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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富富,你缺腿件掛飾嗎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簫岳緩緩回頭,臉上的震驚之色已經完全淡去,只剩面無表情的一張木頭臉,對上那張魔鬼般猙獰的面具,輕聲回道:“比煙花還好看?!?/br>
    簫岳此刻的內心獨白:爸爸mama,這個人很變態(tài),這個世界很恐怖,快帶我走!

    第9章 被勾搭

    宮元青發(fā)出一聲輕笑,胸膛微微顫動,“這就好。”

    蕭岳被迫與他前胸貼后背,清晰感覺到背部傳來的輕微震動,整個背脊都僵硬了。

    宮元青沒有繼續(xù)安撫他的意思,面具下不知何種表情,但說話間卻帶著笑意,像是很滿意蕭岳的回答般,還贊許地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讓蕭岳的身體更加僵硬了。

    巨型輪船上的伙計似乎并不意外老板的舉動,看著被炸得粉碎的劫匪船只仍舊面不改色。但商隊隊員們顯然和蕭岳一樣,從未見過這種規(guī)模的爆炸,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等他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都一臉驚駭?shù)乜聪蚴捲赖纳砗蟮暮谝氯恕?/br>
    那猙獰的面具猶如從煉獄中爬出來的魔鬼般,陰狠毒辣,冰冷無情。

    胡侯眼眶通紅,呆滯原地半晌,而后撥開人群,大步來到黑衣人面前,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甲板發(fā)出一聲不算輕的響聲。

    胡侯感激宮元青出手相救,還替死去和受傷的隊員報了仇,換作他這個沒本事的隊長,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劫匪們逍遙其外。

    蕭岳原先站前宮元青身前,見胡侯忽然行這么大的跪拜禮節(jié),立即掙開身后人的鉗制,快步挪到一旁。這種跪拜的禮節(jié)不是蕭岳該受的,宮元青原本緊緊鉗制的動作也變松動,蕭岳沒花多少力氣就掙脫開了。

    胡侯跪下后,直接就是三個響頭磕在甲板上,發(fā)出三聲砰砰砰沉響。

    這要是換作細皮嫩rou的蕭岳跪下來,估計兩個膝蓋淤青不說,額頭肯定要腫起一個大包……

    蕭岳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卻很快又恢復為波瀾不驚,心想這世界的人也流行古代的跪拜禮節(jié)。

    胡侯磕完頭就自己站了起來,聲音略微帶著哽咽道:“宮老板,謝謝你出手相助。胡某這幾車貨物便當作謝禮贈與宮老板,希望宮老板莫要嫌棄。以后若是有需要的地方,盡管吩咐,胡某必定竭力完成。”

    宮元青擺了擺手,說:“我也是商人,向來不喜劫匪,見一個便滅一個。這次不過是順手解決他們罷了。你們商隊本來就損失慘重,貨物自己留著吧。”

    不得不說,宮元青是個極其有威嚴的人,那雙漆黑的眼眸充滿了攝人氣息,說出來的話莫名讓人有種必須遵從的魄力。

    胡侯不是那種虛偽的人,不喜歡恭維,加之自己這么點貨物,恐怕不夠大老板塞牙縫,也就不再虛偽推拒。

    胡侯只好道:“恭敬不如從命,宮老板的恩情,胡某記在心里?!?/br>
    宮元青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吩咐了身邊人幾句,便對胡侯道:“我們的目標地都是古月帝國,反正順路,讓我下屬給你們安排一下房間,明天就能到達北亞碼頭。你們也累了,去歇息片刻吧?!?/br>
    宮老板不但不收一點好處,還愿意送他們去古月帝國,這讓向來不愛占人便宜的胡侯感到很不好意思。他撓撓頭,除了連聲道謝也不知還能說些什么。

    蕭岳混在人群中間,跟隨著眾人慢慢走向船尾的客艙,卻冷不丁被人扯住衣領往后帶。

    蕭岳第一個想法是胡侯又發(fā)神經了,可抬眼發(fā)現(xiàn)胡侯就在人群前方行走的時候,他就知道不對勁了,側頭看到肩上那只黑手套,當即明白這人不是胡侯而是那神秘莫測的宮老板。

    蕭岳微微皺巴了一下臉蛋,卻又立即恢復溫和的笑臉,轉過身看向那惡魔般猙獰的面具,扯了扯嘴角道:“宮老板還有什么事嗎?”

