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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惡漢家的小嬌妻在線閱讀 - 第68節(jié)

第68節(jié)

    沈聰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大伯別將外邊那套話說與我聽,里正做久了,見人就愛講大道理,在我眼里,對艷兒好的是長輩,對她不好的是仇人,我叫邱榮一聲堂哥他敢應(yīng)么?”

    邱榮搖頭,在賭場,沒有不知曉沈聰名諱的,不管私底下爾虞我詐,記恨對方,明面上遇著沈聰,都得恭順的點頭哈腰,稱呼聲聰哥,這是賭場的規(guī)矩,壞了規(guī)矩,受苦的只有自己。

    “瞧,大伯沒看見邱榮搖頭嗎,他既然不敢應(yīng),我又何苦白費力氣?!背爸S的眼神看向緘默的嚴氏,有筆賬,他一直還記著呢,嚴氏有沒有牽扯其中,他會查的。

    嚴氏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著痕跡的扯了下邱柱衣衫,沈聰這人,講道理根本沒用,還容易得罪他,多說無益。

    邱柱回過神,丟下句,“咱們走,去王家村找月兒,不信她沒有法子。”邱柱身為里正,來杏山村讓邱艷幫忙已經(jīng)給足了邱艷面子,她自己不知好歹,往后出了事兒,別想他幫忙。

    邱柱出了門,肖氏在背后冷哼,“大哥真是當(dāng)了里正,脾氣漸長,往回可不是這番心性呢?!?/br>
    “你大哥坐了一下午,手里還有一堆事兒等著處理,怕是著急了才會這樣說?!眹朗嫌X得邱柱只是不滿沈聰?shù)目跉?,并沒有其他不滿,邱柱身為里正,注重個人的品行禮數(shù),上回沈聰來家里好言好語,與他談笑風(fēng)生,和這回表現(xiàn)得截然相反,難怪邱柱心里不能接受。

    邱榮一臉灰敗,朝沈聰禮貌的頷首,和何氏準備回了,他得來的工錢花得差不多了,家里買了田地,哪有剩下的,可是沈聰胡說,這怕是唯一的法子了,想到這點,他愈發(fā)懨懨。

    肖氏也準備跟著回了,朝邱艷擠了擠眼睛,暗道,沈聰還真是個疼媳婦的,哪怕捕風(fēng)捉影,空xue來風(fēng),也不肯給對方好臉色,這等魄力得人,肖氏接觸的人當(dāng)中只有沈聰。

    “記得把扇子留下。”肖氏和嚴氏走到院子了,聽沈聰又來了句,最前邊的邱柱身子僵住,看向右手邊的扇子,氣得臉色發(fā)白,嚴氏快步上前,將扇子拿了回來,遞給肖氏,“二弟妹一并還回去吧?!?/br>
    肖氏臉上也不太好看,原因無他,她想把扇子順手帶回家,用的時候方便些,出了這個門,不信沈聰專程為了把扇子回去青禾村找她,誰知,自己的心思被沈聰看穿了,她舉起手,假意的揮舞兩下,“瞧我,竟然忘記把扇子留下了,艷兒,快拿去?!焙迷谟星裰?,否則,她真是丟臉了。

    邱艷接過手,見肖氏不自在,心思轉(zhuǎn)動就明白了她的心思,肖氏是想將扇子據(jù)為已有,她搖頭,在沈聰手里順手牽羊,想想都不太可能。

    人全都走了,沈聰才轉(zhuǎn)身去院子關(guān)門,“你大伯母不是省油的燈,往后離她遠些,否則,啥時候你被賣了都不清楚?!?/br>
    邱艷不想和沈聰多說,看向他濡濕的后背,“天兒有這么熱嗎?用不用先洗個澡,我去灶房幫阿諾做飯。”

    “不用,待會要干活,還得洗,不是浪費水嗎?”沈聰鎖好門,折身走了回來,邱艷朝灶房走了兩步,想到什么又轉(zhuǎn)了回來,壓低了聲音問沈聰?shù)?,“裴家那邊的事情怎么樣了??/br>
    “哪有這么快,之后再打聽下就好,你大伯母為難你了吧,那些人,不喜歡就攆出去,誰能給你臉色看不成?”沈聰替她撥弄了兩下貼在額上的碎發(fā),聲音擲地有聲,“你記著,我沈聰?shù)南眿D,犯不著手他人之氣,長輩也好,晚輩也罷,順著自己心意過,出了事兒,后邊有我呢?!?/br>
    邱艷抿了抿唇,看向他坦然自若的眸子,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個孩子,這個怕永遠都不能如愿。

    “怎么了,一天不見就想我了?”沈聰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兩下,眉梢盡是喜悅。

    邱艷張了張嘴,低若蚊吟道,“那我們要個孩子怎么樣?”

