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回春5
烏衣劍瞥了一眼被回春獸追的哇哇叫的青藤,對著馬智冷笑一聲。 “危險(xiǎn)?這個(gè)女人才是最大的危險(xiǎn)!” 他手中烏梟寶劍出鞘,橫劍架在馬智的脖子上。 “實(shí)相些,不要來當(dāng)我的道。不然我連你一起殺了!” 刀山火海馬智也算是都經(jīng)歷過,但這冷氣森森的劍架在自己脖子上,還是令他感到畏懼。 他僵硬的堆起笑容,用狼牙拳套小心的將長劍挪開。 “我不是這個(gè)意思……” “滾!” 烏衣劍冷喝一聲,運(yùn)起內(nèi)力,衣裾翻飛一躍而下。 青藤看著來勢洶洶的烏衣劍,毫不猶豫的拔劍而上。 烏衣劍冷哼一聲,手中長劍宛若一道黑宏,劃破空間直沖而去。 其勢摧枯拉朽,青藤螢火之威不能比擬分毫。 抬手抵擋的青藤瞬間就被這股龐大的內(nèi)力給掀翻出去,砸落地面,撞出一條溝壑。 “咳……咳咳……” 青藤感覺全身碎了好幾根肋骨,咳出一絲鮮血,艱難的坐起來。 烏衣劍沒有趁勝追擊,他依舊站在階梯之上,居高臨下的睥睨她。 “我本不想殺你,是你自己一次又一次找死?!?/br> 青藤聽聞此話,不免失笑出聲。她捂著鈍痛的胸口吐出一口血沫,看著烏衣劍罵道。 “這里就我們?nèi)齻€(gè)人,你何必說這些場面話??吹胶予b的長劍,你眼睛都亮了! 殺人越貨,不是你早就想干的事情嗎?只不過之前人多,你不好下手罷了?!?/br> 烏衣劍略一停頓,隨后輕勾唇角。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br> 見他并沒有否認(rèn),青藤便萬分后悔沒去救流氓劍,若是他們?nèi)齻€(gè)打他一個(gè),那烏衣劍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張狂。 青藤雙手柱劍,艱難的站起來。 “說吧,你想知道什么?” 烏衣劍略一挑眉,滿意的嘆息。 “你倒是很聰明?!?/br> 青藤指腹緩緩摩擦著手中的長劍,不由垂下眼眸苦笑。 “要不然,還有什么原因能讓你留著不殺我?” 烏衣劍滿意的頷首,收劍回鞘。 “你知道就好。明人不說暗話,我要胡子鑒的《融骨術(shù)》,你乖乖給我,我便留你一條小命?!?/br> “融骨術(shù)?” 青藤一愣,隨后想起初次在甬道里與胡子鑒相遇的那個(gè)片段。 她去捉胡子鑒的手,卻被他詭譎的身法給逃脫。她向胡子鑒追問那是什么身法,胡子鑒告訴她,那正是融骨術(shù)。 胡子鑒始終都對著門自己創(chuàng)造的身法有謎一般的自信,說是上天入地沒有他出不去的地方。但聽完他當(dāng)時(shí)的分析,又限制頗多,覺得非常雞肋。 胡子鑒本有意要傳授她這本身法,但當(dāng)時(shí)青藤信不過他,又覺得三文錢一本的軟骨術(shù)與這融骨術(shù)一般無二,并沒有將其看在眼里。 現(xiàn)如今,這門如此雞肋的身法,居然被烏衣劍這樣的一流劍覬覦。 青藤不由懷疑自己,難不成是自己當(dāng)初有眼不識金鑲玉?胡子鑒創(chuàng)造的這門身法其實(shí)在外界很吃香? 青藤懊惱的敲了自己一腦袋,頗為后悔的說道。 “真是不巧,他沒將融骨術(shù)傳授給我。” 烏衣劍的臉色瞬間變的陰沉,他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上勾起一抹殘忍的淺笑,緩緩抽出長劍,遙指向青藤。 “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告訴我。 不過這樣也無妨,等你吃到點(diǎn)苦頭,你自然就會說了?!?/br> 烏衣劍周身氣場陰氣森森,就連回春獸都不由離的他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邊沿觀望。 青藤害怕的屁股往后挪了挪,看著蓄勢待發(fā)的烏衣劍連連罷手。 “不是不是,我說的是真的!他才認(rèn)識我?guī)滋欤趺纯赡軙讶诠切g(shù)教給我! 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不知道融骨術(shù)怎么練,他只是和我提過這是他的自創(chuàng)的身法,別的一概沒說?。?