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那還請陛下收回給我的賜婚?!崩铤Q宸道,“微臣一心修仙,并無婚配的意愿?!彼呀?jīng)從斬雪那里得知了賜婚的陰謀。 “可是,平親王三番五次懇求,連太后都答應了他的請求,我總不能不給太后面子吧!”獨孤胤圓滑的說,畢竟平親王也是手握重權(quán),而且是太后的親戚,他可不想因為這件事得罪太后的外戚。 “沒想到我李鶴宸竟然會被逼婚,看來我下次要親自面見太后了?!崩铤Q宸道。 “是啊,這件事你還是自己去問她的好,再說男大當婚,你娶了妻也可以照樣風流快活么,皇族不都是三妻四妾的?!豹毠仑酚蒙茸优呐睦铤Q宸的肩膀道。 “微臣此生此世,都不打算做那種三心二意的男人。”李鶴宸道。 “那倒顯得朕是這種男人了,好了,除了這個要求,其他的要求你都可以提,不過不要太過分?。 豹毠仑返?。 “除此之外,微臣沒有什么要求了,既然陛下要跟我一起參加論劍大會,您是要觀戰(zhàn),還是出戰(zhàn)?”李鶴宸問道。 “當然是要出戰(zhàn)!朕起碼也是有仙師指導過的得意門生,怎么可以不試試拳腳呢!”獨孤胤自信滿滿道。 只怕你這種功夫上去比武,不到一刻鐘就變成豬頭。李鶴宸心想。 “你不要用這種輕視的眼神看朕!朕說不定還會成為天下第一,得到那把贈給論劍大會勝出者的神刀當獎品呢!”獨孤胤大言不慚,“正好你來了,我本來想讓你陪我演練幾招,試試朕的身手,不過你這腿……能跟我過招嗎?” “陛下,我?guī)熜中袆永щy,還是讓我替他陪您練手吧?!绷韬馈@铤Q宸和他對視了一眼,使了個眼色,凌寒立刻會意。 “不要不要!我知道你們云宗之中,李鶴宸的劍法是最好的,我只和強者過招,你這種小師弟,我可看不上!”獨孤胤還不屑道。 切。凌寒撇嘴。 “云宗之中,師弟的劍法在我之上?!崩铤Q宸道。 “那就比試看看?我準備了木劍,事先說明,點到為止,我可不想誤傷人啊!”獨孤胤立馬丟下扇子,來了精神。 于是兩個人就在偌大的屋子里開始過招,凌寒故意放水讓著他,打了幾招就敗下陣來,獨孤胤大為不滿,嚷嚷說沒意思。 而李鶴宸則靠在椅子上打盹。 都夜深了,這貨還不讓人消停。 “真的睡著了?”拿著木劍的獨孤胤湊到李鶴宸面前晃晃手低聲說。 “嗯,師兄今天已經(jīng)很累了,他還帶著傷病。很虛弱?!绷韬馈?/br> “那我們明天再比試吧,我還想讓他幫我煉劍靈?!豹毠仑返吐暤?。 “師兄沒法煉了!他很虛弱啊!”凌寒有點急。 “噓,不吵他了?!豹毠仑烦绦l(wèi)勾勾手指,讓侍衛(wèi)將自己的披風拿來給他披上。 “你們兩個,連人帶椅子,抬他回去睡覺吧。”獨孤胤下令道。 看來這個皇帝還不差嘛。凌寒心想。 “你喜歡他?”獨孤胤看著李鶴宸被抬頭問凌寒。 “我……那個……”凌寒臉紅的看著別處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得出來表兄他也很喜歡你啊,可惜太后賜婚了,不過也不是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皇族之中,也有允許男王妃存在的條令?!豹毠仑返?,“只要你們據(jù)理力爭,還是有機會的!” “不是!那個!王妃什么的!”凌寒立刻語無倫次了。 —————————————————— “表哥,該起床了!快來看看我這把皇宮祖?zhèn)鞯膶殑δ懿荒軣掛`!”一大早獨孤胤就拿著一把紋龍寶劍在李鶴宸的被窩旁邊叨叨。 李鶴宸用被子蒙著頭悶聲道:“讓我把這個夢做完!” “做啥夢!快起來!別睡懶覺了!朕把早點都給你帶來了!你看看我這把寶劍!” 李全黑在桌子上趴著打了個哈欠。 “咦!師兄你還養(yǎng)了貓!好玩!”獨孤胤立刻去擺弄李全黑了。 “別碰我!我是魔尊!”李全黑嗷嗷叫。 “這貓還會說話!我能帶回皇宮養(yǎng)嗎?” “貓說人話是很恐怖的一件事?!崩铤Q宸翻個身,從被窩里露出一個頭,睡眼惺忪的說。 “恐怖個鬼!”李全黑叫道。 “李仙長,洗漱的水我?guī)砹??!睍矣昂湍逻@時推門進來,他們手中端著水盆和毛巾,“那位陛下一定要你起床?!?/br> “這兩個人又是誰?”獨孤胤抱著李全黑問。 “他們就是劍靈?!崩钊讷I寶一樣道。 “哇?。∵@就是劍靈嗎!看起來和凡人一樣!不過很帥氣!我喜歡!比我的所有侍衛(wèi)都長得正啊!”獨孤胤又興奮的跑到兩個劍靈面前看來看去,還伸手拍拍他們的后背,摸摸頭發(fā)。 墨月和曇影對視一眼,心想,幸虧斬雪那家伙沒在,不然這里更吵了。 就在李鶴宸洗臉起床的時候,獨孤胤又在擺弄李鶴宸扔在一邊的義肢。 “哇,這雙腿做的好惟妙惟肖!乍一看跟真的一樣!咦!這不是你們家傳的寶劍晨光么!當初我父皇還想借來把玩來著!”皇帝看啥都新奇。 誰知他的手中的劍突然消失,煙浮光則閃現(xiàn)在他背后,一把抓住他的脖子,陰森的說:“小子,你吵到我了?!?/br> “他也是劍靈,不過現(xiàn)在叫煙浮光?!崩钊诙自谧雷由蠈崟r播報。 “哇!劍靈也有這么兇的!”皇帝又感到來勁了。 “那我的劍到底能不能煉靈?。俊豹毠仑忿D(zhuǎn)頭問李鶴宸。 “你的劍煉過靈了,這是開國皇帝在位時,為了庇佑皇朝而請人專門煉過靈的寶劍,御劍劍靈一直在保護你,只是沒有現(xiàn)形罷了?!崩铤Q宸道。 “我不信,你叫他出來見我!”獨孤胤叫道。 李鶴宸坐在床邊,手指拈出法訣,凌空繪出法陣,只見法陣閃爍之時,桌上的御劍亦跟著閃爍豪光。 獨孤胤又倍感神奇的大叫,那些光芒匯聚一處,最后形成了一個人形。 “我本來準備默默看著這一代皇帝怎么生老病死來著,想不到不得不現(xiàn)身了。我的子孫后代喲,你算是我的子嗣里比較有本事的了。”御劍劍靈身穿貴族服飾,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子嗣?!”李鶴宸看著這個新來的劍靈,只見他穿的衣服,似乎似曾相識。 那不是……祖上琛王畫像中穿著的御賜蛟龍袍么! “我就是你的祖先,李琛。”劍靈道,“當年我為了庇佑獨孤氏的開國皇帝,自愿以身祭劍,成為了劍靈。他感念我的舉動,才許諾了李家萬代榮華?!?/br> “竟然……是琛王……”獨孤胤張大了嘴巴。 “我和獨孤氏定下了血脈契約,只要劍身還在,會世世代代守護皇脈。所以我是你的劍靈,陛下?!崩铊〉?。 “這……豈不是和永世不能超生一般?”獨孤胤道,“喂,表哥,你可有法子將他從這種禁錮中解放?” “不,這是我自愿的?!崩铊〉溃斑@是我和某個人的承諾。只要劍身不腐,我就會一直將這個承諾持續(xù)下去。” 第64章 論劍 獨孤胤跟著幾個劍靈出去玩了,整個客房里終于清靜了。 李鶴宸不禁想,幸虧自己包下了整個樓層,否則要容納不下這么多人了。 雖然今天下著大雨,但是獨孤胤看來玩性不減,這也使得李鶴宸有了一種難得清閑的感覺。 他坐在客房里和凌寒對弈,凌寒很是心細,發(fā)現(xiàn)李鶴捏著棋子蹙眉,就知道他因為這種陰冷潮濕的天氣而有些不舒服了。 “師兄,要不要我給你按摩下?”凌寒問道。 “也好。”李鶴宸靠在臥榻上下半身還蓋著錦被,頭發(fā)也只是簡單束住,顯得極為慵懶,他那雍容而疏懶的神態(tài),總是有意無意吸引著的凌寒的目光,心中不時便要念叨一聲——師兄這模樣真好看。 “今天天氣突然轉(zhuǎn)涼,過來我這邊吧?!崩铤Q宸掀起寬大的錦被,示意凌寒坐過來。 