    “說什么,大聲點,我聽不見。”沈聰抬起她的臉,言笑晏晏的望著她。

    邱艷呼吸一滯,“沒什么,趕緊松開,我去灶房幫阿諾做飯?!?/br>
    沈聰不肯松,拉著她進屋,“給我扇扇風(fēng),熱死我了?!?/br>
    邱艷踢他一腳,就知道沒好事。

    之后幾天,沈聰繼續(xù)去山里砍樹,邱老爹來了回,說有事兒和沈聰商量,邱艷想著上回嚴氏她們離開,個個面色都不太歡喜,問邱老爹,“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兒?”

    “別cao心,沒事兒,好著呢,長勝的事兒解決了,我和聰子說聲?!鼻窭系衿G擺手,抬腳往外邊走,指著前邊山道,“聰子是往這山里去了?”

    邱艷見邱老爹冷落自己,泛酸道,“爹,多長的時間,您就把聰子當(dāng)成兒子了?和我說會話都不耐煩了?!?/br>
    邱老爹哭笑不得,“我哪有不耐煩,你整日在家,外邊的事情說了你也不懂,好好守著家里就好,村里沒什么大事兒,多胡思亂想?!鼻窭系鶃碚疑蚵斒菫榱饲駱s的事兒,長勝從賭場退回來可是將去年領(lǐng)的工錢全退回去,還砍掉自己一根手指賭場才不追究的,何氏舍不得到手的田地和銀子,邱榮想全身而退估計難,三房成天來找他,邱老爹不耐煩了,問沈聰有沒有法子。

    要他自己說,三房的事情他不樂意管,可長勝的事兒他依著沈聰說得私底下支招,沒理由不理會自己親侄子,邱老爹朝邱艷擺手,兀自往山里走,邱艷無法,回屋找沈蕓諾抱怨,“我爹現(xiàn)在看重你哥都勝過我了……”

    沈蕓諾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我哥性子討喜吧,他嘴巴要是填起來,誰都招架不住,邱叔真是打心眼喜歡我哥的?!鄙蚴|諾再給沈聰縫制衣衫,本該有邱艷做的,邱艷見沈蕓諾在家無事做,找點事情給她打發(fā)時間,她在邊上陪著,那日的事情不說清楚了,她心里始終存著膈應(yīng),尤其,沈蕓諾快說親了,等嫁了人,兩人哪會有罅隙也沒法彌補。

    “阿諾,去年我生氣的事兒,你是不是還記著?你素來心思重,比別人想得多,我和你哥置氣,沒有牽扯你的意思,你哥嘴皮子厲害,我不雞蛋里挑骨頭哪是他的對手,吵架嘛,口不擇言……”邱艷回想和沈聰鬧的那次,感覺還好像是昨天。

    沈蕓諾微微一笑,“嫂子,我知道的,我沒有往心里去,這世上,就你和哥是我的親人,哪會和自己的親人生氣?”

    邱艷聽了這話,許久沒有說話,同樣的意思,邱老爹也和她說過,不過她并沒有放在心上,從沈蕓諾嘴里聽著這話,總感覺莫名讓人想哭,“我就怕你心里有疙瘩,你說得對,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

    兩人相視一笑,邱艷說起邱長勝的事兒,邱老爹一筆帶過她夜沒來得及細問,和蓮花的關(guān)系,她恨不得邱長勝遭報應(yīng)才好,邱老爹卻說邱長勝沒事兒了,不高興道,“長勝那人軟弱沒有擔(dān)當(dāng),又是個沒主見的,不想在這件事情上他看得明白,榮堂哥也是后知后覺呢?!?/br>
    “他只是在他娘跟前說不上話,腦子卻不笨,事情過去了也好,他一大把年紀了還沒說親呢?!鄙蚴|諾就事論事道。

    邱艷撲哧聲笑了出來,邱長勝一大把年紀,貌似還真是這樣,如果他不毀親,只怕都快當(dāng)?shù)?,是他自己將自己的姻緣斷送了,不怪任何人?/br>
    邱艷將話說開了,身心輕松不少,不一會兒,邱老爹和沈聰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絲毫不見凝重之色,邱艷笑著問道,“說什么呢,爹找聰子到底什么事兒,我和阿諾不能聽嗎?”對沈聰,她尚且有顧忌,邱老爹她可是不怕的,看著邱老爹,示意他說說怎么回事。

