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喜歡和愛,這個在現(xiàn)代很有區(qū)別,可是放在古代,好像沒有人會說愛,只會說喜歡。 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有時間研究這個,是不是說,她也是個瘋子。 “龍澤大哥,你知道,我已經(jīng)是有婚約的人,不論你是否喜歡我,我已經(jīng)是別人的未婚妻!” 秦時月緩緩說出口的一瞬,忽然間不知怎地,感覺胸口一滯一揪,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她直到后來才明白那是什么,可惜,她此時卻不明白。 她本就是那種對感情反應(yīng)遲鈍的人,特別是面對自己的感覺,她總是會要好久才會有所感覺以及回應(yīng)對方。 前世,自己的未婚夫,就曾花了整整幾年的時間,才慢慢進(jìn)入到自己的心防,并打開它,讓她接受到他的愛。然而,那份愛,到頭來的卻是背叛與血腥。 忽地,秦時月感覺腰身上一輕,原本緊摟著自己腰身的一只手臂突然松開,貼于自己脖頸間的溫?zé)釟庀?,也在瞬間消失。 “時月,今日是我唐突了,我送你回去!”南龍澤坐直了腰身,雖然一直手松開了秦時月,可是另一只手卻依然護(hù)于其腰身,準(zhǔn)備駕馬回去。 一陣寒風(fēng)襲來,秦時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輕點頭應(yīng)聲,“哦,好!” “駕!”一聲低沉有力的喝駕馬聲,秦時月耳邊不覺一震。 秦時月坐于飛馳的馬背上,聽著耳邊的呼呼風(fēng)聲,不知怎地,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到底是失落什么,她卻又說不出來。 南龍澤將其安全送至秦府大門口,此時冰煞與鐵拳都立于大門外靜等著。 冰煞看到主子回來,立即上前,扶主子下馬。 秦時月下馬的一刻,南龍澤坐于馬背上,便與其道別。 “龍澤大哥,等一等!”秦時月看著其掉轉(zhuǎn)馬頭,想起什么,突然出聲喊住其。 南龍澤聞聲,立即勒馬轉(zhuǎn)身,一雙紫色的瞳眸有些激動異常地看向秦時月。 秦時月看著那雙閃著激動神色的紫色瞳眸,不禁有些尷尬的舉了舉手中的紫色大氅,“龍澤大哥,你的衣服!”說著,交給冰煞,讓其送過去。 冰煞忙將大氅接過來,走向北漠皇太子,遞于其,她看到北漠皇太子接過衣服時,眼里那抹瞬間的失落! “時月,快回去吧,外面天冷別凍著!”南龍澤接過大氅一瞬,眸子微垂,后抬眸看向秦時月嘴角勾起一抹溫厚的笑容,揮手讓其回去。 秦時月點點頭,聽話地轉(zhuǎn)身帶上冰煞返回府里去。 一路走上大門石階,走進(jìn)大門里,秦時月低垂著首,一直都未有回頭看一眼身后。脊背有些僵硬,直到繞過影壁,秦時月“呼”地大喘一口氣。 “主子,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冰煞忙走上前相扶,擔(dān)心詢問。 “沒事,我沒事!”秦時月擺手,抬直身體,又重新呼吸幾大口后,才提步繼續(xù)往前走。 此時其一雙鳳眸幽沉深遠(yuǎn),令人忍不住想要窺探其內(nèi)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大門外,立于高頭大馬上的南龍澤,看著那抹嬌俏的身影慢慢消失于大門里的一刻,他的眸子幽暗深沉一片。 “主子,我們回去吧!”鐵拳看一眼主子臉上神色,出聲提醒。 “好!”南龍澤淡淡應(yīng)一聲,卻是一雙紫色的瞳眸,依舊凝望著秦府大門的方向。 直到又是好一會后,才見其緩緩掉轉(zhuǎn)馬頭,駕馬離開。 府里福壽堂那邊,關(guān)于大門外有個衣著華貴的貴公子找郡主的事情,一早傳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 當(dāng)然,正于福壽堂里侍候婆婆的燕平公主自然也知曉了。 “這個不要臉的孽障,皇上一早才差人來宣的賜婚意詣,她竟然不要臉的私會外男,真是有辱我秦府名聲,要是傳出去,我秦府的臉面豈不是丟盡了?!崩戏蛉嗣偷臍馀淖雷?,桌子上的茶盞,直震地叮當(dāng)作響。 “娘,此事時月確實不該,就算她自己不顧忌,總要顧忌我們秦府,還有未出閣的紫依和玉蘭兩個meimei才是!”燕平公主低緩出聲,語氣里滿是擔(dān)憂。 “這個孽障,自己作,不要臉也就罷了,若是敢害的我家紫依和玉蘭名聲受損,我定饒不了她。別以為她現(xiàn)在是未來的景王妃,我就怕了她。哼,她一日在我秦府,一日就是我秦府的女兒,敢做出有辱我秦府門風(fēng)的事,我定替皇家好好管教管教她!”老夫人眸子陰狠的睨了睨,恨恨出聲。 一旁的燕平公主眼神閃了閃,抿唇未有再出聲。 而老夫人身后,正在給老夫人捶背的李玉蘭,一雙秀氣的眸子,眼底卻是很快閃過一抹異色。 ☆、第一百七十八章 未來景王妃 秦時月這幾日,可謂成了整個皇都城的焦點,幾乎但凡是有人的地方,人們嘴里談?wù)摰娜顷P(guān)于她的事情。 先是在父親壽宴拿鞭子打嚇親祖母,后是被親祖母告到皇后那里,再后來竟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被皇上賜于三皇子景王殿下,成為未來的景王妃。 而今兒一大早的,秦時月剛?cè)ツ锬抢?,照看娘時候,宮里又來人了,這次來的是皇后宮里的內(nèi)侍太監(jiān)。 傳皇后懿旨,未來景王妃,進(jìn)宮學(xué)習(xí)宮規(guī),兩日后即刻進(jìn)宮。 秦時月聽到這個懿旨的時候,一陣蹙眉。 她知道作為未來的皇家兒媳,確實要到宮里跟著教養(yǎng)嬤嬤學(xué)習(xí)宮規(guī),卻沒想到會這么快。 娘的身體現(xiàn)在還未有好利落,兩日后自己若是離開的話? 秦時月從前院回到娘身邊一刻,看著正在喝湯藥的娘,實在是放心不下。 先不說老夫人視她們母女為眼中釘rou中刺,就說看著溫善的二夫人,絕對想要設(shè)計娘的話,一招一個準(zhǔn)。以自己娘這純良的性子,絕對會被二夫人設(shè)計坑害死。 再有她的那個脾氣驕縱的二妹,雖然說她直腸子,可是其仗著老夫人的疼寵,難保不會將對自己的憤恨,使到娘的身上。 秦時月不禁有些擔(dān)心的,看向坐靠于床榻上的娘,“娘,女兒有件事情要跟您說,您聽完后,千萬別激動好嗎?” 秦時月想了想,覺得關(guān)于自己賜婚于北堂墨的事情,還是需要跟娘說清楚,不然,若是從別人嘴里得知,而自己又不在娘的身邊,娘定會承受不住的。 “月兒,何事說得這般謹(jǐn)慎,可是老夫人又要罰你去莊子了?”韓氏自從女兒被罰去莊子后,真是怕了,就怕自己的婆婆一聲令下把女兒給趕去莊子,不讓她們娘倆相見,這可是能要了她命的。 “娘,不是,您別緊張?!鼻貢r月連忙伸手拉住娘的手,輕拍其,讓其安下心來。 韓氏一聽不是婆婆罰女兒去莊子,便心下一放松,微笑道,“那你說,只要不是你祖母罰你去莊子,娘就不擔(dān)心了?!?/br> 秦時月聽著娘親的話,卻是直想搖頭,若是待會娘聽到自己一直隱瞞其的事情,娘怕是比聽到自己被罰去莊子,更要擔(dān)心的不行了。 可是想了想,秦時月知道,這事非得跟娘說了不可,不然等自己進(jìn)宮后,她真的不放心府里那些碎嘴皮子的婢女和婆子,另外,就算這些婢女婆子不講,難保老夫人那邊的人不會使壞地故意說給娘聽。 想到這里,秦時月坐正了身體,異常認(rèn)真的看著娘,緩緩出聲道,“娘,您別激動,接下來女兒跟您說的事情并不是壞事,而是好事,娘一定要穩(wěn)住,千萬莫激動,好嗎?” 秦時月試探著望著娘,直到娘自然地微笑點頭答應(yīng),秦時月才緩緩緊接道,“娘,皇上給女兒賜婚了!” “什么,賜婚?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沒有人告訴娘?皇上把你賜給誰了,那家人家可是良善之家,那家公子可是好的,你父親可知道那家公子如何?” 韓氏原本平淡的眸子,瞬間震驚瞪得若大,一連串緊張的問題,直問向女兒。 “娘,娘,您答應(yīng)女兒的,不可激動,您身體還未好利索!”秦時月急忙握緊娘的手,輕拍其,溫聲試圖穩(wěn)住其激動的心情。 “好,娘不激動,娘不激動——”韓氏一邊說著不激動,卻是被女兒緊握著的手一直在顫抖不停,“月兒,那你先告訴娘,皇上給你賜婚的是哪家公子?” 忽然,不等秦時月回答,韓氏眸子一急,驚聲道,“壞了,月兒,皇上不會將你賜給哪個皇子了吧?” 