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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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道:“不敢以君侯為騎?!?/br> 魏劭道:“只許你一人駕馭?!?/br> 小喬抿嘴一笑,不客氣了,攀他肩,跳上了他的背。 魏劭便穩(wěn)穩(wěn)地托住她的臀,背她一口氣爬上了檀臺之頂。 他放下了她。又托她腰肢,將她抱坐于一張?jiān)O(shè)在檀臺中央的兩端雕云龍的青玉石臺之上,雙腳懸空。 玉臺尚帶幾分未散盡的白日吸收的余溫。如此被放坐上去,隔著一層薄薄的夏衣,暖暖地貼著小喬的肌膚,很是舒適。 彼時頭頂,一汪深藍(lán)色的星空,漸顯燦爛。夏夜的風(fēng),從檀臺四面吹來,掠動小喬鬢邊的碎發(fā),也襲動他舒闊的衣袂。 小喬抽出帕子,替他擦了擦額頭滲出的一層微微汗光。 他單掌按于臺面,敏捷地跟著跳坐到了她的身畔,捉住她的腕子,輕輕一帶,小喬便靠到了他的懷里。 他擁著她,下巴蹭了蹭她的額發(fā),問:“這幾日你都在做什么?” 小喬道:“不告訴你?!?/br> “說。不許瞞我?!?/br> “說了你也不愛聽?!?/br> “說!”滿滿霸道。 小喬哼道:“還能做什么?我忍不住都在想我剛來這里的時候,你是怎么對我的?!?/br> 魏劭不吭聲了。 “你自己都忘了吧?” 小喬一只小手伸到了他眼皮子底下,板著指頭,開始一樁樁地?cái)?shù)。 “和我拜堂的時候,我分明看出了,你一臉的不耐煩!不但敷衍我,你還在心里譏諷我!” “你看差了!” 魏劭的聲音很鎮(zhèn)定。 他當(dāng)然不能讓她知道,婚禮上剛看到她的時候,他冷眼想,喬家以為送個長的還湊合的女兒過來,就能將舊賬一筆勾銷了。喬家人蠢,以為他也和他們一樣蠢不可及? “洞房里你霸著床睡覺,我半夜給凍醒了,想拿一床被取暖,不小心弄醒你,你抽出劍就指我算怎么一回事?” “不是很快就收了劍嗎。我還把床讓給你了。” 魏劭的聲音依舊很鎮(zhèn)定。 他也不能讓她知道,她當(dāng)時明明怕極了,以致一雙眼睛都睜的滾圓了,卻還強(qiáng)行要在他的劍尖之下裝作鎮(zhèn)定的那副模樣,此刻想起來,他心里還是既心疼,又有點(diǎn)想笑。 “還有!” 小喬繼續(xù)扳著手指:“第二天一大早,你就要送我去漁陽!夫君你的心真是狠啊……” 魏劭這次沒有再為自己辯駁了。 他低頭凝視著她,朝她慢慢地湊過去,忽然吻上了她還在說個不停的兩張唇瓣。 小喬嗚嗚了兩聲,掙扎了下。漸漸便柔順。長長的一個吻,終于結(jié)束了,四唇分開。 小喬舒展雙臂,摟住男人寬闊而堅(jiān)實(shí)的后背。 “夫君,你娶我,后悔過嗎?”她問他。 她微微仰頭,美麗雙眸倒映他頭頂?shù)穆煨枪?,連同他的心魂也似一道被攝,挪不開視線。 “蠻蠻,你嫁我,心中可有我?” 他沙啞聲,也問她。 兩人都沒作聲,只是望著彼此的眼睛。 魏劭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忽然一語不發(fā),將她仰面便摁在了身下那張散著日頭余溫的玉石臺上,仿佛一頭猛獸般,朝她撲了上去。 …… 兩人整理好凌亂衣衫,終于從檀臺下了。 小喬雙腿有些發(fā)軟,被他臂膀圈住了腰肢,一路慢慢地回了射陽居。 有仆婦立刻上前傳話,說方才公孫先生尋君侯有事,請君侯得信后,一見。 魏劭面露微微不快,只是很快便消去了。抱小喬躺在床上,親了口她紅撲撲的面頰,囑她先睡覺,不必等自己了,低頭理了理身上衣衫,開門而去。 …… 公孫羊正在議事堂里等著。等了已經(jīng)有些時候。 他先前過去尋,得知魏劭與女君同登檀臺去了,便叫不必去催。留話后,自己來到這里,耐心等待。 他雙手背后,慢慢地踱來踱去,思慮重重。 忽聽一陣矯健腳步聲,轉(zhuǎn)頭見魏劭已經(jīng)大步而入。急忙迎了上去。 魏劭進(jìn)去入座,徑直道:“先生久等。不早了,還有何事尋我?” 公孫羊道:“本不該此時打擾君侯清靜。只是方才,楊信信使連夜趕到,傳了消息過來。我想著,還是盡快報(bào)予君侯知曉為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