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所以,此時的娘親心里一定很難受,卻是只能隱忍著。 秦時月對此,卻也只能感覺很是無奈。 …… 翌日一早,天還未有亮,燕平公主早早地起榻,一臉溫柔地為眼前高大威猛的夫君更衣。 纖白的手指細(xì)膩猶若無骨,眉目間盡顯柔情嬌膩,明明已是三十多的婦人,卻是盡顯嬌羞小女兒態(tài)。直惹得眼前的秦致遠(yuǎn),一陣忍不住伸手托起她嬌細(xì)的下巴,低頭就要——。 “將軍,時間不早了,該上早朝了!”門外響起展修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親膩。 秦致遠(yuǎn)被打斷,臉上略顯微恤,卻是轉(zhuǎn)而聽到一旁柔聲細(xì)語的嬌笑聲,“老爺好壞,快快去上早朝才是正事。下早朝時早些回來,妾身還在書房等著老爺!”說著,伸手輕輕的拍了拍秦致遠(yuǎn)結(jié)實(shí)的胸膛,眉眼里盡是傾慕。 秦致遠(yuǎn)聽著這嬌柔的聲音,一雙平日嚴(yán)肅的虎眸就是一軟,魂被勾了一般,一把抓住就要轉(zhuǎn)身的燕平公主,狠狠地低頭就要親一口,卻在這時又聽到展修的聲音,“將軍,再不走,上早朝就真遲了!” “行了,我知道了,這就出來!”秦致遠(yuǎn)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看一眼眼前媚眼如絲,眼里閃著勾魂笑意的燕平公主,只能松開,隨后道,“別離開,就在書房等我,下早朝后我會早早回來。” “嗯,妾身知道了,老爺快去吧!”燕平公主被瞅的臉上一陣紅暈,嬌羞低喃出聲,羞得忙背轉(zhuǎn)過身去。 秦致遠(yuǎn)隨及笑著離開。 待秦致遠(yuǎn)離開,不多一會,書房外響起一陣敲門聲,“主子,您在嗎?是我,秋荷!” “進(jìn)來吧!”燕平公主攏了下衣襟,堂然坐于秦致遠(yuǎn)平日坐的一把若大椅子上,臉上盡是得意笑意。 秋荷輕推開房門,很快閃身進(jìn)來。 “主子,奴婢來時,見老爺一臉喜悅的從書房出來去上早朝。奴婢跟老爺請安,老爺樂呵呵地一陣說‘好!’呢。” 說著,秋荷一臉嘻笑地瞅向主子。 “嗯,真的嗎?” 燕平公主一臉欣喜地看向秋荷,見秋荷點(diǎn)頭,一雙柔婉的眸子一彎,突然此時起身走向案桌一旁,盯著桌上一盆花嬌柔出聲,“嗯,看來這盆墨蘭花果然厲害,沒想到只才短短幾日,老爺就待我另樣相看。想來再有幾日,老爺怕是要待我比那韓氏還要好上十倍才是!” 秋荷一聽,忙湊上前去,望著主子眼前的那盆花,忙笑著附聲點(diǎn)頭,“老爺原本就應(yīng)該喜歡的是主子才是,即便沒有這盆花,老爺也遲早會知道主子的好。若不是那個韓氏不知使了什么**湯,老爺豈會棄了主子八年——”。 說到這里,瞥到主子的臉色陰郁下來,秋荷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即抬手就要狠狠扇向自己的嘴,卻被對面的燕平公主淺聲阻止,“行了,你也是替我開心,不必自罰了。今日本公主甚是開心,你快去吩咐廚房準(zhǔn)備好一些小菜什么的,待會老爺下早朝回來后,會直接來書房的!” 說著,燕平公主臉上盡是滿足的笑意。 秋荷聽著,自是得眼利勁,嘻笑著猛點(diǎn)頭,后才想起正事的,忙將一封信箋從懷里拿出來,“主子,這是那個人飛鴿傳書過來的!” “嗯,那個人又傳信箋過來了?”