    宮元青似乎覺得他這口是心非的模樣相當有趣,目光朝他的小身板打量兩下,曖昧道:“等下你就知道了?!?/br>
    蕭岳頓時毛骨悚然,輕輕扯了扯自己被對方抓住的衣領,眨巴著純潔無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道:“那你能不能先松開手,我自己會走?!?/br>
    宮元青低頭看向少年微微踮起的腳尖,面具下的雙眼透著戲謔之意,松開了手掌,自己走在前面。

    蕭岳也不敢?;?,畢竟自己就在對方的船只上,再怎么逃跑也跑不出這條船,只能順從地跟隨在對方身后,再次走進先前的艙室內。

    幾位美女立即站了起身,異口同聲地喊道:“老板?!?/br>
    蕭岳忽然有種自己穿到了古代王侯貴爵的后院,一群妻妾笑意盈盈地恭迎自己相公回家的錯覺。他又斜眼打量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宮元青,很好奇這個人到底什么長相,居然能勾搭到這么多妹子。

    宮元青只輕輕點頭回應,接著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退下。

    蕭岳眼睜睜看著婀娜多姿的美女們扭著細腰離去,滿眼不舍。

    他不要和一個危險人物單獨相處啊喂!

    宮元青拉著蕭岳坐下,見他這樣“色瞇瞇”地瞅著自己的下屬,不滿道:“年紀小小,膽子倒不小?!?/br>
    蕭岳眼觀鼻鼻觀心,正襟危坐于茶座前,雙手交疊,搭在桌面上,腰板直挺像足一個乖巧聽話的小學生。他知道對方誤會自己,卻一個字也不反駁。

    宮元青見他這模樣,莫名地有種喜感,動作優(yōu)雅地摘下了兩只黑手套,放在桌面上,也不說話,直接把手掌搭在蕭岳的手背上。

    明明船上的溫度適宜,對方還帶著手套,理該溫熱的手掌卻冰涼冰涼的。

    冷熱的肌膚觸碰間,蕭岳第一反應想要甩開對方,然而手掌如同被冰雪凍住,根本動不了。仿佛被對方汲取了手上的溫度,原本溫暖的手掌漸漸變得冰冷,血液的流動都越來越慢。

    蕭岳心中一緊,產生一種被毒蛇盯住的感覺,渾身上下的毛孔都不安緊縮起來,最后還是忍不住吐出一個字:“冷。”

    宮元青適時將手收回,重新套上黑手套,淡淡說道:“你體內的力量有些紊亂,平時都是怎么修煉的?”

    從來不修煉的蕭岳:“……”生無可戀.jpg

    見對方一副不想回答的倔強樣,宮元青也不再多言,直接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翻出一個白玉瓶,打開塞子倒出一顆褐色的丹丸,停頓一下,又將藥丸塞回去,將整個瓶子都拿走。

