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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妃的美味生活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她一定是又放了兩次白糖。

    肖允宸一邊皺眉,一邊將整個月餅吃了。

    皇后娘娘時常關(guān)心游屏閣里姑娘們的課程,適逢中秋在即,就將幾個小姑娘都請了過來。照例關(guān)心幾句,又將宮里的十二種月餅分發(fā)下去。

    回去的路上,云安在眸光閃了閃,討好地跟云安酒說:“我用兩個五仁的跟你換一個冰皮月餅吧?”

    云安酒笑著瞪她一眼,道:“不用換了,我今兒得的全給你!”

    云安在瞇著眼睛甜甜笑起來,比月餅餡兒還要甜。

    轎子還沒出宮呢,東宮的小太監(jiān)又捧著食盒迎上來了。

    云安在將食盒打開,里面擺著六個精致的月餅。六個月餅分別做成六種花卉的形狀,連顏色也是搭配適宜。云安在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其中一個碧綠雕竹的小月餅來吃。

    里面是醬果,卻涂了一層青筍的味道。

    不甜,清清涼涼的。

    轎子行到宮門口換轎子的時候,云奉啟一臉嚴(yán)肅地問云安在:“鐘澤林今日有沒有難為你?”

    云安在有些疑惑,問道:“究竟發(fā)生什么事兒了?難為算不上吧,但是陰陽怪氣的?!?/br>
    云安酒也湊過來。

    “鐘靜茗失蹤了?!痹品顔⒌吐暤?。

    作者有話要說:  我才不會因?yàn)樵u論少而難過呢,哼╭(╯^╰)╮

    ☆、第16章 【金糕卷】

    云安在和云安酒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驚訝之色。

    “為什么會失蹤?在哪兒失蹤的?人尋回來沒有?”云安酒頓了一下,壓低聲音問:“哥哥,是不是你和二叔做的?”

    “我和父親早商議過要過一段時間再動手,不是我們做的!那個鐘靜茗就在自己閨房里失蹤的。今兒個一早丫鬟進(jìn)去伺候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br>
    “那……會不會是她自己去了哪兒?”

    云奉啟搖頭,說:“據(jù)說她失蹤的時候身上還穿著寢衣,斷然不能自己出去。今天鐘家快將整個豐東翻遍了也沒找到她?!?/br>
    “怪不得……”云安酒看了云安在一眼,“怪不得那個鐘澤林今日對在在語氣怪怪的。他們鐘家該不會以為是我們做的吧?”

    云奉啟冷哼一聲,道:“鐘家自然以為是咱家報(bào)復(fù),暗中已經(jīng)查了我和父親這幾日的行程。不過這事情不算咱們家做下的,在在你也不用擔(dān)心。”

    云奉啟去看云安在,卻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一片慘白。

    “在在?”云奉啟放緩了聲音柔聲勸她,“不要擔(dān)心,那個鐘澤林再你麻煩,你就告訴哥……”

    云奉啟和云安酒說了些什么,云安在都沒有聽進(jìn)去。她藏在袖子里的手緊緊攥成了拳,整個身子都繃緊了。

    蕭且該不會真的殺了她吧?

    云安在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回了家,用過晚膳以后,推脫不舒服匆匆回了房間,又將烹茶和煮雨全都打發(fā)了。

    云安在打開妝奩,看著那個玉扣靜靜擺在里面,她松了口氣。

    她站在梳妝臺前靜靜立了一會兒,還是將窗戶推開。

    她在等蕭且到來。

    “姑娘,宵夜來了?!迸氩柽M(jìn)屋。

    云安在猛地轉(zhuǎn)身,她眸光中瞬間燃起的一抹明亮讓烹茶懵了一瞬。

    云安在的視線下移,落在烹茶捧著的食托上。

    原來是宵夜,不是蕭爺。

    “哦,放下吧?!痹瓢苍诰従徸?,一手托腮望著窗口,有些發(fā)愣。

    “夫人看您晚上吃的東西不多,讓廚房準(zhǔn)備了宵夜。有九層糕、蓮花酥、金糕卷,還有一小碗杏仁豆腐?!迸氩鑼|西一一擺出來,她望著一眼大開的窗戶,“夜里的風(fēng)涼著呢,奴婢給您把窗戶關(guān)上吧?”

