的領(lǐng)口慢慢滑動,引起蘇嬌一陣顫栗。 “還,還有……”蘇嬌額上冒著細(xì)汗想了半天,目光恍然落到地上那張紙條上,小心翼翼的看了金邑宴一眼道:“還有那,那紙條,但,但是那紙條的事情,我,我并不知情……” “我知道?!苯鹨匮绲亓艘痪?,手指勾開了蘇嬌領(lǐng)口處的第一個暗扣,“還有呢?”如果蘇嬌對著紙條是知情的,那么金邑宴覺得,他可保不準(zhǔn)被做出什么事情來。 “啊……還,還有?”蘇嬌猛然抬首,對上金邑宴那雙戾氣沉重的眸子,趕緊絞盡腦汁道:“還有就是,就是……不,不應(yīng)該私自與,與李jiejie的……嗯……見面……”蘇嬌暗暗咽下“薛科”這兩個字,神情有些慌亂道。 “還有?!苯鹨匮缟焓纸忾_蘇嬌褻衣上的第二個暗扣,語氣冷冷淡淡的沒有什么變化。 蘇嬌沒有注意到金邑宴的小動作,只自顧自的抓著身上的薄被,想著還有哪些地方得罪了這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 “表妹這是想不出來了?”金邑宴解開那第三個暗扣也是最后一個暗扣,挑眉看向皺著小臉一副苦惱模樣的蘇嬌。 蘇嬌偷偷的觀察了一下金邑宴的面色,在確定沒有危險之后慢慢道:“想,想不出來了……” “那便讓我來告訴表妹吧……”金邑宴伸手溫柔的撫了撫蘇嬌頰邊的碎發(fā),將蘇嬌半掩在黑發(fā)之中的小臉完完整整的露出來道:“表妹要記住,不管是以前,現(xiàn)在,往后,你的眼中,心中,腦中只能有我,也只會有我一人,還有表妹這么金貴好看的臉,可不是拿去求人的……” 金邑宴說完最后一句話,蘇嬌才恍然大悟這人為什么又突然發(fā)了瘋,原來是因?yàn)椤デ罅死罹墡兔Χ鴽]有找他嗎? 蘇嬌正想著這件事,陡然發(fā)覺自己胸口一涼,她往下看去,只見不知何時自己褻衣的三個暗扣都被解了開去,金邑宴那只白皙修長的手掌就大刺刺的搭在她白細(xì)的肌膚之上按著那一點(diǎn)微小弧度細(xì)細(xì)揉捏。 “李緣那小東西我自會收拾,至于表妹你嘛……”金邑宴低頭看了看蘇嬌驚惶的杏眼,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道:“便rou~償吧……” 后續(xù)作者有話說。 蘇嬌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她睜著一雙迷蒙的杏眼,臉頰邊是一團(tuán)毛絨絨的東西。 “唔……”蘇嬌微微動了動身子往側(cè)邊看去,只見一只小奶貓兒蜷縮在自己的脖頸處,正蜷著身子努力往薄被里面鉆。 蘇嬌伸出酸痛的手將它抱到自己懷中,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襟還大敞著,露出里面藕色的肚兜,還有上面深淺不一的紅痕咬痕吮痕…… 蘇嬌漲紅著一張臉,趕緊把自己的褻衣穿在了身上,然后側(cè)頭就看到羅漢床邊的木施上掛著新制的羅衫裙裾,小襖大氅。 撫了撫懷中的小奶貓兒,蘇嬌整了整自己腳上的羅襪,低頭看了看羅漢床邊,那里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雙厚底的繡花鞋,上面花紋精致以金絲勾線,看上去十分好看。 穿好繡鞋,蘇嬌又一件一件的將木施上面的衣物換好,然后轉(zhuǎn)身抱起羅漢床上的小奶貓兒做賊似得的左右看了看,在沒有看到金邑宴的身影之后暗暗的舒了一口氣,輕手輕腳的就往外間走去。 “五姑娘?!币坏缆曇敉回5膹奶K嬌身后傳來,蘇嬌被嚇了一跳,差點(diǎn)把手里的小奶貓兒都給扔出去,她轉(zhuǎn)頭往身后看去,只見她的身后不知何時站了一個面容普通白凈的男人,臉上帶著淺淡笑意,雙手置于腹前,朝著蘇嬌恭謹(jǐn)?shù)溃骸拔骞媚?,您醒了??