    一縷輕微的風聲在蕭岳身側略過,宮元青已經站立在他身旁,順帶著一瓶藥塞到蕭岳手中。

    蕭岳隔著塞子都能聞到一股濃郁的飄香,隔著玉瓶都感覺到里面的靈力波動。單單是這種波動就讓他非常心動,可他和宮元青不熟,沒理由平白拿別人東西。

    蕭岳搖搖頭,最后把藥瓶遞回去,宮元青卻沒有接,目光對上蕭岳的雙眸,澄澈的真誠的,沒有一絲心虛躲閃之意。

    宮元青接過藥瓶,打開瓶塞,倒出一顆藥丸,強硬地掰過簫岳的下巴,不容置疑地將藥丸塞進簫岳嘴里,然后揭開簫岳的前襟,把藥瓶塞到他懷中。

    這系列動作一氣呵成,末了他還輕聲細語道:“送你?!毕駱O了情人間的呢喃,然而動作卻霸道粗魯。

    簫岳被他的壯舉給驚呆了,藥丸入口即化,帶著濃郁的靈力,隨著被迫的吞咽動作進入到身體中,傳來一股股暖意。

    宮元青搭在他肩上的手掌中透著絲絲涼意,夾雜著暖流一同疏導到這簫岳體內原來暴躁紊亂的靈力,直到所有靈力安安分分地歸于丹田中,宮元青才收回手掌,若無其事地回到對面的座位上,慵懶地隨意靠在木椅背上。

    雖然對方一番好意,可這般霸道的舉止讓簫岳感覺自己就像一只無力反抗的待宰羔羊。宮元青身上的氣息太過危險,簫岳只能弱弱地瞪了一眼,整理被弄亂的衣襟,收下玉瓶,帶著些微惱怒的情緒道:“那我不客氣了,謝謝宮老板?!?/br>
    明明是道謝的話,卻含著惱羞成怒的意味。

    宮元青聽他喚自己宮老板,只是微微勾唇,點頭接受對方并不情愿的道謝。

    年輕人體力特別好,尤其簫岳剛剛服用了丹藥,調息好體內靈力,現(xiàn)在更是精神矍鑠。

    對面的宮元青雖然帶著面具,看不清表情,簫岳卻感受到他現(xiàn)在處于疲憊狀態(tài),不知是否因為剛剛給自己調整內息的原因。簫岳忽然又有些愧疚了,關心地開口道:“累了就去休息吧?!?/br>
    宮元青說:“我不累。你陪我說說話?!?/br>
    簫岳想了想,問道:“這大晚上的,你們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被搶劫的?”

    一般船只之間都會保持一段距離,況且夜黑風高,大家都應該是睡覺才對。

    宮元青已經閉上眼睛,整個身體都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夜里醒來,忽然想要賞月。本來沒打算出手救你們。只是……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忍不住就跳下來了?!?/br>
    宮元青忽然哼笑一聲,繼續(xù)道:“你該感謝自己這相貌,否則你們那一船的人就等著被全滅。”

    簫岳忽然想起前不久胡侯的跪拜大禮,又想起那被炸得粉碎的劫匪船,反駁道:“你撒謊,如果真是這樣,你為何還窮追不舍地要給死去的商隊隊員報仇?”

    第10章 隱約的覺悟

    宮元青像聽了個很好玩的笑話,悶笑幾聲,低沉的嗓音很好聽,但他說出來的話卻很無情,“我是商人,經常有貨物運輸往來。救你們就是得罪劫匪,他們肯定認得我這輪船的商標,以后若是找我麻煩,那就是真的麻煩了。我最討厭麻煩了,所以選擇斬草除根呀?!?/br>
    宮元青說得理所當然,毫無半絲隱瞞之意,卻又處處充滿惡意。

    簫岳一時間無話可說,感覺眼前這人實在太惡劣了。枉費胡侯還把他當作英雄,當作大好人……

    宮元青揭開眼皮,露出一條縫隙,笑道:“沒有問題了嗎?”

    簫岳看向他那惡魔面具,直接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有啊,你干嘛戴面具?”

    簫岳問出口又覺得自己太過莽撞,萬一對方毀容了?長太丑不敢見人呢?缺鼻子少嘴呢?

    反正這個問題冒犯到別人的私隱,終歸是不禮貌。

    果不其然,宮元青深深看了他一眼,卻不作答。簫岳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道:“純粹好奇,你不用太在意,不想回答就跳過?!?/br>
    宮元青確實不回答,他還反問簫岳:“你屁股上有沒有顆米粒大小的黑痣?”