    “不用了,我不冷。”云安在忙阻止了她。

    她看一眼桌子上的宵夜,有些怏怏的。

    真稀奇。

    烹茶將那一碗杏仁豆腐推到云安在面前,笑著說:“杏仁味兒可真濃!”

    云安在看了一眼小碗里盛著的杏仁豆腐。這道小吃名中雖然有豆腐,可是并不是豆腐做的,而是用甜杏仁磨成漿,煮沸后冷凍凝結(jié)。再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白白的、嫩嫩的,瞧著像豆腐似的。

    云安在接過烹茶遞過來的小匙,在小碗里攪了兩下,最后還是將小匙擱下。

    “端下去吧,你也去歇著,不要進(jìn)來伺候了?!痹瓢苍谥苯愚D(zhuǎn)了頭,趴在桌子上。

    烹茶愣了一下,急忙手腳麻利的將幾道宵夜收到食托上,又從衣櫥里取了件夾襖披在云安在的身上,這才端著食托退出去。

    秋夜里的風(fēng)的確很涼,沒過多久,云安在的手腳都有些發(fā)涼。她時不時抬頭望向窗口,卻始終不見蕭且的身影。她將那個玉扣放在掌心輕輕摩挲,溫涼的玉石觸覺抵在掌心,逐漸將發(fā)涼的手心染上一層溫意。

    就在云安在以為蕭且不會來了的時候,她聽見窗外細(xì)微的草葉聲。

    她抬頭果然撞見蕭且明亮的眼。

    云安在一怔,微微別開視線,念了句:“來得好晚?!?/br>
    “你那兩個丫鬟一直盯著你這兒,剛睡下。”蕭且說完,朝云安在伸出手。

    云安在有些懊惱。

    一定是烹茶和煮雨這兩個小丫鬟瞧她今日情緒不對,在外頭守了好一會兒。而蕭且就一直隱在暗處,直到她們兩個歇下了才現(xiàn)身。

    她看一眼手中的玉扣,將它放在蕭且遞過來的掌心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吹了太久夜風(fēng)雙手冰涼的緣故,當(dāng)她將玉扣放在蕭且手中時,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掌心。蕭且的掌心那么熱,guntang一樣。

    灼了一下云安在的指尖。

    云安在慌忙收手。

    收了玉扣,蕭且干凈利落地轉(zhuǎn)身。

    “你等等……”云安在咬著唇瓣,有些局促地喊住他?!笆恰悄銡⒘怂龁??”

    蕭且沒有轉(zhuǎn)過來,道:“不是?!?/br>
    “噢……”云安在拉長了音,莫名松了口氣,卻又帶著點(diǎn)說不清的悵然。

    蕭且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云安在的眼睛,說:“我昨天沒帶刀,就把她丟進(jìn)狼窩了?!?/br>
    “什么?”云安在驚住了,她的聲音里帶著一股發(fā)顫的驚愕。

    蕭且皺了下眉,問:“必須我親手殺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遲了,那山頭狼多,應(yīng)該只剩下枯骨了。用我去補(bǔ)上幾刀?”