燕平公主聞聽“那個人”,臉色驟變,伸手忙將信接過,抬頭示意秋荷去門口看著。 隨后才快速將信拆開。 拆開看后,燕平公主臉色忽地一變。 “主子,那個人信上寫了什么?”秋何立于門口,感覺到主子臉色有些不對勁,忙出聲詢問。 “給,你看一下吧!”燕平公主將信推到案桌上,示意秋荷近前打開看。 秋荷大驚,這種私信,主子竟然讓自己看。 忙走上前去,遲疑一下,最終還是將信拾起,緩緩打開看過信后,秋荷一臉震驚不已,“那個人,到底是誰,他竟然知道師伯?” “師伯?什么師伯?”燕平公主一愣,看向秋荷,“本公主記得,你曾說過,只有一個師傅,且現(xiàn)在并不在我們東晉!” 秋荷聞聽主子詢問,忙回稟道,“主子有所不知,當(dāng)年害我們師徒失散,差點(diǎn)奴婢丟了性命的就是我這師伯害的!” 念到此,秋荷的一雙眸子隱隱含著恨意。 “嗯?你的意思是說,你和你師傅和你這個師伯有仇?”燕平公主細(xì)思一聲,后突然眉頭一皺,“若是如此,那這個人豈不是會對我們不利,她到底懷得什么目的?” 聯(lián)想到幾日前,在她出府時,突然被一個老婦人攔了轎子,說是有人要她把東西給她。 當(dāng)時她還一驚,待看到老婦人懷里捧著的是一盆很是稀奇的墨蘭花后,不禁有些新奇那盆黑蘭花色竟然是紫色的同時,老婦人又緊接遞給她一封信。 等她想要問那老婦人是誰人托她送的時,那老婦人只一個轉(zhuǎn)身已消失不見。 當(dāng)時,自己出府時,秋荷不在身邊,若是秋荷在的話,以秋荷的武功說不上還能抓回那老婦人仔細(xì)審問一番。 原本莫名地收到一盆花和一封信的她,心有奇怪,便想將那花和信扔出去??墒羌?xì)想那老婦人臨走時的一句話,她又停頓了扔的動作,將那封信緩緩打開。 因?yàn)槟抢蠇D人昨走時,曾提醒自己說,“若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就將信打開,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她就是想起這句話時,才帶著半信半疑的想法將信打開的。 打開的一瞬,她就愣了,沒想到信里面非但將她此時在府里的處境說的異常清楚。而且信中還提及到了那日弘杰遭遇刺殺一事,且連自己的婢女秋荷也提到。 她大為震驚的同時,繼續(xù)看下去,卻發(fā)現(xiàn)這個寫信的人并未有想要以此來要挾自己。而是寫到,想要幫助她。凡是她想要的東西,他都會幫其實(shí)現(xiàn)。 而緊接下來,當(dāng)她帶著一種懷疑的態(tài)度試著按那個人所說,將那盆墨蘭滴入自己的血,再將墨蘭帶到夫君的書房后,奇跡竟然真的出現(xiàn)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書房嬌膩聲音 令她感到驚喜的是,從前即便自己在夫君的周圍待多長時間,都不會引來夫君一個關(guān)注的視線??墒菑哪侨找院螅磺卸剂钏笙菜?。 只一日時間,當(dāng)晚,夫君就將她留宿于書房。 那晚夫君待她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輕輕的在其耳畔低喃著的,都是她的名字。 是她的名字,不是那個韓氏的名字,不再是那個韓氏的名字。 “主子,此人知道我們所有的底細(xì),對于我們來說是莫大的威脅?!鼻锖梢庾R到這個送信的人,對于她的主子是一種潛在的威脅,立即請令,“主子,奴婢盡快將此人抓到,暗中處理掉!”