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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契約成婚之寵妻入骨在線閱讀 - 第159節(jié)

第159節(jié)

    司機不由暗暗的捏了一把冷汗,畢竟先不說眼前的人失魂落魄和個木偶沒什么兩樣,就單單是要去監(jiān)獄這件事就讓人心里發(fā)慎啊……

    硬著頭皮往前開,司機速度加快,沒多久便到達目的地,木舞下車,司機連忙在后面喊,“小姐……小姐……您還沒給錢呢……”

    木舞愣了愣,不慌不忙的從包里掏出一百元,然后扔進半開的車窗里,頭也不回的往監(jiān)獄方向走。

    司機確認了下錢的真?zhèn)?,然后迅速踩了油門,一溜煙消失在這個是非之地。

    木舞一進門便被攔住,做了最基本的登記后才放她進去,她看了眼坐在那里的值班人員,點點頭道,“你好,我想探監(jiān)一位叫傅北的先生?!?/br>
    值班人員看了眼面前氣質(zhì)脫俗的女人,點點頭起身,“好,你先在這邊等等,我過去安排一下?!?/br>
    “嗯?!?/br>
    木舞淡淡嗯了一聲,那人路過木舞時指了指里面的凳子,友善的開口,“先去里面坐一會兒吧。”

    “謝謝,不用了。”

    木舞寡淡的點了點頭,自始至終臉上的表情都是溫涼的,面色疲憊,可是目光卻幾近冰冷。

    沒多久那人便回來了,他沖木舞點了點頭,輕聲道,“跟我來吧?!?/br>
    木舞一路跟在他身后,直到到達隔離窗前才停了步子,那人指了指隔離窗前的凳子,“坐在這兒等兩分鐘吧,他很快就會出來,探監(jiān)時間有限,注意把握?!?/br>
    “知道了,謝謝。”

    那人交代清楚后便禮貌的離開了,木舞坐在凳子上,沒幾分鐘隔離窗內(nèi)就走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傅北看清楚坐在那里人后臉上流露出詫異又驚喜的表情。

    他安靜的坐在隔離窗內(nèi)的椅子上,動作不知是激動還是緊張,拿電話時手抖了一下。

    與他相反的,木舞自始至終都是平靜,她拿起電話看著里面的男人。

    傅北愣了半晌才記得開口,驚喜的有些磕磕絆絆,“你……你怎么來……了……”

    “傅北,我有事要問你。”

    她定定的看著他,他甚至隔著玻璃窗都能感受到那雙美眸的穿透力,半晌,傅北木訥的點了點頭,小聲道,“你問?!?/br>
    “你和蔣洛雅之間,是你自愿的嗎?還是有人逼你?”

    她問出口的時候柳眉微動,傅北愣了愣,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的意思。

    木舞抿了抿唇,有些難以啟齒的問,“是安夜淮嗎?”

    安夜淮?

    傅北忽然明白了什么,這一天終究是到了,那個男人所做的一切不被常人所理解的事,終究會引起她的猜忌。

    半晌,傅北終究嘆了口氣,淡淡點頭道,“雖然我沒有被安夜淮逼迫過,可是我能告訴你一件事,那是蔣洛雅在最后關(guān)頭向我坦白的,倒是和安夜淮有關(guān)。”

    木舞眼眸里的光亮轉(zhuǎn)瞬即逝,代替失望的是強大的好奇,“什么事?”

    “蔣洛雅曾經(jīng)跟我說過,我在美國養(yǎng)病的事情是安夜淮告訴她的,所有的地址和病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連蔣洛雅和我過去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蔣洛雅說憑直覺,他大概也知道你和我之間的過去,所以早在你去美國找我之前,他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可他還是沒有猶豫的娶了你,并且頗有設(shè)計的誘導(dǎo)蔣洛雅來找我……”