    “瞧瞧,打小被我慣壞了,就喜歡刨根究底?!鼻窭系鶉@了口氣,將邱榮得事兒說了,嚴氏與邱柱從杏山村回去又去了趟王家,王田娘的意思找王秀才幫忙可以,要王田和邱月和離,邱月嫁進王家肚子遲遲不見動靜,王田娘著急了,王田休妻邱家鐵定不會答應(yīng),只有和離,和離了再給王田討一門媳婦,嚴氏和邱柱自然不可能答應(yīng),邱榮的事兒不了了之,“你榮堂哥被人打了,不敢回家,整天待在我這邊,長此以往不是法子?!?/br>
    邱榮搬過去,何氏與邱忠什么都不說,他一天三頓的養(yǎng)著邱榮,還要替他洗衣服做飯,邱老爹存著氣,邱榮吃得多,整天到晚都在院子里,邱老爹讓他出門,邱榮說會被打,今天他出門,邱榮就讓他把門鎖上,又在院子里待一整天。

    邱艷嗤鼻,“榮堂哥往回不是這樣子的性子,怎么跟地痞無賴似的?”

    “怕是你三伯母支的招數(shù),走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我將糧食的柜子落了兩層鎖,這會兒心里還不踏實呢?!鼻駱s在他院子,賭場的人過來,會不會將他屋里的糧食拖去賣了,擔(dān)憂的看向沈聰,沈聰搖頭,“不會的,您放心就是了。”

    邱榮躲在邱老爹院子,那些人不敢動手,自是明白邱老爹和他的關(guān)系,他們不敢亂來。

    邱艷看向沈聰,“你想到什么法子沒?”

    沈聰將手里的籃子遞給她,今年他不在家,沒去山里撒種,這些菜是去年菜苗枯萎自己留下的種長出來的,見她接過籃子,眼里帶著詢問,沈聰不瞞她,“上回邱榮如果舍得工錢,學(xué)邱長勝能全身而退,眼下怕是不行了?!彼愕角窭系鹤?,這點對賭場來說是忌諱,除非他永遠不出門,否則,走出那扇門,多少銀子都不能買他安康。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兒不成?”邱艷心里奇怪,依著何氏的性子,當(dāng)然舍不得邱榮得來的工錢了,何家因為何仁欠賭場的銀子腿都斷了,雖然有衛(wèi)洪幫忙,可上回衛(wèi)洪出事,何家那件事也被牽扯出來,何氏便是問衛(wèi)洪借錢先墊上,后來拿邱榮的工錢抵債,邱榮把工錢還回去,為何家還債的那筆銀子也還不上,只得賣田地,這筆賬,何氏輕而易舉就算得明白,賠了夫人又折兵,何氏答應(yīng)才是有鬼了。

    沈聰瞇了瞇眼,搖頭不肯多說。

    邱艷見他不肯多說,故作高深,不再多問,左右邱榮的事兒會傳開,傳到她耳朵里也是早晚的事兒。傍晚,送邱老爹回家,沈聰主動說起這件事,“三房打的主意好,躲在爹院子里確實能避難,不過不是長久之計,難不成爹一直養(yǎng)著邱榮不成,這件事兒得我走一趟,明早我與你回青禾村看看。”

    邱艷點頭,擔(dān)憂道,“爹會不會出事?”

    沈聰搖頭,“不會,那些人不敢?!?/br>
    像是想到什么,沈聰嘴角綻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邱艷心生困惑,“好端端的笑什么?”

    “我笑有的人腦子好使,這么陰損的法子都想得到,等著吧,過不了多久,你三伯母會和大伯母鬧僵?!焙问系哪X子可想不到邱老爹身上,邱長勝第一次挨打是邱老爹吆喝一聲嚇退了對方,換做旁人對方鐵定會繼續(xù)打,有心人體會到背后的深意才給何氏出了這么個主意,方法是好,然而治標(biāo)不治本,反而只會讓情形更加惡化,有的人想不動聲色將事情揭過攬一個好名聲,只可惜打錯了主意。

    邱艷最討厭他表現(xiàn)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可不想說”的神色,學(xué)著他冷哼聲,大步往前走,走出兩步手就被人從后邊拽住,“你如果問我,我勉為其難能告訴你,你不想知道其中發(fā)生了什么?”

