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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你病我嬌在線閱讀 - 第78節(jié)

第78節(jié)

    樓音低著頭笑,聲音如同妙音堂里的冰塊一般,寒氣四溢,“原來侯爺?shù)呐畠阂詾殡奘且粋€心胸寬廣的人?不巧了,朕與南皇兩人最大的缺點(diǎn)便是睚眥必報(bào),得理不饒人?!?/br>
    她翹了翹腿,示意郁問荷,“朕命你躺上床去,莫非你還要抗旨不尊?”

    郁問荷的頭越埋越低,在極致的恐懼中反而鎮(zhèn)定下來了。她只是出現(xiàn)在了妙音堂,并沒有做其他的事情,最多不過是一個擅闖的罪名,且她爹爹是豫章侯,南皇都要禮讓三分,北皇能如何?

    想到這里,郁問荷深深地吸了兩口氣,說道:“皇上許是誤會了,臣女不剩酒力,在御花園濕了裙角,正巧遇見了一位公公,請求他帶臣女去找一處安靜的地方換衣衫,卻不知為何他將臣女帶到了這里來,臣女實(shí)在無意冒犯。”

    季翊聽完了郁問荷的話,一邊穿外衫一邊說道:“那便傳那位公公上來審一審為何會將你帶到這里來?!?/br>
    此時(shí)的福三正在御花園溜達(dá),所有賓客都走完了,空空蕩蕩的御花園顯得有些冷清,福三一眼就看見了在燈下徘徊的侯夫人。

    “喲,這不是豫章侯夫人嗎?”福三堆著笑行禮,說道,“怎么還在這御花園等郁小姐呢?”

    侯夫人見四下無人,便與福三湊近了說道:“公公,問荷酉時(shí)進(jìn)去的,現(xiàn)下已經(jīng)戌時(shí)了還不見她出來,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

    福三不著痕跡地退了兩步,說道:“這不正如了侯夫人的意嗎?最好郁小姐今晚都徹夜待在妙音堂里,明早冊封的旨意就到府上了!”

    侯夫人瞧福三是御前的人,覺得他說的話很是可信,便少了幾分擔(dān)心,“那我是在這里候著呢還是回府去?我不放心留問荷一人在宮里,而我一外婦也沒喲留在宮里的道理,這可怎么辦?”

    福三望了望天,說道:“侯夫人再等等吧,郁小姐也該出來了。奴才還得回去辦差,就不陪侯夫人了。”

    “公公慢走?!焙罘蛉它c(diǎn)點(diǎn)頭,又蹙起了沒有。

    福三走了幾步,扭著頭啐了兩口,往妙音堂去了。一到門口便看見款冬姑姑剛掩上門出來,直奔著自己走來。

    “皇上正傳你呢,知道怎么說吧?”

    福三點(diǎn)點(diǎn)頭,又抖了抖袖子,“知道,早就私底下練過幾次了,東西都帶上了?!?/br>
    款冬姑姑放了心,說道:“那進(jìn)去吧?!闭f完,又補(bǔ)了一句,“侯夫人呢?”

    福三擠眉弄眼地,指了指后方,“在御花園呢,有人盯著她,一會直接就把她帶上來?!?/br>
    說完,福三便往妙音堂里走了進(jìn)去。

    樓音和季翊已經(jīng)換好了衣衫,歪著身子坐著,樓音手里拿著話本,翻到了中間,似乎看得很起勁,季翊遞到嘴邊的糕點(diǎn)她張口就含下,嚼了兩口就停止了動作,也不見她咽下去。

    福三行了個禮,說道:“南皇萬歲,北皇萬歲?!?/br>
    樓音抬了抬眼皮,沒說話。季翊拂拂手,示意他起來,又看向一旁的郁問荷,說道:“可是這個太監(jiān)?”

    郁問荷如受驚的小鹿一般看著福三,她還沒說是哪個太監(jiān)帶她來的,怎么福三就直接出現(xiàn)了?

    “是、是他……”

    季翊又看向福三,說道:“你是管妙音堂日常灑掃的太監(jiān),今日朕歇息的地方混進(jìn)了不相干的人意圖行刺,你作何解釋?”

    一聽到“行刺”兩個字,郁問荷的鎮(zhèn)定再一次土崩瓦解,她一下子失了控制,說道:“臣女不敢!臣女絕沒有這樣的心思!”

    “那你倒是說說,你夜里躲在朕的床底下,不是想行刺,那是想做什么?”

    這……郁問荷的臉一會兒漲紅一會兒清白,若承認(rèn)她是來行刺的,豈不是要誅九族?但若不這么說,那不就是明擺著她想偷偷爬上南皇的床,被揭露到人前去,她還要不要臉面了?這簡直比誅殺還可怕。

    事已至此,郁問荷只能咬死不承認(rèn)了,“臣女只是想換一身干凈的衣衫,卻不知為何被這位公公帶到這里來了,臣女若知道這里是皇上歇息的地方,那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進(jìn)來呀!”

