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就見那柳媽原本伸出去,欲拉向北堂墨衣袖的手,突然手僵住的,被嚇的急往后退了一步。 秦時月看不到北堂墨背對著自己的臉色,卻能從那柳媽一臉驚慌害怕的表情中,不難猜出,此時的混蛋王爺臉色一定甚冷。 不過,轉(zhuǎn)念,秦時月就想笑嗤一番。 傳這皇都城有名的景王殿下,不是向來喜歡吃喝玩樂,尋花問柳嗎? 雖然傳其喜好男寵,可是尋花問柳之處,不都是青樓女子嗎? 平日里不也多見著些妓,院的老媽子嗎? 怎么今兒還肅冷著一張臉,冷冰冰嚇?biāo)廊艘话恪?/br> 不欲搭理北堂墨,秦時月轉(zhuǎn)身就要走回馬車,卻在這時聽到身后邪肆聲音響起,“咦,你們怎么還站在那里,這大門都開了,我們進(jìn)去吧?!?/br> “臭丫頭,龍澤兄!”北堂墨撇下一旁的老媽子,出聲招呼向秦時月和南龍澤。 秦時月聞聲,后脊背一僵,也是在這時,才想起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北漠皇太子南龍澤。 秦時月未有轉(zhuǎn)身看向北堂墨,而是斜瞥了視線看向南龍澤,見其一臉習(xí)慣性的淡笑從容立于那里,一身紫衣大氅,襯著其高大的身體,說不出的凜然正氣與尊貴俊美。 “北堂兄,我看今夜在此歇宿不太合適,畢竟還有時月在此,她一未出閣的姑娘,怎可與我等男子進(jìn)這花樓里去!”南龍澤似是感覺到了秦時月的視線,先是轉(zhuǎn)臉微笑看一眼秦時月,后看向北堂墨道。 “這有什么,你們只當(dāng)這里是夜宿的酒樓不就可以了。”北堂墨說的極為輕松,突然轉(zhuǎn)身看向那柳媽,“去,進(jìn)去讓里面的客人全都滾蛋,今夜,爺包場,把這給爺改成酒樓!” “啊!”柳媽一聽,嚇傻了般的,看向這位明顯身份極為尊貴的男人。 這柳媽平日里見多了男客,什么身份的都有,自是以一眼即分辨出哪些人身份尊貴,不敢惹,哪些是些窮酸。 而眼前這位,柳媽只溜一眼這位爺束腰腰帶上,那塊質(zhì)乘上好的玉扣后。就清楚的知道這位爺,身份鐵定不一般,像他們這種小城里的青樓,根本惹不起。 可是盡管惹不起,但生意也不能隨意任人給毀了不是。 再說這會都將近大半夜了,客人們正是興頭上,若是此時趕走客人,以后她這青樓還怎么開下去? 柳媽眼珠子快速一轉(zhuǎn),就欲上前,卻是想到剛才那聲冷嗤,以及這位爺冰冷能殺人的眸子后。 柳媽識趣的還是站在原地,好聲好語道,“爺,都這么晚了,客人們都恐歇著呢,若是這么趕人從暖被子里出來,以后奴家還如何做生意,還請爺見諒!” “呸,見諒個屁,爺說如何做,你就給爺去照辦,信不信爺一把火給你燒了這樓!”北堂墨邪惡的本性,此時嚇得那柳媽一臉惶恐。 而大門里面站著的幾個大漢一聽,突然一個個臉色發(fā)黑,就要沖出來,卻被柳媽急急使眼色攔住。 柳媽可是識人面,人精著呢,腆著臉的一臉苦相,就要說什么,卻是這時數(shù)張銀票出現(xiàn)在其眼前。 “這,這——” 柳媽突然雙眼發(fā)癡的,盯著眼前每一張過千兩的銀票,聲音打著顫的急急喝令向里面的打手,“還愣著作什么,照這位爺說的去做,給我把里面的客人全都轟出去,快,快!” 幾個打手,自也不是眼瞎的,斜著眼的也瞅到了那數(shù)張千兩銀票。 立即,領(lǐng)命,嘩啦一下子飛奔上樓。 不稍片刻,秦時月背著身就聽到,樓里面?zhèn)鱽硪魂噥y糟糟呼高罵娘的聲音,很快就聽到門口柳媽不停低聲下氣賠不是的聲音,好似還給走出來的客人賠了錢。 不過,這冷冬天的,又是深更半夜,即便賠了銀子,這些男客們也都是不順氣的罵咧兩句,才離去。 秦時月自使至終未曾轉(zhuǎn)頭去看,不是她羞于怕看到那些男人衣衫不整的樣子,而是現(xiàn)在她可是秦府的嫡女大小姐,一個未出閣的閨閣女子,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可是一個閨閣小姐該有的羞恥之心。 當(dāng)然,若是可以,秦時月很想,拿盆冷水潑了北堂墨頭上,讓其好好清醒一下,能不這么作惡人嗎? 這明擺著的,北堂墨選在這種地方歇宿,就是想要作弄羞辱自己一番。 