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她扯了扯廖品芳的衣服正要再勸,廖品芳似乎知道她要說什么,不耐煩將她的手甩開又沖言浩宇道:“言先生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嗎?我們一家什么地方對不起你?明明之前大家都還好好的,說翻臉就翻臉,我們家是你養(yǎng)的狗嗎,你說甩開就甩開?!” 本來之前蔣天海還挺憤怒的,到手的公司就這么飛了任誰都受不了,可是他畢竟還是比廖品芳多見過一些世面,總感覺此刻的氛圍有些不對勁,是以這會兒他急忙將廖品芳拉了拉,好言好語道:“我知道言先生想跟廖家搭上線,雖然我們家現(xiàn)在是搬出來了,不過廖家畢竟還是我外公的家,如果廖先生要與廖家合作什么的,我倒是可以當(dāng)牽線人的?!?/br> “你?”言浩宇冷冷的嗤笑一聲,“我的興趣不在與廖家合作上,我的線也并不是你能搭得上的?!?/br> 他這話聽得幾人糊里糊涂的,不過言浩宇話語間的嘲諷她們倒是聽得很清楚。 廖品芳覺得他這么說分明就是瞧不起他們,頓時就火了,說話的語氣也不再客氣,“言浩宇,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做人可不能像你這樣!” 蔣天薇聽到這話,當(dāng)即便嚇了一跳,急忙拉住她,生怕她還說出更激怒言浩宇的話出來。 她急忙向言浩宇看去,卻見他目光微瞇著,單從面色上也看不出是不是生氣了,蔣天薇正要沖他解釋,便聽得言浩宇慢條斯理的道:“我的話已經(jīng)說得夠清楚,而且也特意交待了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既然你們這么不聽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br> 說罷他又指了指身邊的四條大狗沖幾人道:“這幾頭斗犬都是經(jīng)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我想讓它們咬誰它們就咬誰。”他挑了挑眉頭,笑吟吟的沖幾人道:“想試試看么?” 言浩宇雖然面上帶笑,可是這樣的笑容卻看得人毛骨悚然,蔣天海意識到情況不妙,他敢肯定他說這句話絕對不是說著玩那么簡單的。 是以他急忙拉過廖品芳沖著言浩宇賠笑道:“對不起言先生,是我們打擾了,我們這就走?!?/br> 廖品芳卻覺得言浩宇就是故意要給他們虛張聲勢,這種嚇唬人的伎倆誰不會,他覺得這樣嚇嚇?biāo)麄兪虑榫退懔藛??那也太便宜他了吧?/br> 廖品芳卻不顧他的拉扯,直接沖他道:“我告訴你言浩宇,我可是廖家人!別以為我們是好欺負(fù)的!” 言浩宇勾唇冷冷一笑,直接沖身邊兩人使使眼色,卻見兩人點(diǎn)點(diǎn)頭,對那幾條狗打了個手勢再將狗項(xiàng)圈取下來,便見那幾頭高大的斗犬不由分說便向那幾人撲過去。 廖品芳幾人都驚呆了,這斗犬的奔跑速度過快,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這斗犬便已經(jīng)跑到跟前,縱身一跳便向幾人撲過去。 卻見一只斗犬直接將蔣天薇撲倒在地,含著她的大腿便狠狠撕咬,蔣天薇當(dāng)即疼得嗷嗷直叫,不斷用另一條腿去踹那斗犬的腦袋。 廖品芳倒還好一點(diǎn),那斗犬只咬在她的衣服上,將那昂貴的衣服撕開一條巨大的口子。蔣天海卻慘了,被兩條斗犬圍攻,他好歹還是一個高大的壯年男子,卻被瞬間撲倒在地,卻見一只斗犬咬住了他的手掌,另一只斗犬便直撲他的面門而去。 言浩宇依然一臉閑適站在不遠(yuǎn)處,望著他的斗犬咬人,就像是在看一場好玩的游戲,他目光含笑,沖身邊的人吩咐道:“好好看著,哪條先咬死人,晚上多加一份rou?!?/br> 一旁的人領(lǐng)命,立刻點(diǎn)頭應(yīng)是。 那被斗犬圍攻的幾人聽到言浩宇這話,這才意識到這個人的可怕,看來廖老先生說的他在米國混黑道這話并不作假。這個人根本沒有將人命當(dāng)成一回事,殺人在他看來簡直就如閑聊一般簡單。 那邊的戰(zhàn)況激烈,這邊言浩宇也看得很開心,就在這時候卻聽得廖品芳尖叫一聲,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句:“天海?。?!” 原來是圍攻蔣天海的其中一條斗犬直接咬上了他的脖頸,卻見那被咬到的地方頓時血流如注,而蔣天海卻倒在地上,大睜著眼睛,面容因?yàn)橥纯喽で?,嘴中也不斷吐出鮮血,卻是再也沒有力氣做出反抗。 廖品芳撕心裂肺的大哭起來,然而她被一只斗犬纏上了,根本沒辦法脫身,蔣天薇見狀也是驚呆了,她一邊踢打著那撕咬她的斗犬一邊沖言浩宇哭求道:“言先生,我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們吧!求求你放過我們吧?!?/br> 言浩宇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沖一旁的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蔣天海的方向,那人會意,過去查看了一番回來回他,“怕是活不了了?!?