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不過他一意識到自己剛才腦海中過的話,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瞎胡思亂想什么,他跟王爺清白著呢。 說來說去還是都怪這個嚴(yán)濤,沒事這么八卦干什么,想起這個罪魁禍?zhǔn)?,他抬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嚴(yán)將軍不好好做好自己影衛(wèi)的事情,跑我跟前胡說八道什么?!?/br> 嚴(yán)濤憨厚的抓抓頭皮,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了兩聲說:“我這不是也被王爺叫過去坐了嘛?!毕雴枂柲憬Y(jié)果唄。 “什么?王爺也叫你坐他旁邊去了?”方衡一激動音量拔高了好幾聲,把自己都驚著了,趕緊朝四周看了看,幸虧王府中的人還沒回來,他趕緊把嚴(yán)濤拉到一旁的房檐下的石柱子后面悄聲的問。 “王爺叫你坐過去干什么?”原來不是他一人有這樣的特殊待遇???聽到這話,他一時心里有些不舒服,又有些好奇。總之心亂的很,搞不清楚這王爺在賣什么關(guān)子。 “我就是不知道啊?!眹?yán)濤一副蒙圈的狀態(tài),說:“我這不想著你們讀書人腦子好使嘛,看王爺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指示,怕我自己笨,沒想明白,特意來問問你?!彼恢币詾槭鞘捛婀室馀囊粋€什么暗號。 因?yàn)橐郧笆捛婵傉f他沒腦子,不能跟方衡多學(xué)學(xué)什么的,所以這一次他不敢多問,想著來問問方衡,他應(yīng)該知道。 方衡聽完他的話,嘆口氣搖搖頭說:“我也不甚明白王爺?shù)囊馑及?。?/br> 嚴(yán)濤聽方衡都這樣說了,雙肩也垮了下來,心想難不成是自己想多了。 還是這王爺自從進(jìn)了一下牢房有陰影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不應(yīng)該啊,王爺什么人,不可能是這么脆弱的人。 方衡卻是想難不成王爺最近研究了什么新的武功,要用人在他旁邊去試?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想不明白的搖搖頭。 然后便各懷心思的揣測著自家王爺如此大的變化的原因,緩緩走出了王府。 蕭擎見方衡他們離開,旋即回了自己臥室,翻箱倒柜的找了一套干凈衣服換上,然后厭棄的把剛換下的衣服扔到一旁,想著差人把它扔了。 方衡長相清雋儒雅比嚴(yán)濤好看了許多,而且還是他身邊得力的人,靠他太近他都恨不得一拳揍過去,當(dāng)初嚴(yán)濤在跟前的時候也虧得是重傷了,不然估計他怎么挨揍的都不知道。 換好衣服,他又自己把屋里都熏了香,吸幾口凝神靜氣的檀香,才徹底把那惡心感給攆走了。 本想喝杯熱水,但喊了半天王府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他只能無奈的起身,朝外面走去。 蕭擎剛走出房門就見宮里的安公公來了,他現(xiàn)在對宮里的人是一水兒的不待見,站在一旁冷冷的,道:“安公公不在宮里好好伺候皇上,跑本王府上干什么?” 安盛一瞧見蕭擎,忙上前行了個大禮,道:“奴才請王爺安,皇上命老奴來請王爺?shù)綄m里走一趟。” 他轉(zhuǎn)過臉冷嗤一聲,“本王正養(yǎng)傷,不方便?!比缓笙胍矝]想就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安盛有些為難,又低了些身體道:“皇上說若是王爺拒絕,那她只好都把王府的那些家丁充軍發(fā)配,丫鬟都賣到春風(fēng)苑去。反正也沒有人認(rèn)領(lǐng)。”他越說越小聲,生怕惹惱了蕭擎,自己把這老命都搭上。 威脅他?正好現(xiàn)在他不受她的威脅,“皇上若是高興,隨意便好?!彼溃路鹫娴牟魂P(guān)心一樣,他還不相信了,因?yàn)樗芙^進(jìn)宮,她就真敢如此。 若是她都不怕背上被天下人罵的惡名,他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皇上還說了?!卑彩⑾牖噬瞎涣鲜氯缟瘢椭朗捛娌辉敢馊雽m,讓自己故意把婉秋姑娘的事情單獨(dú)說。 “還說了什么?”