秦時月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招惹到這惡人王爺了。 你說他是作弄她吧? 可他卻一連救了自己三回。這又作何解釋? 感覺一陣頭疼,同時身體此時站在外面感覺好冷,雖有大氅遮身,卻還是冷。 這古代的冬天,可不比現(xiàn)代的暖冬,是真的數(shù)九寒天,冰凍三尺之寒。 就在青樓里面亂哄哄趕人熱鬧時,秦時月忽然瞥見驚風(fēng)遠(yuǎn)遠(yuǎn)的飛跑過來。 “驚風(fēng),如何,可有找到客棧?”秦時月不由語下欣喜,她實(shí)在是不愿呆站于這污穢之地,想要快些離開。 驚風(fēng)跑近前,見里面好多男人衣衫不整的正紛紛罵咧出來,眼神閃了閃,卻是未有多加理會的,看向秦時月?lián)u頭道,“郡主,整個小城里的每一個客棧,卑職都跑遍了,沒有一個客棧愿意開門?!?/br> 展修此時立于臺階上面,耳尖的聽到驚風(fēng)的話,眼皮子跳動了幾下,心里默念一聲,怎么可能會有客棧開門,自家主子早讓自己把整個小城的客棧都給了銀子的,不準(zhǔn)接任何一個客人住店。 展修心里默念一聲,趕緊低垂下頭去,像做了虧心事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一般緊張。 而北堂墨雙手環(huán)胸立于臺階上,性感的唇角勾勒出一個美美的弧度,笑意邪惡極了。 南龍澤一旁聽著驚風(fēng)的稟報(bào),紫色的瞳眸,視線瞥向北堂墨一眼,眼神一閃,似是猜測到什么,但也只是抿了抿唇,未有出聲。 “主子,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冰煞明顯看到主子凍紅的臉,有些擔(dān)心出聲。 “走,去馬車上,今夜我們就宿于馬車上!”秦時月突然轉(zhuǎn)首狠狠斜一眼北堂墨方向,轉(zhuǎn)身大步走向馬車。 可是剛走到馬車旁,就聽身后傳來北堂墨的喝止聲,“喂,臭丫頭,那可是爺?shù)鸟R車,爺準(zhǔn)許你上去了嗎?” 秦時月立于馬車旁,一口銀牙此時狠狠咬著,恨不得此時咬的是北堂墨。 【作者題外話】:今天感覺好冷,出門都要穿得厚厚的。 ☆、第一百零九章 大晚上折騰 秦時月攸的轉(zhuǎn)身,冷冷的瞪向北堂墨,緊抿著唇不出聲。 “咳,北堂兄,此時已是深夜,又無客??梢月端?,北堂兄,若不允時月歇于馬車上,任她一嬌小姐凍于外面,這如何也是說不過去吧?” 南龍澤出聲替秦時月說情,隨后信步走向臺階上,“北堂兄不若給在下一個面子,就讓時月暫且今晚歇于你馬車上如何,算我南龍澤歉你一個人情!” 南龍澤笑的淡然,一手握著折扇撫于手掌,看起來甚時儒雅從容。 一旁的柳媽借著門口的燈籠看向走上臺階的男人,不由看癡了一雙老眼,心里犯花癡的念著,“今兒可是飽了眼福了,一個是邪美高貴的不知是哪家尊貴的公子,一個是擁有一雙罕見紫色瞳眸的俊美的男子,她開這妓,院幾十年,什么美男子沒見過,可今兒她要說,這是她有生以來見過的最俊美無斯的兩個男人?!?/br> 青樓里的柳媽犯著花癡的功夫,這時有個青樓里的打手上前稟報(bào),“柳媽,樓里的客人全都清空了,此時無一個客人留宿咱們樓里!” “哦,好,好!”柳媽醒神,忙甩著帕子喜滋滋的請道,“爺,按您的吩咐,樓里面已經(jīng)全清空了,里面一個男客都沒有,只除了護(hù)院的?!?/br> 柳媽笑咧著紅紅的大嘴唇,諂媚地道“呵呵,爺,這外面天寒地凍的,請爺趕緊里面暖和去!” “不急!” 北堂墨冷冷一聲未有看向妓,院的柳媽,而是笑看向南龍澤道,“龍澤兄還真是憐香惜玉,可是龍澤兄似乎誤會了什么,我可不是那冷心腸的,不然為何讓這老媽子把樓里清空了?!?/br> 說完,冷嗤瞪向秦時月,“哼,是那丫頭不識趣,我可是費(fèi)了好多銀子的!” 南龍澤聞聲,眸子一閃,后笑著道,“北堂兄自不是那冷心腸的,可是耐何這明明就是妓,院,連牌匾都是清晰無比,盡管樓里此時客人清空,可也難改這是妓,院一說。時月是千金閨閣小姐,萬是不能進(jìn)這種地方的,那對未出閣的女子名聲不好!” “唔,是這樣嗎?”