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jié)
秦時月冷冷地盯著秋荷,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小的變化。 就在秦時月逼問秋荷的時候,突然秋嬤嬤似是想起什么地,立即出聲反駁秋荷剛才的話道,“不對,秋荷,你在撒謊!” 秋嬤嬤眸子一瞇,盯著跪在地上的秋荷一眼,隨后忙轉(zhuǎn)看向秦時月,“大小姐,秋荷在撒謊,一年前的宮宴她去過!” “嗯,秋嬤嬤仔細地說下去!”秦時月眸子一緊,示意秋嬤嬤繼續(xù)說下去。 秋嬤嬤得了大小姐的應(yīng)允,立即來了勁地,瞪向秋荷回憶起一年前的宮宴,緩緩仔細地講道,“原本府里大小姐,二小姐和表小姐一起進宮參加宮宴,確實沒有讓秋荷跟去!必竟秋荷又不屬于三位小姐的貼身侍婢,自然不能跟著去。” 說到這里一頓,眉頭一皺盯向秋荷繼續(xù)道,“可是后來二夫人跑來福壽堂跟老夫人說,二小姐參加宮宴表演所換的衣服忘了帶,便急著奏請老夫人命秋荷拿了她的腰牌,去給二小姐送參加宮宴表演時的衣服。而當(dāng)時奴婢就在,所以清楚秋荷那日是乘了馬車,拿著二夫人的腰牌后進的宮!” 秋荷原本裝作震定低垂跪于地上的神色,此時聽到秋嬤嬤的話后,一雙眸子急閃了閃,抿著唇不敢出聲。 秦時月冷冷地盯著秋荷,突然嗤喝一聲,“秋荷,把你的頭抬起來!” 秋荷聞聲一顫,低垂著頭緩緩抬起的動作,異常的緩慢。 一旁看著的秋嬤嬤,立即一步上前,伸手大力一把將秋荷的頭給抬起來,強制其抬起頭看向秦時月的方向。 秋嬤嬤的力氣很大,任秋荷如何想要將頭甩開,卻是動彈不得,只能仰著頭看向秦時月,卻是很快視線一閃,急急瞥向一旁。 “怎么,秋荷,你很怕本郡主嗎?” 秦時月冷冷地盯著秋荷,一個步子及近,淡笑地盯視著秋荷一雙眸子,緩緩出聲,“縱使你的化妝技術(shù)再了得,可是你的這雙眼睛卻還是出賣了你?!?/br> 秋荷眸子一顫,身下一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明顯地因為緊張,手上的表筋都有些突起。 “一年前宮宴上,給我下毒的應(yīng)該就是你吧!” 突然,秦時月一聲幽幽地聲音,緩緩念出,帶著侵寒的冷意,如寒夜冷冬里那肆意刮過的冷風(fēng),夾著冰冷地幽寒,在這間屋廳里幽寒地響起。 轟! 所有人如雷驚醒,都吃驚地瞪大一雙雙眸子,震驚地齊看向秦時月,冷地一轉(zhuǎn),一雙雙目光如冷劍一般地直射向眸子顫栗不止的秋荷。 秋荷心頭一顫,急反應(yīng)過來的,忙急搖首,“不,不,大小姐,您在說什么,奴婢聽不明白,奴婢怎么會給您下毒,奴婢沒有,奴婢沒有!” “還想狡辯嗎?” 秦時月盯著秋荷極力想要震定,卻是眼底眼神開始越發(fā)慌亂閃爍的樣子,冷冷一笑,“秋荷,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婢子,卻是聰明一招,卻也錯一招。若是本郡主不回來也就罷了,不會有人知道你對本郡主做下的狠毒之事??墒窃诒究ぶ骰貋硪豢蹋憔蛻?yīng)該聰明地想到,本郡主會找到你。你錯的一招就是沒有跟著你的主子趕緊逃離開秦府。不然,也就不會被本郡主認出你來!”。 幽地一個步子退后,秦時月幽冷地緊盯著秋荷,幽幽一聲,“秋嬤嬤,你退閃開一旁!” 秋嬤嬤此時正用手掰著秋荷的頭,令秋荷正視向秦時月,忽地聽到秦時月幽冷地提醒聲,抬眸再一看,立即感覺一股冷意侵來,慌地來不及應(yīng)聲,急急退后幾個大步。 后眼疾手快地,一把拉起未有反應(yīng)過來的老夫人,就急往后又退了好幾大步。 她可是見識到大小姐甩鞭時的狠厲,那一鞭子先不說抽在身上如何,就大小姐手里握著的鞭子可不是普通的鞭子。而是當(dāng)年老祖宗征戰(zhàn)沙場戰(zhàn)敵無數(shù),沾著無數(shù)人血的虎骨鞭。 