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杜若一想,點了點頭。 賀玄吩咐元逢準(zhǔn)備車馬。 杜若道:“這就走了嗎,我還沒去恭喜穆將軍呢?!?/br> “剛才她已經(jīng)得了黃金鞍了,你還要去專門看她嗎?”賀玄道,“你要同她說什么?” “我要向她請教騎術(shù)!”杜若笑瞇瞇道,“她不是還要教表妹嗎,我想或者可以讓她得閑入宮也教一教我,我的騎術(shù)太差了。” 這是私心,實在是因為太喜歡穆南風(fēng),她想借機(jī)多見一見她,說一說話。 “騎術(shù)?”賀玄瞇起眼睛,“你要精于騎術(shù)不難,朕就可以教你?!?/br> “你?”杜若連連搖頭,“皇上日理萬機(jī),我哪里敢勞煩您呢……” 話未說完,賀玄道:“牽一匹馬來。” 元逢怔了怔,但瞧見賀玄臉色,隨手就把附近一名禁軍的坐騎奉了上來,賀玄一把將杜若抱起放在馬背上,與元逢道:“叫他們不用再來拜別了,各自回府。” 是在說眾位官員,元逢領(lǐng)命,同時瞄了一眼杜若。 穿著杏黃色常服的皇后側(cè)坐在馬背上,顯然是受到驚嚇,一只手恨不得抱住了馬脖子,他輕咳一聲:“皇上,是不是還是用龍輦?cè)ネ桩?dāng)些……”畢竟這是在漕運河邊,皇帝當(dāng)眾這樣與皇后共騎一馬,難道不會太過招搖了嗎? 已經(jīng)有很多的目光匯聚過來了。 賀玄話都沒有聽完,翻身上來,將韁繩一拉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朝河邊疾馳。 她的裙擺被灌了風(fēng),在腳下開成了巨大的鮮花。 “玄哥哥,你這是做什么?”她生怕掉下來,兩只手連忙抱住了賀玄的腰,可馬兒跑得快,兩只腿晃蕩著,她覺得興許繡花鞋會遭殃,便用腳趾死死的撐住。 不然落在路上怎么好呢? 賀玄道:“你不是要學(xué)騎術(shù)嗎?” “我不要學(xué)了?!倍湃糇钆滤鏌o表情,她可是記得有回也是被他抓到馬背上的,那次被顛,疼得不得了,她現(xiàn)在也沒有穿騎射服,這樣縱馬到宮里,她的臀部肯定要不保了。 “穆將軍教你,你就學(xué),我教你你就不學(xué)嗎?”他微微低下頭,附在她耳邊,“你有沒有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學(xué)?!?/br> 杜若渾身一個激靈,才明白賀玄是吃味了! 難怪什么都不顧,就把她拋到馬背上來,可這人吃醋也太可怕了罷,她最多也就不理他,惹急了沖他幾句,可他這般說話著實叫人害怕,她道:“學(xué)是可以學(xué),但應(yīng)該等回宮,等皇上有空了再教我?!?/br> 賀玄道:“朕今日空閑,可以教你一天?!?/br> 熱氣在她耳垂邊縈繞,她臉頰guntang起來,輕聲道:“我是希望穆將軍是個男兒,可她又沒有真的變成男兒,皇上何至于……” 賀玄手一頓。 他難道會吃穆南風(fēng)的醋嗎,他怎么會不知道穆南風(fēng)是個女人?他只是看不慣杜若粘別的人,不粘他,今日明明是端午節(jié)難得有空,她就是沒有想到要多陪陪他,光是送個香囊就了事了?可沒那么容易! 他縱馬急奔。 杜若把頭貼在他胸口,只聽到耳邊的風(fēng)呼嘯著掠過去,只是一會兒工夫就停下來,她驚訝,一開始還以為賀玄要回宮,誰料到竟還是在漕運河,抬頭從他肩膀看去,近處有一艘巨大的紅木游舫,安安靜靜的停在岸邊。 他跳下馬,將她抱在懷里。 走在搭于岸邊的木橋上,她已直覺他要做什么了,心砰砰直跳,瞧見遠(yuǎn)處尚圍著人群,急忙把臉埋在他懷里,輕聲道:“剛才打賭,玄哥哥你可是輸?shù)舻摹!?/br> 那他有什么理由做這種荒唐事? 賀玄看向她,沒瞧見她的眼珠,她半垂著眼簾,睫毛一顫一顫的好像合上翅膀的蝴蝶,他的腳步變得更快了。 游舫上空無一人,踏進(jìn)去便是覺得河風(fēng)吹來一陣涼意,他抱著她來到船廂內(nèi)。 因賀玄一路不曾說話,有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她把聲音變得更軟了,咬著嘴唇道:“玄哥哥,你讓我先休息一會兒罷,剛才顛的……” 他卻一低頭吻住她的唇,把聲音全都吃了進(jìn)去。 也不知是因為船兒在河水上蕩漾,還是他吻得太過兇狠,她只覺漸漸的有些頭昏目眩,他在她身上拉扯,腰帶裙子一樣樣撒在船廂,好像個錦繡堆,耳邊聽得他道:“……是輸?shù)袅?,所以把我給你?!?/br> 她突然被托起來,人好像高了,竟是能與他平視,可怎么好意思看他,杜若羞得面臉通紅,誰要它了!可又害怕自己掉下來,卻是被迫依附著他,被迫摟住他脖子才不至于滑落。 那是凌空的狀態(tài),感覺也更深,她從一開始就吃不住,這感覺好像比剛才騎馬還顛的厲害,上上下下的折磨人,杜若咬牙不想出聲,也不想叫賀玄看見自己的臉,可怎么也沒有辦法躲開,他抓自己抓的很緊,感覺臀都要生疼了。 賀玄后背抵著船壁,上身卻是挺得筆直,唯一雙長腿略微曲著,好似能讓她有個借力的地方。 “玄哥哥,”她帶了哭腔,“我的手好酸?!?/br> “再忍忍?!彼皖^親吻她耳垂。 目光落下,瞧見她雪白的長腿纏在腰間,又是禁不住一陣搖曳,便好似賽馬場上的馬兒一般卯足了勁道,杜若渾身一陣顫抖,抬起頭看到他臉頰也漸漸發(fā)紅起來,原本琥珀的眼眸好似染了一層霞,竟是有種媚色透出來,叫她更是酥的沒有辦法了,任由一陣陣波浪席卷而來。 她的聲音終于破碎了。 人也隨波逐流,已是不知自己該做什么。 游舫朝著河中心慢慢飄了過去,只有他與河中的魚兒聽見那動聽的聲音,好像不知道停止似的,他也不會讓她停止。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一章想到了我的寶櫻呀^_^。 杜若:我也可以騎馬的! 玄哥哥:剛才還沒騎夠嗎? 杜若:……呸!