北堂墨突然一副恍然醒誤的表情,突然瞥下臺階上的南龍澤,幾個大步來到秦時月身邊。 秦時月看著近在咫尺的北堂墨,眸子一駭,瞬間警鈴大作,急往后退一步,冷聲防備道,“你,你又想做什么?” “丫頭,本王就那么令你害怕嗎?嗯?”突然北堂墨壓底聲音附于秦時月耳邊戲謔一聲,不等秦時月想拿手拍開其,忽然一把握住秦時月的手,大步拉著其走向臺階。 秦時月被其拽的踉蹌一步,急欲爭脫卻是怎耐力氣不如他,這時忽然驚風(fēng)閃身伸手拉于二人前面,神色肅冷,沉聲道,“還請爺放開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萬不能進(jìn)這等污穢之地。” 驚風(fēng)雖然心急,卻知道稱呼上不能直稱,怕引起外人的注意。所以,稱呼北堂墨為爺,稱呼自家郡主為大小姐。 “嗯?你倒是對你家小姐忠心!”北堂墨拽著秦時月未有松手,臉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只是忽然挑眉命令向柳媽,“去給爺拿塊長板子,外備齊筆墨過來!” “?。颗?,好,好,爺稍等,這就去取?!绷鴭屢汇?,可想到這可是有錢的貴客,自不敢慢待,趕緊命人去拿來。 不多一會,柳媽讓人把北堂墨要的板子和筆墨給拿來。 “展修,給爺把那牌匾摘下來!” 北堂墨聲音無比囂張若大地,命令向展修。 柳媽子一聽立急急紅了眼了,那可是她們青樓的牌匾啊,張嘴想要令人攔阻,突然身后傳來一聲囂張的聲音,“一千兩換你一晚的牌子!” 柳媽子一聽一千兩,立即雙眼冒金光,連連點(diǎn)頭,“好,好?!?/br> 轉(zhuǎn)身揮手嗤喝那幾個打手,“都還傻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幫人把牌匾摘下來,快去呀!” 幾個打手聽令,未等上前幫忙的,“砰”地一聲,那塊標(biāo)明“春香客苑”的牌匾已經(jīng)被展修飛身上去,輕松摘下扔到一旁。 驚風(fēng)和秦時月看得都是一愣,不明白這性格乖張,做事向來不按套路的王爺,這是又搞哪一出。 而立于臺階上的南龍澤,似是猜到北堂墨要做什么,眉梢微挑,不作多語,只靜立于原地看著。 不等秦時月弄明白北堂墨想做什么時,突然感覺腰身一輕,人已經(jīng)繞過驚風(fēng),落地于臺階之上。 “主子!”冰煞急步?jīng)_過去,想要解救下主子,卻被驚風(fēng)伸手拽住,“等等!” “還等什么,難不成讓主子進(jìn)到那污穢之地,到時被人知道,主子豈不是會被人嗤笑!”冰煞冷眉瞪向驚風(fēng)。 驚風(fēng)拉著冰煞的手未有松開,而是視線直盯著臺階上,忽然伸手指道,“看上面。” 冰煞抬眸,忽然瞥見景王一手緊拉著主子不放,一手奪了狼毫筆,沾著墨,手法非常瀟灑自如地,在兩個打手左右拿著的木板上,揮毫寫了兩個大字,“酒樓!” 秦時月看著那兩個落筆極為氣勢恢宏的字,竟是被那筆法吸引的一怔,側(cè)臉掃一眼身旁的男人,一時間有些怔愣出神。 這個乖張頑劣的王爺,竟然能寫出這般大氣磅礴的字,還真是令人覺得稀奇。 人都說寫字如人,看一個人什么樣,看其字,一般就會猜到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可是此時看著那兩個字,秦時月卻心思有些猶疑起來。 “展修,將它掛上去!”北堂墨突然勾腳一踢,那塊寫著“酒樓”兩字的木板直飛向展修。 柳媽和幾個打手嚇的慌忙退避,生怕展修接不住,砸到他們。 展修一個伸手利落的接住木板,用之前拆下的鐵釘,釘于原先牌匾的地方。 “主子,都弄好了!”展修做完這些后,輕松飛身下來。 北堂墨似是很滿意的瞅著自己親手所書的杰作,笑的邪肆的沖秦時月道,“請吧,大小姐,現(xiàn)在如你所意,這里今晚就是酒樓!” 秦時月看向北堂墨,感覺嗓子眼里一陣噎堵的慌,只能大著膽子白愣其一眼,做了一個無語的表情。 既然改成酒樓,秦時月也不想挨凍在外面,任其拉著拽進(jìn)樓里面去。 【作者題外話】:可愛的小伙們,粉寶們,記得喜歡的話,要收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