。 燕平公主聞聲,冷地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一擺手,“不,此人暫是不要動。既然他對我們這般清楚熟悉,那么說明此人一定能力不可小覷!” 眸子微垂,視線忽然瞥及眼前的墨蘭,伸出細(xì)長的手指輕挑一下花葉道,“再說,依現(xiàn)在來看,此人非擔(dān)對我們沒有壞處,反倒幫本公主成全了八年來都不曾做到的事情。僅憑這一點(diǎn),本公主倒是很想見一見此人!” “可是,主子,萬一——”秋荷對于這個不知身份底細(xì),甚至于長什么樣子,是男是女的人,心里有所擔(dān)心。 “無防,依本公主看,此人如此助我們,必會有所求,到時看這個人到底想要什么,我們再決定不遲。若是我們可以滿足他的,而他又能幫到本公主的話,又何樂而不為呢?”燕平公主盯著眼前的墨蘭花,想到早清夫君上早朝時對自己的癡迷,不禁眉眼一勾,盡是嫵媚得意之色。 秋荷見此,只能打開信重新仔細(xì)看一番后,突然抬眸看向主子猜測道,“主子,信上那個人提到,利用兩日后的除夕宮宴除去——”。 “小心隔墻有耳,知道就好,將信燒了吧!”燕平公主冷轉(zhuǎn)眉,提醒一聲秋荷,命令秋荷將信立即燒毀。 秋荷忙領(lǐng)命,隨及走到火盆前,將信扔了進(jìn)去,直到看到信箋全部化作灰燼后,才放心地離開。 蓮花苑里,辰時剛過,就見到春桃急急跑了來。 “郡主,郡主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夫人被叫走了——”春桃一臉著急的沖進(jìn)屋里,不等秦時月問清怎么一會事,就急著催秦時月趕緊跟她走。 一旁的冰煞此時走上前,一把拉住急得說不好話的春桃,遞給其一杯茶水,“喝口水咽下去,把事情好好說清楚,到底是誰把夫人叫走了?” 秦時月此時正想著去弟弟弘杰那里,看著春桃一臉急急的表情,走過去,示意春桃聽冰煞的,先將水喝下去,將話說清楚了。 春桃一路急跑來,確實(shí)口干的緊,忙一把奪過冰煞遞來的茶水一口灌進(jìn)去后,急看向主子道,“郡主,是二夫人,二夫人把夫人給請去老爺?shù)臅苛?!?/br> “二夫人,她請我娘去書房作什么,我爹不是去上早朝了嗎?書房現(xiàn)在沒人,她喊我娘去書房做什么?” 秦時月疑惑一聲,突然下一瞬,眸子冷地一寒一怒,“走,去父親的書房走一趟。本郡主倒要看看,這二夫人是準(zhǔn)備著將臉皮撕破,不打算再裝了嗎?” 冰煞一愣,忙看向主子,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會事。因?yàn)樽罱鼛滋?,她很少在府里,一直在秘密與六師弟一起,查三師妹藏身之地的事情。所以府里,這兩日發(fā)生的事情,她并不清楚。 見主子一臉冷寒,知道肯定這中間有什么事,于是急看向主子提醒一聲,“主子,還有兩日即是大年三十,除夕夜,到時宮里會舉行宮宴,主子凡事莫要中了別人的計謀!”。 “嗯,我知道!”秦時月難得聽到冰煞對于這些府宅之事,竟然學(xué)會了思慮周全,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心里有數(shù)。 隨后示意春桃一起,往父親的書房而去。 此時通往前院的書房走廊上,韓氏帶著一個貼身小婢子,往書房走去。 快要到書房門口時,低垂著眸子的韓氏忽然聽到一聲低呼聲,“大夫人!” 