這一聲話落,韓氏急急打眼盯看向女兒,一把反抓了女兒急道,“月兒,是太子?” 韓氏雖是婦人,可是卻知帝王之心最多疑,當(dāng)年自己生下額跡印有紅蓮印跡的女兒時,整個皇都城都震驚了,更是傳言得她女兒者,得天下。 所以,韓氏和夫君秦致遠(yuǎn),兩口子,一直擔(dān)心的就是女兒一旦及笄后,宮里怕是不會安寧。 而當(dāng)今皇上自是不愿本就戰(zhàn)功累累的秦府,再添出一個一國鳳后來。 而韓氏和秦致遠(yuǎn),也絕不愿女兒卷入到嫡子爭奪皇位中去。 如今皇上卻賜婚,韓氏仔細(xì)思來,唯有讓皇上穩(wěn)住幾個兒子的,就是最好把女兒嫁給當(dāng)今太子,讓其余的皇子,好死了這份心。 秦時月看著娘親眸子,眼神不停變幻,知道娘在仔細(xì)思忖這皇上賜婚的原由,于是輕聲喚道,“娘,不是太子!” “不是太子?”韓氏聞聲,眸子一下睜圓,“不是太子,那是——” 秦時月看著娘親僵愣的表情,遲疑一聲,道,“是——三皇子——景王!” “什么,你說三皇子景王!” 韓氏瞪大眸子,驚喊一聲,身體瞬間僵直起來,“月兒,你別嚇唬娘,皇上將你賜給的可是三皇子,你是不是聽錯了,月兒——”。 韓氏突然,猛地劇烈搖起頭來,僵直的身體開始抖顫不停。 “娘,娘,您別這樣,三皇子沒有什么不好的,其實他人并不似傳聞中那樣,他——他人其實挺好的?!鼻貢r月為了安撫住娘,撕慌的本事真的是見長。 最起碼,她沒有在說完后,把自己惡心到吐了。 韓氏一把緊緊拉住女兒,眼里立即凝了淚,哽咽道,“月兒,你這是哄娘呢,還是在哄你自己,景王殿如何,難道你進(jìn)宮那會踩壞他的雞毛毽子,還不清楚嗎?一個如此不講道理,作惡的人,怎會是好的!” “我的月兒,我的月兒,我可憐的月兒,這可如何是好啊?”韓氏拉著女兒,忍不住泣哭出聲。 “娘,您別哭,別哭,女兒說的是真的,他真的人挺好的,真的娘!”秦時月急的忙一邊掏了帕子給娘擦淚,一邊想著如何才能讓娘對北堂墨的看法改變。 韓氏哭了半晌,突然掀了被子就要急下榻。 “娘,娘您作什么,您的腿還未有好利索,太醫(yī)說您最近都不能下榻?!鼻貢r月急一把拉住娘,不讓其下榻,“娘,您想做什么,跟女兒說,女兒替您去做。” “好,你去把你爹叫來,娘要求你爹,求你爹進(jìn)宮求皇上收回呈命!”韓氏拉著女兒,急急道。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女人休男人 秦時月一聽,立即急了,“娘,您糊涂了,這會子讓爹進(jìn)宮去,您不是讓爹背負(fù)抗旨的大罪嗎?” 韓氏一聽,不由身體頹然一晃,慌亂地急念道,“那,那該怎么辦,怎么辦才是好呀?” 看著眼前的女兒,韓氏泣然掉淚,“月兒,娘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往火坑里跳啊,那個景王殿下,滿皇都城的人都知道他行為乖張,性情不定,更是囂張跋扈,無惡不作,更何況,更何況傳其還喜好男——”。 其它都還不說,單這后面這一點,韓氏做為當(dāng)娘的,怎么都不能容忍女兒嫁給這種人。 秦時月不用娘把后面的話說清楚,也知道娘要說什么,是說北堂墨喜好男寵這一件事。 其實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跟娘說,她不在乎,一點也不在乎,要不是因為這一點,她才不會放心答應(yīng)嫁給其。 成為未來的景王妃,這本就是她和北堂墨兩個人的交易。 她幫其掩蓋喜好男寵的傳聞,他來護(hù)其周全,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 退一步說,就算北堂墨不會履行承諾,不會護(hù)其周全,可是她依然有勝算不是嗎? 最起碼,嫁給一個紈绔,囂張跋扈,不在皇子之爭的王爺,她也算逃離了宮中貴主各方心思目的,以及為他們秦府爭得一份皇上信認(rèn)。 想到這些,秦時月決定好好夸一下北堂墨,以此讓娘親放心。 “娘,您聽女兒說,景王真的很好,不論他對別人如何,可是他對女兒卻很好——”秦時月鳳眸清亮,一字一句清晰的將北堂墨救過自己三次的事情,給娘親講了一遍。著重講了在莊子時,北堂墨護(hù)自己離開茶莊的事情,當(dāng)然自己又添油加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