    “嘿!”福三瞪著眼睛指著郁問荷道,“小姐你怎么血口噴人呢?分明是你豫章侯府塞了錢財(cái)給奴才,讓奴才幫忙將你帶到這妙音堂來,怎么變成了奴才擅自做主呢?”

    福三這話一出,郁問荷便知道她被算計(jì)了,眼前一黑,徑直倒了下去。

    只是當(dāng)她醒來時(shí),此事已經(jīng)傳遍了西宴。

    侯夫人坐在郁問荷床頭,終日以淚洗面,“要怪就怪我娘,出的什么餿主意,現(xiàn)在好了,咱們豫章侯府的名聲敗壞了,她就躲著不見我了,我怎么……問荷啊,娘對不起你!”

    郁問荷精神還有些恍惚,喝了一碗?yún)蟛砰_口道:“娘,著不怪你,要怪就怪北皇她太陰險(xiǎn),將計(jì)就計(jì),反將了咱們一軍。”

    侯夫人淚痕干了,用帕子擦了擦,說道:“也怪咱們太貪,北皇雖說甚少插手管南邊的政事,但南皇北皇相互制衡,咱們做這樣的事情去膈應(yīng)北皇,她能放過咱們嗎?”

    郁問荷低下頭,閉上雙眼,問道:“娘,現(xiàn)在外面是個什么情景?”

    這可不就是現(xiàn)在侯夫人的心頭病嗎?如今西都哪家人不知道豫章侯府的小姐意圖勾引南皇,買通了人躲到人家床底下去,卻被北皇逮個正著。如今侯夫人是終日閉門不見人,仿佛在深深侯門里都能聽見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更可怕的是,豫章侯馬上就要回西都了,不知道會氣得如何處置她們娘倆,豫章侯府百年的名聲就毀在她們娘倆手里了!

    *

    哄睡著了小言和小念,樓音放輕了腳步往外走去,看見季翊正站在檐下,迎著月輝,凝視著夜空。

    “你來了也不進(jìn)去看看你兒子?”

    季翊回頭,伸手?jǐn)堖^樓音,“你累嗎?”

    一天忙碌下來,哪兒能不累?但是樓音知道季翊話外有話,便搖了搖頭。季翊牽起她的手,一步步走下臺階,宮人們老遠(yuǎn)跟著,提著的燈照亮了宮里的金磚。

    走到百花園前,樓音看見幾百盞花燈掛在樹上,漫天華彩,風(fēng)流云散,好像又回到了大梁京都的淮河邊,那晚焰火綻放,華光熠熠。

    “今日被耽擱了,這時(shí)候才帶你來看花燈,不晚吧?”

    樓音沒有說話,笑著往百花園里面走去,季翊趨步跟了上去。

    百花園里有一條天然的溪流,自護(hù)城河而來,流向皇宮后山的山泉里,樓音走了過去,果不其然,看見河里飄滿了孔雀花燈。

    與那一年她在淮河邊放的那個花燈一模一樣。

    “這么多花燈,我要許多少個愿望?”

    季翊靠在樹上,鬢間的發(fā)絲被晚風(fēng)吹起。當(dāng)他脫下冕服,站在林間之時(shí),總還像一個到處欠風(fēng)流債的少年。

    “你許多少個愿望,我都滿足你。”

    樓音笑著,從河里隨手撿起了一盞花燈,說道:“我如今不管是品嘗山珍海味,還是游覽山川河水,總不能心安理得?!?/br>
    季翊從身后抱住她,問道:“是因?yàn)橄羻???/br>
    樓音點(diǎn)頭。

    找不到席沉,即便她坐穩(wěn)了這江山,也總是虧欠他的。樓音拿著花燈,說道:“愿望便是,讓席沉平安歸來吧?!?/br>
    季翊悶身嗯了一聲,又陪樓音站了好一會兒才攜手回了寢宮。夏日天熱,樓音在寢宮的浴池里泡著,宮女們在一旁垂首而立,見到季翊來了,正要行禮,就見季翊做了個噤聲的表情,于是全都默默退了出去。

    季翊蹲在池邊,攪動浴池里的水,樓音睜開了眼睛,懶懶道:“你不是洗過了嗎?”

    季翊一邊脫衣服一邊說道:“夏日易出汗,總想多洗幾次?!?/br>
    說著,樓音就看見他下了水,雪白的中衣貼緊了肌膚,勾勒出好看的肌rou線條,樓音瞇了瞇眼,劃著水往后退了退。

    “你做什么?”季翊的手從水里拉住了樓音的腳踝,問道。

    樓音掙扎了兩下,在水里站不穩(wěn),于是放棄掙扎,說道:“我有不詳?shù)念A(yù)感?!?/br>
    “本來我只是想下來與你一同泡澡,但是夫人既然都這么說了……”季翊的手順著樓音的腳踝往上滑去,一路徜徉至大腿根部,“那為夫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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