    “不用,總會有知道的一天的?!闭f完這句,邱艷心中的氣消了不少,沈聰不樂意和她說,邱老爹不會瞞他,什么事兒明天問邱老爹就清楚了,何須這會兒和沈聰磨嘴皮子?

    可是,沒等到第二天,半夜就有人咚咚敲門,敲門聲急促,邱艷睡得迷迷糊糊,被吵醒,心里極為不耐煩,推了推沈聰,“說?。俊?/br>
    “你睡著,我出門看看?!?/br>
    邱艷點頭,不知怎么,沈聰在,她就相信不會出事兒,天大的事兒有他扛著,她可以安安心心睡覺,閉上眼,翻個身朝里邊繼續(xù)睡覺,不一會兒,外邊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邱艷聽著像邱老爹的聲音,爬起身坐好,側(cè)著耳朵,還真是邱老爹,她穿上衣衫,簡單拾掇兩下走了出去。

    堂屋里的燈亮了起來,走近了,見里邊不止有邱老爹還有族里的好些人,邱柱邱忠邱鐵都來了,沈聰給邱老爹倒茶,邱老爹重重的哀嘆了聲,“天這么晚了,本來不想打擾你們,事情嚴重,你見多識廣,幫大家想想辦法總是好的?!?/br>
    原來是邱老爹來杏山村,傍晚回到家,才知院子里的門被人撞開了,邱榮不知所蹤,邱老爹去三房,三房也亂糟糟的,何氏與寶喜坐在院子里嚎啕大哭,細問才知是賭場的人過來找麻煩,不僅打了邱榮,還來三房鬧了場,族里的人來得晚,三房被賭場的人弄得亂翻翻的,桌椅板凳也全都摔碎了,邱榮不知所蹤,邱忠三個兒子,邱勤毀在賭場,邱榮再出點什么事兒,往后給兩人養(yǎng)老的人都沒有,何氏才知道怕了,求著他愿意將邱榮的工錢還回去,不僅邱榮,邱勤的也可以一并還回去,邱老爹哪有什么辦法,賭場又不是他開的,不是他說了算。

    何氏埋怨他丟下邱榮獨自外出,邱老爹心里不是滋味,他哪知會發(fā)生這種事兒,況且,沈聰和他說過,邱榮的事情比邱長勝還棘手,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族里人商量著,得想法子將邱榮找回來,不管人是死是活,都要帶回來,想來想去,只有想到來找沈聰,邱老爹心里自責(zé),邱榮畢竟在他院子出的事兒,尤其,他的院子除了門壞了,其他都好好的,明顯看得出有人精心打掃過,可見那些人真是給沈聰面子的,否則,他屋里的糧食怕也保不住。

    一眾人沒有說話,不斷地給邱老爹使眼色,何氏挨著邱忠,哭得雙眼通紅,臉頰泛腫,她站在門口瞅了眼,沈聰回過頭朝她道,“艷兒,你回屋挨著阿諾睡覺,晚上爹留下?!?/br>
    天兒不早了,商量完再回青禾村,到后半夜去了,沈聰自然會讓邱老爹留下,邱老爹忙不迭搖頭,“不用不用,待會我與你大伯他們一塊回就好,聰子,阿榮的事兒,你看有沒有法子,他被人帶走了,是生是死咱都不知道,總不能去賭場要人吧?!?/br>
    提到阿榮兩個字,何氏又哭了起來,哭得人心生煩躁,邱柱咳嗽兩聲,板著臉,嚴肅道,“三弟妹若哭什么,阿榮福大命大會沒事兒的,阿榮畢竟是聰子堂哥,那些人不敢做什么。”

    寬慰的話略微蒼白,他自己都不太相信,那些人不動邱老爹是看沈聰?shù)拿孀?,而邱榮畢竟和沈聰隔著一層,可惜王田娘不肯幫忙,否則,邱榮也不會遭這么大的罪,邱柱心里不是滋味,盯著五官冷硬的沈聰,臉上已經(jīng)沒了上次的不愉,緩緩道,“聰子,你瞧瞧可有什么法子把阿榮找回來,他可是你三伯三伯母的命根子,他出了事兒,要你三伯三伯母怎么辦?”

    沈聰并沒有答話,看向站在門口紋絲不動的邱艷,闊步走了出去,朝屋里道,“我讓艷兒回屋睡覺,待會再回來。”推著邱艷,叩響了沈蕓諾屋子的門,柔聲道,“阿諾,睡了沒?”