凌寒吞了吞口水,于是挪身坐了過去,李鶴宸將被子一蓋,兩人就等同于鉆進一個被窩了。 “好暖和。”凌寒靠在李鶴宸旁邊的軟枕上說,“這種天氣這樣窩在屋里也不錯?!?/br> 他把手探入被子里,摸到了李鶴宸的腿,為了保暖李鶴宸穿了凌寒專門做的殘肢襪套,緊致的襪套也用來保持使得殘肢的形狀不變形松垮,方便穿戴義肢,李鶴宸往日里天氣轉(zhuǎn)涼都要穿著。即使如此,握住李鶴宸的半截小腿,依舊能感覺到那僅剩一小段的殘肢不同于正常人肢體的柔軟和纖細。 凌寒將頭靠在李鶴宸的大腿上,一下下按摩他的殘肢。也許是因為很舒服,李鶴宸閉上眼睛,沒過多久就發(fā)出了綿長的鼻息。 凌寒悄然停下手,湊近他的臉龐,近的連他微微抖動的長長睫毛都一根根看得清。 師兄身上好香。凌寒輕輕親了一下李鶴宸的眉毛。 誰知李鶴宸卻忽然睜開眼睛,嚇了他一跳。 “師!師兄!”凌寒慌張起來。 李鶴宸并沒有說話,而是伸出手抱住他的后腦勺,然后—— 凌寒感到了自己的嘴唇上那微熱的觸感。 “和我雙修吧。”李鶴宸低聲道。 凌寒萬萬沒想到師兄會堂而皇之突然把話挑明了!他還以為還要等很久很久,還要經(jīng)歷不知道多少磨難他才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誰知師兄竟然說得這么干脆! “我不想失去你。如果我不能扭轉(zhuǎn)命運,那起碼有一件事,我要做成!”李鶴宸的目光非常堅定。 從什么時候起,對師兄的仰慕變成異常的喜歡? 凌寒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何時起,師兄對自己也抱有了這種相同的感觸。 他只知道,好似兩個人前世便已經(jīng)注定要有無數(shù)的糾纏緣分,從相見開始,今生便是不想分開了。 “如果我不能扭轉(zhuǎn)可悲的命運,那就和我一起去抗爭,雖死也無憾了?!崩铤Q宸將他擁入懷中—— “我不想再和你有隔閡和間隙,不想再有彼此無法說出口的秘密。我選擇將你拉入魔圖的詭局,就是要和你成為一體,完完全全的知道你的一切,守護著你,注視著你。在這場孤立無援的抗爭中,只有你和我是在一起的,只有你是我的支柱和后盾?!?/br> “師兄!無論結(jié)果怎樣!我都會追隨你!我都會……”凌寒聽到李鶴宸熾烈的話語,激動的連話都說不下去,他感到往日里冷若冰霜的李鶴宸,此刻卻宛若熔巖,而他縱使被燒得灰飛煙滅,也心甘情愿了! —————————————————————— 雙修過后,饜足的凌寒衣衫不整的坐在臥榻邊匆匆整理衣服,然而滿腦子還是方才激烈的場景。 這巨大的欣喜來得太突然,以至于一個衣扣讓他半天都扣不上——他這才知道,原來師兄的修為比自己想象得更加精純,以前他總以為自己的修為已經(jīng)和師兄旗鼓相當,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是大大錯了,要和師兄比肩,還要更加刻苦的修煉才行! “我?guī)湍??!崩铤Q宸坐起來,手臂從后面環(huán)住他的腰身,幫他系上了衣扣。 “師兄……”凌寒雙頰緋紅。 “去洗一洗吧,我和你一起?!崩铤Q宸低聲道,“我沒有什么經(jīng)驗,弄疼你了?!?/br> “不、不妨事!”凌寒捂住嘴,臉色更加羞紅了,“以后……多練習幾次……就……” 雖然師兄這樣說,但是方才縱然在最激情的時刻,他依舊保持著溫柔的風度,不時詢問自己的感受——然而越是這樣,越讓他難以抑制的渴望師兄更加粗野的舉動。他不能回想方才,一想內(nèi)心就翻江倒海,整個人都要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