那一鞭子結(jié)實地抽在人身上,皮開rou綻自不必說,怕是一鞭子下去,半條小命就沒了。 老夫人被秋嬤嬤急拉著退后時,才反應(yīng)過來大孫女要做什么,也嚇的臉色就是一白。 屋廳里其他人,都緊抿著唇看著周身散發(fā)著寒意的秦時月,沒有一個人出聲,只冷冷地盯向秋荷。一雙雙眸子似利箭一樣,恨不得射穿她。 “啪!”地一聲震耳欲聾,雷厲的鞭聲,響徹在屋廳里,緊接聽到秋荷一聲慘厲地嘶喊聲“啊——”,伴著身體的抽動。 “啪!”地又是一鞭子,狠狠地甩落聲,夾著一陣甩刮起的狂驟冷風(fēng),侵的屋廳里的人都是一冷,一寒。 緊接便是秋荷“啊——”地一聲聲,尖銳地嘶疼聲。 “啪!” “啪!” 一連十幾鞭子,如驟冷地狂風(fēng)一樣夾著冷凜地寒意,狠狠地抽打在秋荷地身上,沒有一絲要停的跡像。 鞭子凌厲抽過的一瞬,秋荷的身上立刻見一道道皮開rou綻的血口子,翻著皮rou連著血水,很是恐怖驚悚。 “啊,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 終于,一直隱忍著死咬唇,任著鞭子抽打在身上卻不肯求饒一聲的秋荷,終于再也承受不住地尖喊出聲。 抬起頭望向秦時月的眸子里,閃著驚恐的眼神。 ☆、第五百七十五章 神秘人又是誰 秦時月聽著秋荷喊“饒命!”地一瞬,手中的鞭子稍停,卻是盯著秋荷的眸子里閃著毀天滅地的冷寒。 忽地手臂一抬,冷冷地一鞭子再一次狠甩向秋荷。 “啪,啪,啪——” 這一次,秦時月手中揮甩下的鞭子,如舞起的狂龍一般,帶著狂風(fēng)暴雨毀滅一切,取人性命地冷冷殺意。 鞭子狠狠地抽打在秋荷的身上,沒有一絲要停手的跡像。 所有屋廳里的人都震驚,又有些生顫地看著此時的秦時月,看著那一抹淺藍衣裙的倩麗背影下,卻如來自地獄的女修羅一樣,令人生顫地不敢靠近。 那是生生地帶著取人性命的幽寒之氣,那股噬血的狠厲,不是任何人所能阻的。 爆冷幽寒的少女,一雙鳳眸眼底沒有一絲溫度,生冷地氣息帶著侵寒的冷意,生生地刮向滾在地上,不停哀哭嚎叫的秋荷。 “大小姐,我說,我全說,我把所有的一切全告訴你,求大小姐最后給奴婢一個痛快吧!” 終于,秋荷在尖聲嘶喊了“啊——”地聲,尖銳刺耳的嚎叫后,再也承受不住這種折磨,大聲地喊向秦時月。渾身打著凜地抽動不止,身上血水已經(jīng)模糊了她的整個身體,她已經(jīng)承受到了極限。 所有之前對主子的忠誠,在這一刻,全部瓦解! “啪!” 最后的一鞭,狠狠凌厲地刮過秋荷的身上后,驟然在那一刻停下。 秦時月鳳眸里的爆戾,卻是沒有一絲消失,眼底那抹噬血的瘋狂,閃著吞噬一切的幽寒。 嚇得一旁的老夫人和秋嬤嬤,以及所有的小婢子們,全都身體抖顫個不停。 直到此時,老夫人才知道,眼前這個大孫女身上的暴戾有多厲害,那不是普通人所能阻的。那種狠厲絕殺,是她有生以來見過的最令人感覺恐怖的畫面。 秦時月手握著滴血的鞭子,幽冷地盯著秋荷,沒有出聲,只手中的虎骨鞭握的生緊,仿似一個控制不住便會甩鞭而出。 秋荷渾身抽動地,顫顫地抬眸望向秦時月,眼底的驚恐帶著生冷地顫意,嘴唇抽動地緩緩出聲,“是二夫人,二夫人命奴婢所做下的這一切,大小姐身上的毒的確是奴婢下的——”。 身上的疼痛,令她抽了抽冷氣,感覺到大小姐手中的鞭子在動,嚇得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急著繼續(xù)道,“奴婢到了宮里后,就混到了宮女中,將其中一個宮女殺死,化妝成那名宮女,給大小姐的酒里下了毒!”。 果然,秦時月認出的秋荷,就是給其下毒的那個宮女,是正確的。 幻境中的發(fā)生的一切,秦時月在北漠時,曾經(jīng)反復(fù)仔細回憶過,最終知道一定是當(dāng)時那個給自己倒酒的小宮女,暗下的黑手。 可是一個小宮女,為什么要給自己下毒呢?后來秦時月分析得出那個小宮女,一定是有人裝扮而成的。 所以,秦時月那段時間仔細地回想那名小宮女身上的特怔,便清楚地記住了那名小宮女的一雙眼睛,以及清楚地記住了小宮女肩膀上的異樣。 