/br> 蘇嬌盯著面前的男人看了半響才起來他是昨日里與金邑宴說話的那個人,她抱著手里的小奶貓兒,微微抬起下顎道:“怎么?” 那男人伸手提起放置在手邊的一個寶藍(lán)色包囊,垂著腦袋道:“王爺讓奴才送五姑娘回鷓皎院?!?/br> 蘇嬌的視線落到那男人手邊的寶藍(lán)色包囊上,聲音有些疑惑道:“那這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 蘇嬌說話時的聲音嬌嬌軟軟的帶著上挑尾音,嬌媚異常,但是那男人卻是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只依舊垂著腦袋躬身回道:“是一些貓兒用的東西?!?/br> 蘇嬌聽罷,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道:“哦,對了,這小貓兒昨日里吐了奶,沒事嗎?” 男人聲音輕柔道:“無事,這貓兒尚小,腸胃較弱,吐奶是正常的?!?/br> “哦,原來是這樣……”蘇嬌撫了撫懷里的小奶貓兒,然后突然道:“你是男子……怎么跟我進(jìn)鷓皎院?” 那男人一愣,然后輕笑道:“五姑娘莫要見笑,奴才可算不得男人。”頓了頓,那人繼續(xù)道:“五姑娘若不嫌棄,喚奴才一聲夏生即可?!?/br> “夏生?你是夏日生的?”蘇嬌歪著腦袋道。 夏生似乎沒有想到蘇嬌首先關(guān)注的竟然是他的名字,而不是他是個太監(jiān)這種事情,他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訝異之后,身子躬的更低道:“不是,是冬日生的。” “咦,那為什么要叫夏生?不應(yīng)該是冬生嗎?”蘇嬌似乎十分計較這件事情,一雙大大的杏眼之中滿滿都是好奇,“五姑娘若是想讓奴才叫冬生,奴才就叫冬生……”夏生面色不變,語氣平緩輕柔。 “罷了罷了,我也沒這興致……走吧,回鷓皎院?!碧K嬌看著夏生這副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也失了興致,揮了揮手道。 “是?!毕纳е粋€包囊,跟在蘇嬌身后出了外間。 外頭冬日的冷風(fēng)很足,不過好在金邑宴給蘇嬌準(zhǔn)備的衣裳很是厚實(shí),她只感覺自己露在外頭的小臉上有些被風(fēng)刮得干辣,其余的地方都暖烘烘的很。 來新苑很大,放眼望去,過道房廊之中幾乎空無一人,空蕩蕩的讓人看著十分松散,但是比其松散的表面不同的是,來新苑的管制其實(shí)十分精密,且暗藏殺機(jī),因?yàn)槟阌肋h(yuǎn)也不知道在哪個陰暗的角落就藏著一雙眼睛窺視著你,然后將你一刀斃命。 蘇嬌走在空無一人的院落之中,突然扭頭對身后的夏生道:“表哥這一大早的是去哪里了?” “王爺今早便進(jìn)宮去了,吩咐奴才好生照看姑娘?!?/br> “哦?!碧K嬌點(diǎn)了點(diǎn)頭,腳步漸漸緩慢下來,目光細(xì)細(xì)碎碎的不停在前院之中打量,每一間屋子都不放過。 “昨日里……你與表哥說的那幾個……宮女……安置在何處了?”蘇嬌猶疑良久,終于是忍不住的出聲道。 “今早上就隨著王爺一同被送回了宮里。”夏生雙眼溫潤,語氣柔和恭謹(jǐn)。 蘇嬌聽罷,輕輕松開了捏著小奶貓兒后頸的手,然后又撫了一把它那細(xì)細(xì)的軟毛,眼中的陰郁表情一揮而散。 “對了,你說你叫什么來著?” “……奴才夏生……” “咦,那你是夏日生的?” “……不是……” “???不是?那你為什么叫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