    云安在木訥地?fù)u頭,竟是說不出心里是歡喜解氣還是擔(dān)憂。

    “鐘家永遠(yuǎn)都找不到她了,那、那……那鐘澤林指定要一直找我麻煩了……”云安在自言自語。

    “鐘澤林?又是誰?用我把他也殺了嗎?”蕭且問。

    “不不不……不用……”云安在連連擺手。

    云安在深吸一口氣,她抬起頭仔細(xì)瞧著蕭且的神情。她從來沒敢仔細(xì)打量過蕭且的容貌,每次只是一晃眼,就被蕭且那雙明亮得仿若狼目的眸子駭住。

    蕭且的個子極高,云安在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不過到他胸口的位置。單是這份高大,足以造成極大的壓迫感。更別說再添那樣一雙如鷹似狼的眼目。

    當(dāng)云安在望向蕭且的時候,蕭且的眸光凝在一起,回望著她。云安在便慌忙移開了視線,不敢再去看。不過她已確定,蕭且是認(rèn)真的,并沒有開玩笑。

    “沒別的事了?”蕭且問。

    云安在匆匆點(diǎn)頭。

    “嗯。”蕭且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而去。

    云安在剛剛松了口氣,就發(fā)覺蕭且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她疑惑的抬頭,視線從蕭且寬大的肩頭越過,就看見月門處站著的云奉啟。

    云安在的臉色瞬間白了白。

    “哥……”她慌忙提起裙角,小跑著出去,站在了云奉啟和蕭且之間。她用身子有意無意地將兩個人的視線隔開。

    “在在,進(jìn)屋去。”云奉啟冷著臉說。

    云安在不敢走。她回頭望了一眼神色不變的蕭且,忙對云奉啟說:“哥哥,你、你怎么這么晚都不睡呢?居、居然……來我這里了……”

    “我說進(jìn)屋去!”云奉啟厲聲又說了一遍。

    云安在雙肩顫了一下,她是有些怕云奉啟發(fā)火訓(xùn)人的??墒沁@個時候她不敢走,她怕云奉啟和蕭且兩個人起了爭執(zhí)。云奉啟的脾氣向來不好,可是他面對蕭且的時候,怕是要吃虧的。

    云安在低著頭不吭聲,卻仍舊站在那兒,沒動。

    院子里的響動驚動了外間睡著的烹茶和煮雨,兩個丫鬟披了衣服匆匆跑出來,一看這情景,心里就慌了幾分。

    云奉啟又吩咐烹茶和煮雨:“把在在扶進(jìn)去!”

    烹茶和煮雨忙應(yīng)了,然后一左一右拉著云安在往屋子去。云安在本不放心,可是也不好執(zhí)意跟云奉啟作對,只好聽了烹茶和煮雨的勸,進(jìn)了屋。

    云奉啟沖著云安在冷哼了一聲,然后望著蕭且,道:“蕭兄,上次還沒有好好答謝你救下安在的恩情。今日既然來了,便少坐片刻,也好讓云家略盡一點(diǎn)心意?!?/br>
    “不必?!笔捛揖o抿的唇闔動,吐出冷冰冰的兩個字。

    他長腿一邁,就要從云奉啟身邊走過。

    云奉啟伸出胳膊攔住他,說:“蕭兄不要多心,云家只是想表達(dá)一份謝意。更何況這秋夜天寒,不若去我那里飲上幾杯熱酒?!?/br>
    云奉啟頓了一下,又接了一句:“難道蕭兄怕我云家對待救命恩人會在酒里下毒不成?”

    云安在回了屋子后一直提心吊膽。她一直安慰自己這里是她的家,是衛(wèi)國公府!府里家丁就有幾百號人呢,難不成還能在自己的地盤被蕭且欺負(fù)了不成?

    可是蕭且的刀明晃晃地就在眼前。

    她又安慰自己蕭且今日也沒有帶刀。

    “姑娘,您先歇著吧。萬事都有大少爺做主呢。”烹茶勸。

    “就是呀,姑娘您在這兒著急也沒有什么用嘛。還是應(yīng)當(dāng)早些睡,明兒個可還要早起呢?!敝笥暌矂?。

    兩個丫鬟心里也有很多疑惑,可是她們都沒問,只當(dāng)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管盡本分照顧好云安在。

    云安在擺了擺手,說:“知道了,知道了?!?/br>
    云安在上了床,卻也是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