    后面傅北聲音開始變?nèi)?,木舞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呵呵……

    這番陳詞還不夠嗎?是人都能聽出這一切的指使者就是安夜淮,他從一開始就別有陰謀的設(shè)計自己,明明掌控一切,卻徒裝糊涂讓她入套,這一切,還真是辛苦他了。

    木舞忽然勾了勾唇,可是傅北只在那上揚的弧度里看見了冰冷,她忽然起身,“我現(xiàn)在有急事要辦,過兩天再來看你?!?/br>
    傅北還沒來得及多說便見木舞已經(jīng)起了身,背影干練,氣場莫名強大,他無奈的勾了勾唇,時間畢竟是會改變?nèi)说?,他和她,根本再也回不到大學(xué)那樣的相處方式。

    ……

    安陽國際。

    此時此刻的會議室里,安夜淮坐在最前面的位置,諱莫如深的看了眼下面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安逸千。

    不過持有安陽國際極少的一部分股份,這么長時間都沒怎么在公司待過,這段時間卻破天荒的讓老太太給他找了個總監(jiān)的位置。

    而且各個例會和股東大會照不缺席,以這殷勤的程度,不得不讓人懷疑。

    臺上講解文件的人已經(jīng)???,臺下一片靜默,眾人疑惑的看著前面的男人,卻只能你望我我望你,大氣不敢出一下。

    “安總……安總……”

    joan站在一旁小心提醒,安夜淮猛的回神,淡淡道,“還有別的想法嗎?”

    “沒有?!?/br>
    下面聲音一致,大家都紛紛搖頭。

    會議室外突然一片嘈雜,男人擰了擰眉,示意joan出去看看,隨即又漫不經(jīng)心的回頭,淡淡道,“既然大家都沒有別的意見,那就散會吧?!?/br>
    ☆、第197章

    “太太,您先稍微等一等,安總馬上就開完會了?!?/br>
    joan跟著木舞極速的步伐往前走,卻也只能面部為難神情焦急,誰也不敢真正伸手去攔boss的女人。

    木舞絲毫不為所動,腳步穩(wěn)健有力,快速朝會議室的大門走去,到門口時猛的一把將門推開,本來要起身離開的眾人驀然安靜。

    安夜淮愣了愣,隨即抿了抿唇,神情凝重,“你怎么來了?”

    “我不能來?”

    木舞冷笑了一聲,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滿了犀利。

    安夜淮眉梢動了動,輕聲道,“有什么事我們回家說?!?/br>
    “回家說?”

    她薄唇沁涼,絕美的臉上藏著憤怒,“安夜淮,顧建的逼婚,傅北的背叛甚至蘇家的衰敗都是你一手cao控的對嗎?”

    她冰冷的唇角上揚起無力的弧度,是那么苦澀又絕望,男人眉頭驟然擰緊,忽然抬起深邃的幽眸掃了眼四周,眾人紛紛感到一股陰冷傳來,立刻識趣退下。

    安逸千在最后面,路過木舞時勾了勾唇,別有意味的開口,“有什么事好好說,別跟夜淮一般見識?!?/br>
    木舞溫涼的目光始終鎖定在面前男人的臉上,根本看都沒看安逸千一眼,他說完便自顧自的離開了,臨了還不忘帶上會議室的大門。

    空氣一瞬間變得安靜,安夜淮看著面前的女人,她的目光里前所未有的冰冷和疏離,那不是最初的陌生和戒備,而且深愛過后的絕望和放棄。

    “為什么突然問這些?”

    安夜淮目光微動,可是內(nèi)心卻已經(jīng)塌陷,一切早該向她坦白,既然她都已經(jīng)知道,他也是時候把一切告訴她。

    “小舞,前面那些事是我安排的沒錯,可是蘇家……”

    “對,沒錯。”

    木舞忽然將他打斷,輕笑了一聲,“這么來看一切都說的過去了,郁涼對森舞做的一切,我和尹雨嫣的相似,安夜淮,這么長時間我不僅是個替代品,還是個犧牲品啊。”

    她的情緒有些激動,濕潤的美眸里硬是沒有落下一滴淚。

    安夜淮心頭猛的抽痛,他上前抓住想要走的木舞,聲音沙啞又著急,“你怎么會這么想?你在我這里從來就不是什么替代品,小舞,給我一點時間把話說完好嗎?”