/br> 聽到這話廖品芳更是一聲慘叫,哭得撕心裂肺大叫著蔣天海的名字。 言浩宇卻一臉不以為意,略想了想便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叫警察過來吧?!闭f完,目光含笑掃了幾人一眼,又輕飄飄丟來一句:“在警察來之前你們自求多福吧。” 第二天白箐箐才從廖定軒的口中得知了蔣家發(fā)生的事情,據(jù)說是蔣家母子三人跑到言浩宇的別墅入室行兇,被言浩宇養(yǎng)的斗犬發(fā)現(xiàn),蔣天海當(dāng)即被斗犬咬死,而廖品芳和蔣天薇則被咬成了重傷。 聽到這話白箐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要說這幾人可憐吧,可是這一切都是這幾人自找的。之前廖老先生就對他們說過言浩宇不是什么好人,廖定軒更是透露過若她們走了就別再回來,然而人家就是不聽,硬要去投奔言浩宇。 可若說這幾人活該吧,這家人的確好吃懶做又挺不要臉而且嫉妒心還挺強(qiáng),不過也沒像張明□□女二人那樣要將人置于死地,所以她們也罪不至死。 白箐箐嘆口氣,問廖定軒,“你會為他們報(bào)仇嗎?” 廖定軒昨天晚上連夜被叫到了廖家去,想來也沒有睡好,臉色有些難看,聞言他皺了皺眉頭道:“蔣天海畢竟也是我的表哥,他雖然算不上多好,但也沒有做過害我的事情,我再怎么也得拿出一點(diǎn)行動。” 白箐箐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再多話了。 因?yàn)檠院朴畹娜艘豢谝Ф耸鞘Y家?guī)兹巳胧页褍?,而言浩宇所住的那個地方又比較隱秘,周圍都沒有監(jiān)控,倒是無法判斷他們是不是真的入室行兇。言浩宇本來打算賠點(diǎn)錢了事,不過因?yàn)橛辛渭业淖饔?,這件事就變得復(fù)雜了許多。 這件事鬧得挺大的,連地方臺的新聞都報(bào)道了。不過外面鬧得滿城風(fēng)雨,作為當(dāng)事人的言浩宇卻依然淡定。 這天他正坐在沙發(fā)上悠閑的抽著雪茄,木年從外面進(jìn)來沖他道:“先生,法院那邊又來人了?!?/br> 言浩宇眼皮子也沒抬一下,只道:“讓人看著打發(fā)了?!?/br> “是?!?/br> 言浩宇彈了彈煙灰,微微勾了勾嘴角,又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看樣子,廖定軒這一次是鐵了心要跟我杠上了?!?/br> 不同于言浩宇的淡定,木年的面色卻顯得有些凝重,他略想了想便道:“這邊廖家勢力大,我們最好還是不要硬拼了?!?/br> “我知道?!毖院朴畹膽?yīng)了一聲,“吩咐下面的人,準(zhǔn)備撤回?!?/br> 木年點(diǎn)點(diǎn)頭,“我馬上去辦。”復(fù)又想到什么,木年輕輕嘆了口氣,面上不由帶上了幾分惋惜道:“只可惜蔣家那幾個沒用的東西壞了先生的好事,先生手上的那張王牌短時間之內(nèi)怕是都沒有辦法再用了?!?/br> 言浩宇卻沒當(dāng)成一回事,笑了笑道:“無妨,總有機(jī)會用到的。” 木年見他面色淡定想來是另有安排,也不再多說什么,點(diǎn)點(diǎn)頭之后便下去安排了。 木年走了之后言浩宇面上的笑意卻一點(diǎn)點(diǎn)凝固起來,他重重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的抽著雪茄。煙霧繚繞中,卻見他微瞇的雙眼中似有復(fù)雜的情緒在涌動,只是因?yàn)橛袩熿F的阻擋,這眼神顯得太過飄渺了卻讓人看不真切。 這是他手上的最后一張王牌了,如果這一次她還無動于衷,只能說明她真的不是她。而他也要收起他的癡心妄想,徹底承認(rèn)她是真的從這個世上消失了。 因?yàn)榱渭业牟灰啦火垼院朴顩]辦法,只得將那看養(yǎng)狗的人推出去抵罪,而他則直接逃回了他的老巢。 廖品芳母女康復(fù)出院之后就去廖家跪在聊老爺子跟前哭求了一通,廖老爺子念在天海已經(jīng)死去的份上就心軟了,讓她們住了回來。 不過住回來的母女二人倒是安分了許多,廖品芳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平時也是呆呆的,沒事就要抹著眼淚講一下她的喪子之痛。而蔣天薇呢,則完全又變成了認(rèn)識言浩宇之前的樣子,穿著灰撲撲的衣服,沉默寡言,每次看到白箐箐都低垂著頭,仿佛連看她一眼都不敢,倒是跟上次在福滿園挑釁她的蔣天薇完全不一樣了。 因?yàn)槭Y家的事情,廖家今年這年都過得陰沉沉的。不過不同于廖家這邊死氣沉沉的,白家這邊卻好了很多。 白如楓接過公司之后很快就上了手,而她和馮天景經(jīng)過兩次的“相處”也成功懷上了孩子,白箐箐得知她懷孕之后簡直比她還高興,不管怎么說她的娘家算是有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