    “哥,還沒呢,等等?!?/br>
    “讓你嫂子挨著你睡,晚上我和你邱叔一起?!鄙蚵斉呐那衿G的肩頭,示意她什么都別說,邱榮被賭場的人抓走,出村時肯定有人見著了,青禾村的人不敢輕舉妄動,無非是怕得罪那些人,由此可見,邱榮的情形不太好,否則,那些人不會忌憚頗深,只有見識過那些人得手段才不敢上前,而那些手段,反應(yīng)在邱榮身上。

    邱艷心里害怕,拉著沈聰,“你會不會出事?!?/br>
    “放心吧,不會的?!蔽堇锏臒袅亮?,暈紅的光照在邱艷臉上,竟蒙上了層柔軟的情意,沈聰笑著道,“他們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壞了咱兩的大事兒?!痹诖笫聝荷纤У酶裢庵?,邱艷明白他又起壞心眼了,瞪他眼,什么時候還想著那種。

    沈聰瞧著邱艷進了門,忍不住多看了沈蕓諾兩眼,并未多說,提醒道,“關(guān)上門,讓你嫂子別出來?!?/br>
    屋里,一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除了邱老爹,沈聰體貼是邱艷的服氣,他心里歡喜,哪怕眾人眼中的他不懂禮貌,見了長輩不打招呼,邱老爹也氣不起來,沈聰一進門,邱老爹就將傍晚發(fā)生的事兒說了,沈聰沉著臉,在邊上的椅子上坐下,如實道,“上次三伯母來我就說過救邱榮的法子,三伯母怕是以為我誆人,沒當(dāng)真吧?!?/br>
    何氏是真的后悔了,再多的錢又怎樣,都沒有邱榮的命來得重要,上次沈聰語氣含著譏諷,她的確沒往心里去,總覺得有其他兩全其美的法子,邱榮跟著邱老爹也一直相安無事,誰知道會發(fā)生今天的事兒,何氏擦了擦鼻涕,后悔道,“聰子,三伯母想明白了,哪怕是賣田賣地,只要阿榮好好的比什么都強,你想法子幫忙將人找回來吧,就當(dāng)是三伯母求你了?!?/br>
    說著,就要跪下給沈聰磕頭,邱老爹反應(yīng)快,伸手攔住了,“三嫂這是做什么,聰子是晚輩,你給他磕頭不是折他的壽嗎,萬萬使不得。”

    何氏癱坐在地,掩面哭泣。

    沈聰不為所動,如實道,“晚了?!?/br>
    聞言,屋里人皆是一震,何氏哭得更大聲了,邱柱煩躁不堪,呵斥道,“哭什么,若不是你貪那點工錢,將阿榮阿勤送去賭場,怎么會鬧到這步田地,都是你造的孽?!?/br>
    邱柱對邱家的孩子看重,他身為長子,性子更是包容,對下邊幾個弟弟,他是打心里想護著的,否則,邱榮這樁事,他也能想法子像應(yīng)付長勝那般推出去不管,正因為是他親侄子,他才到處奔走,想法子,可惜,天不盡人意,邱榮終究沒保住,想到三房毀了兩個兒子,邱柱難掩心痛,“都是我的錯,那時候,我硬氣點攔著三弟,也不會釀成今日的苦果?!?/br>
    邱忠紅了眼眶,哽咽的喊了聲,“大哥?!?/br>
    “人我能幫你們找回來,其他的我不敢保證,唯一的就是人是活的?!辟€場得人看似兇神惡煞,然而從不會要人的命,即使要對方死,也會采取迂回的法子,讓大家抓不到把柄,這么多年,他都習(xí)慣了,那些人真要邱榮死,有的是法子。

    邱忠心生感激,沒有什么比邱榮能回家好。

    人就是這樣,當(dāng)?shù)弥獣幸粋€最壞的結(jié)果等著他們,結(jié)果出來并非如心中所想,心里又會重新存有期待,邱忠當(dāng)下便是這種心情,剛開始告訴他邱榮斷手斷腳他鐵定接受不了,在邱榮逃不出死字的情況下,告訴他邱榮斷了手和腳不會死,他邊感恩戴德,看到了希望。

    “聰子,謝謝你,你幫了三伯這次,三伯一輩子都會記著你的好。”

    何氏也抬起頭,臉上滿是淚,“真的可以把阿榮找回來嗎?”