    “沒必要了!”

    木舞猛的甩開安夜淮的手,“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我對你的愛已經(jīng)消失殆盡,一切都熬成了絕望,安夜淮,我看我們還是分開吧。”

    她說完轉(zhuǎn)身要走,卻被男人一把掰過身來,安夜淮手上的力度忽然加大,他幽黑的眸子俯瞰著他,沉聲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我說我們分開吧,我不想和一個欺騙我的人在一起?!?/br>
    木舞目光堅定,聲音也是沉穩(wěn)有力,讓人聽了心生寒意。

    安夜淮眉頭深鎖,漆黑的眸底也升起陣陣陰沉,半晌,他只重重的低吼了兩個字,“不準(zhǔn)!”

    “你饒了我吧,算我求你了?!?/br>
    木舞伸手將他握住自己肩膀的手拿開,目光平靜卻沒有焦點。

    安夜淮盯著她,“安安這么小,你忍心嗎?就算你忍心,我也絕對不可能同意!”

    “我現(xiàn)在連不愛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嗎?安夜淮,霸道總裁的戲碼在我身上不受用,你應(yīng)該明白?!?/br>
    她說完甩開他另一只手,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安夜淮愣了愣,隨即大步追過去。

    木舞進了樓梯,眼睜睜看見他雙手扒開樓梯門,神情凝重的開口,“你就不能聽我把來龍去脈解釋完嗎?”

    “我很想給你這個機會?!?/br>
    木舞勾了勾唇,眼角眉梢都是倦怠,“可那個時候你并沒有開口解釋一個字?!?/br>
    說完她摁了電梯門的開關(guān),強行夾擊下安夜淮不得不把手抽了回去。

    男人走樓梯追了下去,可是下去時她早已不見了身影。

    ……

    木舞叫了計程車圍著榮港瞎轉(zhuǎn),轉(zhuǎn)了兩個多小時仍處于放空狀態(tài),雙目無神,不知道該去哪兒,覺得偌大的榮港沒有一處是自己的容身之地,連安家都變得冰冷。

    “小姐,這都轉(zhuǎn)了快三個小時了,您到底要去哪兒?。俊?/br>
    司機師傅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木舞眼皮動了動,柔唇淡淡說出一個地址。

    司機愣了愣,感情繞了大半個榮港還得繞回去。

    木舞見他猶豫沒有動,淡淡道,“放心吧,該給的錢一分都不會少?!?/br>
    司機嘆了口氣,隨即啟動引擎,這次速度加快,沒多久便到了她說的地址。

    木舞付賬后推門下車,按照記憶走到小區(qū)的某單元樓下,她仰頭看了看緊閉的一扇扇窗子,深吸口氣給林夏打電話。

    沒幾秒電話便被接通,林夏著急的聲音傳過來,“喂,木舞你去哪兒了?怎么還不來公司?森舞現(xiàn)在有好多事要經(jīng)你的手,而且鑫融資產(chǎn)那邊……”

    林夏說到一半戛然而止,那邊傳來低沉的嗚咽聲,壓抑又撕心裂肺,她愣了愣,擔(dān)心的問,“木舞你怎么了?”

    那邊依然沒有回答,只有越來越重的哭泣聲,林夏著急的拿起外套往外走,“告訴我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馬上過去找你。”

    直到林夏坐上計程車木舞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說實話林夏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見木舞這么哭過了,這段時間發(fā)生在她身的事的確不少,可是她向來堅強有韌性,工作上的事搞不垮她的,那這次究竟是為了什么?

    林夏就這樣一路聽著她的哭聲,偶爾輕聲安撫兩句,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我在你家樓下。

    林夏眼前一亮,立刻告訴司機地址,沒多久她便到了小區(qū)門口。

    一路上林夏幾乎是狂奔過去的,她看見自己單元樓下蜷縮坐在那里的女人,心尖猛的一縮,大步邁到她身邊,林夏深吸口氣蹲下。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