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jié)
燕平公主看著眼前疼寵自己,聲音雖算不上溫柔卻也很溫厚的夫君,眸子里是幸福的眼神,“謝老爺關(guān)心,不過這才三個多月而已,妾身沒有那么嬌貴的!” 說著,纖白細(xì)嫩的手自然地挽上了秦致遠(yuǎn)的手臂,“老爺,剛吃完飯,陪妾身去后院的果林子里走走吧!” “好,你吃完飯是該多走動一下,這樣對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好!”秦致遠(yuǎn)朗笑一聲,隨及陪著燕平公主出了屋子。 秋荷本是準(zhǔn)備要跟去,可是看到主子搖頭的指示后,便明白主子不想讓自己跟去,打擾她和老爺單獨在一起的機會。隨及停下步子,站于門口,卻是一雙眸子視線望向主子的背影時,有著隱隱的擔(dān)心! ☆、第五百二十八章 作為交換條件 秦致遠(yuǎn)一路任由著燕平公主挽著自己的手臂,兩人就像是兩個年青的戀人一樣,走在府里的青石小道上,一時間引來好多婢女婆子的驚贊聲。 燕平公主這一路,也是笑容滿面,臉上是滿滿的春光無限,就猶如這晴朗的天空一樣,沒有一絲的烏云飄過,心情非常的好極。 這種挽著心愛男人的手臂,漫步走在自家府里青石小道上的,甜蜜感覺,是燕平公主從前連想都不敢奢望去想的事情。甚至于自己小小的幻想一下,卻也覺得不可能會實現(xiàn)。 可是,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以后的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她都會和夫君這般繼續(xù)恩愛下去。 恩愛,是的,她是這么認(rèn)為的。 雖然這種恩愛是使用了手段奪來的,可是即便讓她再選擇一次,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地做同樣的決定。因為她這一輩子,只愛眼前這么一個男人,不能到死也得不到男人的寵愛。 她太希望得到眼前男人對自己的寵愛了,所以,她才會不惜一切代價,做出不惜拿孩子做賭注的決定。 原本很好的心情,在走到后院時,燕平公主忽然臉色一冷,不自覺地伸手護向小腹。 秦致遠(yuǎn)細(xì)心地發(fā)現(xiàn)了一旁燕平公主臉色的變化,忙關(guān)心道,“燕平,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找大夫給你看一下?” 說著,一雙子眸子有些緊張地,看向燕平公主伸手護著的小腹上。 “老爺,妾身沒有不舒服,老爺不用擔(dān)心!”燕平公主抬起臉來,嬌笑一聲,隨后挽著秦致遠(yuǎn)往果林子深處走去。 兩人慢步在果林子里,漸漸聊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不時能聽到燕平公主嬌笑的聲音。 “燕平,走累了吧,來坐下來歇會!”秦致遠(yuǎn)感覺到挽著自己手臂的燕平公主步子有些發(fā)沉,便知道她是走累了,于是攙扶著燕平公主緩緩坐到一棵大樹底下,隨后自己也坐了下來。 “老爺,最近朝堂上一切還好嗎?”燕平公主感受著夫君的細(xì)心,溫婉一笑,后試探地看向夫君,見夫君聞聲眉目一沉,立即微笑道,“哦,不說沒關(guān)系,妾身就是隨口問問而已。 秦致遠(yuǎn)先是沉吟一聲,后抬眸看向燕平公主表情嚴(yán)肅道,“無防,既然夫人想聽,為夫愿意講來?!痹捖鋾r,眸子一沉,低聲道,“朝堂之上已經(jīng)開始形成黨派分爭,都是以擁護哪位皇了來劃派?!?/br> “那老爺你是擁護哪位皇子?”