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程程還是會忍不住想閆坤，這也是她明明知道歐冽文陰險，卻愿意帶在他身邊的原因。

    他不僅僅是長的像他，連脾氣都很像他。

    如果，她哪一天還能有機(jī)會回到閆坤的身邊的話，一定要拷問一下閆坤，是不是真的有雙胞胎弟弟。

    聶程程一笑，對歐冽文說：“那就隨便你了，我去找買煙的。”

    國外的煙草不多，特別這種小國家，能賣煙草的都是一些比較好的店面，聶程程就找到了一家正規(guī)的煙店。

    她推開門，走進(jìn)去，門口的鈴鐺響了一下。

    叮叮咚咚的，清脆好聽。

    店里坐了一對母女，聶程程進(jìn)來的時候，mama正在喂小姑娘吃東西——

    是一個紙袋，里面拿出一條一條，類似rou干的東西。

    在這里，能吃到新鮮rou的人家都是很富貴的，一般的百姓只能吃腌制過的rou干、或者面包。

    小女孩看起來只有七八歲，面相看上去卻很聰明伶俐。

    大概剛剛換牙，嘴巴漏風(fēng)很嚴(yán)重，吃到rou干，她咿咿呀呀拍手叫，目光里滿滿的歡樂。

    母親笑出魚尾紋，嘴里唱歌歌謠——

    “外婆搖著擼，寶貝兒唱著歌，天上的星星一個個，全部落在你的眼里、你的心里，還有你那唱不完的美好歌聲里。”

    “mama織著布，爸爸回到了家兒，電影的畫面一幕幕……”

    “想念的人兒在遠(yuǎn)方，紅泥小爐燉著湯，山上的兒郎，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卻找到魚湯，和女人清新的芳香?！?/br>
    “……”

    “兒郎，兒郎，你心愛的女孩，在青山綠水的彼岸，唱著發(fā)過鬢白年，應(yīng)思家鄉(xiāng)?！?/br>
    母親唱的歌，曲子很好聽，歌詞卻很深，女兒聽不懂，只知道調(diào)子好聽，跟著哼。

    過于農(nóng)家的一首歌，像中國少數(shù)民族的歌，聶程程聽不懂詞，只知道曲風(fēng)很溫柔綿軟。

    “嘎吱”一聲。

    聶程程突然被這一聲嚇到了，猛地抬頭看向里面。

    里面的門打開，正在搬貨的老板聽見鈴鐺聲，就跑出來看了一眼，看見了聶程程，他走上來說：“買煙？”

    聶程程說：“對的，你這里有什么煙？”

    老板：“有很多，你要什么？”

    聶程程：“有船長么?！?/br>
    “沒有?！?/br>
    “芙蓉王呢？”

    “沒?！?/br>
    “……”聶程程說：“壽百年總有吧?！?/br>
    老板還是搖頭，“都沒?！?/br>
    聶程程挑不出來了，她已經(jīng)盡量往國際化的煙草牌子問了，結(jié)果問完一圈都沒有。

    這些牌子老板聽都沒聽說過，聶程程把名字報出來，他也聽得云里霧里。

    “小姐，你還是看看我們這里的煙吧?！?/br>
    聶程程點(diǎn)頭：“行?！?/br>
    她看了一眼柜臺，皺眉說：“老板，你這里的牌子我怎么都不認(rèn)識?！?/br>
    老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聶程程后問：“小姐，你哪里人?！?/br>
    聶程程說：“中國。”

    老板搖手說：“我們這里是中東，不是中國，沒你那種牌子的?！?/br>
    聶程程：“俄羅斯的呢，俄羅斯的也沒有？”

    老板聽見俄羅斯臉色就變差了，大聲一吼道：“沒有俄國佬的東西——！”

    “……”

    這里的人都不喜歡俄羅斯，因為歷史和戰(zhàn)爭的過錯，他們對彼此的印象都不是很好。

    聶程程無意加入這種宗教或者種族紛爭中，她對老板說：“這樣吧，你推薦一個牌子給我?！?/br>
    老板終于笑出來：“行行，我推薦這個黑老鬼。”

    聶程程看他從柜臺里拿出一個軟包裝，已經(jīng)拆開過了，抽出來是中等粗細(xì)的一條，像是給別人試吸用的。

    聶程程拿在手里看，對老板說：“能試一試么？”

    老板說：“可以?！?/br>
    聶程程先給了他一點(diǎn)押金，借了一個打火機(jī)，跑到外面點(diǎn)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