    “我答應(yīng)了就不會反悔,不過還有人看見誰帶走阿榮的吧,和我說說那些人長什么樣子,明早我托人去鎮(zhèn)上問問?!鄙蚵斅曇舨换挪粊y,何氏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起得急了,腦子一陣暈眩又坐了回去,“我知道,他們來家里砸東西,身形算不上壯碩,和你三伯差不多,濃眉大眼,滿臉絡(luò)腮胡,看著甚是恐怖,還讓我們明天拿五百文銀錢出來,否則,會繼續(xù)來家里鬧?!?/br>
    想著白天的種種,何氏忍不住身子打顫,邱忠接過話,細細和沈聰講了家里的事兒,沈聰看了眼邱忠,不疾不徐道,“來家里搗亂的,怕另有其人,得知邱榮出了事兒,有人想渾水摸魚,三伯別被人蒙騙了?!?/br>
    賭場有個子矮小的,那些人懂得看人臉色腦子好使,幫忙出謀劃策再合適不過,出門要債,一兩個那種人跟著可行,不可能一群人都是個子矮小的,滿臉絡(luò)腮胡,沈聰回想一番,順風(fēng)賭場并沒有那類人,既然不是賭場的人,開口又是要錢,不是渾水摸魚的是什么,只怕,絡(luò)腮胡也是為了嚇唬人故意畫的,邱榮被人帶走,三房的人亂了心智,不管誰去家里鬧,都能嚇唬住他們,腦子里閃過一個人的名字,沈聰笑了起來。

    ☆、87|060823

    邱忠擰眉,沈聰認識賭場的人,這事兒上沒有必要騙他,想著一家子人被幾個不知從哪兒冒出的狐假虎威之輩嚇得亂了分寸,哭天搶地,不知所措,邱忠覺得顏面掃地,抬不起頭來,在場的其他人倒是沒這個想法,想著不是賭場的人就好辦,別看邱家族里人多,可為人多少有私心,邱長勝和邱榮在賭場領(lǐng)工錢的那會大家沒收著好處,得罪人要大家一起擔(dān)著,大家心里不舒坦,抱怨不少。

    若不是賭場的人做的,就好辦多了,嚇退那些人即可,舉手之勞不會在族里惹來閑話。

    邱柱問清楚情況,心里有了主意,末了,又問沈聰何時能將邱榮帶回來,邱榮早點回家,心才能落到實處,否則,懸著一顆心不上不下,食不下咽,度日如年。

    沈聰沒給確切的日子,如實道,“明日我去鎮(zhèn)上瞧瞧,人什么時候抬回來我也不知,畢竟,順風(fēng)賭場的事兒我不便插手,沒有什么事兒的話,大家就回了吧......”

    眾人嘴角抽搐,被一個晚輩開口攆人,換做誰都尷尬吧,頓時,屋里響起聲咳嗽,沈聰置若罔聞,想起邱榮,看向何氏,開口道,“三伯母,我?guī)湍憔惹駱s回來,六個銅板,先給我吧?!?/br>
    這話后,何氏面色僵硬,家里的銀錢所剩無幾,出門走得急,她身上沒有帶銀子,窘迫道,“把人救回來我會給你錢的。”還以為沈聰看在邱老爹的面子上幫襯把,誰知,卻是個見錢眼開的,心里對沈聰?shù)母屑ぶ橐驳恕?/br>
    邱柱怕沈聰反悔,從懷里掏出一串銅板擱在桌上,“這兒有十個銅板,把阿榮送回來就好。”

    “六個就成了,多的大伯收回去?!鄙蚵斦Z氣不高不低,屋里一眾人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情緒,感激涕零的心情在銀錢計量下消了不少,邱柱站起身,領(lǐng)著大家準備回了,邱老爹也想走,沈聰叫住他,“爹,您就留下吧,天黑了,路不好走,別摔著了。”

    眾人撇嘴,嘴角不住的抽搐,下巴胡須跟著顫動了下,這里都是沈聰?shù)拈L輩,不見沈聰開口挽留任何人,難不成他們回家路上摔著了他不會覺得有愧?細想,依著沈聰不近人情的性子,他們真摔著了,他怕會在冷嘲熱諷拍手叫好,愧疚,沈聰怎么會有那種心情。

    “不用,我與你大伯他們一塊就成?!鼻窭系磥恚F(xiàn)在回和明天回沒多大的區(qū)別,這會人多還熱鬧,說說笑笑很快就到家了。

    沈聰走上前,溫聲道,“明天去鎮(zhèn)上問邱榮的事兒,你與我一道,那些人膽敢撞壞您的門,得找他們賠錢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