忽然,燕平公主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激動,急問向秦致遠(yuǎn)。 似是感覺到自己有些太急切了,燕平公主又忙扯了一抹微笑,看向秦致遠(yuǎn)。 秦致遠(yuǎn)倒沒有在意,只是以為眼前的燕平公主在擔(dān)心他??聪蜓嗥焦飨仁窍仁菧睾竦囊恍Γ笊斐龃笫掷^燕平公主的嬌嫩的小手緩緩道,“放心,我心里自有分寸,絕不會拿我們一家人的性命去賭的!” “老爺,您這話是什么意思?”燕平公主未有聽明白地,不由急看向夫君,她一定要清楚夫君對于幾位皇子的選擇,因為這是她作為交換條件,她答應(yīng)那個人的。 “很簡單,想想你皇兄是一個什么樣的帝王,他會不清楚最近皇都城里,幾位皇子鬧出的動靜嗎?為什么明明知道卻又不插手,任著幾位皇子胡來,特別是鬧的動靜最大的五皇子?!?/br> 秦致遠(yuǎn)眸子變得深幽幽地道,“你皇兄現(xiàn)在放任幾位皇子胡來,其實就是想要看清楚幾位皇子到底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清楚了嗎?” “老爺,你的意思是說,我皇兄是有意地在試探我那幾個皇侄!”燕平公主低呼一聲,忙伸手掩了下嘴,又四下查看,后急看向秦致遠(yuǎn)道,“那豈不是到最后,折騰的最兇的,便是要被我皇兄給遺棄掉的!” 秦致遠(yuǎn)深看一眼燕平公主,隨后沉聲道,“這個便不是我們能猜得到的,必竟自古帝王之心都不可猜測?!?/br> 說著,忽然大掌輕柔搓了一下,燕平公主變得有些冰涼的小手,道,“瞧,我本不應(yīng)該跟你說這樣的,你的手都有些變涼了,可是有被我剛才的話給嚇到?” 燕平公主冷地醒神,聽到夫君關(guān)心自己的話,忙扯了一抹笑容道,“沒有,妾身膽子還未有那般小,妾身只是在想,剛才老爺說了那么多,意思是不是,不會依附任何一個皇子?” “還是夫人聰明,我正是此意!” 秦致遠(yuǎn)忽地朗笑一聲,握著燕平公主的小手,貼近到燕平公主的小腹之上,“為了你肚子里將來要出生的孩子,我這個當(dāng)?shù)模匀灰獧?quán)衡一切利弊,如此才能保好我們一家人。 燕平公主在秦致遠(yuǎn)話落的一瞬,臉色瞬間一僵,卻是很快在秦致遠(yuǎn)抬眸看向自己時,忙扯了一抹笑容來應(yīng)付眼前的夫君。 孩子,呵呵,可不是肚子里已經(jīng)有三個多月的孩子,是她的親生骨rou。但她卻已經(jīng)為了贏回夫君的心,將未有出生的孩子拿來做了賭注。 她在孩子和夫君之間做的了選擇,狠心的將肚子里未有出生的孩子做了賭注。 仰頭望一眼天,隨后緊緊地閉上眸子,一滴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滑落,帶著她深深的愧疚和不安。 “老爺,你會一輩子都愛我的對不對?”突然,燕平公主睜開眸子的一瞬,眼神有些緊張地盯看向秦致遠(yuǎn)的眸子。 “燕平,你怎么了?”秦致遠(yuǎn)有些擔(dān)心地看向燕平公主,不知道怎么會事。 燕平公主意識到自己因為孩子情緒有些失控了,急忙轉(zhuǎn)眸一笑,道“哦,沒什么老爺。我們出來有一會了,回去吧!”說著,自行從地上站起身來。 兩人往回走的時候,燕平公主突然又停了步子,轉(zhuǎn)身仰起頭定定地看向秦致遠(yuǎn)道,“老爺,妾身覺得二皇子榮王殿下,或可幫襯一二!” “夫人何意?”秦致遠(yuǎn)幽地虎眸一沉。 “老爺,依妾身來看,當(dāng)今六位皇子中,當(dāng)屬二皇子榮王尚可擔(dān)大任!” 略掃一眼四周,緊接低聲道,“妾身是婦人,本不該過問有關(guān)于朝堂上的政事,但妾身還是想要提醒一下老爺,單純的默聲不表態(tài),雖然不會牽扯太多,可是最后到底是結(jié)果如何,任何人都難以猜到。