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節(jié)
慕容長情笑了,說:“這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這莊子的人誰能接住我十招?就算都知道了,我想做什么還是要做什么,誰能攔得?。俊?/br> 倪葉心:“……” 大俠突然就傲嬌上了,不過大俠說的也在理,這的確是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 倪葉心說:“那好罷,我想想要給阿十置辦些什么嫁妝?!?/br> 十女一愣,忍不住說:“不是聘禮嗎?” 倪葉心笑瞇瞇的瞧著他,然后目光落在了他的屁股上,說:“你屁股疼成那樣,我們要準(zhǔn)備的當(dāng)然是嫁妝了,怎么可能是聘禮呢。” 十女很后悔剛才一時口快,再也不敢接倪葉心的話了。 倪葉心眼珠子一轉(zhuǎn),猛的一拍桌子,石頭的桌子,可結(jié)實(shí)的很,根本就沒有出聲,反而是倪葉心的手,疼得要死要死的。 倪葉心也顧不得這些,跳起來就跑了,沖回了自己房間去。 結(jié)果一推門才想起來,昨天晚上谷蕊姑娘住在這里來著,好在現(xiàn)在屋里并沒有人,看來谷蕊姑娘早就離開了。 倪葉心松了口氣,差點(diǎn)就不得了了。 倪葉心趕緊從床上就拽了個包裹,然后跑出門去了,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塞在了十女懷里,說:“阿十,包好了,這是我們給你的嫁妝,帶著這一大包東西,你絕對能興奮到要死的?!?/br> 十女一愣,雖然他并沒有把包裹打開,但是這個包裹似曾相識,之前他就見過了,而且關(guān)莊還不小心把這個包裹給弄散了,里面是一大包的角先生。 十女立刻全身僵硬,剛想說自己不要,但是關(guān)莊就回來了。 關(guān)莊一臉高興的走了回來,就說:“阿十,你抱著的是什么?” 十女立刻把包裹藏在身后,死也不想給關(guān)莊瞧,說:“什么都沒有?!?/br> 倪葉心把一大包角先生送出去了,終于都處理掉了,那叫一個神清氣爽,再也不用費(fèi)勁心思想著把那些奇怪的東西怎么處理掉了。 慕容長情瞧他一臉壞樣,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們剛吃完了飯,很快的就聽到了一個消息,據(jù)說谷蕊姑娘和她的那些師兄弟,打算離開莊子了,要啟程回去。 倪葉心聽著一愣,說:“咦,他們不找到殺死吳少俠的兇手再走了嗎?” 關(guān)莊撓著頭,說:“我也不知道,就是剛才,我送碗回去的時候聽到的。” 關(guān)莊只是聽了一耳朵,聽兩個不認(rèn)識的人說的。 倪葉心覺得好奇,就帶著慕容長情跑到谷蕊他們住的院子去打聽了。 他們到了院子的時候,果然看到很多弟子在收拾東西,似乎已經(jīng)準(zhǔn)備離開了,包裹都要收拾好了。 倪葉心探了探頭,就看到了谷蕊,谷蕊正從一個房間走出來,精神不是特別的好,手里拎著一個包裹。 谷蕊看到了他們,就走過來打招呼。 倪葉心說:“你們要走了?” 谷蕊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師兄說這里是非太多,還是趕緊回去的好?!?/br> 倪葉心說:“那你們不查出殺死吳少俠的兇手嗎?這么著急走?” 谷蕊說:“師兄說,還是回去稟明師父,讓師父做主的比較好。而且表哥也不是這個地方的人,我們想盡快帶著表哥回去再安葬?!?/br> 谷蕊說的倒也是,吳少俠突然死了,尸體不好保存,如果不想在這里下葬,那么的確應(yīng)該早點(diǎn)趕回去。 很快的,院子里又來了,是谷少俠。 谷少俠也是剛剛才知道他們要走的消息,所以趕緊就過來瞧瞧。 谷少俠站在院子門口,說:“小蕊,你過來,我跟你說幾句話。” 谷蕊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就走過去了。 倪葉心他們當(dāng)然不方便過去聽,就瞧谷蕊的師兄弟們似乎收拾的差不多了。 一個看起來像是大師兄的人站在院子里,指揮著其他幾個師弟,正在搬著棺材,那里面放的是吳少俠。 大師兄說道:“咱們?nèi)硕箭R了嗎?這就要走了?!?/br> “還差三師兄,其他人都在這里了。”一個弟子說。 大師兄皺了皺眉,說:“怎么又是老三,他是不是又躲到哪里去喝酒了,一大早上就不見人?!?/br>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三師兄去了哪里。 大師兄有點(diǎn)不高興了,說:“老四呢?” 一個弟子趕緊喊道:“大師兄,我在這里。” 那大師兄說:“你不是和老三住在一塊的嗎?他人在哪里?” 那老四一陣迷茫,說:“老三昨天晚上就沒有回來了?!?/br> “沒回來?”大師兄不高興的說。 谷蕊這會兒倒是和谷少俠說完了話,走回來了,說道:“大師兄,三師兄是不是出去找酒喝了?” 眾人都不知道三師兄去了哪里,那大師兄只好叫人去分頭找,剩下的人就在院子里等著。 大師兄他們等了一會兒,第一撥出去找的人都回來了,說是沒找到。大師兄有點(diǎn)等不及了,說道:“你們幾個,先把棺材抬到外面的車上去?!?/br> 外面的馬匹和馬車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被點(diǎn)到的四個弟子走過去,將棺材一人一邊,給抬了起來。 倪葉心和慕容長情站在院子外面瞧著,看他們抬棺材出來了,趕緊往旁邊靠了靠。 只是這一靠,慕容長情就皺了眉,說:“不對勁兒。” “怎么了?”