韓氏驚抬眸,發(fā)現(xiàn)竟然是驚風(fēng),不由有些遲疑一聲,“驚風(fēng)你在這里,那老爺他可是下早朝了——”。 “嗯,老爺你好壞,我們先吃早飯好不好——” 突然就在這時,掩著的書房里面?zhèn)鞒鲆宦晪赡伒穆曇?,聲音嬌滴柔嫩,猶如嫩出水的嫩花一樣,嬌滴滴令外面人聽著都忍不住發(fā)顫。 韓氏往前邁的步子顫顫地停下,一雙眸子眼皮開始不停的打顫,嘴唇緊緊的抿著,聽著門里面繼續(xù)傳出的嬌膩的聲音,“老爺,一會飯菜該涼了,你不要這么急嘛——”。 “——” 里面再傳出什么來,韓氏猶如傻了一樣,未再有聽見去。 只感覺整個身體都在冷地發(fā)顫,一雙手攥緊于袖子里,僵直地愣站在那里,想要拔腿離開。卻是兩腿仿似僵凍住一樣,重的邁不開雙腳。 “夫人,夫人,您還好嗎,卑職送您回去!”驚風(fēng)急忙走上前,關(guān)心地詢看向僵直立在當(dāng)?shù)氐捻n氏,正于這時忽然聽到書房里傳來一聲嬌膩聲,“誰人在外面?老爺,外面好像有人?” “嗯?驚風(fēng),是誰在外面,讓他趕緊離開,本將軍此時不想見任何人,不得任何人打擾!”緊接,聽到里面?zhèn)鞒鲆宦曀剖潜淮驍_到好事的,秦致遠(yuǎn)恤怒的嗤命聲。 驚風(fēng)此時站于韓氏跟前,生怕韓氏一個不支倒下去,并未有去聽書房里面?zhèn)鞒龅拿盥暋?/br> “驚風(fēng),你可有聽到本將軍的命令?”大概是未有聽到驚風(fēng)的回復(fù),書房里面的秦致遠(yuǎn)略提高一聲,喊令向書房外面。 “老爺,若是有要事怎么辦,老爺還是出去看看得好!”就在這時,書房里面又傳出一聲燕平公主嬌滴微勸的聲音,只是這勸聲卻是怎么聽來也不像是真想讓秦致遠(yuǎn)出去看看。 因?yàn)槟锹曇籼慈诵幕炅耍瑡扇嵘ひ羧岬媚芑鏊畞怼?/br> “驚風(fēng),請你,請你扶我離開這里好嗎?”韓氏此時渾身有些顫抖的請求向眼前的驚風(fēng),她身體此時顫抖的都不聽自己的使喚,實(shí)在沒有力氣挪動分毫步子。一雙腿打著顫,若不是有驚風(fēng)一旁虛扶著,她真的要跌坐于地上了。 ☆、第三百四十章 很令女兒失望 是的,她太懦弱了,懦弱的連她自己都覺得很是可憐。 “是,夫人,卑職這就扶您離開!”驚風(fēng)黑漆清亮的眸子冷冷一垂,伸手就去攙扶向韓氏,卻在這時忽然一道影子略過,等驚風(fēng)感覺到吃驚抬眸時——。 突然,只聽“砰!”地一聲,“咣當(dāng)!”房門忽扇搖晃不堪就要墜落的聲音。 “??!” 一聲嬌喊,書房里面?zhèn)鞒鲅嗥焦魉剖潜粐樀降穆曇簟?/br> 緊接聽到里面?zhèn)鞒銮刂逻h(yuǎn)的震怒,“時月,你怎么進(jìn)來了,你這是做什么?” “月兒,壞了,是月兒闖進(jìn)去了!” 韓氏此時聽到夫君在里面?zhèn)鞒龅恼鹋?,一瞬間清醒異常,原本就抖顫的身體,更是被嚇的顫抖不停。 急急拽緊驚風(fēng)的衣袖,讓驚風(fēng)帶她趕緊過去,女兒的脾氣是什么樣,韓氏現(xiàn)在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待韓氏在驚風(fēng)的攙扶下走進(jìn)書房時,終還是看到了令人心顫的一幕。 只見此時燕平公主正背著身,在急急作著扣扣子的動作,而自己的夫君正擋于燕平公主的身前,一雙虎眸怒瞪向一旁的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