包括我的皇兄,雖然看似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凡事總有意外。不可小瞧了這六位皇子?!?/br> 秦致遠(yuǎn)聽著燕平公主緩聲細(xì)語的分析后,眸子微沉了沉。 ☆、第五百二十九章 姐夫與小舅子 景王府門前,一個長相俊美的小公子站在府門前,請侍衛(wèi)通傳說要見景王殿下。 北堂墨此時正倚躺于短榻上,聽到侍衛(wèi)的稟報,微挑了挑眉,“弘杰要見我?” 隨及一個起身,在白蘭驚訝的目光中,直接越過窗子飛了下去。 白蘭急忙從太師椅上站起來,跑到窗子前嘖嘖一聲,“呀呀,凡是關(guān)于王妃的人和事,真的是隨隨便便來一個,都能讓少主打起精神來呀!” 展修聽著白蘭嘖嘖聲,卻是有些嫌棄地斜其一眼后,立于樓閣窗子前,往府門口看去。就看到自家主子已經(jīng)將秦府的小世子爺領(lǐng)了進來,心中不由猜測到,“秦小世子來找主子是為何事,莫不是秦府又出事了?” 想到此,眉頭不由輕蹙。 “姐夫,我今日來找你是有緊急正事要告訴你,你這府里有沒有安全的地方,就是那種別人偷聽不到的房間?”秦弘杰快步跟上走在前面的北堂墨,拉拽住北堂墨的衣袖,黑亮的大眼忽閃地低聲道。 北堂墨聞聲一怔,看一眼秦弘杰一張異常嚴(yán)肅的小臉,突然抿唇一笑道,“臭小子,你找我能有什么正事?” “姐夫,我真是有正事找你來的!”秦弘杰見北堂墨一臉不以為意,不由就急了。 “嗯,好,那就隨我去書房說吧!”北堂墨瞅一眼秦弘杰一張小臉上,非常認(rèn)真的表情,微挑挑眉,便帶著弘杰往書房而去。 往書房去的路上,秦弘杰看一眼走在前面的北堂墨,終是沒有忍住地問出聲來,“姐夫,這一年多來,你有想過jiejie嗎?” 攸地,就在秦弘杰話落的一瞬,北堂墨冷地頓住步子,緩緩轉(zhuǎn)身看向秦弘杰,半晌在秦弘杰緊張的眼神中,緩緩念出一個字,“想!” 秦弘杰大眼忽閃一顫,望著眼前姐夫忽然暗下來的臉色,開始后悔問這個問題。 這一大一小僵愣地站在原地,直到大的勾唇邪肆一笑,走向小的,伸手?jǐn)埩诵〉募绨蛏希白甙?,你不是還有正要的事要告訴我的嗎?” 小的立即點點頭,隨后與大的兩人一起往書房而去。 此時正站在樓閣上,往下看的白蘭和展修兩人。直到北堂墨領(lǐng)著弘杰進書房后,兩人才從窗子前移開。 聽白蘭挑起若長的細(xì)眉,故意捏著嗓子道,“展修,你說,這秦小世子今日來找殿下是為了什么事?” 展修嫌惡地瞪一眼白蘭,先嗤一聲,“收起你的娘娘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有問題呢,還是你有問題!”說著,想了想正色道,“我猜有可能是秦府出了什么事,不然秦小世子不會來找主子?” “嗯,我倒覺得,這秦小世子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咱們主子!” 白蘭打了一個響指,恢復(fù)正常男人清亮的嗓音,跳到太師椅上,順手拿了一個果子往嘴里“咔嚓!”咬了一大口,沖展修挑挑眉,“怎么樣,要不要咱倆打個賭吧?” “怎么打?”展修盯著白蘭,瞅著白蘭那細(xì)瞇起的眼睛里,不懷好意的眼神,就知道白蘭一定不會有好事。 “這么著,若是你贏了呢,我就去毒藥谷呆上一段時間。若是我贏的話,你就學(xué)我一樣這個打扮怎么樣,嗯?”白蘭說完,故意地坐在太師椅上,擺出一些嫵媚的姿式,直惡心的展修想吐。 “哈哈——”白蘭看到展修被惡心到的表情,卻是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那邊跟著北堂墨來到書房的秦弘杰,此時與北堂墨相對而坐,聽到北堂墨道,“說說吧,你不是有正事要告訴我的嗎?