/br> 就算你把我千刀萬剮,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也造不出半個(gè)字?。 ?/br> 烏衣劍略一皺眉,周身氣場一窒,隨后森然的肅殺之氣更為劇烈。 他那雙灰蒙蒙的死魚眼盯著青藤,皮笑rou不笑地說道。 “平陽派的人最是嘴硬,你這個(gè)小騙子說的話,哪里會有一句真!” 青藤真是氣的想錘地。丫的,雖說她經(jīng)常騙人吧,但那也是一個(gè)人在熔爐里面沒辦法嘛! 要是她沒有生命危險(xiǎn),背后又有大靠山,她還在他們這群人面前胡說八道些什么?。≡缇椭焊邭獍旱膶λ麄儾恍家活櫫税。?/br> “你這樣說,豈不就是認(rèn)定了我知道!我說什么你都不會信!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青藤脖子一梗,難得的硬氣起來。 烏衣劍哼出一絲冷笑,足踏虛空,提劍而來。 “想死?哪有這么容易。” 他全身內(nèi)力翻涌,精純的內(nèi)力如化實(shí)質(zhì),使得周遭氣場翻涌扭曲。 他嘴上說著青藤求死不易,但他這一劍下去青藤不死也殘。 馬智連忙縱身躍下,渾身緊繃,對著烏衣劍砍來的劍氣轟去兩拳。 劍氣與拳風(fēng)相交在半空,互相廝殺片刻,將拳風(fēng)切割成碎塊,最后化為烏有。 隨后依舊凜冽的劍氣沖著馬智迎面而來,馬智來不及帶著青藤躲避,只得站在她身前硬生生的抗下剩余的劍氣。 烏衣劍的劍氣很是邪門,看起來如風(fēng)一般,砍在身上卻如同實(shí)質(zhì),竟將馬智渾身砍的遍體鱗傷。 見到馬智居然這么幫著青藤,烏衣劍不由有些覺得棘手。 他沉著一張臉,色厲內(nèi)荏的斥道。 “你也要與我作對?” 馬智皮糙rou厚,那些劍傷只是看起來猙獰可怖,實(shí)際上只切到了他的表皮。 他低頭擦去腹部的血珠,忍著刺痛討好的說道。 “不是作不作對,都最后兩關(guān)了,我們就同心協(xié)力一起出去,不要再節(jié)外生枝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出去再說嗎?” 烏衣劍冷哼一聲,單手背在身后,挽出一個(gè)劍花。 “出去再說?一出去,她早就跑的沒影了。” 青藤瑟縮在馬智身后,露出小半個(gè)腦袋來,狐假虎威的罵道。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我真的不知道!” 烏衣劍不由被她的話氣笑,長劍直指青藤責(zé)斥。 “你不知道?他能把劍給你?!” 青藤低頭看了一眼胡子鑒的長劍,不由委屈的紅了眼眶。 “這把劍是他死了,我順手撿來的……” 他……死了?! 烏衣劍手中長劍一頓,不敢置信的退后半步 “不可能!他怎么會甘心去死! 平陽派上下全都逼他,他都沒去死!他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死在熔爐里!” 烏衣劍再次將胡子鑒的事情翻出來,令青藤喉嚨酸澀,她哽咽著說道。 “他真的死了……在四層的出口那里……被狼王抓破了肚皮……” 向來冷漠無情的烏衣劍居然破天荒的對青藤怒吼,他古井一般的眼眸里布滿血絲,手中長劍隱然嗡鳴。 “不可能!那只狼王我見過,更本不是胡子鑒的對手!” “哪里只有狼王!”想起四層前的步步驚心,青藤也氣的站起來,對著烏衣劍怒吼,“后面還追了一個(gè)不死不休的柳霽風(fēng),兩面夾擊他才身亡的!” 柳霽風(fēng)……是了,他到熔爐里來,哪里能瞞得住平陽派的耳目…… 烏衣劍收劍回鞘,突然猛的爆發(fā)內(nèi)力閃至馬智身前,在馬智尚未反應(yīng)過來時(shí)將他一掌轟出一丈外。 他抬手掐住青藤的脖子,將她整個(gè)人都從地面上拎起來。 “那你怎能毫發(fā)無傷?” 青藤被迫丟掉長劍,雙手攀著烏衣劍的手臂不停掙扎。 缺氧導(dǎo)致她面色漲紅,口齒不清。但她還是緊咬下唇,流下兩行清淚。 “是他……幾次三番的救了我?!?/br> 烏衣劍不由冷笑,舉著青藤將她狠狠摔在地上。 “哼!他都肯救你!怎么會不將融骨術(shù)告訴你!死到臨頭,你還在撒謊!” 青藤本就被他打傷了好幾根肋骨,再次一摔,更是被碎骨扎入了內(nèi)臟。 她咳出一口黑血,艱難的掙扎著坐起來。 “咳咳咳……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