本來說好不關(guān)心的,但是一聽說還說了話,他又有些犯賤的想聽一聽她說了什么。 “皇上說婉秋姑娘甚得龍心,今晚……今晚打算跟婉秋姑娘洞房。”皇上說婉秋是王爺?shù)男念^寶,聽著婉秋一定會有所動,只是這可苦看安盛,生怕自己被自己主子連累了。 婉秋是誰?。靠墒鞘捛嫔磉叺娜?,他想放眼這京城,也只有主子敢這么挑戰(zhàn)蕭擎了。 安盛一說完就感受到了蕭擎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氣,不過這事兒是小主子安排下來的,他就是豁出這條老命也得辦好,只是他不明白這主子心里是怎么想的,既然是跟王爺聯(lián)手演戲,這落幕了自然就把人放了,還非要蕭擎跑這一趟干什么? 還有就算有事也可以等到上朝的時候再說,還怕他不去上朝嗎? 蕭擎一聽完果然冷了臉,冷哼一聲說:“滾?!毙⊥冕套硬哦啻?,就學(xué)了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還洞房?真是不知廉恥。 安盛不知道他這一聲滾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他也不敢多問,只得灰溜溜的趕緊退下了,怕萬一再多話,蕭擎真把自己就地解決了。 蕭擎雖然生氣,但是也沒堅(jiān)持好久,不管是為了自己府里的人,那是聽說她要與婉秋洞房這回事,總之他都妥協(xié)了。 一想到她在法場對婉秋的那些作為,還有在大牢對自己說的話,蕭擎都恨不得捏死她,小小年紀(jì)就這般不學(xué)好,長大了還了得? 本打算不再理她,安心做好自己的本分,偏這個小東西不得安寧,就要來招惹自己。 怎么能不生氣,怎么能無動于衷?既然做不到眼不見為凈,那他只能跑一趟了。 安盛一從王府出來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了皇宮,然后把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匯報給了蕭瑾瑜。 “皇上,老奴沒用,沒能請到王爺,請皇上責(zé)罰。”安盛覺得這個時間可真快,當(dāng)初自己接蕭瑾瑜進(jìn)宮之時,他不過還是個膽小怯弱的孩子,這才沒多久,自己站他跟前就只能小心謹(jǐn)慎了,渾身散發(fā)出來的王者之氣比先皇還讓人信服。 蕭瑾瑜聽完倒是不以為然,說:“安公公辛苦了,快下去休息吧,皇叔他會來的。” 安盛不知道皇上為何這樣肯定,但是一看主子篤定的樣子,也不好說蕭擎當(dāng)時那臉色,只得道一聲,“那老奴告退?!北阃顺鰜砹恕?/br> 蕭擎果然如蕭瑾瑜料想的那般一樣,不僅來了,來的速度可不還慢。 只是來之后說話就有些氣人了,“不知皇上召見臣有何要事。”蕭擎還是一副冷冷的樣子,雖然表現(xiàn)得心不在焉,其實(shí)只有自己知道,一來整顆心都落在了蕭瑾瑜的身上。 奈何語氣還是生硬又討厭,讓人聽了不舒服。 不過蕭瑾瑜沒有管他的冷臉,笑嘻嘻的走過去像往常一樣,挽住蕭擎,“皇叔,你身上的傷好了嗎?朕給的藥還有用吧?” 他忙抽回了自己的手臂,退到一邊,說:“皇上請注意君臣禮儀,這樣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逼鋵?shí)他退開還有一個原因,明明在家跟方衡稍微靠近一些自己都惡心得不行,怎么到了蕭瑾瑜這兒,自己不單不惡心,還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這不是一個好的感覺,自然要快速的避開。 蕭瑾瑜見他躲開,偏不理他,非要拉著他說:“皇叔不是說這京城朕只能相信皇叔,依賴皇叔嗎?現(xiàn)如今皇叔也不要朕了,朕在這深宮中可再去依靠誰?。俊彼徽f話立即就是一副可憐的模樣,好像蕭擎把她怎么樣了一般。 蕭擎是知道她的小把戲的,沒有理會,照常冷淡的疏離的說:“皇上乃一國之君,全天下的人都可以依靠?!鄙僭谒敖o他灌*湯,上一次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呢,還真當(dāng)他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呢。 “偏這全天下,朕只想依賴皇叔?!闭\摯又?jǐn)_亂人心的話,總是會被她這般駕輕就熟的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