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無聊。他嘴巴很甜?！?/br>
    “騙鬼?！鼻仂o涵很不相信。

    尚萌萌想了下，語氣平靜地說，“他器.大活兒好。”

    “……”

    “特別大，特別好。”

    秦靜涵無語，半晌說，“我相信你不會無聊了?！?/br>
    話剛說完，一陣瓷器被打碎的聲音從包間里傳出，然后就是一道女人的嗓音，音調(diào)略高，語氣責難：“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榮伊的聲音。

    打碎被子的服務(wù)生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臉怯意，眼睛里瞬間就升起了水汽，“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實在太對不起了！”

    茶杯在地上四分五裂，茶水大半都灑在穆城的袖子上。

    小服務(wù)生都快被嚇哭了，哆嗦著雙手把干凈毛巾遞過去，“要不，要不先擦一下吧……”

    榮伊皺眉，沉著臉接過毛巾，“叫你們老板來。”

    “沒什么事?！?/br>
    榮伊回頭。男人臉上沒什么表情，濕了的襯衣袖口挽起，一截古銅色的手臂露在空氣中。修長，肌rou流暢，線條緊實，看上去格外性.感。

    季如煙拍了下服務(wù)生的肩，“行了，以后做事小心點兒。走吧?！?/br>
    服務(wù)生連連道謝，離去。

    榮伊說，“我?guī)湍悴涟?？?/br>
    穆城看了她一眼，極冷，嘴上卻還是客氣，“不用?！?/br>
    她心頭一沉，瞬間滿臉歉意，“不好意思穆先生。這家店我們都常來，還是第一次出這種事。那個服務(wù)生應(yīng)該是新來的?！?/br>
    穆城點頭，沒說什么。

    毛巾遞到他手上。

    女人細膩的手指拂過他的手背，眨眼功夫，十分不經(jīng)意。

    “出什么事兒了？”尚萌萌走過來，手里還拿著菜籃。

    季如煙說，“沒什么。剛才有個服務(wù)生不小心把茶杯砸了?！?/br>
    她點頭，在穆城身邊坐下來，看了眼他的手臂，微微發(fā)紅。她眉頭擰起個結(jié)，低聲說，“回去我給你擦點藥?！?/br>
    穆城說，“沒事?！?/br>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來來來，吃東西?！鼻仂o涵在旁邊熱熱鬧鬧地笑，說，“難得遇上榮伊請客，必須狠狠地宰！”

    尚萌萌晚上沒有吃夜宵的習慣，和穆城過來完全是給榮伊面子。一頓飯吃下來，她沒怎么動筷子，大部分時間都在聽幾個朋友聊天。

    聚會很快結(jié)束。

    回去的路上，尚萌萌坐在副駕駛室里，直視著前方，黑亮的眼底毫無波瀾。

    未幾，她呼出一口氣，摸出手機給季如煙發(fā)了個簡訊：你最近給榮伊送過東西么？

    季如煙秒回：沒送過。

    尚萌萌沉默了會兒，打字：她今天用的香水，是不是克里斯蒂安全球限量的那款？

    季如煙：是。售價在六位數(shù)。

    “……”她疲乏地合上眼，捏了捏眉心，鎖了手機屏幕。窗外的夜景忽然有些模糊，直到臉上微涼，才驚覺下起了小雨。

    穆城升上車窗，空間顯得更加安靜。

    “尚萌萌。”他叫她。

    “怎么？”她隨意地應(yīng)，睜開眼，側(cè)目。

    他的臉在夜色中顯得很冷，也很靜。

    良久，穆城道，“你和榮伊什么關(guān)系?！甭曇魶]有絲毫起伏，甚至不像個問句。

    她嘴角勾著一絲笑，甜甜的，很美好：“發(fā)小啊。我們小時候住一個小區(qū)，一起長大的?！闭f著，從包里摸出一顆糖，拆開糖紙放進嘴里，慢悠悠地繼續(xù)說，“榮伊人很單純，又愛哭，在學(xué)校的時候老被欺負，我就幫她。我們一直都狠好。”

    穆城淡笑一聲，眼底沒有溫度，“是么。”

    尚萌萌轉(zhuǎn)頭看向他，遞過去一顆糖，抬了抬手：“吃嗎？”

    他說，“離榮伊遠點兒?！?/br>
    她嘴里含著糖，腮幫子鼓起一坨，看上去胖胖的，有點可愛。她盯著他瞧了會兒，忽然輕笑出聲，“我剛才看見了?！?/br>
    穆抿了抿唇，一甩方向盤靠邊停車。盯著她，眼睛冷黑深沉。

    她脖子后仰，頭靠上椅背，聲音很輕也很軟，“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也知道榮伊想干什么?！彼坪趺悦?，“可是我怎么能這么這么想呢？怎么能?！?/br>
    “尚萌萌，看著我?！彼笞∷募?，語氣極低。

    “哪里出了問題？”她抬起眼，眸光有些失神，“我們一直都那么好，那么好?！?/br>
    穆城沉默，忽然欺身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