所以,當(dāng)秋荷被冰煞和秦弘杰帶到頤和堂里的一瞬,秦時月就突然發(fā)現(xiàn)秋荷的一雙眼睛,有些莫名的熟悉。 直到忽地想起自己曾不止一遍遍地,仔細從幻境中回憶的那個宮女的眼睛,一下子瞬間清醒起來。 一個人的樣貌可以改變,但是一雙眼睛,特別是一個人的眼神,是絕對不可能改變的。 所以,秦時月認出了秋荷,就是那天給自己下毒的小宮女。 “繼續(xù)說下去,弘杰那次受傷,差點丟了性命,也是你做的對不對?”突然,一直緊緊繃著臉色的秦時月,此時幽冷出聲,鳳眸里透著暴戾的殺意。 秦時月的話一落,立即震驚了一屋子的人,特別是作為父親的秦致遠。 此時的秦致遠一雙虎眸幽沉幽沉的,一雙大手用力地攥緊,似是在極力壓抑自己此時內(nèi)心的爆怒。 而韓氏一雙眸子抖顫又氣恨地盯向秋荷,同時心疼地看向自己的一雙兒女,心中對燕平公主的恨意,此時已經(jīng)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燕平公主竟然會如此狠毒,對她的一雙兒女下得這般狠毒之手。一顆心凜恨的同時,對一雙兒女的心疼越發(fā)揪得她心疼。 “大,大小姐,您說什么,奴婢,奴婢聽不——” 秋荷眸子一顫,就要搖頭,卻是在看到大小姐手中的鞭子要重新?lián)P起的一瞬,立即大喊一聲,“是奴婢,是奴婢做的!” 秦時月手握著鞭子,冷冷地睨看著秋荷,抿著唇不出聲,靜等著秋荷自己說。 秋荷此時清楚地知道,大小姐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雖然很難相信大小姐竟然能推斷出,一年前小世子爺那次暗殺是自己所為,但她知道自己此時已無力狡辯。 于是,秋荷,緩緩講出實情,“一年前,主子決定斬草除根,殺掉小世子爺——”說到這里時,秋荷看一眼秦弘杰的方向,眼神一閃。 秦弘杰親耳聽著秋荷話落的一瞬,一雙黑亮的大眼幽地一顫,站于原地,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秋荷,你說——是二娘命你殺我!” 身體抖顫地緊緊盯著秋荷,此時的秦弘杰大腦一片慌亂。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曾小就待他如親生兒子一般疼護的二娘,竟然會命人殺掉自己。 他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韓氏看到兒子驚慌被嚇到的眼神,急忙走上前,一把將兒子緊緊攬護于懷里,輕聲念著,“弘杰,別怕,別怕??!” 秋荷不敢看向秦弘杰逼視的大眼,低垂下眸子后,緩緩將一年前自己和主子密謀殺害弘杰的一切計劃,全部仔細地說了出來。 “這么說,弘杰身上所中的蝕心盅,當(dāng)真不是你投出的?”秦時月冷冷一聲。 秋荷忙道,“不是,不是奴婢投出的。是突然出現(xiàn)的另一個黑衣人,那個神秘人!” “神秘人?” 秦時月鳳眸一轉(zhuǎn),冷地盯向秋荷,一雙眸子里閃著冷凜地寒意,聲音幽地一提,冷凜出聲,“什么神秘人,神秘人又是誰?” 鳳眸冷地一睨,忽地想起什么的,神色一沉。 此時屋廳里的所有人,也都吃驚變色,不明白秋荷忽然說出的這個神秘人又是誰? ☆、第五百七十六章 神秘人的筆跡 榮王府。 “玨兒,你為何要把我們母女二人綁來這里?” 燕平公主緊緊握著女兒秦紫依的手,一臉防備地緊盯向溫潤笑站于那里的北堂玨,一雙眸子盛著怒意。 “皇姑,您誤會了,皇侄怎會綁您和表妹來這里呢,本王是請皇姑和表妹在此避難而已!” 北堂玨笑得溫潤,臉上是溫潤玉和的表情,閃著笑意的眸子,甚是親和。 秦紫依看著笑得溫潤俊朗的榮王,一雙眸子早已看癡,急忙伸手拽向公主娘親,“娘,您別這么說,榮王殿下哪有綁我們來的,明明是讓人請我們來的!”說著,看向一旁的一個年輕的侍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