    這是簫岳原來的身體,原本的長相,和過去一模一樣,除了背部,他身體哪里有明顯痣,他自己一清二楚。

    簫岳不得不猜測面前這人是不是有透視眼?還是說幫人疏導靈力也可以把人看精光?

    簫岳差點打寒顫,然而他竭力忍住了,搖了搖頭,認真道:“沒有啊,該不會是你那朋友……他身上有吧?”老子打死也不會承認那么羞恥的地方長了顆痣!

    宮元青點頭,曖昧道:“對呀,我還摸過,小小的,很可愛?!?/br>
    簫岳終究忍不住身體傳來的惡寒之感,哆哆嗦嗦地打了個寒顫。

    他感覺自己某根神經搭錯了線,接著問道:“你那朋友是男的嗎?”

    宮元青深深地看向簫岳,目光灼灼,深深地點頭。

    簫岳:“……”我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我是誰?性別是男還是女?

    啊啊啊??!這人果真好變態(tài)啊!

    簫岳感覺自己就像一只小企鵝,而面前的人卻是一只大海狗。聽說海狗抓到企鵝以后,有時不會直接吃掉,而是不停地淹水、拍打甚至強jian,然后再一點點吃掉……

    啊啊啊?。≡较朐娇植腊。?/br>
    簫岳想到自己屁股那羞恥之痣,頓時渾身汗毛倒豎,要是換作毛團狀態(tài),估計就是直接炸毛了。明明對面的人什么也沒做,他卻覺得很危險很危險。

    宮元青見對面的家伙臉色變化莫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這般出神,直接無視自己的存在。他有些不滿地直起癱軟在椅背上的腰,張開修長有力的五指,在蕭岳面前晃了晃,問道: “你在想什么?想得這么入神?”

    蕭岳心道:我同病相憐,想著那只可憐的被玩弄的企鵝,我會告訴你嗎?

    蕭岳:“沒什么,就是犯困了而已。”

    宮元青似乎感受到蕭岳在不安,又再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呼吸平緩,像已入睡一半。半響后,面具下忽然飄出一句輕輕的話語:“逗你玩的,他沒你這么膽小,歲數(shù)應該也不小了……我也想再見他一面……算了,困了就休息吧?!?/br>
    宮元青話語落下就自顧自地往艙室更深處走去,蕭岳跟隨他身后,等待被安排房間。

    通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前面的宮元青才總算停下了腳步,推開一扇精美的雕花門,里面是一間非常豪華的寢室。

    室內有一股淡淡的熏香,溫和不刺鼻,很好聞,就連從來不喜歡香水的蕭岳都情不自禁地想要狠狠吸一口。桌椅的雕工很精致,一看那木質就知道其價格昂貴,完全實木打造,厚重結實。

    細細打量一番,蕭岳才發(fā)現(xiàn)這大寢室內有兩張床榻,里面那張很大,估計寬度都有兩米多,躺三個人都沒問題。

    不知為何,蕭岳忽然想起那幾個婀娜多姿的美人兒,再看看這張床,邪惡的念頭飄過一瞬間就被他拍飛。

    宮元青直接脫掉外袍,拉開白色的簾帳,癱在大床上,一句話都沒有留給蕭岳。

    蕭岳便自動自覺地走到另一個角落里的床榻上,寬一米二,就跟他學生時代住宿時的床差不多大,床上鋪著柔軟的棉被。

    蕭岳猜測這是服伺少爺?shù)男P的可憐床位,躺了上去,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很舒服,大概是他是在太久太久沒有享受這種奢靡的生活,竟然有點陌生。

    聽著室內另一個人的平穩(wěn)呼吸聲,蕭岳竟然輾轉難眠。他不敢大動作地翻身,怕吵到對方,只能僵硬著身體,瞪著雙眼盯著頂上的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