現(xiàn)在可以說了,這里不會有外人來打擾或是聽去的!” “姐夫,你平日里有得罪過很多大臣嗎?”突然,秦弘杰盯著北堂墨先是問了這么一句話。 “唔,這可不好說,大約整個朝堂上的大臣,我都有得罪過。怎么,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北堂墨此時懶懶地倚躺于椅子上,一雙狹長的細(xì)眸瞇笑一眼看向秦弘杰。 “那姐夫,若是你有事的話,會有大臣站出來力挺你嗎?”沒想到秦弘杰又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而且問這兩個問題的時候,小臉上的表情都是非常嚴(yán)肅的,不像是在調(diào)皮搗蛋。 北堂墨看了一眼秦弘杰,沉吟一會,隨后笑著回道,“可能有,也可能沒有!” “那姐夫你可就麻煩了!”秦弘杰一臉擔(dān)心出聲。 “嗯,我有何麻煩?”北堂墨倒是很有耐心地笑瞇著眸子,瞅向秦弘杰,跟秦弘杰一問一答著。 秦弘杰被問到這里時,突然臉色變得異常凝重起來,完全與北堂墨吊兒郎不一樣。 突然見秦弘杰從椅子上站起身,走近案桌前,前傾著身體,瞪大著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看著北堂墨,眼神無比認(rèn)真嚴(yán)肅道“姐夫,我二娘正在勸我爹支持二皇子榮王殿下!” 原本懶懶坐于椅子上的北堂墨聞聲,忽地坐直起身,一雙狹長的眸子微一瞇,看向秦弘杰,“弘杰,這些可是你親耳聽到的?” 秦弘杰鄭重地點點頭,“是我無意間偷聽到的!” 想起自己當(dāng)時練劍累了,便跳上長得枝繁葉茂的果樹杈上,想要休息一會。卻看到自己的父親和二娘,相互挽著向果園子來。他本想下去的,可是后來不知為什么就躲在了樹杈上。 因此,果園子里秦致遠(yuǎn)和燕平公主的對話,秦弘杰一字不漏地都聽到了。 “弘杰,你父親可有答應(yīng)?”北堂墨看著秦弘杰,眸子微閃,心中想道,看來他是低估了老二的實力了。 “沒有,我父親并未有答應(yīng),可是——” 秦弘杰有些擔(dān)心地看向北堂墨,說出了自己的擔(dān)憂,“最近我父親待我二娘特別好,幾乎到了有求必應(yīng)。所以我是擔(dān)心,若是二娘總在父親的耳邊提二殿下,難保父親不會猶豫!” 北堂墨聽到弘杰提到的二娘,也就是自己的皇姑,不由伸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微有沉思出聲,“皇姑怎么會也插上一腳?” “所以,姐夫,我看這二皇子的野心可不小。二娘不是一般人能收買的,更何況,她勸父親支持二皇子,于我們秦府來說其實是弊大于利?!鼻睾虢艿纱笾浑p黑亮的大眼,急看向正在垂眸沉思的北堂墨。 ☆、第五百三十章 太陽打西邊出 直到好一會后,北堂墨才輕挑了一下眉,看向秦弘杰,“弘杰,你父親的決定,不是我們能左右的,希望你父親還是那個睿智,殺伐果敢的大將軍,秦致 遠(yuǎn)!” 話落北堂墨起身走向秦弘杰,伸手?jǐn)堖^弘杰的肩膀,這一次不再把弘杰當(dāng)作孩子,而是像朋友一樣。 兩人倚靠在書案前,北堂墨伸手輕拍一下一旁的秦弘杰,難得正經(jīng)一次地微笑道,“弘杰,謝謝你把這個消息帶來告訴我!” 沉悶的聲音,加上低沉的語氣,讓秦弘杰緩緩抬起頭,看向高自己好多的北堂墨,突然出聲問道,“姐夫,你說若是jiejie還在的話,我們是不是就是親人了?” 北堂墨聞聲眸子一沉,卻是很快勾唇輕快的一笑,點點頭道,“嗯,對,若是我跟你jiejie成親的話,我們就是親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