倪葉心問。 倪葉心到?jīng)]注意到什么不對勁兒,倒是慕容長情一說,他才發(fā)現(xiàn)了。 那棺材木頭并不是什么好木頭,其實(shí)并沒有多沉重。四個弟子抬著棺材,卻看起來很沉重的樣子,似乎的確有點(diǎn)不對勁兒,腳步都有點(diǎn)不穩(wěn)當(dāng)。 倪葉心低聲說:“我想看看棺材里面?!?/br> 慕容長情看了他一眼,說:“這還不容易?” 慕容長情話音一落,就從旁邊舊了一片枯黃的葉子,然后伸手一揮。 只聽到“咔嚓——嘭”的一聲。 拴著棺材的繩子竟然突然斷了,四根繩子斷了一根,但是棺材也保持不了平衡了,一下子就落了地。 不論是院子里面還是院子外面的人,都嚇了一跳,還以為突然詐尸了。 那抬著棺材的四個弟子都不敢動了,死死盯著棺材,生怕有什么東西從里面爬出來,不過棺材很安靜,什么也沒有。 突然鬧出這么大動靜來,有不少人都聞風(fēng)而來,想要看一看到底又出了什么事情。 大師兄立刻呵斥道:“你們四個怎么回事?這點(diǎn)小事兒都做不好。” 一個弟子說:“大師兄,是繩子不知道怎么的,就斷了?!?/br> “快把繩子系好!還有,棺材被震開了。”大師兄說。 棺材上并沒有釘上封釘,畢竟這幅棺材也只是運(yùn)輸?shù)臅r候用的,回去還要換其他的棺材,所以沒有必要打上封釘。 四個弟子不敢怠慢,趕緊想要把繩子拴好,再把棺材合上。 兩個弟子栓繩子,另外兩個弟子就去推棺材蓋子,只是這蓋子還沒推上,一個弟子就大喊了一聲。 這旁邊的人又被嚇到了,倪葉心一看,棺材里面果然有問題。 倪葉心立刻就沖了過去,把棺材蓋子徹底的推開。 大師兄也跑過來了,一看棺材里面,頓時抽了口冷氣。 棺材里面又是兩個人,一個吳少俠,另外一個就是他們剛才正在尋找的三師兄了。 這下一子莊子里又沸騰了起來,消息一下子就傳開了。 畢竟之前沈大俠的遺體下面躺了一個吳少俠已經(jīng)夠詭異的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吳少俠的遺體下面又躺著一個尸體。 又死了一個人,兇手很可能還是那個人,而且故技重施的把這個三師兄的尸體掩藏在了棺材里面,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但是很有可能是想把遺體從莊子里神不知鬼不覺的運(yùn)送出去。 但是很可惜,兩次了,這神不知鬼覺的計(jì)劃全都被曝光了。 眾人趕緊把三師兄的尸體抬了出來,倪葉心就在旁邊,立刻查看了一下,這一看頓時就吃了一驚。 關(guān)莊和十女也急忙忙的干了過來,正好看到了三師兄的尸體。 慕容長情見倪葉心的表情很吃驚,說:“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倪葉心說:“這個人應(yīng)該是早就死了的。” “什么叫早就死了?” 那個大師兄第一個就問了,說:“前天晚上我們還見過老三。” 倪葉心立刻說:“不可能,他最少死了兩天了?!?/br> “這!這絕對不可能。”和三師兄同屋的老四立刻就反駁道:“我和三師兄同房,他這兩天都在的,就是喝的醉醺醺的,每天多半時間不見人,回來一身酒味兒就睡了,但是絕對回來了。他只是昨天才不見得人影,昨天晚上沒有回來,怎么可能最少死了兩日了?!?/br> 倪葉心瞧了一眼他們,看起來不像是說謊,但是尸體就擺在這里,更是不可能說謊的。 倪葉心說:“難道有人在假扮他?” “這……”那老四一聽到這話,就猶豫起來了,完全不能肯定或者反駁倪葉心的話。 據(jù)說這三師兄的確喜歡喝酒,不過最近幾天的確很反常,每天都幾乎不見人影,不知道是去哪里喝酒了,倒是晚上就會回來,喝的滿身酒氣,難聞的要死。 老四說了他兩次,不過都不管用,不過好在每次老三回來,都是睡在外面的小榻上,所以老四也沒再多說。 這么一回憶起來,老四也覺得慌了,說:“難道那個人不是三師兄……這……那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有人要假扮三師兄?而且,而且我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眾人都有些懵了,他們?nèi)紱]有在意,現(xiàn)在回憶起來,倒是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倪葉心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低聲對慕容長情說:“阿十不是說他在花園里,曾經(jīng)被一個黑衣人襲擊了嗎?當(dāng)時那個黑衣人很可能殺了一個人。” 慕容長情恍然大悟,說:“你是說,很有可能死的就是這個人?” 倪葉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三師兄是心臟中了一劍死的,身上有好多血,死了也有幾天時間了。 倪葉心又說:“而且這么一想起來,假扮三師兄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吳少俠。” “怎么說?”慕容長情皺眉問。 假扮三師兄的人,是一個基本上比較了解三師兄習(xí)慣的人。三師兄和老四是要同住一個屋子的,畢竟是總在一起的師兄弟,如果完全不知道老三的習(xí)慣,很有可能被看穿。這個人也很聰明,知道老三喜歡喝酒,白天裝作出去喝酒,晚上醉醺醺的才回來。不過幾天時間,全都沒被人懷疑,完全沒有被識破。 吳少俠也是他們的同門,或多或少絕對都知道這位三師兄的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